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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默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扬手掸了掸袖子：“有病看医生，我这没药。”
张旭不死心，一脸羡慕的追问：“老大，你是不是跟奚瑾交往过？”
“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她本人是不是跟上镜一样漂亮？”
“比电视上漂亮。”
曲默正盯着屏幕检查漏洞，顺嘴接了话。
“老大！”张旭嗓门一下拔高：“你果然跟我的女神交往过！”
曲默握着鼠标的手一下滞住，电脑屏幕上显示的黑色运行框在他眸子里凝成一片阴影。
张旭兴致正高，没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那你俩是怎么分的手？谁提的分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老大你心里还记挂着女神吗……”
他的问题跟炒黄豆似的，一个接一个不断的往外蹦。
曲默沉默着，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叩了两下，低头拉开抽屉，从里头取了一盒口香糖出来，抽出一根，不疾不徐的撕包装。
张旭看他撕口香糖，意识到曲默的脾气上来了，立马噤了声，悄悄倒退着准备闪人。
一路退至门口，转身刚把手搭上门把，曲默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好奇心很强是吗？”
张旭下意识打了个冷颤，转头一脸讨好的笑：“没有没有……一点都不好奇！”
曲默把口香糖塞进嘴里，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张旭使劲摇了摇头：“不敢。”
曲默终是失去了耐性，语调里染了一丝不悦：“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张旭立马规规矩矩站到他对面：“老大……”
“丧着脸干什么？”曲默把自己的电脑屏幕转向他：“给你一个提高自己业务能力的机会。”
*
季铎提前了半个小时出现在片场，工作人员都认识他，倒也没人拦着，一路畅通无阻，偶尔遇到一两个相识的，点头打个招呼。
奚瑾正坐在角落等戏，见季铎朝着自己走来，将剧本合拢看向他。
朱芃芃给他搬了张椅子过来，季铎也不客气，拉了椅子就坐。
“姐，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季铎转头往四周好一顿搜罗：“大神他来了吗？”
奚瑾把手里的剧本卷了卷，攥手里朝他脑门敲打了一下。
“卖姐求荣的混小子！”
“哎呀，姐！”
季铎立马护住自己的脑袋。
奚瑾收回手里的剧本，放掌心敲打了两下，问：“你就那么想认识曲默？”
季铎把头点的跟捣蒜似的：“非常！极其！特别的想！”
朱芃芃替奚瑾倒了杯温水回来，把水杯递向奚瑾：“曲默是谁？”
奚瑾接过杯子，朝季铎扬了扬下巴：“这臭小子的男神。”
“啊～”朱芃芃一拍掌，恍然大悟：“就是那个厉害的黑客吧？”
季铎朝她打了个响指：“就是他！”
奚瑾抿了口杯子里的水，看向朱芃芃：“说起来，你与他也有过一面之缘。”
“我也见过吗？”朱芃芃有些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什么时候？”
“电梯。”奚瑾顿了顿：“那个有趣的手机铃声。”
朱芃芃摸着下巴努力回忆了一下，有些困惑的看向奚瑾：“难道是那个什么爷爷孙子的那个？”
奚瑾扬了下眉，点了点头。
朱芃芃噗呲笑了一声，拍了拍季铎的肩：“你那男神长得倒是挺男神的，不过画风转太快，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说什么呢？”季铎顶嘴道：“我男神可是用实力说话的男人！”
朱芃芃逗他：“你既然那么喜欢你男神，要不要考虑以身相许？”
“呸！让我姐以身相许还差不多！”
奚瑾手里的剧本再次落到他脑门上。
季铎反倒来了兴趣：“经芃芃姐这么一点拨，我还真觉得成，说不定还能和我男神攀上亲戚！姐，你觉得我男神怎么样？是不是贼帅？”
无故躺枪的朱芃芃顺手也给他脑门来了一巴掌：“放屁！我点拨你什么了？”
奚瑾包里的手机震个不停，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点了接听键。
季铎捂着脑门瞥见来电显示，一脸好奇，问：“姐，这个‘过去时’是谁？”
“过去时？”曲默隔着听筒重复了一遍季铎说的话，声音明显有些不悦。
奚瑾这头语气也不大友好：“那要我改成‘陌生人’吗？”
曲默被呛的没了声。
奚瑾都能脑补到他此刻的脸色，避开季铎的目光，将视线落在不远处一株淡黄色无名小花处。
放轻了语调：“有事说事。”
“小区楼下碰头，修车。”
不待奚瑾有回应，一下挂了电话。
季铎一脸好奇的看向她：“姐，什么事啊？”
奚瑾把手机朝他递了过去：“存一下这个号码，有事需要你替我跑一趟。”
*
曲默把车临时停在小区楼下，低着头在回短信。
车窗被敲了两下，他抬眸，撞上季铎一脸欣喜的目光。
身体靠向后椅背，把车窗开了半扇：“怎么是你？”
“大神，听我姐说她把你车给蹭了？”
“然后呢？”
“她让我来给你负责。”
“……”曲默皱了眉：“算了，我自己处理。”
“别啊，大神！”季铎把住车窗：“这是撞出来的缘分，怎么能轻易让缘分就那么溜走呢？”
曲默有些烦躁，垂眸看向他把着车窗的手：“挪开。”
季铎不撒手，垂死挣扎状：“大神，你是不是认识我姐？”
“关你什么事？”
“因为我想让你做我的姐夫！”
曲默抿了下唇，不再驱赶他，一手支着车门，指尖在唇瓣处来回摩挲着。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季铎见他有松口的意思，又凑近了些：“我姐单身！”
曲默哼笑一声，按了下开门键，朝趴在车窗处的季铎勾了勾手：“上车。”
季铎重展笑颜：“谢谢姐夫！”
“谁是你姐夫？瞎叫什么？”
曲默敛了笑，依旧沉着脸：“我只是担心你一直不走我开不了车！”
第7章
季铎坐进副驾驶位，眼睛直勾勾盯着曲默，似是要将他看出个洞来。
曲默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一道目光始终聚在自己脸上，渐渐有些不自在，转头斥了他一声：“看什么看！”
季铎干笑了一声，把脸转向正前方。
恰逢红灯，曲默踩了刹车，车缓缓停至停车线前，
他捞起手边的咖啡喝着，拿杯底碰了碰另一杯打包的咖啡，瞥了季铎一眼：“那谁，要喝自己拿。”
“大神，我叫季铎。”
“没想知道。”
季铎腆着脸笑：“没关系，现在知道了。”
曲默看向他，忽地笑了笑：“你跟你姐一点都不像。”
季铎低头从纸袋里掏咖啡：“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弟，所以长得是不像。”
“我知道。”
曲默看向车窗外，旁边一辆车的车窗处露出一只哈士奇的狗脑袋，正憨憨的吐着舌头与他对视。
他的指尖在杯盖处游移着：“我说的是性格。”
“大神，你连这都知道？你是不是……”
季铎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
“是什么？”
曲默随口问着，收回视线，微仰着头喝咖啡。
“是不是暗恋我姐？”
曲默一下被咖啡呛到，一边咳嗽一边手忙脚乱的抽车前的纸巾，擦着泼到裤腿上的咖啡渍。
季铎赶紧放下手里的咖啡，帮着抽了纸巾低埋着头替他仔细擦拭着。
两人保持着一个略诡异的姿势……
曲默无意中抬头扫了一眼哈士奇的方向，一把抓住季铎的手腕把他拉开。
狗脑袋被它的主人硬拽了进去，驾驶位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正笑盈盈的看着曲默这边，见他看向自己，大咧咧朝着曲默的方向扬了扬手：“你们继续。”
十字路口的指示灯跳到绿灯，曲默死死抓着季铎的手腕眼睁睁看着女孩的车开走，憋不出半句能回应的话。
车后催促的喇叭声鸣个不停。
季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手腕小心翼翼的在他掌心挣扎了几下：“那个小姐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问我？”
曲默黑着脸一把甩掉季铎的手，有些烦躁的拍了下方向盘，一脚油门，车飞驰出去。
季铎见他脸色愈加不好，不敢再多话，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两人一路沉默着到了4S店。
曲默把车停在待处理区，找了个角落打电话。
季铎远远的跟着他，不敢离的太近。
待曲默挂了电话，他又走近了几步，与曲默搭话：“大神，你刚才说的后门，是指特洛伊木马吗？”
曲默单手翻转着手里的手机，倚着墙看他，语调平和了不少：“你对这行感兴趣？”
“是啊！”季铎与他隔了些距离站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曲默朝他招了招手：“不用站得这么远，叫我曲默就行。”
季铎朝他又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那我……可以叫你哥吗？”
“随你。”
季铎这下又开心了，贴近曲默站着：“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
“我现在接触的一些专业课，有C语言、C 、Linux、数据库等等，如果我想涉猎一些黑客的相关知识，我课外还应该学些什么才能提升自己？”
曲默垂眼将手机放进口袋：“最基本的，除了自然语言，你还需要能熟练掌握至少三种编程语言，而这三种语言至少得分属两个语系。”
季铎掏了手机，打开手机便利贴记下，又抬头看曲默，一脸期盼的等他继续往下说。
“通俗讲，例如英语、法语之类，都是自然语言，是与计算机建立交互关系的核心组成。类似C Ja。va Haskell，就是比较常用的一种组合语言。”
季铎低头认真记下，歪了歪脑袋，似乎是有些迷茫。
曲默顿了顿，问：“那Cpp assembly Effie，这种接触过吗？”
季铎抬眼看他，摇了摇头。
“算了。”曲默最后的一点耐性终于被磨光：“光是理论也就是纸上谈兵，你欠缺的还有实战经验。”
季铎低头看了看手机便利贴，又抬头看曲默，犹豫了一下，问：“那我可以跟着哥学习吗？”
曲默哼笑了一声：“我那儿可不是学校，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雏，搁我那能有什么用？”
“那我回去先把专业知识学扎实。”季铎也不勉强，转头又问：“哥，你当初为什么会想成为黑客啊？”
“因为……”曲默眸子里溢出一丝异样的神采：“我很享受不断征服的过程。”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一阵，曲默才慢悠悠的接了电话。
“妈，怎么了？”
“我没空。”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吧。”
“……”
有些不耐烦的挂了电话，转头见季铎一直看着自己，曲默微微皱了眉：“是还有问题要问？”
季铎立马点了点头：“哥，你单身吗？”
曲默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手速飞快的回着微。信，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哥，那你觉得我姐怎么样？”
“没兴趣！”
曲默按了锁屏键，眸子里的一点亮光一下熄灭。
他将手机塞进口袋，转身朝大厅走去。
*
奚瑾拍完了自己的戏份，坐在休息区，问替自己补妆的朱芃芃。
“季铎那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