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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以珩没注意到池晚的眼神,继续教训她说:“笨蛋,手上都是细菌,小心感染!”
十二月份的雁城郊外,池晚下车还没披外套,两人面对面说着话,都哈着冷气。
头顶上就是一闪一闪正在坏的路灯,她看着封以珩,精神总有一些恍惚。
就站了这么一小会儿,池晚就冻得瑟瑟发抖了。
封以珩依然蹙着眉,忽然去解自己的衣扣。
“诶——”池晚按住了他的手,“我外套就在车上。”
他是习惯了吗?即使离婚了,看她冷也还是想脱衣服给她披上。
池晚没能转身。
她是不经意地去按住他的手,却不料封以珩看到她的举动愣了一下。
他一把反抓住她的手,很冰。
“是不是吓坏了,手怎么这么冰?”
“是吗?”池晚自己也不知,“可能吧……”
刚才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回过神来,打的那几通电话也像是机械地在完成任务,手是否冰冷,她也感觉不到。
封以珩迈了一步把她外套拿出来披她身上,送她去对面,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车里暖,进去等我。”
池晚坐在车里,抬头和他语无伦次地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下。
封以珩点头:“知道了,交给我吧。”
和郑浩一起,封以珩两人把两个孩子转移到他的车上去,薛笑笑也坐在了他车上。
“郑浩,你留在这里等处理,我送他们去医院,有事通知我。”
“是封总!”
这个冬天的晚上,因为有了封以珩的出现,一切变得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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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这就是命,让人无从抵抗
池晚尚且被那个消息惊到回不过神来,更别提薛笑笑了。
她直到上了封以珩的车,也还是发蒙的状态,脑子里很乱。
池晚拍拍她的肩安慰,“笑笑,先别难过了,广彦大哥不一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他会好好地……”
池晚自己说着,都有点骗不过自己,从薛家妈妈的口吻听来,当时的车祸一定很严重,薛家大嫂都当场死亡了,薛家大哥又能好到哪里去籼?
薛家妈妈在医院里,一定是知道他的情况才……
安慰薛笑笑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老天爷不会让央央在失去了妈妈之后再失去爸爸的……老天爷一定不会那么残忍……不会的……”
池晚也是越想越没有底,反而更加担心了起来。
小白在醒了之后就没有困意了,加上发生这样的意外,他也不想睡。
他还牵着央央的手,没有放开过。
他在想,笨蛋央央醒了之后要是知道自己再也看不见爸爸妈妈……
她该怎么办?
她能接受一下子失去两位至亲的痛苦吗?
他只知道,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是自己听到这样的消息——
不,就算只有一个,他也不舍得失去!
“大白,封叔叔怎么会在这?”小白转移了话题,将池晚的思绪拉到另一件事上。
“嗯?不知道,他说是路过。”池晚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心思却一直不在问题上。
“大白,其实我撒谎了,钢琴比赛那天,他也看见我了。”
池晚一怔,注意力这才被拉回来,“你说什么?”
“我看见他了,他也看见我了,是封叔叔叫我保密的。”
小白毫不犹豫地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吶,本来就是实话呢。
“……”
池晚也总算想明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有答案了。
起先以为他是从其他什么途径得知了小白的事,譬如他的那些朋友不小心说漏了嘴自己不知道,譬如做了什么事让他怀疑,却不知……
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跟他亲爹串通一气,合起来算计她了。
小白等着池晚发飙找自己算账,可迟迟等不来她开口。
池晚也没回头,靠在座椅上,哈着双手,使其暖和一些。
“大白?”小白喊她,“你不生气啊?”
“你也知道我该生气啊?”池晚苦笑一声,“妈妈跟你那么多年感情,你一个封叔叔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就把你给收买了。按理说我该抓你过来打屁股,好好教训一顿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可妈妈今天没心情,你自己玩儿吧。”
小白:“……”
转移注意力失败。
他没办法咯。
池晚的心思不在跟小白算账的点上,转头看薛笑笑,她握着央央的手,还是不怎么说话。
央央还睡着,依如之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池晚是想,央央若是一直不知道,那倒也好。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央央虽傻乎乎地,可长时间见不到爸爸妈妈,怎么可能不问?
能瞒,可不能瞒一辈子。
不一会儿,封以珩就回来了,上车看了后面和她一眼,叮嘱一句:“安全带。”
池晚发现自己没系安全带,伸手正欲去拉,封以珩就已经靠近,帮她系上了。
这一次,他没逗她。
气氛不对,他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听到池晚隐忍的抽气声,问:“受伤了?”
“急刹车的时候拉了一下,可能摩擦到了,有点疼。”
池晚乖乖地回答道,丝毫没有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
如果她静下心来去想就会发现
,他们现在的相处,太和谐了,比没离婚前还要和谐。
然而这种情况是不对的。
封以珩没再说什么,开车前往市医院。
一路上,池晚都在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地替薛广彦祈福,林珊珊去世了,广彦大哥……
一定要活下来啊……
央央不能那么小就失去了双亲。
封以珩侧头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安慰。
今夜雾大,可见度不高,若是分心很容易出事故,有薛广彦和池晚撞车在前,封以珩不敢胡来,专心开车。
……
郊外离市区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还没到的时候,薛笑笑的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
薛笑笑不敢接,哭着把手机递给了池晚。
池晚咬咬牙,接了起来。
她听着那边在说话,然后一直沉默,半个字都没说,让旁人揪心。
“我知道了……”池晚的声音沉沉地,“帮我们照顾好薛妈妈……我们很快就到了。”
池晚的这句话,差不多就是宣告了答案。
挂掉了电话,池晚深呼吸了一口,眼泪也从眼眶里落下来。
“对不起笑笑……是坏消息……广彦大哥……也去了。”
薛笑笑愣了好几秒的时间去消化这个消息,然后捂住自己的嘴崩溃地大哭。
她不敢哭出声,怕把央央吵醒了。
“笑笑……”池晚自己也难过,安慰不出。
薛家所有人都对她和小白很好,从没把他们当成外人来看待,有什么事,薛广彦都会竭尽全力帮他们。
远的不说,小白黑户上幼稚园,本是不收,要不是薛广彦出马帮她解决了,她也不可能进的了这家离家较近的幼稚园。
薛广彦于她,是哥哥一般的存在,而她于薛广彦,也是第二个妹妹。
薛广彦和林珊珊的意外过世,池晚也如同失去了亲人,心如刀绞,很难过。
小白越过央央,握住了薛笑笑的手:“笑笑妈妈,不要难过了,你还有我们的……”
小白的两只眼睛也是红彤彤地,为失去了疼爱他的舅舅舅妈而难过。
车里持续低气压。
……
“宝贝儿,你也别难过了,舅舅舅妈那么疼你,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睡会儿吧,好吗?”到了医院,小白也一直难过地掉眼泪,一路都没说话。
池晚下车看到,自然心疼得不行。
“大白……如果今天我不过生日,舅舅舅妈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小白越想,就越伤心,“央央就不会失去爸爸妈妈了对吗?”
池晚一愣,不想小白竟想到了那个方向去。
“宝贝儿,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的啊。”
薛笑笑下车,抱了抱小白,抽泣不已:“小白宝贝,是笑笑妈妈的错,跟你没关系。”
“笑笑妈妈……”小白的小手抱着薛笑笑拍了拍。
池晚留在车里看着两个孩子,封以珩陪着薛笑笑进去了,处理余下的事。
尽管知道瞒不了央央多久,但他们还是一致决定,能瞒多久瞒多久,暂时还是不告诉她。
央央睡得很深,医院的嘈杂声并没有吵醒她。
快到零点的时候,央央醒了一小会儿,睁眼看见小白,以及还牵着的手,就开心地笑了。
小白也睡着了,被央央这么一晃就醒了过来,发现她正看着自己。
揉了揉眼,打了个小哈欠说:“笨蛋央央,你怎么不睡了。”
“小白哥哥,你为什么牵着我的手呀?你是不是又喜欢我啦?小白哥哥的手好暖哦……”
“那我放开了。”
“不要!”央央宝贝似的两只手都握住,偏是不放,心里小得意地笑。
“我们在哪儿呀?”央央好奇的视线扫着四周,“怎么不是
姑姑的车车?”
央央从儿童椅艰难地起开身,转头看着车外,“是医院……不要打针,不要吃药!姑姑呢?姑姑我们回家呀!”
两个孩子的说话声,将池晚吵醒了。
撑着自己额头的手一滑,脑袋点了一下,伸展了一下四周,迷糊着视线看车后面。
“央央……你醒了啊。”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看了看车上的时间,已经零点了。
他们还没回来吗?
刚才那通电话打来,薛家妈妈听到薛广彦抢救无效的消息已经晕了过去,薛笑笑要两边跑,怕是需要些时间。
这一个晚上,风云突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饶是池晚,都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她深切地知道,笑笑此时此刻的感受。
忽然觉得好累。
人命竟是那么脆弱,前几个小时还好好地,但现在……
却物是人非了。
他们亲眼送薛广彦和林珊珊出去,却没有人知道这就是永别。
那时央央围绕着小白,都没有来得及和她的爸爸妈妈们说声再见。
一想到这,池晚就觉得心头像是堵着什么似的,难受得紧。
这种对天命无能为力的失力感,让池晚的心沉到了谷底。
是心累。这就是命,让人无从抵抗。
“姑姑,笑笑姑姑呢?我们还不回家吗?”
池晚看着央央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心里愈发难受。
眼眶又瞬间红了起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央央。
“姑姑你怎么了呀?为什么哭呀?小白哥哥——小白哥哥你怎么也哭了?”
小白一想到央央的爸爸妈妈没了,心里就难受,忽地哭得厉害了起来,小眼泪直掉,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央央对不起……”小白哽咽着,一直在抽泣,“我不该过生日的……”
“为什么呀?哎呀小白哥哥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就想哭……呜哇……”央央哭得比他们厉害,比他们大省,眼泪说来就来,水汪汪地,“不要哭了啦……姑姑……”
池晚自己也头疼不已。
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