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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倾慌乱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眼底浮上了一层一层朦胧,慢慢氤氲出水珠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双刚刚把人推倒在地的手,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疯狂到失态:“我……我……”
“护士,我儿媳妇怎么样了?”何令仪不想再理会岑子倾那一脸的委屈和可怜,转身向着乔苏南,看着护士小心翼翼地从模糊的血肉中挑出一些东西,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来,看得她心里一阵阵的心疼。
倒是她多管闲事把儿媳妇带回了顾家,才惹来这样的事情。
她也算是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顾琛言当初要将她带去临水别墅住了。
“问题不大,只是这一地各式各样的药水浸润到伤口里了,需要好好消毒。”又挑出一块玻璃,乔苏南依然只是轻轻皱眉,没有发出任何表现疼痛的惊呼声,护士取了棉球来擦拭着她尚未成功止血的伤口,不由得敬佩这个女孩子的坚强。
手掌上的玻璃渣子被清理干净了之后,护士打量着乔苏南的身体,她今天依旧是一身短袖短裤出门,腿上和手臂上也因为没有任何的防护而被扎进去了不少零零碎碎的玻璃,那白皙光洁的皮肤上多了许些红色的出血点,让人看了觉得惋惜。
但愿别留下什么伤口才好,原本是多完美的一具身体。
“不过身上伤口太多了,还是要让医生来看看,先给这位小姐安排病房吧。”
护士补充了一句之后,得到何令仪的应允,便出门去做登记,取了钥匙开了一间隔壁的病房,安排乔苏南先住了进去,不过伤口还没处理之前,不敢让她躺在床上,以免玻璃扎得更深。
“我给阿言打个电话。”何令仪拿出手机。
乔苏南却抬手拦住了她:“妈,阿言现在应该在忙爸的事情。”
“他能处理好,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何令仪执意拨通了顾琛言的电话,越发心疼,“媳妇儿受伤了,总得来看看。”
乔苏南见自己也拦不住什么,便没有多说什么,就乖乖地站在那里给医生检查自己的伤口,玻璃渣子都挑干净了之后又给她包扎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扶她上床躺好。
肌肤突然触到VIP病床的柔软,即便动作很轻,伤口也包扎的严实,她还是感觉到了一瞬来自身体各处的刺痛,于是抿起樱唇,微微用力,抿得唇瓣有些发白。
……
琛海集团的办公大楼。
顾琛言还没有接到电话得知自己老婆在微城医院受了伤的事情。
他此刻正翘着修长的两条腿倚在自己的总裁椅上,骨节分明的几根手指拈着手里的几张印了黑字、盖了红章又略微有些泛黄的白纸,他依然带着那个遮了大半脸的黑色面具,墨眸中的深意令人捉摸不透,他的目光落在末尾落了签名且盖了印章的地方,狭长的双眼微眯,倏然一凛,线条清绝的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是说,这份合同有问题?”
“是的,言爷。”宋律师指了一下顾琛言正在关注的那个位置,胸有成竹,“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研究这份合同,从来没看出有什么问题,那日偶然间翻阅到一个微城电视台关于著作权转移的合同案子,才终于找到了二审能够胜诉的办法。”
“说说看。”顾琛言抬眸看着宋律师,目光沉静。
“这个乙方的章,盖的是政府公章,顾总在前几年的时候不仅是顾念集团的一把手,还在政府机关任职,按理论说签字又盖了政府公章,代表的便是政府,因此,这大笔的资产也是从政府嘴里吐出来的,这才导致被扣上挪用公款的罪名。”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顾琛言隐隐表现出了自己的失望,但还是想听宋律师说下去。
宋律师是律师界的一把好手,他请来他,也自然是因为信任。
“不过,未必是先盖的章,还是先签的字……”
宋律师没有讲话说透,却引得顾琛言的墨眸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捕捉的光芒。
出了这件事情之后,顾天成因为愧疚难安而辞去了政府的工作,专心留在顾念集团做他的总裁,从此再也不愿跟政府机关有任何的牵扯,其他人不知道其中缘由,顾家和冷家人是明白的。
至于这公章……
事后,顾天成的确说自己没有盖过公章,所以才更加笃定这是一场阴谋。
以书面形式订立的合同,自双方当事人签字或者盖章时合同即为成立,但并不需要既签字又盖章的,所以当时顾天成也并没有拿出顾念集团的公章来,却被人事后在自己的签名上盖了政府公章。
但,若是能够证明公章是在签字后,才被非当事人且非权限内代理人或代表人盖上的,就可以证明顾天成的清白,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被强迫成立的合同!
“有办法证明?”顾琛言反问。
“目前没有。”宋律师如实地摇了摇头。
“但是我们可以反将一军?”
“果然还是言爷精明。”
两人相视对望,似乎心中已经对此有了主意,那在空中交汇的两束目光各有所思,掩藏着深深的难以捉摸的情绪,却是难得的默契。
“不过,言爷……你究竟为什么如此关心顾家的案子?”宋律师这次并不是跟琛海集团的第一次合作,却是跟言爷本人的第一次合作,因此问起案子以外的事情来也从善如流。
的确,琛海集团跟顾念集团唯一的关系就是在于前段时间注资入股的事情,言爷大言不惭地当众宣布要跟冷晟心争夺在顾念集团的话语权,但……扳倒顾天成,按理论来说,应该对他更加有力才是。
宋律师不明白了,言爷为何要帮顾天成?
“为什么?”顾琛言的黑色面具几乎将他的俊脸遮挡了起来,他狭长的眼眸阖了阖,薄凉的唇瓣忽而露出一抹有些妖冶的笑容。
他抬起手来,大掌架住自己的面具,指尖忽然发力将它捏住,尔后换换向下,光洁饱满的额头渐渐露了出来,接下来是那双如海般深邃的双眼,高挺英俊的鼻梁,整张脸都仿佛造物者赐给人间的礼物一般,精致得令人觉得此非凡人。
宋律师张了张嘴,看到这张脸,睁大了自己的双眼。
他讶异的不是这张俊美的脸有多么惊为天人,而是……
“言爷你是……微城顾少,顾琛言?”
原来如此!
所以言爷才会想要夺走顾念集团,所以言爷才会想要帮助顾天成!只因为他根本就是微城顾少顾琛言!这个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的纨绔子弟,其实早已在一副面具之下在微城逐渐平步青云、只手遮天,而其他愚蠢的人还当他是个废物,随随便便指指点点,全然不放在眼里。
究竟……是该谁不把谁放在眼里!
“我知道宋律师有基本的职业素养。”顾琛言随手将面具往面前的办公桌上一丢,沉声道。
宋律师点了点头,常年在法院中的辩护让他养成了一种处变不惊的性格,在初见言爷真正的模样之时他的确太过于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
就在这时,顾琛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眸一瞥,屏幕上赫然是自己妈妈的名字,算着时间她现在应该跟乔苏南在微城医院探望岑子倾,不知道这会儿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
“抱歉。”顾琛言抿了抿唇,拿起手机起身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电话中的女人情绪激动地向他讲述了一遍在微城医院发生的全部事情,然后催促着他快点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来一趟住院部。
闻言,顾琛言英俊的眉头紧紧地凝起,仿佛能将俘虏了空气使人窒息一般。
他握着手机的手渐渐加大力度,好像自己手中的硬物随时随地都能被自己化为一片粉末而不复存在,手背和手臂上的青筋也随之暴起,鲜血在其中的涌动隐匿在皮肤之下,却能看到鼓起的血管在发着骇人的青色。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顾琛言挂掉电话,眼底划过一丝慌乱的神色,在看到宋律师依然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时,他定了定神,将手机移到左手去,向他伸出了右手,“宋律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宋律师颔首,看出顾琛言似乎遇到了一些急事,于是微笑地与他互相握手之后,便先他一步离开了顾念集团,在宋律师走后没多久,顾琛言取了自己的车钥匙去地下车库提了车。
以他从来没有过的疾驰的速度飞奔到医院,一路不知道究竟闯了多少红灯,最终一个漂亮的甩尾,一辆豪华的黑车停在了微城医院住院部的门口。
车中的男人板着一张英俊的脸,神情严肃,熄火取了车钥匙之后匆匆下了车,几乎是大步跑着进了住院部大厅,直接走了直升电梯去了顶层的VIP病房区。
“阿言,你来了!快快快!”何令仪正焦急地站在走廊中探头张望着等他,见到顾琛言的身影出现在了电梯之中,她立即向他招手。
顾琛言稳健阔步地走了过去,扶上她的上臂,呼吸有些急促:“北北怎么样了?”
“那个……那个我……”
何令仪两只手的十指放在自己的身前交替地转着圈,一时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乔苏南而感到语塞,不知该从何说起,可是紧张和担心已经快让顾琛言失去理智,他根本就没有多少耐心去等她组织语言,于是干脆放开了他,从侧身绕过,径直冲进了病房。
一抹黑影快速地闪现在了病房门内,乔苏南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轻薄的白色被子,闻声,她侧眸看向病房的门,清浅地一笑:“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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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嗯,要开始准备国庆假期结束后的回课作业了……
用肢体动作表现一个喜欢的颜色,嘤嘤嘤这可咋办……
☆、194。言爷紧张苏南
“还笑得出来。”顾琛言紧皱的眉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舒展了许些,他大步走到病床前,随手拉过旁边可移动的沙发坐在了她的身边,大掌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感觉到了皮肤的微凉。
乔苏南依旧清浅地笑着,微弯的眉尽数展开,看不出来究竟是否痛苦。
“伤怎么样了?还疼吗?”顾琛言的墨眸中流露出来了心疼,他抚摸着乔苏南的脸,敛着她白净的小脸前的黑色碎发,不由得自责自己刚才没有陪在她身边。
她摇了摇头,神色淡然:“不疼,小伤。”
“小伤还住院?”顾琛言不满地反问。
“是妈太担心我了,小题大做,其实我可以回家住的。”一边说着,乔苏南就想用指尖撑着床坐起来。
但顾琛言的手却由她的发间移开,扶住了她的胳膊,想要拦她。
“嘶——”伤口被突如其来地碰了一下,乔苏南没能绷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发出一声轻呼。
胳膊上的伤口没有腿上那么深,所以医生并没有给她包扎,怕反而措施做得太足而导致伤口缺氧,更加难以愈合,顾琛言不知道她究竟伤了哪儿,见胳膊上没有缠绕绷带,还以为没事。
“弄疼你了?”顾琛言倏然紧张了一下,他慌忙将手从乔苏南的胳膊上移开,生怕一会儿又碰到哪里不该碰的位置。
一双墨眸打量着乔苏南原本白净细腻,如莲藕一般美好的胳膊,看到那细细密密的小伤口,眼底的眸色愈发深沉:“还有哪里伤到了?”
“我没事。”乔苏南依旧摇头。
然而顾琛言才不相信她的话,遽然伸手掀开盖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