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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显然被吓了一跳,转身说:“看看你的照片。”
司亮不禁打量苏眉这一完全不合身的衣着,忍了很久还是笑了出来:“原来我的衬衫穿在女人身上也这么……特别。”
苏眉的脸微红:“太大了。”
司亮伸出手,靠过去,苏眉紧张地下意识地避开,司亮无可奈何地微笑,将苏眉双手的袖口往上卷起:“这样好一点,不然真以为你是唱戏的。”
他的手背不经意地划过苏眉的手臂,苏眉顿时感觉全身一阵酥麻,那个挥之不去的吻又一次浮现在了眼前,她猛然一抽手,低头说:“我自己来。”
此时,小六月的房间突然传出了声音,司亮似乎很敏感,条件反射地冲进了她的房间,苏眉不知发生了什么,也走了进去。
原来是小六月被两人的声音给吵醒了,正揉着眼睛在司亮的怀里撒娇,看着她动来动去的小身体,苏眉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妈妈……哦,不对,苏眉姐姐。”小六月在司亮严厉的目光下突然改口,这倒让苏眉有些不适应,走上前问:“怎么叫我苏眉姐姐了?”
小六月奶声奶气地说:“爸爸说了,不能叫你妈妈,你会不开心。还有不能叫你摩天轮姐姐,这没礼貌,只能叫你苏眉姐姐。”
苏眉看着司亮,司亮解释道:“我教了好久,她才肯改口的。”
“苏眉姐姐,你是来弹吉他给我听的吗?”小六月像是突然恢复了正常的思维,惊喜地问。
苏眉这才想起来她今天被拐骗来的原因,她问司亮:“是小六月要听我弹吉他?”
“嗯,上次我无意间说起你在跟我学吉他,她就吵嚷着要听。”司亮解释,“我拿她没办法,只好把你给请来了。”
这个“请”用得可不准确,确切地说,苏眉是被他“架”来的。
“小六月,姐姐弹的不好。”苏眉怕小六月失望,加上最近疏于练习,怕是连原来那段曲子都记不完整了。
小六月的头像是拨浪鼓似得摇摆:“不会,不会。爸爸说你弹得可好了,快要超过他了。我爸爸弹吉他可好听了,你一定弹得和他一样好。”
苏眉瞪了司亮一眼,这个司亮,怎么尽在女儿面前说这些违背事实的话,这下她可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司亮抱起小六月:“那我们现在去琴房好吗?”
“琴房?”苏眉没想到,司亮的家居然连琴房都有。
司亮抱着小六月走上了三楼,苏眉紧跟其后,三楼不像二楼,没有所谓的休息厅,只有左右两道较大的门,司亮轻轻地推开了左边的一扇门。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首先进入了苏眉的视线,小六月兴奋地挣脱了司亮的怀抱,走到钢琴前,有模有样地弹了起来。
“这是小六月最喜欢的。”司亮看着钢琴前的小六月骄傲地说,“去年她说想学钢琴,原本只是买了哄她高兴的,谁知道小丫头真像她的妈妈,做事有始有终,一直学到了现在。”
虽然小六月弹的只是简单的练习曲,但还是博得了苏眉和司亮的掌声,她像个小演奏家似的起身,朝着两人鞠了躬,惹得司亮和苏眉捧腹大笑。
“苏眉姐姐,你来。”小六月上来拉着苏眉走向钢琴的后面,打开一个简单的壁橱,里面居然藏有各式各样的乐器,小提琴,长号,萨克斯风等等,应有尽有。
“这些乐器难道你都会弹奏?”苏眉转身问司亮,司亮摇头:“当然不是,除了吉他,其他都是我附庸风雅,为了琴房的名字名副其实而买回来的。”
小六月用力地指了指里面的那把吉他,那正是苏眉一直用的那把,她取出了这把吉他,附身问小六月:“你真的想听吗?”
小六月拼命地点头:“想!”
苏眉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坐上了一旁的琴凳,面前的谱架上居然还是她练的那首曲子的曲谱,司亮朝着苏眉竖了竖大拇指,鼓励她开始弹奏。
苏眉深吸一口气,开始了自己的“演出”。苏眉时而皱眉,时而轻松,时而微笑,时而苦笑,这一颦一笑间都牵动着司亮无数的思绪,曾几何时,小六月的妈妈也是这样,坐在一旁摆弄着司亮的吉他,生疏地演绎着一首一首曲子,只是希望让压力中的弟弟能够轻松一笑。
一曲弹罢,小六月先是兴奋地鼓起掌来,并且拉着司亮的衣袖说:“爸爸,苏眉姐姐弹的真好,对吗?”
司亮从回忆中抽身,看着小六月,再看看苏眉,肯定地说:“嗯,弹得很好,和爸爸一样好。”
苏眉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将吉他斜靠在一边,走到司亮身边说:“你可别教坏小孩子的价值观,这也能叫好?”
“弹的好不好是观众听的,不是你自己评价的。有时候,好的不是琴技,是那份心。”司亮若有所思,“你想弹给谁听,那个人感受到了你的那份心意,那你弹得就是最完美的。”
苏眉被司亮说动:“真的?”
“嗯。”司亮点头,“想听故事吗?”
“好。”
司亮将小六月放下,说:“乖女儿,爸爸和苏眉姐姐想再听你弹一遍刚才的曲子好吗?”听到有演出的机会,小六月激动地点头,跑向了钢琴,很快便弹了起来。
在小六月的钢琴声中,司亮向苏眉回忆起了和姐姐的生活:“那时候我刚刚出道,工作并不是很多,有一阵子国内的男模界竞争也很激烈,我最多一次,试过整整半年没有接到工作。那时候我很失落,不知道自己选的这条路到底对不对?同时我又很担心,因为我姐姐,也就是小六月的妈妈为了维持家里的日常生活,一个人要打两份工。其实,那时候我有想过要放弃的,真的,对一个男人而言,事业的失败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苏眉突然想到了易云峰,现在他的状况似乎和当年的司亮很像:“那后来呢?”
司亮继续回忆:“后来有一次,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和经纪人起了冲突,一怒之下就离开了他。本来就不太出名,现在还没有了经纪人,你觉得那时候的我是不是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了?”
苏眉没有回答,司亮的苦笑让她开始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原来所有的成功背后,免不了都会有心酸和苦楚。
“那时候,我整个人的状态就很颓,夜夜喝酒,不务正业。姐姐担心我,可是她不了解我的工作,也没法帮我,于是她就想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
司亮指了指一旁的吉他:“她和你现在一样,去找了一个老师学吉他。”
“啊?”苏眉不敢相信,命运有时候真的会复制,只是形式不一样而已。
“她不像你,她一点基础都没有,简直就是从零开始,我也不知道她学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拿出了我毕业时的这把吉他,弹了一首我毕业那年曾经给她弹过的曲子。”司亮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她弹得和你一样,指法不对,音准不对,节奏不对。但是我觉得那是我听过最完美的吉他演奏,真的,特别好听。”
司亮的声音变得很轻,在小六月的钢琴声中,这样的声音变得苍凉而无力,苏眉伸手搭在了司亮紧紧握拳的手上,想用自己的手心的温暖来缓解他的情绪。这不是司亮第一次和苏眉分享自己的过去,在苏眉心里,司亮的每一次诉说,都能让人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心有着和外表截然不同的故事。
司亮的故事说完了,小六月也顺利弹完了整首曲子,她依旧鞠躬谢幕,她用她稚嫩的童声化解了司亮所有的痛苦,也正因为有小六月的存在,让司亮觉得,也许回忆不都是不堪回首的。
“好了,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司亮恢复了正常的语气,“所以你根本不用在意自己到底弹得好不好,只需要去想你的这份心意易云峰能不能感受到。”
司亮的话让苏眉安心又担心。安心的是自己再也不用单纯地纠结于弹奏技巧,担心的是,苏眉开始变得不自信,自己究竟是不是那个能真正走进易云峰心里的女人呢?
“如果我是易云峰,你一定是那个可以让我忘记所有痛苦的女人。”司亮像是看穿了苏眉的心思,“我从来都不羡慕谁,现在我倒是有些羡慕他,因为他的身边有你。”
苏眉和司亮之间多了一份奇妙的感觉,像是一种共鸣,苏眉总觉得这像是一场时间和空间的错位,原本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事件,却奇迹般地在这个空间里相交汇,形成了另一个让人回味的故事,而司亮,却成了这两个故事共同的男主角,只不过,在那个故事里,司亮失去了姐姐,成为了悲剧人物,而在这个故事里,苏眉不愿也不敢去想,他们彼此的结局究竟会是怎么样。
许思思的电影顺利开拍,娱乐圈就是这么善忘,在宣传团队花了大功夫洗白之后,许思思和余伟的那段绯闻似乎已经变得不这么重要,只有易云峰在这场风暴中无辜成为了炮灰,真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经过了几番挣扎之后,易云峰的经纪公司终于决定暂停一半的业务,唯一的艺人凌云的工作也只是象征意义上地维护着公司的形象。看似一场轰轰烈烈的娱乐事件,其实来来去去也只不过是大半个月的时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这种看似无厘头的定律,在娱乐圈却成为了一种令人无奈的“潜规则”。
易云峰的心情也在逐渐平复,对于自己没落的形象以及公司在这场暴风雨中的一蹶不振,显然并没有给他带来过大的冲击。只是,那些难以愈合的伤口还是存在于心口。
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是往往系铃人还能充当着往伤口上撒盐的角色。这次拿着一把盐,大摇大摆地走进易云峰家的人,依旧是许思思。
许思思了解易云峰,他的认真和执着是他的魅力所在,同时也会是他最致命的弱点。抓住男人的弱点,尤其是抓住曾经爱过自己的男人的弱点,是许思思最拿手的好戏。
许思思堂而皇之地开门进来,将自己曾经遗留在这个屋子里的点点滴滴收拾好,其实这些非生活的必需品,她又何须在这么敏感的时候上门,不过这个如此完美的时机,许思思怎么能错过?
易云峰并没有对她的到来做出过多的反应,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无论许思思如何的制造“噪音”,他还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钥匙还给你。”许思思潇洒地将钥匙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易云峰还是没反应,没有达到目的的许思思站在门口继续说,“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觉得这串钥匙对我很重要,我很害怕有一天你会从我手里收回它,但是没想到,原来自己亲身把钥匙还给你的感觉是这么好。”
易云峰放下遥控器,走到了许思思的身边,拿起了那串钥匙:“说完了吗,你可以走了。”
许思思微微扬起一边的嘴角:“好像从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你,原来以前执着地一切,现在想想都这么的不值得。”
易云峰尽量沉住气:“说得对,原来在乎一个不值得自己在乎的人的感觉,是这么的不值得。”
许思思放下手中的东西:“在乎?你真的在乎过我吗?”
“如果我的在乎现在换来的只是你这个问题,那么就像我刚才所说的,不值得。”易云峰提起许思思的东西放到门口,“你东西拿好了,要说的话也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