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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自己被迫留在墨之谦身旁,曾黎就无比的愤恨,更多的却是耻辱。
本应是自己的妹夫,每晚却往自己的牀上爬。
“我知道,把你害成这样是我不对,可是你该清楚,我并不是有意,我只是……”
说到这里,曾黎停了下来,因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当时的画面。
无意?
不,不是。
因为她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推她。
错手?
也不是,只是拉着她不许离开又怎么会摔下楼梯呢?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她眼睁睁看着妹妹曾慧芸从楼梯滚下,却无能为力。
“姐,”曾慧芸淡淡的弯了弯唇,垂了眸,隔着毛毯,看着自己残废的双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说。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所以,我也没有怪过你,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曾慧芸叹了一声,抬眸,看向曾黎,“我只是想求你,对之谦好一点,你该知道的,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和他圆房……”
提起这个,曾慧芸又垂了视线,微抿的唇却掩不住她的失落。
“为什么?”曾黎不明所以的问,只是不能走路,怎么连男女之事都不能做吗?
曾慧芸弯了弯唇,笑容苍白。
“……急救的时候用了很多药,我对一些药物过敏,后来听医生说当时差点没抢救过来,所以……就留下了后遗症,现在……心率过快就会晕过去。”
☆、37、逸翔是个君子,很照顾我的感受
“你是说……”曾黎的一颗心提了起来,握着杂志的指不由的收紧。
“嗯,”曾慧芸淡淡的弯了唇,“药物过敏引起的后遗症,后天性心脏病。”
曾黎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墨之谦会衣衫不整的抱着妹妹冲进夜色,后来,又为什么化身为禽兽……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一个女人,不能把自己完整的交给最爱的男人,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对不起……”曾黎没什么血色的唇微颤,发出的声音也颤颤的。
除了这句苍白的言语,她不知该如何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说什么对不起,虽然我不能和之谦圆房,不是还有姐嘛。”曾慧芸弯着唇角,大度的行为,再次让曾黎无地自容。
怔怔的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姐,有件事我很好奇,你……能跟我说一说吗?”曾慧芸犹豫的开口。
“什么事?”
“就是……”曾慧芸有些为难,想说什么,似乎又难以启齿,咬了咬唇终于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之谦和逸翔哥哥有什么不同?”
见曾黎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曾慧芸只好更直白了一些,“就是在牀上。”见曾黎蹙了绣眉,又解释了一句。
“你知道的,我只有之谦一个男人,所以……很是好奇……”
提起牀笫之事,曾黎瞬间恢复之前的清冷,垂了视线,看着手中的杂志,声音也一如既往地清冷。
“逸翔是个君子,很照顾我的感受,不像那个禽兽……”
雷逸翔是个温润细心的男人,在国外生活的这些年一直对她关心呵护,从不会逼迫她做什么。
“姐!”
曾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曾慧芸出声打断,声音有些急,还带着提醒的味道。
“怎么,不是很好奇吗?”曾黎抬了眸,看向对面的妹妹,声音夹着明显的嘲讽。
刚刚还好奇的要命,现在怎么又一副不想多听的模样。
“呵呵……姐,你一定是在宴会上喝了太多的酒,现在都醉的说胡话了。”
曾慧芸笑着打马虎眼,然后给曾黎使了个眼色,曾黎回头,别墅大厅的门前,本应该在会所打牌的男人,此时正一声不响到的站在那里。
俊脸布满阴鸷,一双黑曜的眸紧紧的盯着自己,里面喷射的怒火,足以把她毁灭。
“之谦,你回来啦。”曾慧芸滑着椅轮过去。
“嗯,”淡淡的一个单音节,昭示着男人的不悦。
“不是去打牌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曾慧芸伸手接过墨之谦的风衣,放在盖着毛毯的腿上,跟在墨之谦身旁向挂衣架“走”去。
“无聊,就回来了。”墨之谦扯了扯领带,轻启的唇不似以往那班温柔。
春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来,从曾慧芸的手中接过风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是西装。
曾慧芸扶着椅轮的手紧了紧,心中滋味不明。
自从曾黎做了流产之后,墨之谦对她好像没有以前那般温柔又耐心了。
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沙发里的曾黎,虽然依然坐在那里,不过扣紧的指和微变的神情,已经明显的暴露了她的恐惧。
☆、38、曾慧芸,你就是个残废,是个拖累
曾慧芸水眸有流光一闪而过,稍纵即逝,让人无法捕捉,粉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对墨之谦说。
“刚才我还在和姐姐谈论宴会的事呢,你和姐姐跳的真好,”
说到此,曾慧芸垂了眸看着自己盖着毛毯的双腿,长长的睫毛却难掩眸底的失落,唇角扬起的弧度也变得苦涩。
低声,喃喃。
“好羡慕姐姐哦,可以陪你在宴会上跳舞,”
室内一片沉默,渐渐的,有微微啜泣的哭声响起,墨之谦垂了视线,便看见一对晶莹挂在她的睫毛上。
俊眉蹙了蹙,墨之谦屈膝蹲下,大掌轻轻捧起曾慧芸的小脸,让她和自己对视,眸底蕴着心疼。
“傻瓜,如果你想,坐在轮椅上也可以陪我跳舞。”
低柔温暖的声音,如水,曾慧芸竟哭出了声。
双手不断的捶打着自己没有知觉的腿失声痛哭。
“还要你们有什么用,不能走路,也不能陪之谦跳舞……曾慧芸,你就是个残废,是个拖累,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之谦身边,呜呜……”
“乖,不哭,你不是残废,不是拖累,不是,从来都不是……”
墨之谦把失声痛哭的曾慧芸搂进怀中,眸底痛色明显,一双俊眉也拧成了川字,是他的心疼。
曾黎默默的从沙发里起身,转身走向楼梯的方向。
扶着扶手的指都有些微微颤抖,没什么血色的唇更是一片惨白,向上的步伐都是那么的沉重。
不能走路,不能跳舞……就是个残废,拖累……
妹妹曾慧芸的哭诉犹如在耳畔徘徊的蜜蜂,不停的煽动翅膀,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曾黎只觉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还好扶着楼梯扶手的指抓得紧,才不至于倒下。
曾慧芸透过墨之谦的肩膀瞥向楼梯处那个沉重的背影,唇角浮现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然后又扑进墨之谦的怀里继续呜咽着哭诉。
墨之谦靠在牀前,身心疲惫。
侧脸瞥了一眼肩膀上已经睡熟的曾慧芸,睡梦中,还在抽咽。
墨之谦再次看向窗外,黑曜的眸微微眯了眯,眸底的情绪晦暗不清。
转过头,抽出胳膊,把熟睡着的曾慧芸轻轻放在枕头上,墨之谦起身,黑曜的眸中有厉色闪过,大步向卧室外走去。
卧室的门关上的瞬间,牀上,“熟睡”着的曾慧芸睁开双眼,唇角勾起一抹得意。
……
曾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四层楼梯,每天不知要上下几次。
别墅里装了升降梯,可是她就是喜欢爬楼梯。
感觉自己像似被囚禁的金丝雀,只有在楼梯上下行走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从来都没觉得累过,可是今晚,却像似耗尽里一身的力气,才勉强回到自己房间。
关上门,曾黎靠着门板,身体慢慢滑下,眸光无神的看着前方,唇角扯起一抹凄楚。
她就是一个罪人,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害得自己的亲妹妹不能行动,还害得她不能做一个完整的女人。
☆、39、墨之谦,如果折磨我能让你心里平衡,那么不必客气
曾黎躺在牀上,双手枕在脸下,久久的无法入睡,耳畔是妹妹曾慧芸的哭诉,眼前,是她不停捶打双腿的画面……
像倒带一样,在眼前转来转去,怎么都挥不去。
妹妹的控诉,像皮鞭一样,抽打在曾黎的心上,提醒着曾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
卧室门外的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是皮鞋踩在理石的地面发出的声音。
下意识的,曾黎蓦地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神经紧绷。
砰的一声巨响,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撞在墙壁上颤了颤,即将弹回去的时候,被一只长臂撑住。
墨之谦站在门前,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明明很绅士得体的打扮,可是此时,却是像地狱里走出的罗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曾黎没什么血色的唇动了动,还没等发出声音,门前站着的罗刹快步过来,抓着她的肩膀,把她从牀上拎起。
“曾黎!”咬牙切齿的两个字,昭告着他的恨意。
“墨之谦……”曾黎被迫的撑起身子,半坐在牀上,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却难以遮挡眸里的恐慌。
“曾黎,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墨之谦如钳的大掌一扬,曾黎“啊……”的一声惊叫,被甩在牀上。
“咚”的一声,额角撞在橡木的牀头上,虽然不至于撞晕,却也是痛的不轻。
曾黎勉强着撑着手臂,抬手轻轻去拭撞痛的额角,有黏稠的感觉,应该是见了红。
放下手,曾黎双手支撑在牀上,办趴地姿势有些狼狈。
额角处一跳一跳的痛,曾黎却笑了。
没什么血色的唇微扬,笑出了声音,可是那双清冷的眸子,有泉水溢出,怎么也止不住。
曾黎抬了眸,对上牀前站着的男人阴厉的目光,唇角笑容不减。
她说,“墨之谦,如果折磨我能让你心里平衡,那么,不必客气。”
曾黎向着一身戾气的墨之谦扬了脸,阖近的眼眸,是她的绝望。
以前,他总是性一虐,现在他对她家一暴。
墨之谦的俊眉微微蹙了蹙,一抹不明的情绪从眸底划过,很快,快到自己都无法捕捉。
再次抓起曾黎的胳膊,往自己面前一带,曾黎便狼狈的跌在牀边,墨之谦颀长伟岸的身姿随之压下,削薄的唇落在曾黎的脖颈,一下下啃咬,没有一点怜惜。
痛,由脖颈处传来,动脉像似被咬断了一般,曾黎紧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牀单,不做任何挣扎。
如果说一开始她还在极力的反抗,那么,有过几次之后,她就放弃了。
因为,无论她怎样拼尽全力的挣扎,反抗,换来的,是墨之谦更加BT的惩罚。
其实刚刚妹妹曾慧芸在楼下哭诉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的,今晚,注定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
墨之谦的唇舌一路漫延,每经过一处都会重重咬一下留下痕迹,像似要把曾黎吞吃入腹都不解心中的恨意。
曾黎的惊呼就没有停过,可是,真正让她惊叫出声的,却是墨之谦那重重一击。
☆、40、墨之谦,如果折磨我能让你心里平衡,那么不必客气
曾黎躺在牀上,双手枕在脸下,久久的无法入睡,耳畔是妹妹曾慧芸的哭诉,眼前,是她不停捶打双腿的画面……
像走马灯一样,不停的在眼前转动。
曾慧芸的控诉,无时不刻的在提醒着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而她,却取代了妹妹的位置,虽然不是她情愿。
卧室门外的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是皮鞋踩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