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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色青白,越是喝酒面上越没有血色,清瘦的指捏着一只酒盅,微氲的眸盯着某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屋外夜色已深,李家偌大的庭院死寂般的安静,立在道路两旁的路灯也已熄灭,过了晚上十点,李家院子里所有的路灯便全部关掉。
别人
喝酒都是越喝越迷糊,可是李伟正却觉得越发的清醒,从母亲住处离开之前,他和母亲做了约定,如果一个月之后妻子再没有动静就去医院做检查。
一个月,对于急切盼望着什么的人来说或许会觉得漫长,可是对于李伟正,却是那么的短。
短到他担心到了约定的时间无法实现自己的承诺。
又是半小时过去,看着家主还在沙发里饮酒,下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家主,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回房休息吧。”
李伟正回神,看向下人的时候有一瞬的怔楞,继而嗯了一声把酒盅了下来,起身向楼梯走去。
卧室里,张翠兰留了一盏牀前灯,侧身躺在牀上单手拖着腮对着房门的方向。
李伟正来到牀前,盯着牀上熟睡的妻子,唯有他自己清楚,心里有多么的挣扎。
不管是为了家主的位置还是自己的脸面,他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如果被二房那边的人知道,失去的,不仅是李家家主的位置,只怕他一辈子都无法抬头。
微紧的凤眸蓦地一瞠,李伟正倾身捏了张翠兰的下巴,紧紧的吮住两片粉唇发了很的碾压。
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呼吸也被人堵住,一声婴宁,张翠兰不满的蹙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眸,入目的是男人白的没有血色的脸。
眉清目秀,只是一双凤眸泛着不正常的红。
“伟正?”张翠兰推开李伟正的下巴,不解的看着他,李伟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让我再试一次。”
如果还是不行,他只能狠心。
☆、1518、目光所及,便是天长地久:我没有时间了
试一次的结果可想而知,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李伟正颓败的埋在张翠兰的颈窝,喝了酒的男人声音嘶哑的厉害。
“翠兰,妈说……要带我们两个去医院检查……”
张翠兰无神的盯着上面的屋顶,手指紧紧的抓了身下的牀单。
她懂李伟正的意思,如果去了医院就……
“伟正,让我再想想。”张翠兰艰难的开口,说完就紧咬了下唇。
丈夫遇到困难,做妻子的理应想替分担解忧,可是一一
她始终没办法做到。
一声叹息在颈窝响起,李伟正的声音透着撕裂般的绝望。
“我没有时间了。”
一个月,经不起她考虑。
李伟正睡了,喝了酒的男人发出很大的鼾声。
张翠兰失眠了,黑暗中望着屋顶,竟然没有一点困意。
第三天,张翠兰被李伟正塞进了自己的轿车。
国产的牌子,红旗,是多少人艳羡想都不敢想的待遇,那个年代,只有工厂最高的领导人偶尔的才会坐到轿车。
结婚几个月,丈夫第一次带自己出门,还是乘轿车,张翠兰面上是难以抑制的惊喜。
看着面无表情驾车的男人,好奇的问。
“伟正,你要带我去哪儿?”
李伟正看着前方,微紧的眉峰簇着的是张翠兰看不懂的情绪。
“到了就知道了。”
李伟正态度冷淡,张翠兰也不好再问,抿了抿唇,只好转了回去,看着前方偶尔的有骑自行车的人与车辆擦肩而过,欣喜的心情也渐渐的消散。
一家旅馆,国营的,李伟正拿出户口簿和两人的结婚证给登记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然后匆匆的走上了楼梯。
被李伟正带着来旅馆,张翠兰心中莫名的不安,李伟正对工作人员说,找人。
如果是订房间她还可以理解,或许是想换个环境再试一次……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张翠兰跟在李伟正的身后走上李二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走在前面的男人的身影僵硬中又透着果决。
像似要做什么不得已的决定一样,明知道不应该却又不得不这样决定。
随着李伟正走进一间房间的时候,张翠兰就更加的不安了,房间是多人房,里面坐着三个身材魁梧健壮的男人,看见李伟正进来,三个男人起身,异口同声的叫了“老板”,然后目光便都丁在了跟着李伟正身后走进来的张翠兰的身上。
目光直白没有一丝躲避,此时张翠兰大脑里快速的弹出来一个成语,虎视眈眈。
一个长相不正经的男人轻佻的扬了眉梢,把张翠兰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露出猥琐的笑容。
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此刻张翠兰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一一逃跑!
她不是白痴,已经大致的知道李伟正想要做什么,停了脚步垂头,惊慌的开口。
“伟正,刚想起来……忘了告诉下人把你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我先回去了,你忙……”
张翠兰刚转了身,还不等迈出一步,胳膊一紧被李伟正给抓了回来。
李伟正看着清瘦,实际上力气一点都不小,抓住张翠兰的胳膊用力一甩,张翠兰便跌进了最近的一张牀上。
☆、1519、目光所及,便是天长地久:让他们三个轮番伺候你
“要么让这三个男人轮番伺候你,要么按照我之前说的,二选一!”男人的声音透着冰冷的决绝,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居高临下的站在张翠兰的面前。
看着如此陌生的李伟正,张翠兰惊的忘了反应。
冰冷无情的凤眸,肃冷没有温度的面孔,好半天张翠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趴在单人的牀上,抬头看着李伟正,颤抖着双唇喃喃,“我是你妻子,”
无力的几个字,是她的绝望。
女人眼眶泛红,身躯颤抖,如狂风暴雨下娇弱的花朵,楚楚可怜。
李伟正的眉峰微微的紧了紧,压下心底的触动,决断转身。
男人负手的背影透着决绝,让张翠兰绝望是那三个没有温度的字。
“开始吧。”
猥琐男第一个走了过来,唇角勾了抹斜斜的弧度。
“我先来,我时间快!”
“不……”一个字撕裂般的绝望,不知哪来的力气,张翠兰快速的冲到李伟正的面前,抱着他缓缓的跪了下去。
女人仰起的脸梨花带雨,惊慌的摇着头语无伦次的央求,“不要,伟正,不要,我答应你,回去就去找伟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
央求到最后,张翠兰迈进李伟正的小腿里泣不成声。
深深的吸了口气,李伟正的呼吸颤颤的,他最爱的妻子,又怎么舍得让别的男人轮呢。
雇三个男人过来做样子也是不得已,不这样逼迫,她就会一直逃避。
他知道逼妻子做那种事很残忍,可是如果不逼迫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比这更残忍的结果。
居高临下的看着埋在自己小腿上的头颅,李伟正的眉峰紧了又紧。
回去的路上,张翠兰的耳边一直响着那一句,要么让这三个男人轮番伺候你,要么按照我之前说的……
印象里曾经温润体贴的男人,一下子化身成地狱的修罗,这种反差太大,张翠兰怎么都无法接受。
透过后视镜李伟正瞥过来一眼,张翠兰瘫坐在副驾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视线再次望着前方,李伟正的脸上罩着浓重的化不开的阴郁。
李伟民是自己的亲弟弟,只有他的种才是正宗纯正的李家正房的血统。
他知道这样做对不起自己的妻子和弟弟,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未来的日子还长,他只能在物质上对他们补偿。
晚上,张翠兰准时的端着搪瓷盆来到李伟民的住处,走进大厅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为她开门的下人,张翠兰心中暗暗的想着,大厅里不方便,家里下人的房间都在一楼……
李伟正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少年的手上拿着一部崭新的录音机,没有插耳机,里面正唱着当时最流行的歌曲。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天里,开在春天里……
看见张翠兰进来,李伟民笑着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嫂子,你好准时哦。”
张翠兰勉强的挤出一点笑,没有说话,走过来把搪瓷盆放在茶几上,“趁热吃吧。”
一开始李伟民没有注意,张翠兰来到自己的面前他才发现,张翠兰的眼睛是红的。
李伟民不自觉的蹙了眉,竟然忘了男女有别,修长的指落向了张翠兰的脸,“嫂子,你眼睛怎么红了?是闹眼睛了吗?”
☆、1520、目光所及,便是天长地久:嫂子你怎么还让人操心呢
本应该避开的,可是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张翠兰只好僵硬着身体任少年修长的指落在眼皮上,上下翻看间李伟民面色认真,蹙眉自言自语着。
“最近闹红眼病了吗?怎么两只眼睛都红了?”
张翠兰心里很慌,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眼睛是哭红的,回到家里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哭了一下午,晚饭的时候都没有过去老太爷那边。
“嫂子,是不是很不舒服?晚饭的时候大哥说你身体不适、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呀?”
“嗯,”张翠兰敷衍的应了一声,不知是自己心里作用还是李伟民的手指本身就很烫,烫的她眼眶泛酸,竟然有想哭的感觉。
“嫂子,我房间里有眼药膏,你跟我上去我帮你上一些。”
李伟民说完便转身向楼梯走去,走到楼梯跟前见张翠兰还站在原地,扶着栏杆看着她笑着说,“嫂子快点跟我上来呀,再不上点眼药膏眼睛就变成兔子了!”
犹豫了一下,张翠兰硬头皮跟了上去,每踏上一级楼梯心脏都跟着不安的跳动。
走进房间,李伟民快步走到书桌的前面拉开抽屉,因为不安,张翠兰停在了门口。
李伟民找出眼药膏,转身的时候看见张翠兰还站门口,便快步的走了过来,情急之下抓握了张翠兰的手腕就把她拉了进来。
“嫂子,你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的干嘛,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让人操心!”
少年的责备透着体贴,张翠兰的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被动的随着李伟民走到牀前,肩膀一热被少年按着坐在了牀上。
没有一点扭捏和犹豫,李伟民拧开眼药膏的盖子挤出来一点在指腹上,修长的手指撑开张翠兰的眼眸,小心翼翼的涂了上去。
涂好一只之后还不忘吩咐,“嫂子,把眼睛闭上。”
张翠兰闭了一只眼眸,紧接着另一只也被李伟民撑开,少年的指腹小心翼翼的贴了过来,在张翠兰的注视下轻轻的将指腹上的药膏涂了上去。
李伟民一边把药膏的盖子拧上一边吩咐。
“嫂子,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张翠兰咬了咬牙,对着前面伸出了双手。
“伟民,嫂子有些怕。”
李伟民刚要转身把眼药膏送回去,听闻张翠兰这样说,少年的脸上先是一怔,紧接着就笑了。
“嫂子可真逗,你又不是小孩子,怕什么!”
……
迟疑了一下,张翠兰硬着头皮找了个借口。
“我认牀,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闭着眼睛就害怕。”李伟民迟疑了一下,把眼药膏放在牀前柜上转身坐在张翠兰的身边,接住她伸过来的双手握紧,问。
“嫂子,现在感到安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