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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瑜摇了摇头:“这回肖芸芸帮她顶着罪,叶瑾懿才算脱,看样子到底做贼心虚,所以在京城待不下去了。”
“要我说吧,最好叶瑾懿从此人间蒸发,让咱们过点太平日子,”周舒挥了挥手,随即往病房里看了看,低声问:“您婆婆这病,准备换肾?”
叶瑾瑜想了想,凑到周舒跟前,道:“原本江辰正准备瞒着我婆婆自己捐,结果没配上,我……”将声音又放低了一点,叶瑾瑜贴着周舒的耳朵:“我大前天也去做了配型,从血型这关就被打了下来。”
“啊?”周舒大吃一惊:“你还准备……胆子好大哦!”
叶瑾瑜赶紧捂住周舒的嘴:“我就跟你一个人说,这事你听听就算了,反正我也捐不成,到此为此。”
周舒叹了一声:“如果配上了,你真捐?”
“大概会吧,毕竟能救一条人命。”叶瑾瑜回道。
其实当时叶瑾瑜有这想法,还是受了景辉提醒,她也没想那么多,如果配型合上,她一定会捐,那种感觉,就像在救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尽点力呢!
“两个人在咬什么耳朵呢?”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叶瑾瑜看着走进来的景辉,觉得刚想到他,这人就到了,还挺神的。
周舒抬起眼,随即瞪着景辉道:“我还没问你呢,你什么意思啊,那天把我一个人扔在电梯里,像不像个男人!”
“你们女人真小心眼,都多久的事,你还记在心里。”景辉走进来,冲着周舒颇有几分鄙视地一笑。
“多久的事?”周舒看得出有些生气,站起身,叉着腰道:“告诉你,这仇我记一辈子!”
“小声点!”叶瑾瑜拉了拉周舒,用手指指病房,怕这两位吵到屋里病人。
周舒倒是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见周舒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叶瑾瑜忍不住好奇,问景辉:“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干嘛见面就吵?”
“谁跟她吵,”景辉一屁股坐到叶瑾瑜旁边一张沙发上:“还不是在文麒公寓那晚,我背着这个女醉鬼去找你,结果上了电梯,正好跟那帮狗仔碰上,听他们议论你什么出轨,明天曝大新闻,我就知道不好,一时着急,也管不了这醉鬼,自己跟在狗仔后面走了。”
“你……”周舒眉头皱得死紧,忍了半天,终于道:“算我倒霉,在电梯上睡了好一会,既然是为了救瑾瑜,这事大不了不计较了,不过……”
“不过什么?”景辉“哼哼”了两声,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周舒一会:“睡睡电梯又怎么样,就你这样的品貌,也招不来色狼。”
见景辉这是得礼不饶人,周舒又火了:“你个男人,嘴够贱的!”
“你一个女人喝那么多酒,我们差点被你害死!”景辉怼得极快。
一个靠枕越过叶瑾瑜,很准地砸到了景辉头上。
叶瑾瑜一伸双手:“好了,你们两个都是为了救我,那些误会咱们就不提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别吵了!”
“跟他做朋友?”周舒斜了景辉一眼,竟笑了起来:“于悦可说了,人家是叶瑾懿的迷弟,不是大摄影师还给肖芸芸拍过写真吗,瑾瑜,你可小心呀,对这种人,最好敬而远之。”
“你还打算诽谤我?”景辉明显不乐意了:“我要是她迷弟,能在叶瑾懿魔掌下救出瑾瑜,我还敬而远之你呢!”
两人谁都不让谁地拌起嘴来,你一句,我一句,两个人都不肯先消停。
叶瑾瑜无奈,到后来干脆站起身,到外间的小厨房,给两个人各倒了杯水,方便他们吵得累了,好润润嗓子。
这边景辉也不客气,拿起水杯一饮而尽,随即道:“给这小丫头气的,忘了说正事,肖芸芸的案子下月九号开庭,我会出庭作证。”
没等叶瑾瑜开口,周舒已经大叫起来:“九号?不到一个月了,总算要开庭,到时候你帮我们留个座,我和瑾瑜好去看看笑话。”
“你当看戏,还留座位,”景辉立刻递过来一个白眼:“我倒可以帮瑾瑜申请个个旁听席,你瞎掺和什么,敬而远之。”
大概周舒这才想起,两人还在吵架,扯着嗓门道:“景辉,你存心跟我做对是吧?”
“周舒,这么大声,不知道江夫人要休息?”周婆婆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下周舒立刻闭了嘴,双手抓抓自己的头发,跑到已经走出内间的周婆婆面前,哀嚎道:“奶奶,这混小子欺负我!”
“是谁欺负我们周舒,把他叫进来。”屋里传来江夫人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笑。
第一百五十九章 悬崖勒马
叶瑾瑜无奈,看来里面的人,都听到两人吵架了。
景辉立刻站起身:“哎呀,惊动伯母了。”说着,没忘了冲站在门边的周婆婆笑着点点头,便走进了里面。
“伯母,是我!”景辉一边嘿嘿笑,一边招呼道。
叶瑾瑜跟了进去,注意到江夫人正好笑地望着景辉:“你这孩子,没事老跑医院干嘛,以后别来了。”
“呵呵,我有事来找辰正,”景辉顺嘴道,随即又笑着改了口:“不是……我特意来看伯母您您,顺便跟辰正见个面。”
“都说漏嘴了,还圆什么谎,糊弄谁呀!。”叶瑾瑜没留情面地道。
景辉睨了叶瑾瑜一眼:“忘恩负义啊,我白当你是朋友了。”
周婆婆带着周舒也走进来,道:“江夫人,我和周舒就不打扰了,您多休息吧!”
“今天让周婆婆受累了,瑾瑜去送一送,把周婆婆她们安全送到家。”江夫人吩咐了叶瑾瑜一声。
医院停车场,将周婆婆扶上车,又和祖孙俩说了几句,叶瑾瑜才目送着车子离开,正准备回江夫人的病房时,手上拿着的电话响起来。
“你在哪?”是江辰正的声音。
叶瑾瑜随口回答:“我在停车场。”
没想到,电话那边的江辰正竟笑了起来:“行了,我也在这儿,已经看到你了,你现在往十点钟方向看。”
叶瑾瑜按照江辰正的指示,往自己左前方瞧了瞧,还真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和刚从车里钻出来的江辰正。
看着江辰正冲自己这边招了招手,叶瑾瑜便迈步走过去,快到近前的时候,她注意到,靠在后车门上的江辰正西装闲散地敞开着,此时手插着口袋,正微笑地看过来。
此时旁边有轻风拂过,轻易地吹起了他胸前的领带,也让江辰正额前一缕发丝,略略地翘了起来。
今天的江辰正,在叶瑾瑜看来,像是比前些日子,看起来轻松了一些。
“有什么事吗?”叶瑾瑜上前,第一句便问。
江辰正瞧了叶瑾瑜一眼,狭长的眼睛里,蕴着淡淡的笑意 却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往旁边一让,顺手将车门打开:“上车吧!”
进到车里,叶瑾瑜看着江辰正,迫不及待地:“是关于妈妈的事?有消息了吗?”
江辰正刚点了点头,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什么事?”江辰正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随手接起来。
叶瑾瑜将头侧到另一边,想着江辰正刚才既然点了头,又明显挺高兴的样子,或者就意味着,江夫人寻找肾源的事,终于有了眉目。
“我和瑾瑜回家了,你过来找我吧!”对方说了半天,江辰正只回了一句。
似乎那边又讲了句什么,江辰正哼笑一声:“当然重色轻友,你还挺不服气?要争宠也轮不到你。”
叶瑾瑜不禁看了江辰正一眼,暗暗觉得,自己就是江辰正口中说的那个“色”。
忽地想起景辉在病房里说过,今天专门来见江辰正,而且刚才江辰正说话中戏谑的语气;显然是在对着很熟的朋友,叶瑾瑜很快反应了过来,那个“友”到底是谁。
“景辉马上来江家大宅,那小子故弄玄虚,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挂断电话,江辰正笑了一声,很特意地跟叶瑾瑜解释了句。
叶瑾瑜却没放过前面的问题:“妈妈的事,你还没回答我。”
“已经有三个人初步配型成功,现在准备做第二次检查,”江辰正仰起头,微闭着双目,似乎叹了一声:“总归……有希望了。”
“真好!”叶瑾瑜唇角不由自主弯了起来,发自内心地高兴。
“我只盼望,妈妈能度过这一关。”江辰正将胳膊搭在额头上,像是有些累了,可叶瑾瑜注意到,他的喉头紧了紧,不免疑惑,难道江辰正这是在哭?
思忖了一下,叶瑾瑜将头转到了窗外,决定给人家一个空间,其实她也想安慰来着,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怕一不小心说错,大家都挺不自在。
“明天姐姐产检,你陪她一下,毕竟文森不在旁边,我们有义务照顾好她,主诊医生是院长推荐的,确保姐姐能顺利生产,妈妈病了,你在旁边,姐姐会安心一点。”江辰正嘱咐叶瑾瑜道,却继续仰着头。
叶瑾瑜“嗯”了一声,明白虽然口中说嫌弃,可江辰正对江以莹的关心,到底无微不至。
好一会后,江辰正终于坐正了些,看向叶瑾瑜:“还有一件,肖芸芸的案子不久要开庭了。”
“我知道,刚才景辉到妈的病房,已经告诉我了。”叶瑾瑜回道。
“肖芸芸昨天获得了保释。”江辰正有些小心地瞧着叶瑾瑜。
这一下,叶瑾瑜明显愣了愣。
“她在拘留所昏厥了几次,刘昶又打了好几次申请,最后警方还是同意她保释。”江辰正解释道,像是为了特别强调,肖芸芸得以回家,是警方同意,而非是他的缘故。
“哦,到时候肖芸芸会上庭吧?”叶瑾瑜淡淡地问道。
“这是肯定的,就算上不了庭,也要去法院,瑾瑜,有一件事……”江辰正迟疑了一下,才道:“今天我和谨和阿姨讨论过,肖芸芸就算被认定有罪,也有可能到时候保外就医,这几乎是可以预见的结果,我希望,你能有心里准备。”
叶瑾瑜沉吟了好一会,蓦地笑起来,随即怅然地道:“这大概就是所谓‘坏人活千年,好人不长命’。”
“不管怎么样,这个官司一定会打完,我会竭尽全力。”江辰正郑重地承诺道。
叶瑾瑜将头靠在车窗上,呆呆地望着前方,只觉得心里闷着什么,一直堵在了胸口,就是吐不出去。
叶瑾瑜此时的苦闷,不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她委曲求全一辈子,却下场凄苦的妈妈。
一只滚热的大掌,握住了叶瑾瑜的手。
叶瑾瑜愣了一下,将目光从交握着的两只手,挪到了江辰正的脸上。
“我没事。”叶瑾瑜喃喃地道,犹豫了一下,将手慢慢地从江辰正掌心抽了出来。
江辰正明显顿了顿,随即又道:“就算肖芸芸不用坐牢,她依旧会是囚犯的身份,警方会严加看管,她未必再有机会出来嚣张。”
叶瑾瑜不由哼笑了一声,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愤懑。
江辰正真是低估了肖芸芸,这个女人可是自称“**湖”,也从来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身患绝症,还想着要害人,只怕她的恶念至死方休,还有就是,江辰正或者选择性地遗忘了,在那个葛三和肖芸芸的对话里,根本就是叶瑾懿策划了那场阴谋。
叶瑾懿虽然离开了了,但终究不会如周舒希望的那样,从此人间蒸发,叶瑾瑜有一种预感,迟早,这个女人还会卷土重来。
“叶瑾懿……。”叶瑾瑜不自觉地,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江辰正微微地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