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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夏‘哦’了一声,蹙眉说道:“好像摔的时候左胳膊脱臼了。”
陆远桥轻嗯了一声,两个人都没了话。
将两个人送去医院做了检查,陆敏敏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劣性迷药迷昏了过去,醒来就没事,阳夏胳膊脱臼了,医生给她接骨的时候,她龇牙咧嘴的,倒是也没哭一声。
陆远桥被自己这奇怪的想法给弄的哭笑不得,似乎阳夏爱哭这件事真的已经深入他的心里了。
杜祁被抓的消息,第二天早上占据了本市各大报刊的版面头条,藏在他背后一直庇佑着他的那个人也被牵出水面。
当年负责侦办这个案件的老刑警敲着桌子气愤的同年轻的小警察说道:“我就说这败类十年间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居然都没能抓到,原来竟是出了我们谁也想不到的内贼!该死,真该死啊!”
陆远桥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杜祁的变…态…色…情…狂杀人案也终于结案,只是结果是谁也没有想像到的沉重。
杜祁这种性-变-态心理并非偶然形成。
七零年代出生的杜祁自一降生就被贴上了私生子的标签。在那个年代那个地方,私生子是可耻的,母亲和尚在襁褓中的杜祁都被人看不起。因为没爸,杜祁没少受同学的欺负,尤其是那时他的班主任老师,那个年轻且时尚的美丽园丁,看着他的目光,永远带着鄙夷。十二岁的时候母亲杜宁心离世之前,将他送到了亲生父亲赵成和身边,可日子并没有好过到哪里去,得知将私生子养在外面的赵成和法定妻子谭清妍想尽了办法虐待他。
可以说,那时候的杜祁,在那样的生存环境中,已经注定不能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思考事情,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堕落,来对抗这不公平的命运。他认识了一群小混混,和他们一起看毛片,讨论型男色女。可他那时已经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此后他变得更乖,看起来干干净净斯文有礼的少年,对谁都一副温和恭顺的模样,他将自己隐藏在这副纯净的外表下,二十二岁大学毕业之后,他第一个亲手杀掉的,是那个美丽的老师。
他迷恋她美丽的**,迷恋她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还有,那让他异常兴奋的血腥味与糜-烂-性-交的气息。
有一就有二,满足了内心变态的**与愤恨之后,他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就好像染上了毒瘾一般,迷上了血腥靡乱的**。
他的作案前期是带有目的性的,后期都是随机选择对象下手,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确保掌握情况以后再动手,唯一阳夏那次是个意外,距离上一次杀人已经过去一年之久,他的父亲,那个公安局长将他保护得很好,毕竟,谭清妍只给他生了个女儿,他这个私生的儿子,将来可是要接香火的。
他以为应该会没事,窝在那个已经发了霉的小屋里太长时间,每天除了看片睡觉,他有一种自己已经死去的感觉。他没听从父亲的安排好好的呆在那里,而是出来接受阳光的洗礼,显然,他忘了,像他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呆在阳光下的,他碰到了阳夏,那个女孩子背着重重的书包,失魂落魄的站在人流和车流中间,刚刚发育的身体到处透着青春向上的气息,那张脸洁白素静,目光没有焦距,他忽然觉得喉头一紧。
于是,同样的骗术,他上前询问她是否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并表现的真的像要帮助她一样,
将她骗至人迹罕至的偏僻路段,原本一切都按着他盘算的方向前进,却没想到会碰到楚阳,并且招来了大批的警察。
他侥幸逃脱,并且这一躲,就是十年,他被父亲关了起来,小屋起火烫伤了脸,所以他的面容经过手术以后,许多人都认不出来。当年的案情风平浪静,仿佛那些无辜的生命都不曾遭遇惨烈不幸。
☆、第十二章
杜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收到这样一个消息,十年前的变/态/色/情/狂/杀人事件又起风波,在A市的盘水区也同样发生了一起变/态/强/暴/杀人事件,将他又牵进其中,而仅仅通过模糊不清的视频拍摄出的人影,指认是他作案的,竟是十年前自己失手没能侵犯到的女孩,原来她叫白阳夏,原来,她还活得好好的。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时隔这么多年,她居然还将他的模样记得那样清楚。
他已经非人的活了十年,居然有人敢冒充他作案,唔,如果换做是他,那女孩子,绝对不会死得这样美,他一定会一刀一刀,毁了她美丽的身体,而绝非亵渎之后将人弄死这样简单。
这些愚蠢的警察和专家,竟然如此小看他?
杜祁心中冷笑,十年,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啊!就算是个陷阱,他也要见见太阳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他要亲手结束了它。
——
陆远桥从警察局回来以后,专程避开阳夏,去看了陆敏敏。
“哥你怎么才来,阳夏刚走,还好她只是伤了手臂,担心死我了。”陆敏敏清醒以后,走路还有些软,医生只让她在屋子里先活动着,等头不感觉晕的时候再下楼,她憋了这半晌,都已经要疯了。
“你怎么样?”陆远桥问她,就那样长身玉立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阳光出神。
陆敏敏心中疑惑,扯着他手臂挑眉问他:“陆远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话说这黄鼠狼给鸡拜年可没安好心呐!你可是从来没主动关心过我这妹妹的……”她话还没说完,陆远桥就嫌弃的将她的手拂落,睥了她一眼,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情感。
陆敏敏小声嘀咕:“话说哥,亲哥,同父同母的亲哥,你到底怎么了?别跟我这儿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那不是你!”
陆远桥抱臂莞尔一笑,错开半步和她保持距离:“做了亏心事又怎么样?一切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能保护你们不受伤害。你们如今都平安,不是吗?”他的眸间像落了霜,温柔却又凉薄。
陆敏敏怔然瞧了他半晌,鄙夷的道:“还说呢!阳夏都受伤了!哪里保护得好了?我们受伤受大发了!”她还想再说几句,陆远桥忽然转身,眸子冷冽,连语调也高了几分:“别再说了敏敏!”
两人同时一怔。
陆敏敏被他一喝,顿时咬着牙根恨恨的看着他,不再说话。
“好好呆着,听医生的话,不要乱跑。没事多去照顾阳夏,我还有事,先走了。”陆远桥沉吟半晌,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你不去看她?我照顾的你放心?”陆敏敏一屁股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幽怨的看他,这哪里是亲哥哥,分明就是别人家的哥哥,太讨厌了。
“不去,我马上就要走,有事要忙。”陆远桥淡然的说着,抬眉看了她一眼。
陆敏敏冷哼一声:“走吧走吧,只知道阳夏,到底谁才是你亲妹妹?真是让人心生厌恶。”说着就要推他走。
陆远桥最终没忍住,伸出手,大力的揉了揉她不安分的脑袋:“我走了,你保重。还有……”他顿了顿,优雅的说道,“你头发太油,我又得好好洗手了,再见。”
陆敏敏这下真是要被他气得癫狂了,想摔东西,转念又一想都是医院的东西,摔了还要赔钱,不由骂道:“陆远桥你个坏人!讨厌!讨厌死了!就会欺负你妹妹!”
值班的小护士听到动静过来询问,陆敏敏抓狂的揉了揉头发,才克制道:“我没事,被神经病气到了。”
她径自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顺了顺窝在心里的那口气,想想又觉得似乎有什么情况她不知道,又蹬蹬蹬跑到楼下妇产科去找阳夏。
刚转过楼梯口,她忽然发现护士台前有个身影略有些眼熟,再走近了,看到正脸,才发现是那天和阳夏短暂谈话的“朋友”。陆敏敏吐舌,陆远桥还让她多关心阳夏呢!她还没到,就已经有人来送关爱了。
想也没有多想,陆敏敏上前,十分豪爽的拍拍那人的肩膀:“喂,你也是来看阳夏的吗?”
一身便装的楚阳转身看着陆敏敏,很快反应过来,他记得她,那天在维多利亚港湾里,她就坐在阳夏身边,漂亮的眼睛冒着火光,就好像他是个危险分子。不过,听她的意思阳夏也在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他微拢起眉头,看着她,目光若有所思。
“别问护士了,我知道她在哪个病房,我带你去。”见他不答,陆敏敏只当他可能一时半会儿没想起她是谁,也没有细想其中缘由,很仗义的表示要带他去。
楚阳沉吟着点点头:“好,谢谢。”其实他今天来这里,是因为已故战友钟立声的遗孤生病住院,他特地过来看看,却没想到就在这里碰到这个女孩子。
“这位先生,我叫陆敏敏,是和阳夏从小一块儿玩儿到大的发小。”陆敏敏边走边不忘自我介绍,楚阳跟在她身后,点头应她:“我姓楚,楚阳。”他简单介绍自己。
“哦,楚先生,之前没见过你呢!”陆敏敏暗自想着,阳夏究竟有多少事是瞒着她的?真是让人生气啊!她摇头啧啧两声,身旁的楚阳有些莫名,却没有吭声,他一向话不多,除非工作需要,他很少会和陌生人讲话超过三句。
两人渐渐错开了些距离走着。楼道的电子屏上显示出妇产科三个大字,楚阳心中生疑,唇抿得更紧,脚步有些快。
“那个,陆小姐,等等!”
眼看着快到阳夏病房的门口,突然有人在身后喊,陆敏敏回头,就看到何念一身周正帅气的警服,大步向她走来。
“何警官。”陆敏敏笑,朝何念挥挥手,侧身给楚阳指了指病房的号牌:“213,你一进去就能看到阳夏。我有事,就先不进去,替我告诉她一声。”
楚阳道了声谢,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护士正在里面做查房记录,正好挡住阳夏的身影,楚阳停在那里没动,听阳夏细细的跟护士说着。
“从知道怀孕以来,我只喝过一次,还是为了应酬抿了一丁丁点,真的。”
然后就听到护士很无奈的说:“白小姐,您的身体本来就非常虚弱,我建议孕期最好不要再去喝酒应酬。作为一个准妈妈,既然决定孕育他,我希望您知道,身体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楚阳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有几分温和,但片刻之后,当他反应过来,他的身体猛的一僵,瞳孔紧缩,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成拳,一向自诩泰山崩于眼前我自巍然不动的楚阳,感觉内心深处冒起重重烟火,迅速燎原蔓延成海。他不知道这怒气来自哪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她怀孕了,在他们协议离婚不久之后。
而三个月前,他笃定他并有碰过她!那这个孩子……
心里万般滋味纠结而疯狂的生长,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的妻子……阳夏啊阳夏,是我错看了你。
虽然他对她感情很浅,但是,他也无法容忍他的妻子在婚姻合法的期间,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第十三章
阳夏丝毫不知楚阳在这里,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您的好意,我会尽量避免再出去工作。”是她大意了,在生存和孩子之间,她无法做到平衡,太没用。她一个人成长到现在,没有人耳提面命告诉过她,怀孕该怎么办,该注意什么,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就连婆婆还是婆婆的时候,也没有告诉过她该怎么做,而她自己也从未往深处想过。她甚至后怕起来,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