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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捞住的宋浅睁开迷蒙的睡眼,看到站在面前的苏潜,下意识地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嘟囔一句“早上好”,眼皮就又垂下去了。
苏潜站在床边哭笑不得,这是真的睡糊涂了,连时间都记不清了。苏潜弯下腰把床上的人抱起来,绕过各种美容仪器走出房间,才到大厅就看了自己老妈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了。
莫笛看着苏潜抱着宋浅出来,一愣:“怎么还睡着?别是生病了吧?”
苏潜摇摇头,让跟莫笛来的司机去车上取毯子,这才跟莫笛解释:“没有,应该就是累了,刚才还跟我说早上好呢。”
莫笛看他摇头就放下心来,又挺他说人睡得糊涂的都不记得时间了,又无奈地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就知道工作,也不锻炼,身体素质还不如我呢!”
此时司机从车里取了毯子回来,莫笛接过来盖在宋浅的身上,趁着离得近,悄声问自己儿子:“这么嗜睡,不会是有了吧?”
苏潜被老妈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下意识地摇头:“没有。”吧?其实苏潜自己也不确定,他低头看看宋浅的睡颜,心里有些小小地期待。
这个小插曲宋浅并不知道,她沉沉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早就又精神焕发地坐在餐厅里同大家说笑吃早餐了。
苏潜看她恢复了精神,也放心下来,同时把心底那份小小地失落埋到深处去。
直到婚礼前夜,宋浅突然睡不着了。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婚前焦虑?如果是,会不会来的晚了一点?
之前店里有个员工准备结婚,真的是从婚礼之前一年起就开始准备,拍婚纱照、看房子、装修、买家电、买戒指,然后是定酒店、定菜单、定婚庆公司,定下来婚庆公司后,还要讨论流程、彩排。那段时间那位员工真的是“沉迷婚礼,无心上班”。
彼时许蔚然“死了”两年多快三年,彼时宋浅还没有遇到宋浅,彼时宋浅以为自己大概会一辈子终老不会有婚礼。
而此时,隔壁睡着她的未婚妻,她的手上戴着订婚戒指——两人和好那天晚上苏潜趁她睡着给戴上的——依然没有求婚。
这么一想,宋浅突然觉得有点亏。
在宋浅隔壁的苏潜也没睡着,他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靠着床,仰头看向窗外。窗子关得严实,整栋别墅用的是中央空调,室内常年在二十五六七度,相比之下开了窗子进来的风还是热风。
苏潜手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红色的本本,昨天新鲜出炉的。
说起来其实是苏潜的错。他一开始只打算买个房子当以后的婚房,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准备结婚,这一段时间他和宋浅都忙,每天见面的时间也不过是吃顿早餐的功夫,要不是昨天上午婚庆的人问他要,他还想不起来这件事。
结果,这一时的疏忽,愣是被涂然打趣成了“无证驾驶好几个月”。
当时苏潜就想呸到他脸上去,什么无证驾驶,他们明明才开车了三次,不对,两次!亏大发了我!苏潜默默地想。
睡不着的宋浅推开了睡不着的苏潜的房门。她本意是想看一眼苏潜就回去睡,哪知道苏潜也没睡着,还在门被推开的时候转头看了过来。
宋浅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思考着到底是进去还是摆摆手关门退出去,就看到苏潜对她招手。
宋浅一边腹诽着苏潜像叫小狗似的,一边抬腿迈步走进了苏潜的卧室,在他身边坐下来。。
说起来,这是宋浅第一次进苏潜的这间卧室。布局和自己的相似,方向相反而已,也没什么步入式衣帽间,就一张床,床对面挂着电视机,然后一个衣柜,一张桌子,没了。
苏潜看宋浅打量的自己的屋子,忍不住笑:“别看了,这也是间客房。”然后对宋浅解释,“自打我哥上了大学我妈把他的房间改成了她的练功房,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的房间就被我爸改造成了图书室。”
宋浅“啊?”了一声,突然有些同情苏潜和苏漠两兄弟,这算不算被父母“赶”出家门?
第二天,宋浅是在苏潜的怀里醒来的。两人并排着侧躺在苏潜的床上。宋浅一醒,苏潜也跟着醒了。宋浅翻身从背对着苏潜变成了面对这苏潜,看到他的下巴冒出青青的胡茬和糊在眼角的分泌物。
宋浅嘻嘻笑了两声,以后的每天清晨,她都会看到他如此的模样。
“笑什么?”苏潜在他头顶发问,声音嗡嗡的。
宋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往后挪了挪身体,看向苏潜的眼睛,对他微笑说:“你好,准新郎。”
“你好,准新娘。”苏潜探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浅吻。
看到苏潜和宋浅携手并肩从苏潜的卧室出来,正在陪化妆师说话的莫笛忍不住黑了脸。趁宋浅洗漱完被按在化妆台前捯饬,莫笛拎着苏潜的耳朵就进了餐厅。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心疼人?今天要忙一天,昨天晚上还折腾,万一累着宋浅怎么办?!”
苏潜一边嗷嗷叫着冤枉一边半低下身子方便莫笛拎耳朵,“没有啥都没干,就是睡觉来着。”他真冤枉啊。
“真的就睡觉?”莫笛不太相信又问了一次,“名词睡觉还是动词睡觉?”
苏潜:“妈,你以后上网的时候少看些乱七八糟的!”
宋浅坐在化妆台前被化妆师往脸上涂涂抹抹,耳朵里听着苏潜和莫笛在嘀嘀咕咕,偏偏又听不清,想要伸看看吧,才动了一下脖子就被化妆助理按住了。
新娘妆稍微繁琐了一些,除了面妆还要盘头发。当被告知今天要换两次礼服和造型的时候,宋浅一直挺着的脊背立刻靠到了椅背上,苦着脸说不出话——她早上还没吃东西呢。
其实宋浅不知道,她的婚礼真的是简单多了,没有迎娶送嫁的程序,没有为难新郎抢新娘的过程,她只要在宾客到达之前,和苏潜一起站在酒店门口,露出客气并略带羞涩的笑容就行了。
就这两样就省了好多的力气了。
上午十点,苏潜和宋浅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宾客到来。苏潜提前同宋浅说过了,这次婚宴来的都是警局的同事、大学的同学和私人朋友,苏氏老家里回来几个代表,除此之外,莫氏的生意伙伴一概没有通知,还问宋浅会不会介意。
宋浅才不在意,如果按她的想法,连婚礼都不想办扯个证就算结婚了。日子是自己的,她想要的是那中一家人平平淡淡和和美美过日子的生活,认识些不相干的的乱七八糟的人做什么?
后来再提起婚礼的那天,宋浅记得的东西不多。只记得苏潜手里捧着捧花,从舞台的那头穿过彩虹桥一步步走到宋浅的面前,单膝跪在地上,说了什么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她把自己的手递给苏潜,看着他往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套上一枚钻戒,然后她拉着他站起来,并肩走上舞台。
宋浅以为自己会哭,实际上并没有。她只是精神有些恍惚,手心有些出汗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婚宴结束被告知临市出了重大杀人案,苏潜要过去支援的时候,宋浅也只是精神恍惚地“哦”了一声。
苏潜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没反应过来。无视了众人“好有觉悟的新娘子”的眼神,苏潜拉着宋浅的手腕走去走廊的拐角。
宋浅盯着被扣住脉门的手腕,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才刚刚转过墙角,不等苏潜开口,她就用力把苏潜推到了墙上,以一种树懒的姿态抱住了苏潜的脖子,两条腿因为穿了裙子无法盘到腰上,就夹在了苏潜的小腿。
苏潜被推到墙上的时候愣了一下,长这么大被一个女人壁咚,还真是新奇的体验,尤其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合法妻子的时候。
其实宋浅的动作完全是出于下意识。把人推到墙上后,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只好瞪着眼睛看苏潜。
苏潜把头埋在宋浅的脖颈里闷笑了一会儿,从宋浅的耳垂吻到额头吻到鼻尖又吻到嘴唇,浅尝辄止不敢多停留。
“我走了。你要听话。”
宋浅站在走廊拐角,看着苏潜跟邢队长等人汇合走出酒店大门,侧身靠在雪白冰凉的墙壁,低着头蹭地板。
警察家属,哪有那么好当。
跟着邢队长等人走出了酒店大门,苏潜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然后又脚步匆匆地跟上众人。
坐在车里,不要说别人,苏潜都同情自己,洞房花烛夜啊!至少要一周以后才会有了!可怜的自己。
此时的苏潜还不知道,他的洞房花烛夜,要推迟到八个月以后去。
☆、96|01。24
番外三那些花儿(上)
许蔚然和宋浅的第一次见面,有点俗套。
许蔚然他们宿舍八个人,八个单身贵族。哦不,是七个了,宿舍的老幺昨天脱单了,对方是隔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的女学生。作为倍受宠爱的老幺,决定做些事情来回报七位大哥这么多年的关爱。正好女朋友的宿舍还有五位单身妹子。于是,小情侣俩一合计,决定搞一个宿舍联谊。
联谊名为联谊,实际也是变相相亲罢了。可是大家都还是学生,不可能真的像若干年后的成年人一样坐在餐厅里面对面自我介绍后列出一二三条优势供人挑选。
最后的他们选择了自驾游这种模式。嗯,驾的车是两个轱辘的自行车。当天除了许蔚然宿舍一个家里有事一个要做兼职,剩下的六男六女十二个人,每人或租或借或者骑了自己的车子,奔向了五公里外的郊区公园。
几个人约好了在市中心的大润发超市前集合,先去买东西,然后在去野餐。
男孩子们收拾起自己来,有时候并不并女孩子简单,因此许蔚然他们衣冠楚楚打扮整齐后出现超市门口的时候,女孩子们都已经等了很久了——雪糕都吃完两根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入超市,像蝗虫过境一般扫荡了超市了零食区、水果区、冷冻区和烧烤区。
每个人手里的推车都被塞的满满的。许蔚然只大略的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东西最后能浪费掉一半。
“一共是四百七十八块二。”收银员瞅了一眼这一排的男男女女,问:“有会员卡吗?今天会员日,可以打九五折。”
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抓瞎。他们这些学生平时的活动范围就在大学城附近,基本上谁都没有会员卡。
而宋浅,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许蔚然的视线的。
这个女孩子,之前一直都是默默跟在大家身后,帮着打包称重装东西,并没有什么特殊。
就在站在前面的老幺媳妇儿想要开口说没有的时候,站在倒数第二位的宋浅打断了她:“等等!我有。”
她的话音一落,站在前面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侧了身子给她让出一条通道。
女孩子对着大家微笑着点头致意,侧着身往前走。许蔚然站在第三位,就在老幺媳妇和老幺身后,他看着她露出可爱的两个梨涡,头顶擦着自己的下巴走过去。
“会员卡。另外我们不用现金,用购物卡。”女孩子递过两张卡片给收银员。
收银员接过卡,迅速结账:“折后四百五十四块三,购物卡五百块,剩余四十五块六。”
结了账之后,前头的几个女生就拿着袋子开始打包,老幺媳妇对刚刚那个女生问:“宋浅,你怎么会有会员卡啊?购物卡哪里来的?”
宋浅手下一边熟练而迅速的往袋子里捡东西,一边小声地回答老幺媳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