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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ee叹口气,没有再劝说什么。
忽然,艾里克笑了起来:“我总有一天,会让他自愿走出这个监狱的。”说着他站起来,仰头看着黑色的高塔,“那天,这所监狱将不复存在。”
Tree看着他的表情,摇摇头提醒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艾里克闻言点头,伸手接过长叶草,手指按上挂坠,回到了霍格沃兹。
“我刚刚没听清楚,你父亲说是……‘他’,”Tree看着艾里克的表情,识相地换了个称呼,“霍格沃兹的教授?教什么的,我应该会知道一些。”
艾里克托托下巴,随口回答道:“哦,我记得是我很擅长的学科——变形术。”说着他扭头看Tree,连忙扶住险险要倒的恋人,大声喊:“你怎么了,Tree?要不要去见庞弗雷夫人?”
“不,我没事。”Tree狠狠地拧着眉毛,用手指按着太阳穴轻揉,一面还存点希望地问,“你确定么?不是你记错了?”
“不会的,就是这个。”艾里克一本正经地回答。
Tree静静地回答,看不出什么异样:“哦,这样啊——”
“你怎么了,Tree?你等着,我带你去校医室!”艾里克抱住昏倒的恋人,向校医室的方向赶去。
路途中,艾里克碰上匆匆而来的邓布利多校长。他斜眼看去,对方根本没注意到他。
冷哼一声,艾里克紧了紧手臂,加快了脚步。
还很有信用
第四十八章
推开窗子,艾里克把头向外探,看着晨光下的景色笑着舒口气。
才一会儿,天空忽然暗下来,照在脸上的暖暖柔光也没了。他奇怪地抬头,发现是一团团厚重的云层压了下来。本应是充满希望的一天的初始,却被这奇怪的突变搞得阴沉沉,令人觉得仿佛喘不过起来。
艾里克收了笑容,抬手松开衣领,闷闷不乐地缩回去拿外套。
“今天你还是别出去了吧。”身着睡衣的Tree揉着眼睛走过来说着,有些不放心地向外望了望,“这么厚的云,都能拧出水来。”
“不。”艾里克立刻拒绝,穿上外套越过对方伸手拿背包,“……我需要一些钱。”
Tree先一步将背包拿到手里,看着艾里克问:“钱都花完了?我怎么不知道。”说着低头翻找包里的东西。
艾里克眉头皱起,大力抢过背包,不耐烦地拉上拉链就要走。
Tree堵在门口,一副‘你给我老实交代’的样子。
艾里克轻轻摇头,撇嘴解释道:“我真希望我是在做梦,当你告诉我‘他’是谁的时候。”
“嗯,”Tree理解地点头,说,“任谁都不会特别好受。”
无力地靠在恋人的肩头,艾里克低声喃喃:“我想有一个温暖的家庭,”他抬头看着对方的黑眼睛,额头抵着额头,“有你,我,还有他们。不仅是我想要的,是你也希望的。”
对视片刻,Tree轻嗤一声扭头躲开对方的视线,随口应付:“我可没有说过。”
“哦——那就当做我梦到了吧。”艾里克笑道,手指抚摸着恋人的脸颊,凑上去响亮地亲了一口,“虽然打乱了我的计划,但还好。我觉得,既然知道了,还是把亲人都接过来一起生活好了。”
“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温暖的。”耳边的轻语惹得Tree感觉痒痒的,但却有一股暖流仿佛要暖到心底。
亲热了一会儿,艾里克及时与对方分开,对视。Tree首先笑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搂住艾里克的脖子,正想说什么,眼睛却在瞟向对面时顿住了。笑容一僵,随后用打趣的轻松口气说:“看来你今天还真是出不去了。”
“什么?”艾里克顺着恋人的视线转身看去,却发现窗外楼下的院子里,不请自来地进入了两个警察。
“随口问一句,”年轻一点的警察朝外看了看,接过热茶问艾里克,“你家大门从来不锁么?”
年长点的瞪了他一下,但并没指责。看着被问的艾里克,显然是在等答案。
“哦,这个啊。”一旁被忽视的Tree将喝干的杯子放到桌子边沿,面无表情地得到一个白眼。再次端起已经续好了的茶,喝了一口,回答:“从来没有。因为院子里除了草什么都没。”
这确实是实话。
年轻小警察哗哗记了什么在本子上,另两人也没理会。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艾里克摆上茶点,端上主人的架子坐在两位不速之客对面,正色道。
年长的警官轻咳一声,旁边的小警察手忙脚乱翻找档案。“是圣诞节发生的事——认识这两个人吗?”
艾里克看了照片,惊疑不定:“这不是霍普夫人和先生吗,他们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
“我们昨天才从学校回来。”
看着紧紧盯住自己的两个少年,警官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很不幸的消息,他们在圣诞节那天双双离世。”说完压住站起来的两人,急忙解释,“他们走得很安详,没有其他可疑的迹象!虽说两个人一起……确实很凑巧,但查证许久,是自然死亡。”
“谢谢你们的配合。”两个警察站起来,脸色轻松多了。回头看一眼慌张整理文件的年轻下属,警官颇有些无奈地递给艾里克一张纸条:“这是两位老人的墓地地址。遗嘱上的问题也说得很清楚了,这是给你的。”
艾里克接过木盒,打开来。不出他所料的,是一套纯棉手工睡衣。针线很密,可以看出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那就真是多谢了。”Tree看着呆立的艾里克,站出来礼貌地送走客人。
“怎么了?”他从后面揽住艾里克,关心地问。
艾里克没抬头,手中翻找着:“有东西,这个——‘送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小艾里。偷偷告诉你,只能穿一次哦。落款:霍普夫人’。”
“只能穿一次,什么意思?”Tree嘟囔道。
“不知道,总没差吧。毕竟是奶奶的最后礼物。”说着嘴角已经坠了下来。
拍拍恋人的脸,Tree吻上对方的嘴角,安慰道:“那我们准备一下,明天去看望他们吧。”
天气依旧是如昨天般的阴沉。直到上午八九点,才有微弱的光束从云层里漏出来,不着痕迹地洒下,映地小雏菊细嫩花瓣上的露珠一闪一闪。
轻轻弹了弹新鲜的花束,艾里克弯腰将它放下,站起来时身子不由自主的晃悠一下,连忙扶住Tree伸过来的手,才避免了跌倒的危险。他仰仗着恋人的支撑,一手揉着额头转身离开。
“你也不要太伤神了,霍普夫人看见了也会不安心的。”Tree小声劝慰着,在肃静的墓地里小心穿过过往的人,不动声色搂住对方。
艾里克点头,眼神迷茫,不知看向哪里:“总归是亲人一场。”说着手指尖微微蜷起,勾住衣袖。再次说着,他的眼神已经变为坚毅,似乎是决定了什么:“我不想再面对着墓碑忏悔了,一次也就够了。”
Tree看着身边的恋人,没有说话。只是轻柔地牵住对方的手指,顺着抚平,握在自己的手里,慢慢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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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翻倒巷。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Tree藏在兜帽里脸色并不怎么好,口气是一如既往的气冲冲。
艾里克戴着手套的手指拉住恋人的袖子,轻轻一扯,好笑道:“那是没发现什么。既然已经窥见了事情的棱角,没道理不探个一清二楚。”说着抬头看向目的地,伸出魔杖瞄准商店有着黑漆漆油渍的大门。
开门的是克鲁德。
艾里克看着眼前这个棕色头发冰蓝眼睛的高大男子,仰起头露出一副轻蔑得意的笑容。如他所愿的,对方的表情很快僵掉。任谁被这样极具马尔福色彩的贵族面具相对,不立刻像绿眼小狮子那样愤怒跳脚,那便是涵养性格极好的。
显然,克鲁德这个德国巫师并不是那种人,所以他爆发了,并且态度非常不友好。“怎么?哪里来的小鬼!”说着克鲁德就要冲过来教训艾里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丝毫没有欺负小孩子的羞耻感。
早有准备的艾里克冷哼一声,并不惊慌。他和身后的Tree对了一眼,便左跨一步右掌一挡,隔空压制住了来势汹汹的克鲁德。还没待对方如何震惊,Tree眼疾手快举起艾里克之前给他的魔杖上前抵住克鲁德的咽喉,眼中的阴厉令这个比他高过一头的男子也不得不停止动作。
“哈!”艾里克眨眨眼,踮起脚摸了摸乖乖站着不动的德国巫师,调笑道:“你的爪子还是一如既往地锋利啊,猫头鹰?”
克鲁德瞪了他一眼,听到这话僵住了。
艾里克看到后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给Tree使了个眼色,率先冲进商店。
“请坐吧。”奥克斯没有理会后面被挟持的克鲁德,只是指指对面的热茶,对着艾里克温和一笑。
听着对方又一次连续的低声咳嗽,艾里克叹口气,脱下黑色斗篷坐下喝茶。Tree看到后在克鲁德小腿上踹了一脚,收回魔杖站在艾里克身后,裹着斗篷当隐形人。
克鲁德被奥克斯劝住,气呼呼离开。
“你也知道我要问什么,直说吧。”艾里克将茶杯递到身后,再接回空杯子,懒洋洋地说。
奥克斯为艾里克续了一杯,长叹一声。
“好吧,我先说。”艾里克摸摸鼻尖,摊手道,“每年的猫头鹰毛色和眼色看一次不觉得,看得多了不免觉得这搭配有点巧了——嗯,如你所料,我不喝掺杂遗忘药水的魔药很久了。”他再次呷口茶,缓缓说着:“还有很重要一点,味道。”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有点熟悉,但又不知道是哪里。现在我明白了,哪里是熟悉你,分明是你身上的味道。灵魂魔药的熬制要花费很长时间,更不用说你这种稀有的凝缩药剂。”
奥克斯闻言眼光微闪,他微笑着称赞:“你确实很聪明。”
“说吧。”艾里克靠在椅背上,两手交叉。
“哪方面?”
艾里克轻嗤,不耐烦地回答:“当然是——瑟斯。不是我自己,是谁你很清楚。”
“你了解有多少?”奥克斯试探道。
艾里克手指轻敲,老实回答:“他是格林德沃的心腹,治疗魔法出众;把我从孤儿院领出来,在我七岁那年死去;我的宠物其实是他的;他的死和霍格沃兹有关系,或者说是——邓布利多?”
“我知道的也为数不多。”奥克斯勉强一笑,细细解答,“我们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渊源。瑟斯这个名头并不怎么出名,在英国甚至没人听说过。瑟斯——是个历史悠远的大贵族,曾经以本命契约而名噪一时,但早已没落,现在更是已经泯灭;而最后一位继承人,就是你说的瑟斯。”
“他很有才华,是德国巫师界的魔药大师,可惜很少人知晓。因为他很少在郑重场合露面——有传闻说他是格林德沃家族遗留在外的私生子。可格林德沃家的每代家主痴情那是出了名的……你记起来,也就会清楚,这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瑟斯和前任黑魔王,有七分相像。”
“说重点!”Tree在后面催促道。
“具体我也不知道。八年前他找到我,给我一份珍贵的﹑尚未公开的药剂配方。我人生的最大兴趣也在此,代价是每年熬制一份混合灵魂药剂,安全送达另一个‘瑟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