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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陌:“……”
他觉得自己可能迟早要被林空气到心梗。
岑子陌失去的是血,又不是智商,所以并没有认真对待林空的危言耸听。他微微笑道:“林先生,以我对林老先生的了解,只怕周元晟先生一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吧?”
林空“嘿嘿”一笑,来了一句转折,道:“对啊,周元晟被骂跑了,而且还是要往我们小妖儿的新戏片场跑……岑先生,你说他这波操作是不是挺骚的?”
岑子陌:“……我知道了,谢谢林先生的告知。”
“我二叔去的早,小妖儿难保不会对年长的男人产生移情的心理。”林空轻描淡写地刺激着还躺在病床上的“准·妹夫”,道:“毕竟年纪大的,会疼人啊!”
岑子陌沉默了一瞬,果断把电话挂断。
他按了按床头的铃。
门口守卫的保镖立刻进来,听候少主的指示。
“给我找一套衣服过来。”
保镖震惊地抬头:“少主您是要出院么?”
岑子陌直接拔了自己手背上正输液的针头,针眼渗出一滴小小的血珠,不过很快就被岑子陌胡乱地抹开,变成手背上干涸的浅红色印记。
“现在让人去拦周元晟的车。”岑子陌神情冷漠而严肃,道:“至少在我到达之前,不要让他看见窈窈一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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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毕竟是周家的地盘,虽然不能说是完全说了算,但是至少周家的掌控力度要远远高于来自海外的希尔家族的。
这也是岑子陌不能强求半路拦下周元晟的原因,他只能让人暂时拖住周元晟,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他甚至不需要造成什么交通事故——在京城,“堵车”这个大杀器就是最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阴谋手段了。
等到岑子陌匆匆赶到的时候,周元晟也刚好下车。
林窈现在正在一个酒吧里拍戏,他就站在二楼的包房里,透着玻璃,痴迷地看着下面日思夜想的女人。
她说要放下前尘,开始新的人生,所以她挥手离开,走的潇潇洒洒,毫不留恋。
但是,抱歉,他做不到。
说他故步自封也好,说他自欺欺人也罢,他能放下前世的江山,却放不下前世的她。
楼下的林窈穿了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色抹胸吊带小礼服裙,露出了自己圆润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她微卷的长发慵懒地散在脑后,化着精致而妖冶的妆容,微微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旁边那个长脸男演员。
酒吧的一楼被清场,主灯也关着,除了摄影机旁边的打光之外,也就只有吧台附近的壁灯闪烁着幽暗昏黄的光芒。
她坐在吧台旁边,侧着身子,将半张脸隐于黑暗之中。
她的面前摆放着一杯血腥玛丽,只不过看起来她并没有喝的欲望,反而玩闹一般地拨动着吧台的音响,在这个异常安静的酒吧里,增添了一点低柔神秘的情调。
林窈带着一串昂贵的钻石手链的白皙手腕撑在她的脸侧,让她能在镜头前露出自己潋滟的眉眼。她另一只手则把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这个本该令人熟悉的小动作,由现在这个气质大变的女人做来,也多了无限的魅惑和风情。
男主角甄相抿着嘴,防备又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问道:“这就是……贾小姐的工作么?”
贾眠就像一只高贵慵懒又神秘的猫,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与往日的柔和低语不同,带着一点引人遐想的笑意,还有迷人的霸道。
甄相鼓起勇气,道:“贾小姐,我怀疑你和一起几百亿的抢劫案有关,希望你能配合我,回答我一下的问题。”
“不。”
甄相不敢相信,有些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贾眠语气柔媚绮丽,眼神温柔地就像在看自己的爱人一般。
她重复道:“我说,不。”
不等甄相反应过来,她一杯酒就泼了过去,他避闪不及,几滴酒液溅进了眼睛了。
就在他揉眼睛的时候,她突然凑上前,在他嘴角的水珠上轻轻印上一个轻吻。
甄相的身体都僵住了。
她却抽身极快,眨眼间就消失在酒吧的后门,再看不见她的身影。
甄相抹了把脸,张开不知道是被酒精刺激的,亦或是被那个吻挑逗的,而红红的双眼。
但是他的耳边却依稀能听见她在那个轻吻之后说的那句话——
“我的大侦探,后会有期。”
周元晟冷着脸,看着那个发型穿着都乱七八糟的导演喊了“卡”,然后因为有几个镜头不满意,要求补拍。
他看着林窈在补完妆之后,重新坐在吧台前,似乎还要将刚才那一幕演一遍的时候,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躁。
“周先生看够了么?”
岑子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周元晟转过身,看着一身黑色唐装,衬得越发清风朗月的岑子陌,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原来岑先生已经出院了。”
岑子陌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站着,看着下面的片场。
当看到林窈又一次吻了那个长脸男演员的时候,周元晟忍不住捶了一下玻璃,看起来想要用玻璃砸死那个男演员。
岑子陌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周元晟转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问道:“你,就这么干看着?”
岑子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周元晟似乎得到了什么有趣的信息,挑眉冷嘲道:“原来所谓的‘男朋友’和什么‘新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那你是说,你现在下去让他们停工就是爱她的表现喽?”岑子陌冷笑道:“你的‘爱情’,窈窈可消受不起。”
岑子陌看着林窈和别的男人演亲密的戏码,他不嫉妒不难受么?他不只一次想要告诉林窈,离开娱乐圈,不要再忍受这些戏码交际和乱七八糟的舆论。
但是看着林窈亮亮的眸子,想到她对演艺事业的热忱,他就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非常的自私,而且非常不尊重窈窈。
两个男人有志一同地不想接着看楼下的片场,来刺激自己脆弱的少男心。所以他们就在二楼随便恶一个卡座坐下,点了一杯酒——别说这家酒吧被剧组租用清场,这两位大佬哪怕是想点一份麻辣鸭脖,厨师也会马上抓一只鸭子剁下它的脖子。
“不得不说,一个刚刚离婚,并且还有一个快上学的儿子的老男人,公然过来骚扰我的女朋友,这种没有丝毫自知之明的第三者行为可以说是非常无耻了。”岑子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其实他也不会喝这里的东西,点了这杯酒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万一他俩一会儿谈崩了,打起来,他还能有一件趁手的、用于开瓢的“武器”:)。
经历了林茂功那场酣畅淋漓的“国骂”后,岑子陌这几句刻薄话不过是小打小闹,根本无法在周大族长的脸皮上留下任何痕迹。
周元晟抿了一口面前的鸡尾酒,随后吐在自己的手帕上。
然后才抬头,看着脸色还有些大病未愈的苍白的岑子陌,笑道:“我以为,一个在我和我未婚妻之间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男人,要更无耻一些。”
岑子陌故作惊讶的睁大眼睛:“你刚离婚就又有未婚妻了?是哪家的姑娘想不开,想要给你儿子当后妈啊?”
周元晟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岑子陌的眼神,胸有成竹地挑明道:“看来,你也知道我和君桐之间的婚约了。”
岑子陌眯了一下眼睛,虽然窈窈从来没跟他说过“君桐”这个名字,但是他听岑子无那个天魔星叫过窈窈“君桐”。之前以为“君桐”是笔名,但是看周元晟的态度,似乎应该是更亲密一点的名字——比如小字?
“都什么年代了?”岑大导演开启嘲讽模式,道:“一个没有文件没有契约,只是一个口头约定的娃娃亲,你也能当真?”
他冷笑一声,补刀道:“而且我只听说了周家和林家有娃娃亲,又没说是你和窈窈有婚约——再说了,窈窈出生的时候,你这边女人都不知道睡了多少个了。”
周元晟自信满满,道:“林家只有一个女儿,而周家只有我才能配的上君桐的身份……”
他打量了岑子陌一眼,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道:“而且,恕我直言,岑先生这样体弱的身子,能给君桐性、福、么?”
岑·守身如玉二十九年·virgin·子陌:“……”
“一个二手货,自己还骄傲起来了。”岑子陌双手抱怀,不屑道:“你们老男人都这么自以为是么?”
周元晟受不了岑子陌总是抓住年龄这一点不放,强调道:“我今年只有三十七岁,正值壮年。”
“是啊,窈窈只有二十二岁,你的年龄都够做她监护人的了。”
周元晟:“……”突然想重金悬赏岑子陌的狗头。
岑子陌: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气氛陷入了僵持。
楼下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丝丝缕缕传来的低柔温和的蓝调。
两位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对方,脑海中似乎已经详细罗列了对方的一百零八种死法。
“无耻。”
“无耻。”
两人异口同声道。
岑子陌嘴皮子特别利索,如果不是导演天赋太过出众,让他做一名脱口秀主持人也绝对出色。
他抢先道:“哎呀呀,周先生对自己的精准认知真是让人感动——人贵有自知之明。周先生果然不愧是天朝一顶一的‘贵人’。”
周元晟两世加起来一百多年的阅历是年仅二十九岁的岑子陌无法比拟的,所以他看岑子陌叽叽喳喳的轻狂模样,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男孩儿一样。如果不是君桐喜欢,也许周元晟一辈子也不会正眼看岑子陌一眼。
他轻声道:“可惜岑先生倒是不太有这份‘自知之明’——你以为我这句‘无耻’,说的是谁?”
岑子陌嘴角翘起,露出一排白牙,道:“肯定不是说我。鉴于二楼只有你和我,我猜那大概是你自己。”
周元晟:“……”岑子陌长了那么找抽的一张嘴,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岑子陌向下瞟了一眼,然后有些不耐烦用酒杯敲了敲桌面,道:“窈窈快收工了,你还赖着不走么?”
“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君桐一面,她若不见我,我怎么能离开?”
岑子陌收起之前漫不经心的戏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低声道:“我不会让窈窈见到你的。”
周元晟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似乎在说你他妈算老几,敢做我俩的主?
岑子陌神色冷漠,声音几乎将空气中的水份能凝结成冰:“那天晚上我就已经发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继续出现在窈窈面前,引起她的惊惧和恐慌。”
惊惧和恐慌?
周元晟眼神微动。
那晚的试探,果然还是吓到她了吗?
君桐……就那么不想和前世的种种……包括他……有任何联系吗?
但是周元晟很快就收敛了心神,沉声道:“《妙色王求法偈》中有一句说的不错——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君桐若是不爱我,又何来的惊惧与恐慌?”
岑子陌震惊道:“你还真是将‘无耻’解释地清新脱俗。”
在听到楼下陆陆续续收拾拍摄器材的声音时,岑子陌瞪大眼睛,下了最后通牒:“你到底滚不滚?”
周元晟并不把幼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