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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腊月,窗外却是烂漫如火的玫瑰花海。
很俗气的,被摆成了一个圆滚滚的桃心形状,但还是让林窈笑了出来。
她没有去问大冬天哪里来的鲜玫瑰,而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夹杂着雪气的玫瑰花香,叹道:“它们真美——”
“它们是很美,但它们是空虚的。”岑子陌凑在她耳边低语:“我的那朵玫瑰花,她单独一朵就比它们全体更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虫(情敌)——除了留下两三只为了变蝴蝶而外——是我除灭的。”
“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林窈转过脸,轻笑道:“我是玫瑰花,那你是小王子?”
岑子陌装作苦恼地想了想,道:“我也可能是夜莺——”
他揽住林窈的腰肢,将她的娇躯完完全全地契合在自己的怀抱里,然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岑子陌唇齿间湿润炙热的温度就这么缠绵倾覆而来,深入而绵长,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酒香,让林窈有些晕眩地倒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在窗前对自己为所欲为。
剩下的语句在水渍声中有些模糊不清——
“窈窈,哪怕你用尖刺顶住我的胸膛,我也要拥你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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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岑子陌被迫启动了备选计划,但是总的结果来看却是达到预期的。
因为林窈已经忘了要回去吃饭的问题——当然,可能本来林老爷子就没叫他们回去吃饭——留在新房里和岑子陌喝起酒来。
不是他俩不想“白日宣淫”,事实上,冬天的时候天黑的早,现在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只剩下长廊屋角处挂着红灯笼。
除夕夜,天朝上下家家户户都在庆祝新年,鞭炮“噼里啪啦”和烟花“刺啦刺啦”的声音充斥着整个京城。
不过这份喧闹并没有打扰到清平苑。
昌平八达岭别墅区人烟稀少,而岑子陌又特地买下方圆几十里的别墅,就为了此刻能不被打搅。
只不过他期待了两辈子的洞房花烛夜,临到关头,却发现委实很难下去手。
尤其是林窈穿的红色纱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看起来飘飘渺渺的,像一团银红色的云雾,但是却有能隐隐约约看到下面白皙娇嫩的肌肤……
岑子陌只是看了两眼,就忍不住像个情窦初开的初中生看到班花的肩带一样,有贼心没贼胆地低头脸红。
两位都是雏,没有经验,更遑论技术,所以他俩面对面坐在喜床上,吃了一会儿桂圆花生后(……),终于决定——
酒(壮)后(怂)乱(人)性(胆)。
岑子陌平日里不怎么沾烟酒,但是看着却是千杯不醉的量,他明明已经在宾客中敬了一轮,回来和林窈对着豪饮,依然脸不红心不跳。
而林窈则是因为习武,体质好的不像话,所以酒液喝到胃里都仿佛自动稀释了似的,除了让她的面容越来越娇艳动人,却没能让她损害半点神智。
……但是,这俩位戏精真的不是在互飙演技么?
一位是无冕影帝,一位是国际影后,两个谁也不肯露怯,愣是把一坛女儿红喝光了。
林窈脚步不乱,胡乱地翻箱倒柜,想要再找两坛酒,但是岑子陌却叫住了她:“窈窈,不喝了,酒过伤身。”
林窈眨眨眼,慢慢地反应过来,看着床上的岑子陌,歪着头道:“那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岑子陌愣愣地,好像一只呆头鹅,重复道:“跳舞?”
林窈点头:“对啊,羽衣花见舞,我娘的祖传绝学。”
岑子陌虽然被酒精麻痹了大脑,但是对于像“羽衣花见舞”这种一级敏感词汇还是会有生理机能应激反应的。
他眼角更红了,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一般:“窈窈,我不喜欢你跳这个,不吉利,会难过。”
林窈艰难地思考了一下岑子陌话里的意思,走过去,摸了摸狐狸精夫君的狗头(?),安慰道:“不难过,不难过。”
“羽衣花见舞,一曲两舞,我穿月白羽衣跳的,是悲,穿大红嫁衣跳的,是喜。”
我前世宫宴上的跳的,和我在《她杀》电影里跳的,都是最悲哀的诀别曲。
“你是说,还可以穿红裙子跳这支舞?”岑子陌抬起头,看着林窈。
林窈笑着点头:“是啊,这是我学成之后第一次跳,如果不好看,你可得多多包涵啊~”
岑子陌仿佛复读机上身:“第一次跳?”
林窈抬手,用一支玫瑰以花为簪,将长发高高束起。
只不过花枝到底太直,导致无法将碎发固定住,几缕墨发就这么垂在她鬓边身后,映着雪肤红衣,形成了视觉效果对比极为鲜明的一幕,唯美的几乎妖异。
因为私下只有舞者和观众两个人,没有为她奏乐的乐师,林窈转了一圈,发现龙凤喜烛旁边的青玉壶和龙凤杯还没有被收走,便又亲自执壶,在这两只酒杯里倒上满杯的酒液。
然后,她擎着一龙一凤合卺杯,站在岑子陌面前,轻轻相击,音质清澈,声琅如玉,而酒液居然没有漾出来半滴,只是荡漾起浅浅的波纹。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
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清脆的敲击,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又似是丛中的一朵花。
正所谓——
桃云淡抹晚风轻,杯盏合奏盛平。凤冠霞帔舞盈盈,更宠两世情。
红袖横遮半面妆,花黄媚态滋生。几回魂梦与君同,冠盖满京城。
------题外话------
林小窈:贵妃醉酒了解一下?
十二点前会有二更~
第三十七章 醉酒(二更)
岑子陌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仿佛都被劈成了两瓣。
一片灵魂是属于楚陌的,他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了这支艳惊京城的“羽衣花见舞”,而不是人们口口相传中那个缥缈模糊的“一舞动天下”。
他感到惊艳,感到释然,仿佛含在胸中的一口郁气终于在她蹁跹的裙摆中消散殆尽——
问苍茫人世,可有药?
安得太平盛世,销我苦恼。
另一片则是属于岑子陌的,他并非第一次见“羽衣花见舞”,事实上,这是他第三次观赏。
一次在梦境中,一次在镜头下。
但是如林窈所说,这的的确确是她第一次一袭红衣跳起这支包含了无数悲欢的舞蹈。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在大周的宫宴上为文武百官、宗室后妃献上这暗藏杀招的舞蹈,然后就像这支舞蹈的意象一样——
羽落、花残。
这一世,她在他面前,独独为他一人跳起了这支“羽衣花见舞”,曼步轻移,杯盏琅琅,如红莲业火,又如国色满堂。
他感到沉醉,感到悸动,仿佛心里一直漂浮不定的羽毛在她旋转的莲步中结结实实地踏在了实处——
问芸芸众生,可有笔?
磨得江山水墨,醉卧玉塌。
一舞毕,林窈最后一个旋身,直接跌入岑子陌的怀里。
因为剧烈运动,她的肌肤上浮起一层细密晶莹的汗珠,脸颊也更加红润,满室都是她蒸腾出的玫瑰香气。
“陌郎,我跳的还好么?”林窈递过去那只龙杯,里面的酒液居然一滴未漏,依然是满满当当的一杯。
岑子陌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这只凤凰点燃,干燥而焦灼,他张了张嘴,试图召回自己的声音:“窈窈,你跳的特别好。”
“我的确是第一次跳这支舞。”林窈坐在他的怀里,和他轻轻碰杯,然后倚在他的怀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几滴酒液顺着她优美的下颌流淌到脖颈、锁骨、没入交叠的领口。
岑子陌几乎忘记张嘴,导致自己整杯酒都倒在了自己的前襟上。
林窈感觉到背后的湿意,向后回头,看着岑子陌的蠢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是她还没忘记逗岑子陌:“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跳给别人看么?”
岑子陌虽然喝的有点茫,但是剩下的智商还是够数的,他抿了抿嘴唇,轻声问:“为什么呀?”
林窈抬头,望进他清澈温柔的眼底,花瓣一样嫣红娇嫩的嘴唇上下翕动:“因为我娘说了,羽衣花见舞,是要跳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看的。”
“岑子陌,我爱你,你看到了么?”
岑子陌缓缓地眨了眨眼,就在林窈以为他已经喝的断片了的时候,他猛地搂着林窈,双双倒在柔软的大红寝褥里。
这一刻,他摒弃了所有的挑逗技巧,疾风暴雨一般,一边手指灵活麻利地解开林窈并不复杂的衣带,看着她的娇躯完完全全地坦露在他的身下,一边按照他的脱衣顺序,胡乱亲吻着她的额头,睫毛,鼻尖,嘴唇,耳垂,锁骨,胸口,小腹……
但是再往下,他又僵住了。
他垂下眼睛,低声道:“要不,我们今晚先睡吧,窈窈你喝了不少酒,明早怕是会头痛。”
被他撩的满身欲火的林窈:“……”
她沉默地盯着他。
他错开眼睛,仿佛一个做错事的狐狸犬,乖乖地蹲坐在主人面前听训。
林窈突然冷笑一声。
岑子陌惶惶然抬头——喝醉之后他反而失去了平日里的敏感——红着眼睛问道:“窈窈,我是让你不高兴了么?”
林窈坐了起来,点头道:“没错,我现在是有点不高兴。”
岑子陌顿时耳朵都耷拉下来,仿佛变成了被路人踢了一脚的流浪狗。
林窈看不得他这个模样,一时间恶向胆边生,直接把他推到,然后自己翻身跨坐在他的髋骨上。
她刚才又喝掉的一杯酒彻底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此时学着自己爷爷平时展露出来的土匪作风,“狰狞”地笑道:“既然小美人儿你惹得老子不高兴,那老子只能自己‘找点乐子’了~”
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让岑子陌惊了,他睁大眼睛,小声嘀咕道:“窈窈,你怎么跟女霸王似的……”
林·女霸王·窈佯装恼怒,“恶狠狠”道:“你叫我什么?”
岑·良家妇男·子陌弱弱地重复道:“女霸王……”
他俩的酒品真是截然相反,岑子陌平日里是浪到飞起的狐狸精,喝多了反而乖巧极了,被“女霸王”欺压后连反抗都不敢。
而林窈就是属于酒后缺德型,她日常生活里虽然爱撩,但是却掌握一个度,心里始终有一把古人的尺子。等她喝醉之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把内心的闷骚都具象化,日天日地为所欲为。
比如现在,她皱着眉头,轻轻拍了拍岑子陌的脸颊,十分霸道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换一个!”
岑子陌想了想,从自己混沌的记忆里摸出一个称呼交差:“女王!”
林·女王·窈犹不满意,砸了咂嘴,蛮不讲理道:“俗套!”
岑子陌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委委屈屈道:“那你想听什么?”
林窈的智商其实也有点余额不足了,她苦思冥想一阵,灵光一闪:“不是还有一个字么?”
还有一个字?
两个当前智商加起来可能不足一百的戏精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