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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知道姜朔不会骗人,他是公安局局长,他的职务摆在那里,如果不是肯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说?只是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她的眼神莫名有些波动,明明后面还有话,却被自己给狠狠掐断了。
韩溯稍稍敛了笑,松开了环着她腰的手,站直了身子,侧身走到了落地窗前,双手插进了口袋里,笑道:“做又怎样,不做又怎样,做或不做,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宋灿侧身,目光落在他的后脑勺上,一只手紧紧的掐住包包,“重要。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过去,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痛恨这种东西,也害怕这种东西。”
“那我要是说我真的在做呢?”他没有回头,看着这仿佛刚刚苏醒过来的城市。
“那就趁着没被抓之前,收手。”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语落,韩溯便没再说话,只低低浅浅的笑着,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转身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渡步到她的面前,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笑说:“这个问题,其实你以前也问过,你不记得吗?而我的答案,之前是怎么回答你的,现在也一样。信不信由你。”
他的神情十分淡然,不喜不怒,甚至于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目光深邃,让人无法捉摸,甚至无从判断,他话里的真假,视线没有半分避闪,就这样静静与她对视。宋灿看了他许久,才地低垂了眼帘,扬唇自嘲了笑了笑,说:“那看起来,我还是多此一举了,那我今天跟你请个假,行吗?我想回家睡觉,昨天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睡,现在觉得好累。”
他微笑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笑道:“我反倒很喜欢这样的多此一举,这让我看到了你的真心,包括你现在的心偏向的是谁。挺好的,就算你不信我,我也不生气。”
宋灿靠在他的胸口,脸上笑容浅浅,眸色略深。
宋灿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碰上了韩子衿,他的办公室同韩溯的设在同一层,宋灿本没想同他多说什么,不过韩子衿却暗暗的冲着她挥了挥手,宋灿见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怎么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扫了两眼,又回头看了看韩溯的办公室,抿唇偷偷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藏青色的手帕,递到她的面前,小声的说:“‘偷吃’完了也该擦擦嘴啊,口红都糊开了。”
宋灿拧了眉头,往四周看了一圈,正好附近有一块装饰镜子,她斜了他一眼,便走过去照了照镜子,还真是挺明显的。韩子衿看着她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将手帕塞进了她的手心里,开玩笑似得说道:“从你的嘴,我看出了你们感情的浓烈,二哥可真够猴急的。不会直接在办公室里……”后面的话,他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笑代替了。
宋灿对着镜子一边擦自己嘴,一边不动声色的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小腿,半晌,才整了整衣服,冲着他扬了扬手上的帕子,说:“谢谢你的帕子,不还了。”
说完,她便抬手一把推开了他的身子,目不斜视,径直的走向了电梯,姿态端庄,不过整理衣服的动作很明显,像是在掩饰什么。韩子衿立在原地,双手抱胸,视线一直落在宋灿的身上,唇畔噙着浅笑。
一直等到她进了电梯,他才收回实现,过去敲开了韩溯办公室的门。
他进去的时候,韩溯依旧站在落地窗前,听到动静,他才回神,转头往办公室门口看了一眼,唇角一挑,转身走回了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笑道:“最近几天麻烦你了,所有事都让你一个人在做。”
“兄弟之间说什么麻烦,再说了,我做这些又不是给别人做,给自己家做事,更不用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二哥,你这样说可就生分了。喏,开发新能源这个项目爸已经批准了。”韩子衿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笑容不变。
韩溯伸手接过,翻看了一下,“早知这样,应该叫你早点进公司来帮我,这种项目若是换做我去说,父亲百分之百不能同意。而你却能轻轻松松搞定,倒是省去很多功夫。”他将文件放置一侧,这会办公室的门敲响,随即,姚珍便端着茶杯走了进来。
“韩总,您要的茶。”她将茶杯放在了韩溯的手边,泡的是龙井。
等姚珍出去,韩子衿便较有兴趣的看了一眼他手边的茶,笑道:“记得以前二哥从来不喝茶的,咖啡也独爱蓝山,什么时候改习惯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笑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二嫂这家教真不错。”
韩溯拿起手边的茶杯,抬眼看了他一眼,浅尝了一口,“听宋灿说,你昨晚惹父亲不高兴了?其实男未婚女未嫁的,试试未尝不可,你又何必这么抗拒。”
“不喜欢。再说,我并非正室所出,沈伯这么疼爱婉婷,指定不会同意,男人嘛,总归是要个面子。就是连累了二嫂,因为帮我,被爸说了一顿。”
韩溯抬起眼帘,不动生的看了他一眼,默了好一会,才说:“没给你帮倒忙,你也该谢天谢地。你那性子,能骗的过谁?”
话音刚落,韩溯的私人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韩子衿会看眼色,见他神情有一丝异样,就起身告辞了。
韩溯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他才接起了电话,“喂。”
“喂,韩二少么?我是子秋的经纪人,子秋的事儿,您应该看到了吧……”
宋灿回到办公室,桌子上就放满了杂志和报纸,封面头条全给张子秋给霸占了,全是关于清纯玉女吸毒的事儿。宋灿看到这些个新闻,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似得,只简单的翻看了一下。报纸所有的版面她都看了一遍,却没有警察端掉毒窝的新闻,照道理说这应该是大新闻,媒体应该会跟进才对。
明明都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张子秋的事儿倒是被早早爆出来了,关于谢三的,到现在还只字未提,估摸着公安局会专门为这件事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说这个事情。看着报纸上张子秋那落魄的样子,宋灿心里倒是挺痛快的,关于她的新闻,估计这半个月都不会下头条了,慢慢爆呗。这种人得罪的人多了,现在背后的人倒台了,就等着被人扒皮吧!
反正宋灿是很期待,总算也是等到这一天了。
至于在外拍戏的张子秋为什么会那么及时的落网,这功劳应该归宋灿,所幸SC跟她还没有任何工作联系,不然的话,损失简直不计其数。想想现在那些她代言的广告商,拍完的,没拍完的电影电视剧,剧组一定非常懊恼。
下午,宋灿买了一束鲜花,独自一个人去了医院。
不知道是她去的时间有问题,还是怎么,病房里就姜朔一个人躺着,旁边也没个人照顾,不过病房里的花倒是已经摆的满满当当的了。宋灿轻叩了两下门板,才推门走了进去,姜朔是背对着门,侧身躺着的,他看起来好像只能这么躺着。
听到动静姜朔回头看了一眼,见着宋灿的那一刻,脸上那惊喜的表情没有掩饰住,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动了一下,结果牵扯了伤口,‘嘶’的一声,便又乖乖的老实不动了。只扭着头,说:“你……你怎么会过来?”
为了让他能够舒服点,宋灿绕到了他的面前,环顾了整个病房,发现已经没有插花的瓶子了,就把手里的花束放在了窗台上,说:“你怎么一个人,没人照顾你吗?”
姜朔咬了咬牙,看样子似乎是想起来,宋灿见着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摁了一下,说:“受伤了还瞎动什么,我不用你热烈欢迎我,乖乖躺着吧。”她皱着眉头,这会走近了,才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他的脸,原本一张俊秀干净的脸,横七竖八的有好些划痕,从伤口的样子来看,似乎不是刀子划伤的。
她紧了紧眉头,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问:“伤哪儿了?”
这会姜朔也不再动弹了,苍白的脸色,露出一丝浅笑,说:“都是小伤,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韩溯告诉我的,来之前我去你工作的地方询问了一下,这才找过来。”宋灿抿了抿唇,神色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问道:“结果怎么样?”
“基本成功,就是让谢三跑了。是我太掉以轻心,不但被他伤了,还让他跑了。”他眉头紧锁,俨然对现在这个结果并不是非常满意,“至于韩溯,你放心,他没事。”
宋灿笑了笑,拉过了一侧的椅子坐了下来,说:“早上我在公司门口遇见他,就知道他没事了。窝都端了,谢三被抓是迟早的事情。你当时不应该这么拼命,谢三这种人是赖子,你们警务人员不能随便开枪,可他是个有前科的人,到了那种时候,真疯狂起来,指不定会拖着你同归于尽,逃了就逃了,你这样追过去,很危险。”
“而且,你为什么要亲自去追,你是局长。”她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头,俨然是不太赞同她的做法,“还有啊,你一个公安局局长,因公受伤了,怎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不管怎么样,总该叫个看护吧?你这样一个人待着,万一要喝个水,上个厕所,谁照顾你……”
宋灿喋喋不休的像个老太太似得,姜朔眉眼温和的看着她,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的暖,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牢牢的钻在手心里,说:“我最想抓的人就是谢三,我不想让你的生活充满不安定的因素。宋灿,我想保护你,一直都想,昨天我一个人无力的坐在树丛里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是就这样死了,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
姜朔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突然推开的病房门给直接打断了。
“哎,他们父子两就是不让我安心,干什么事儿都特别拼命,我现在啊就指望着姜朔身边能有个人照顾照顾他……”来人的话说了一半,在看到他们两人的举动时,便戛然而止了。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但宋灿还是记得姜朔的母亲,说实话,记忆还蛮深刻的。她顿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并迅速的站了起来,对着来人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阿姨。”
姜母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尴尬,“噢,是灿灿啊。好多年不见,都快忍不住来了。”姜母手里抱着一个淡蓝色的抱枕,行至了病床边上,掀开了被子,将抱枕放在了他腰部的位置,然后扶着他慢慢的躺平。
姜朔皱了皱眉,嘴唇紧紧的抿着,唇色都有些发白,显然是给疼的不行了。姜母看着他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哼了一声,说:“现在知道疼了!你说你现在堂堂一个局长,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当初,你爸要你直接调回北京,你偏不,要不是这次我跟澜澜一块过来看看你,谁照顾你!真是气死我了!我就你这么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不活了。”
“大过年的也不回来,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没良心。”姜母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
宋灿有些莫名的紧张,不知是因为过去的事情,还是因为刚刚姜朔握着她的手被姜母看见了,让她觉得紧张。她的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双手紧紧捏着包包,站在一侧,低垂着眼帘,一句话都不说。
“妈。”姜朔皱了皱眉,略有些无奈的叫了一声。
“还知道叫妈呢,明年后年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