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爷给您什么了?”
苏妈妈几乎没有半点犹豫,说:“你啊。”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终于引得苏梓笑了出来,坐直了身子,斜了她一眼,说:“老太太,您这纯粹是在安慰我呢吧,我记得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我的,您老说要是没有我,您这小日子过的一定比现在好,要是没有我,您白头发都能少几根,是不是您说的?”
苏妈妈笑呵呵,也是难得的正经,双目微湿,笑道:“要是没有你,当初我可能就真跳河去了。”
苏梓抿了唇,脸上的笑容落了一点,默了好一会之后,才说:“妈,我可能不会跟韩子衿结婚,您会不会伤心?”
“不伤心,你老妈我什么时候强迫你做任何一件事儿了?我也就是念叨几句,韩子衿这人是挺好的,就是心思比较深,普通人很难看透,也是个敏感的孩子。我不说他有多好,起码还算上心,比那沈旬个小犊子有担当。但嫁给这种人还是挺累的,要么你是纯粹的二愣子,半点也察觉不出来,开开心心是能过一辈子。但凡你这心思敏锐一点,指定是受不了这种人。”
苏妈妈伸手抱住她的肩膀,说:“孩子,既然你这么认真跟你老妈我说话,那我也认认真真的跟你说,既然这婚事搁置了,那老妈就真的撒手不管了,终于有时间打牌了。你可不知道,我都憋了好几天了,手痒的不行。”
“嘁,是手痒,还是惦记着人家刘伯啊。”
“个小犊子,什么时候把你老妈的事儿摸那么清楚,有没有隐私了。”苏妈妈用力的推了一把苏梓的肩膀,脸颊微红,却也喜滋滋的去厨房洗水果了。
苏梓在家里坐了一阵就回去了,这不刚停下车子,开门,忽的就有人坐了进来。她吓了一跳,正欲跳下车的时候,手腕被人拉住,紧接着,就听到对方说:“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
……
韩海铭的死,最终以意外摔下身亡做了定论,不过因为这件事,谁都能够感觉到,韩子衿同韩溯之间的关系明面上开始出现了裂痕,韩子衿似乎不再那么好说话。韩海铭的葬礼办在老宅,所以来的人并不是很多,葬礼很低调,均是按照他们的习俗来。
这老宅本就阴森森的,办丧事就更显阴森,宋灿虽然如今胆量是增了,经历了那么多事,唯一改变的是,她不怕鬼,她怕人,更怕人心。那大概是最恐怖的东西,让你防不慎防。
这山上,韩家专门修葺了他们专有的墓园,还不会像城里那种那么拘束,整整齐齐来一排的那种。他们分布的比较散,但也不会隔的太远,也算是方便后人扫墓。
宋灿是第一次上来,也算是第一次来拜祭韩溯的母亲,还有韩洄。这种感觉挺沉重的,一家都在这儿躺着了,就剩下韩溯一个人了。
下葬这天,天气晴朗,前两天还在下雨,这一上山,太阳就出来了。墓碑是新做的,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子女一栏中没有韩子衿的名字。
而这件事,似乎只有宋灿发现了,其他人都没有吱声,不知道是韩子衿本身就没有存在感,还是说大伙是故意当作没发现。韩溯跪在坟头前,神色凌然。
一个人的存在感有多少,大概也只有在死后能觉出来。韩海铭的葬礼结束后三天,韩家又恢复了正常,SC照样正常运作,韩家的人开始争抢这掌权人的位置,其中大伯最为积极,就算韩海铭的遗嘱已经立了韩子衿做他的继承人,他依旧做出了反对。
韩溯因为赵小铭的事情,股东们对他的印象并不太好,自然是没有优势,而优势最大的韩子衿,到今天还没有任何动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天,宋灿去了苏梓的餐厅,她人不在,店员说她有事出去了,要过会再回来。宋灿想了一下,反正来都来了,就坐下来等等吧。不过也是巧了,她等来了韩子衿。
他进来的时候面带微笑,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宋灿稍稍愣了愣,心眼莫名一紧,脸上却还是扬起了笑容,抬手冲着他招了招手,说:“真巧,你怎么有空来这里?你现在的身份应该没那么多时间吧?”
韩子衿带着浅笑缓步过来,让服务生倒了杯水,就弯身坐在了她的对面,“今天怎么一个人?二哥不把你带在身边?”
“总该放放假,再说我不乐意待在他身边,他也绑不住我,除非给我带个手铐。上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都没吃上一口饭,今天特意过来跟苏梓一块吃饭,这女人竟然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低垂着眼帘,拿起被子抿了口水,侧头往窗外看了一眼。
随即,扭过头捧着下巴看着他,说:“韩子衿,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还是不争,等着韩溯翻身吧?”
话音落下,正好这个时候,服务员把苏打水送了上来,放在了韩子衿的手边。他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轻挑了眉梢,眼带笑意的看了她一眼,“噢?那你觉得我该怎样?”
“这种时候把他踢出SC不是最好时机吗?”
“你想把他踢出去?”他依旧笑着,忽的幽幽抬手,抵住了下巴,目光幽幽的看想她,笑说:“可是我怎么记得有人还为了包庇我二哥,把重要的东西藏了起来,没记错的话,这人就是你吧?”
宋灿不慌不忙,脸上的笑容不减,同样抬手托住了下巴,眨了眨眼睛,说:“是我又如何,我只是觉得那东西不适合曝光,我可不打算让SC受创,我只是不想让韩溯得到他想要的东西,SC家大业大要彻底毁掉谈何容易,再说了,我之前坑了申滕,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让他对我多一点信任和爱护么?”
韩子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半晌才低低浅浅的笑了起来,“那二哥现在留着你,简直就是养虎为患了。”
宋灿耸耸肩,“我可没逼着他。”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没准你还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韩子衿稍稍敛了笑。
“怎么说?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他低垂着眼帘,手指轻轻在杯沿上一圈又一圈的打转,默了片刻,才稍稍抬眸,说:“还记得爸爸的葬礼吗?”
宋灿微微蹙了眉,眼里露出了一丝疑惑,似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墓碑上的字,没有你,同样也没有我。”他淡淡的阐述。
宋灿依旧不懂,“什么意思?我并没有注意观察。”
“墓碑的事情是由二哥安排的,说明在他的眼里,我和你都不是韩家的人。你若真在他的心上,那块墓碑上,必然会写上你的名字,看似小小举动,但意义很大,你不觉得吗?”他微微勾了唇,可眼里却没了半点笑容。
第0239章:最后一局
宋灿本以为韩子衿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原来他看见了,不但注意到他自己,连她的名字他都有注意到,也真是难得。说句实在话。宋灿当时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估摸着要是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才会觉得有点奇怪。但,以她现在的身份,名字应该刻上去。
韩子衿看了她一眼,见着她沉吟的模样,低低的笑了一下,“二哥的心思还真难猜,倒是完全不能相信他表露出来的东西了。”
宋灿抿着唇好一会都没有说话,“那你的意思是说他还在利用我?嗬,那我现在做的事情他都知道?”
“你真想让他倒?”
“你有什么办法?”
韩子衿只是浅浅的笑,拿起杯子又喝了口水。
苏梓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大包小包,原来是去买东西了。见着宋灿她是满眼的惊喜,丢下东西就匆匆的跑了过来。说:“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给我电话我就早点回来了。”
宋灿单手托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她,又用余光瞥了瞥坐在对面的韩子衿,笑道:“呐,你家内人不是在招呼我么?店员说你有事。我也不想打扰你做正经事儿,如果一早就知道你是出去逛街买东西了,我铁定早就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嘁。这不是韩子衿快生日了么,我想去挑礼物来着……”他节他巴。
“嗯嗯嗯,挑了半天,结果光给自己买了吧?”宋灿笑呵呵的说。
韩子衿眼眸微微一动,笑说:“我生日?”
“嗯,应该是明天。你自己的生日,自己都忘了啊?我之前问过你的,记在备忘录里了。”苏梓侧头看向韩子衿,顺道斜了他一眼,说:“你这人,忙归忙,竟然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敛了笑容,一屁股挤到了他的身边,“抱歉,好像有点不太合时宜。”她整个人看起来小心翼翼的,像是害怕触碰到他什么似得。
韩子衿稍稍顿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的变化,片刻才反应过来,确实有点不合时宜,毕竟他才丧父不久。他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说:“没关系,难得你记得我生日。其实我不太在意自己的生日,多数时候都会忘记,而且我从来都不过生日,也没有人给我过。你不用费心,就是我们结婚的事情要耽搁了,今年恐怕是不能结了。”
“没事啦,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了,反正我也不着急。”苏梓笑着,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宋灿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扫来扫去,最后踢了苏梓一脚,说:“我来可不是看你们两秀恩爱的,我是来吃饭的,你打算请我去哪儿吃饭?”
“今天店里的顶级大厨请假了,我们去御江楼吃,我请客,他付钱。”苏梓挺了背脊,指了指身侧的人。
随后,他们三人就一块去御江楼吃晚餐,期间宋灿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韩子衿脚上的皮鞋,擦的锃亮,但依旧无法掩盖那种熟悉感,她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笑容依旧。韩子衿提前半个小时打电话过去订了包间,因此他们不用等。这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宋灿同苏梓一直在热聊,仿佛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们的事儿。
苏梓问:“话说那沈婉婷的事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打官司,我给你去捧场啊。”
宋灿吞下嘴里的食物,“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会当场跟她撕逼似得。”
“不是撕逼吗?”
“她那身子骨撕逼行吗?一下就该翘辫子了。”宋灿斜了她一眼,旋即又正经的说道:“这事儿,我一直在叫律师跟进,给了她一个期限,时间到了,她还不出来做交代的话,就上庭了。说真的,我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官司打起来,对我来说就是耗费时间耗费精力和金钱,对她来说就是损名声,顺道把申滕毁了,哼哼,这不正是我想看到的吗?”
苏梓又问:“那你跟韩溯呢?我可听说你外公一家子都移民了,当初不是说好了跟韩溯离婚,跟你外公一块走的么,你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宋灿看了看韩子衿,抿了抿唇,摆摆手,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有我的目的,移民这事儿是我舅舅他们老早就已经计划的,等我目的达到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呗。”
这餐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出了御江楼,原本说好一块去酒吧喝一杯,结果韩溯打来了电话,这喝一杯的计划就打住了。她走的时候,深深的与韩子衿对视了一眼,还微微的笑了笑,随即就开车走了。
苏梓同韩子衿立在街头,看着宋灿的车子开远了,两人才转身一块走向了自己的车子。苏梓挽着他的手臂,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