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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出去?”他问。
“去申滕,韩溯近期不都在那儿处理事情吗?我看他的架势,大有将两家公司合并的意向,还想重铸一栋大厦,他正让人物色地皮呢。”宋灿站了笔直,神色淡然,旋即又皱了眉心,说:“这人可藏的真够深,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收购申滕的?真是棋差一招!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到最后这申滕还是到他手里!”
韩子衿往后退了一步,背靠在电梯壁上,双手抱臂,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默不作声的。宋灿等了一会,见他一直没有说话,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了他冰冷漆黑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眼神看的人有些肝颤,宋灿微微愣了愣,“干嘛这么看着我?”扔引讽圾。
韩子衿微微勾了一下唇,换了个姿势,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他的心思确实难猜,如果那么容易被人摸透的话,他就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你也不要仗着他对你不一样,就掉以轻心,毕竟这究竟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
“考证?”宋灿眨巴了一下眼睛,轻声重复了一下。
他没说话,仅仅只是抿唇笑着,眉梢轻挑,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宋灿转开了视线,挺了挺背脊,笑说:“我能说我从来都没觉得他对我有什么不一样吗?这不都是你们认为的吗?你们好多人都这么认为,认为他对我不一样,一个个的想利用我,恰好我也愿意被你们利用,以此来绊倒韩溯。”
“只是结果好像差强人意。韩子衿,你说这些是不是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宋灿幽幽的扭过头去,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也……”
宋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一声低哼给打断了,“这一切都有待考证,你不用怕。”他站直了身子,抬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掌就此扣在她的肩膀上,问:“昨晚他回家了?”
“嗯,回来挺晚的,还受伤了,怎么?”
“说什么了吗?”
宋灿笑着耸耸肩说:“没说什么,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接了好几个电话,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都是背着我接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韩子衿笑着摇摇头,“你一直在他身边,却对他大部分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诚如你所说,这一切都待考证。最坏的结果,就是我们都被他耍了。”
话音刚落,电梯正好停住,电梯门缓缓打开,宋灿转头看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看了看韩子衿的侧脸,说:“我到了。”
韩子衿松开了手,做了一个请了的手势。随即,宋灿便说了声再见,就走了出去。面上的微笑在走出公司大门的瞬间,落了下来,受心里头全是汗,虽说在公众场合之下,他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只是跟他单独站在一个空间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忐忑,想想那一双手上染着的血,她就觉得肩膀的位置凉凉的。
有司机过来接她,到申滕楼下时,韩溯正站在门口抽烟,车子缓缓停下,他才掐灭了手上的烟,过来拉开了车门坐了上来。
“完事儿了?”
“本来也没什么事儿,看时间差不多了,算是接你下班。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他系好了安全带,淡声询问。
“干什么?”
韩溯勾了一下唇,侧头看她一脸警惕的样子,说:“一起吃饭啊,还能干什么?不如就出海吧,好久没做鱼了,我给你做鱼。”
“有周衍卿吗?”
“没有。”不等宋灿再说什么,韩溯就冲着司机报了地址。
到了码头,船已经准备好了,这一次真的没有周衍卿,船上的两个人同韩溯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走了,宋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没一会就开船了,韩溯亲自掌舵。
宋灿侧头看着窗外,又看看天,忍不住起身走到他的身边,问:“看天气今天好像会下雨啊。”
“嗯,我不会开太远。”他点了一下头,不知什么时候戴了副墨镜,从侧面还是能看到他的眼睛,神情专注,不苟言笑。眨眼的时候,睫毛微动,感觉像是抚在欣赏,有种痒痒的感觉。
宋灿有点出神,半晌韩溯才注意到她,侧目看了她一眼,说:“有事?”
“噢,我以为你有事。”宋灿回过神,撇撇嘴说:“以为你挑个无人的地方要跟我聊点正经事儿。”
“是想做点正经事儿。”他将‘做’这个字,说的特别重,宋灿一下就踹了他的小腿一脚。
韩溯倒是没躲,只嘶了一声,笑道:“我说什么了,你踢我。”
宋灿斜了他一眼,就走开了,自顾自坐回了沙发上,不过还是觉得他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这种时候还出来钓鱼,也真是有这个闲情雅致。她在船内坐了一会,就起身出去,立在船头,看着远处无边的大海,紧绷的心,多多少少松弛了下来。
韩溯并没有开太远,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停了下来,也没耽搁拿了渔具,就开始钓鱼。宋灿坐在他的身侧,整个人趴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海平面,这下面一有动静,她就会拍了一下韩溯的腿,提醒说:“有动静了!”
这么一来二去,倒也没那么无聊。
太阳落山的时候,风景特别美。橘黄的太阳缓缓落入海平面,夕阳余晖洒在他们身上,熠熠生辉。宋灿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那是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韩溯稍稍侧头,隔着墨色的镜片,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海风吹开她的刘海,暖黄的光衬得她整张脸分外柔和,双眼因为光线刺目而微微眯着,但依旧能够明显的看到她眼里有闪烁的光。
宋灿有些出神,忽的听到一个轻微的咔嚓声,顿了一下,等侧过头去的时候,韩溯依旧一本正经的在钓鱼,连姿势都没换一下。墨镜遮挡了他大半张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看不到他的眼睛。
她又多看了他两眼,难不成刚刚幻听了?
“噢,对了,我忘记告诉你,韩子衿已经开始怀疑你的用意了。”
“嗯。”韩溯轻点了一下头,“是好事。”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要用什么办法将他绳之于法吗?”宋灿所幸转过了身子,与他面对而坐,说:“其实我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对我家赶尽杀绝。”
“你父亲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又那么凑巧,你父亲当初替我父亲做过事,多多少少对韩家有所了解。他知道了,你能保证他不跟我父亲说吗?他这样处心积虑的潜伏在韩家,当初他在韩家的地位又不高,怎么可能那么早就曝光自己。”他终于换了个姿势,默了好一会,才说:“只有死人不会乱说话,他是被培养过的,跟杀手没什么实质的区别。”
宋灿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片刻他才稍稍侧头,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弯了弯唇角,说:“怎么?”
墨色的镜片上,宋灿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你已经全部查清楚了?”
木嫂给他的录音笔里,内容还是很全面的。他微微抿着唇,“差不多吧。”
宋灿张嘴还想问什么,韩溯就站了起来,看了看水桶内的鱼,将鱼竿收了起来,说:“这点够了,天黑应该能做好,喜欢什么口味?”
他自顾自的说着,显然是没打算刚才那个话题,宋灿仰着头默默的看着他,不说话。
“帮我收拾一下,进来打个下手。”他将整理好的鱼竿塞进了她的手里,自己则拎了水桶,打算进去。
宋灿立刻起身,说:“韩溯,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不该知道事情我可以不问,但这件事跟我爸妈有关的,我有权利知道,不是吗?”
“你还想知道什么?刚刚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的父母是被灭口的。要怪就只能怪你父亲曾跟我父亲有关系,并且关系还不错。你们宋家会变成现在这样,归根结底是不该跟我们韩家扯上关系。”
“而你本该是去坐牢的,结果父亲将你扯了进来,韩子衿也就将计就计,把你放在我的身边。如果猜的没错,你之前在韩家,他应该是在你身边充当了一个知心大姐的形象,旁敲侧击的问过你很多事情。我想他可能也没有想到,你这步棋,他走对了。他想抓我的软肋,这不就现成默默的培养了一个软肋,而你还不自知。”
韩溯转过身,笑的有些无奈,“你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左不过是给自己心里添堵而已。宋灿,今天我们谁都不知道提这件事,好吗?在这里,什么都不要想,你是你,我是我,就这么简单。”
说完,他就转身进去了,宋灿拿着鱼竿,愣在原地,好一会都反应不过来。不知为什么,宋灿心里头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觉他好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宋灿放好渔具,就去了厨房,他已经摘掉了墨镜,正专注的处理着鱼。她站在旁边,沉默了一会,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说:“有什么要我帮忙?”
“暂时没有,你就待在旁边。”
“噢。”宋灿乖觉的点了点头,应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点太听话了,梗了脖子,正想说点什么拉开两人距离的话,可看到他的脸,莫名又说不出来了。他低着头特别认真,简直是全神贯注,虽说这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宋灿还是能感觉到他似乎有点烦闷。
想了想,也就不说话了,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边上不妨碍他。
然而,宋灿已经不吵不闹,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韩溯还是分心了,刀子割破了手指。他一直不发一言,直到宋灿看到他手指冒出来的血量有点吓人,这才察觉到他是割破手了。
她一步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拧着眉头,说:“你不疼啊?”
韩溯回神,看了一眼手指上的伤口,摇头,说:“没事。”
说着,他微蹙眉头,扯开她的手,走到水槽前,随便冲了一下。
宋灿还想说什么,韩溯就摆摆手,“你还是去沙发上坐着吧,站在这儿有点碍眼。”
宋灿想了想,扭身就走开了,正当韩溯双手抵在台子上发呆的时候,这人又回来了,手里拿着消毒水和创可贴,站在他的身侧,说:“手拿来。”
“不用。”
宋灿睨了他一眼,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给他消毒,贴上创可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继续吧,我去休息。”
说完,她就直接走开了,韩溯回头看了她一眼,抿唇浅浅一笑。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坐在船内的桌子前,外头是噼噼啪啪雨水砸在窗户上的声音,天刚暗下来,就开始下雨了。韩溯在外面都已经准备好了,结果这雨是毫无预兆就下来了。
宋灿坐在沙发上,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天,说:“来的不是时候,你该先看看天气预报。”
“没事,只是雷阵雨,风不大,没有危险就行。”他开了一瓶红酒,将其中一杯推到她的面前,“钓鱼的时候没下雨,算是不错了。”
宋灿捏住了杯脚,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想了,不过干嘛喝酒?”
“因为下雨了。”他说着,端起了酒杯,同她的碰了一下,说:“顺便庆祝你即将脱离苦海。”
她愣怔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抿唇一笑,说:“谢谢啊。”抬手喝了一口酒,忽视掉那种莫名低落的情绪。
随后,两人便默默的开始吃东西,鱼做的很好吃,宋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