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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讲台挡住我的动作,怕陆戎在外面看见。
周小栀在这里的事情,藏得很好吧。周小栀毕竟不是那种上新闻的大人物,偶尔和我们走出去被人看见,也无妨。
没有郑中庭的滋扰,周小栀过得很好。
但,陆戎来了。
他一来,知道周小栀在,郑中庭肯定会知道。
陆戎出现,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我还是希望,周小栀可以飞得更远。
十一未必喜欢我,但他肯定喜欢周小栀。周小栀软软的、孩子气、很天真,比我可爱讨喜多了。
所以,我相信十一会帮助十一。
发完短信,我不敢耽误,走出教室,跑到陆戎跟前。
他还等在原地,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林蔓,你现在特别像做了亏心事。”他总是,一针见血。
我摇头。“陆总,您远道而来,我不敢让您等。”
“这样。”他说,言短意长。
“陆总,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我不厌其烦地问。不知道他什么事,我心里没底。
在纳允镇,我待了一个月多,杨玏跟我偶尔联系,都是轻描淡写,好似无风无雨。
“来看看。”
他的眸子看向我,那一瞬,我仿佛置身浩瀚星空。
“琤琤说,喜欢这里,以后度蜜月,可以把这作为备选之地。这次我来,是考察。”顿了一分钟,他补充道。
我心如明镜,“这样啊,那陆总,我带你四处走走吧。上完这节课,我就没课了。”
平时我的课不多,但我喜欢坐在办公室,喜欢和孩子们相处,喜欢盯着孩子们肆意汪洋的画。
“好。”他说,“你带路吧。”
我走在前头,能分散陆戎的注意力就是好的。
周小栀原本孤零零一个人来,没什么行李,临时找个避难处,不用很久。
对手毕竟是陆戎,我还是小心为上。
“陆总,夏小姐喜欢什么?”
夏琤琤刚回琏城那段时间,娱乐版头条的确是他们这对。不过陆戎守口如瓶,不透露婚期和婚礼相关内容。没几天,这则新闻就被别的头条盖过了。
既然陆戎都要来考察蜜月地点了,想必婚期不远了。
我突然想起,陆戎说,等他结婚之时,我不会是他的情妇了。
那我到时候,是不是只要做他的秘书?
我总感觉,那是妄想。
“美好的东西。”他回。
察觉到他没什么兴趣聊天,我便不再说话,乖乖领路。我先带在学校周边散散步,能介绍的,我都告诉他,顺便还给他提个蜜月时的新奇点子。
他基本都是“嗯”,依然是兴致不高的样子。
不知不觉,太阳西垂。
天空缀满晚霞,犹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绚烂而艳丽。
“陆总,放学时间到了,我该和十一回去了。”我伸了伸懒腰。提议。
“我有车。”
我说,“那我打电话跟十一说一声,别等我了。”
他偏头看向远方,应该是留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稍稍走远几步,拨通十一的电话。
“十一。”我喊。
他说:“林蔓,我把周小栀送到旅店了。”
松口气后,我扬声说道:“十一,我今天跟陆戎一起,你先回去吧。你记得,多备点饭菜。”
十一大概是理解我的处境,“好。”
收好手机,我走到陆戎身边,“陆总。您的车在哪,我们走过去吧。”
陆戎和我原路返回,走路比较耗时。因此,他开车到十一家时,十一已经做好了饭菜。
十一愿意帮助我们做一些瞒着陆戎的事,但他还是很喜欢陆戎。
男人的友谊,我无法理解。我只希望,陆戎不过想利用十一折磨我,而不是直接伤害我。
一顿饭下来,我沉默,他们两个相谈甚欢。
经过这段时间熏陶,我已经会一点方言,越听懂,越憎恶陆戎。
陆戎能这么费心思走近仇人的儿子,功力深厚。
讽刺的瞬间,我惊觉……我正在做和陆戎一模一样的事,陆戎是我的仇人,我却在他身下辗转求生存。
吃过饭,陆戎将小小的行李箱放进我的房间。
我惊愕不已,“陆总,您这次要住多久?”住久了,周小栀怎么办?
“两三天。”他说,“既然要来考察,我回去时总要给琤琤一个交代。”
陆戎琤琤来琤琤去,且语气亲昵,我真的很想立即飞回琏城,给夏琤琤一点苦头吃。
“陆总,这里简陋,你别嫌弃。”我客套。
“你,我都没嫌弃。”
“陆总,没事的话,我要先去洗澡了。”他对我,倒是一如既往地不温柔。
陆戎拦住我,“我先吧。”
我后退,“好。”
陆戎弯身,打开行李箱,取衣服。而我,则不由自主瞥向卫生间。我不知道,十一走的时候。会不会把周小栀生活的痕迹处理掉。
此时此刻,陆戎就在这里,我要是跑进去,那就做得太明显了。
很快,陆戎起身进卫生间,关了门。
我坐在书桌前,盯着一叠画,心生焦虑。
十分钟?亦或是二十分钟?
我右手的食指、中指交叠扣着书桌,担心拉长了这等待,好似已过一春秋。
“林蔓,你这里,留宿过别人吗?”伴随着开门,是陆戎听来漫不经心的问句。
我敛好情绪。起身走向他,“陆总,您知道,我现在和十一在学校教书。孩子们都挺喜欢我的,有几次会找我住。怎么了吗?”
这是我觉得,我在煎熬中临时想出的几个方法中,最可靠的。
“去洗澡。”他命令道。
想到陆戎在,我战战兢兢的,草草洗完澡,换上睡衣。推门出去,我发现房间内一片漆黑。陆戎关灯了,他应该把窗帘也拉死了。
房间内,弥漫密不透风的黑暗,好像要把人吞噬。
清晰可闻的,是我和他交缠的呼吸声。
“陆戎。”我喊他。
“林蔓,你过来。”
我走向床。在这里住了很久,床在哪我肯定清楚。不知道他玩什么花样,我总觉得飘飘忽忽的。
到了床边,我右手试探性搭在床沿,确认我不会坐空。
忽地,他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到床边。
我整个人失重,而后又重重跌到床上。是硬板上,我撞上的瞬间,好像世界都在摇晃。
我痛得呲牙咧嘴,忍着没发出更大的声音。
他覆在我身上。“林蔓,如果给你个机会,你会跟我坦白什么?”
离我咫尺的他,说话时,热热痒痒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仿佛是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还有些轻微的舒适感。
我却再清楚不过,他的问题,并不好答。
我跟他坦白什么?
坦白我不爱他?我想他一朝一日痛不欲生?
坦白周小栀的事?万一他仅仅是觉得不对劲,没有确认,我不就白白供出周小栀?
千思万虑一念间。
我缓缓说道,“陆总,我不喜欢你有未婚妻。”
“啪”。一声脆响,炸开在我耳畔。
陆戎给了我一个耳光,几乎是用尽全力。挨完巴掌,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舔了舔嘴角,我乐呵呵笑,“陆总,您还是和第一次一样,喜欢玩刺激的。”我佯装不在意,无底线作践自己。
他的手落在我的腰上,捏住衣角,猛地一扯。
只听“嘶啦”一声,我腰侧感觉到一阵凉意。
他又用力,……也不复完好。
从撕扯的力量来看。他这次,似乎比往常都粗暴。
我突然涌起细密的恶心,无法配合他。
他全然不顾我。
“怎么,一个多月没见,你就装起了贞洁烈女?”说话间,他又给了我一个耳光,“就算陆潮生留着你的第一次又怎么样?难道,你从头到脚,不都属于他吗?”
今晚的陆戎,到底发哪门子的邪火?
我和陆潮生的事,他一开始就心知肚明,这次又提是怎么回事?
不想闹大,我很想有反应。
但陆戎越这样。我的身体就越抗拒。
“陆戎,你等一等。”我艰难说道。
“我为什么要等?”他扔进维持,“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等?”
没有缓冲的鱼水之欢,可以溺死人。
我数次涌起拿起枕头下的匕首和他拼命的冲动,但我又生生压下这种念头。上次,我得手了。这次,我绝对会失手,我一旦拿匕首,吃亏的只会是我自己。
在我崩溃之前,我的原始本能终于拯救了我。
缓和过以后,我环抱住他,努力讨好他。
结果,他又说我放荡。
男人在床上。都想陆戎这么变态和反复?
不至于啊,陆潮生,应该会对我很温柔。陆戎,在夏琤琤面前,何尝不是化为绕指柔?
猛然间,我明白,男人对你温不温柔,在于他爱不爱你。
一场战争结束,我躺在床上,呼吸都会痛。
我仿佛不过是残躯,四肢百骸还会刺痛的残躯。
陆戎却好像还有滔天的愤怒,他起身,抹黑点烟。漆黑中。烟头的星火光亮,显得尤为明显。但这样,不足以让我看见陆戎的脸。
邪火。他今天发的,的确是邪火。
“林蔓,我知道周小栀在你这里。”一根烟抽完,他没动,站在原地。
我们应该是在对视吧,不过在黑暗中,什么都是不确定的。
“所以,你生气?”
果然,他给我坦白的机会,是希望我坦白我藏匿了周小栀?
不至于吧?
他并不理我的问题,“中庭差点为周小栀发疯。我不会让中庭为她发疯的。周小栀在这里的事情,还是我帮你们瞒的。”
既然是这样,陆戎更不用生我气了。
“林蔓,你总是自作聪明。”
仗着在黑暗中,我无声冷笑。自作聪明吗?
不过是,我目前没他城府深罢了。
总有一天,我会回答他身边,把我吃过的亏,都变成我的铠甲和武器。
“陆总,您不是惩罚过我了吗?”我轻声说,“我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随意。”
为什么总觉得,陆戎的邪火。还在熊熊燃烧?
不行,我明天还要去学校,我必须休息好。我裹紧被子,尝试入眠。
睡梦中,我好似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而怀抱的主人,似乎将我视若珍宝?
我又梦见了陆潮生?
陆戎将我折腾得半死不活,但我仍然按生物钟起来。
睁开眼,我首先看到旧迹斑斑的天花板,旋即我意识到,我还在十一家。
尝试起床,整个人跟经历过酷刑似的,身体动一动就要散架。
我咬着牙起来,陆戎已经不在我身边。我就算因为痛呜咽出声,也没关系。
吃完早饭,十一说,“陆戎一早出去了,说是让我们都去学校,不用管他。”
我乐得轻松,“赶紧去。”
估计是我上车的动作略显艰难,十一的目光突然变得很诡异。他脸上升起一团红晕,“林蔓,要不你今天在家休息?”
坐稳后,我系好安全带,果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