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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我没有杀人,我相信警方会调查。至于你,专心查我托付你的事。事成之后,钱不会少你。如果你需要打响你的名号,我也可以帮你。”
“林小姐不仅人美,还爽快。”
“我又有电话进来,没进展你就别再联系我。”我没力气和吴司嘉多费口舌,也给他下了死命令。
我原本就是独来独往的人,不喜欢和陌生人沟通。这个吴司嘉,也不过是陌生人。
掐断电话,我愈发疲乏,却不想入睡。
我忍不住担心,我一觉醒来,又会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半年多前,我被铃声喊醒,杨玏告诉我:陆潮生死了。
这回,我还能被告知什么?
没想多久,手机不消停,又想起来。
是陌生来电,看数字很像诈骗电话,又像是国际长途。
我仔细回忆,新闻上把这件事闹得很大,并没有公布我的私人联系方式。
思量三秒,我接听。
我不说话,对方亦是不说话。
“小蔓。”许久,那人终于说话。
久违的温软调子。
“周小栀?”我将信将疑地。
“小蔓,是我。”她回复,“我知道你的事情了,你还好吗?”
在琏城刚刚闹起来的事,她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下意识问出口,“你回来了?”
她否认:“小蔓,我在德国。以前总觉得没有时间,去旅游就是看一眼,现在,我会住几天看好几眼,甚至。多住一段时间。其实我放不下这里,不管是中庭还是你。小蔓,这次你出了事,我觉得我该给你打个电话。”
“这件事不足为惧,舆论再针对我,我仍处在讲真凭实据的城市。”我一顿,“你不用挂念我,更不必挂念郑中庭。虽然我见他次数寥寥,但他身边从不缺如花美眷。”
“我知道。”她瞬间变得落寞。
如果说可以放下,她又何必走得那么远、那么久。
“我没事,你好好过你的新生活吧。”无论如何,周小栀为了安慰身陷杀人案的我,不惜冒着暴露行踪的危险在德国的深夜给我打电话安慰我,值得我温言软语。
“小蔓。”她喊我,“我……我打这通电话……也想跟你道歉。”
“道歉?”
安静几秒,她说:“小蔓,当初我根本就不想打胎,但中庭态度决绝……”
说到伤心处,她深呼吸才得意继续,“我没有办法,就想到了你。我知道,你被中途羞辱过,对他有怨,我才让你陪我打胎的……结果,你一闹,被远逐;而我,仍旧是流产了……或许,这就是我利用你又不敢告诉你的报应。”
“这样啊,”我了然道,“我不怪你。周小栀,在能面对这里的一切之前,别再联系我了。”
“小蔓。”她喊我,似乎还有万语千言。
我轻轻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你一样。”
沉默几分钟,她再次开口,“小蔓,我知道了。”
电光石火间,我想到了十一诚挚的面容,“周小栀,十一喜欢你,但他更爱纳允镇。”
十一是陆潮生的儿子,单凭这点,就足以支撑我说这句多余的话。
“好。”周小栀答应,挂断电话。
她似乎是颤抖着说出这个字的。
这个当口,我无心去想太多别人的事。放下手机,躺下,我扯过被子蒙住头,想要睡觉。
周小栀的算计,根本不像算计,何况我一直都想和郑中庭干架。不得不说,她选了个很好的道歉时机。
在我心里,她是另一个自己,也是我的朋友。
所以,我不怪她。
我又想到十一,想到我们三个在纳允镇无忧无虑相处的生活。想到周小栀走后,我和十一朝夕相对,平静却不平凡的生活。
朦胧之际,我总算梦了周公。
“雪下得这么认真……”
熟悉的歌声,将我惊醒。
闭着眼,我的手顺着铃声方向抓去,接听,“喂?”
“林蔓,开门。”
是陆戎。
犹如响雷劈进,我当即清醒过来。
“好,马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自出事以来不闻不问的他能找上门,应该不是小事。
我不及整理,趿上拖鞋就往卧室外跑。
客厅没开灯,黑漆漆一片。
我适才意识到,天黑了……我睡过去了焦虑的白天。
摸索到开关,我打开高悬中央的水晶灯。霎时明晃晃的灯光充盈一室,我才觉心中舒坦。
“杨玏?”我试探性喊。
有回音回荡,但没有回应。
杨玏,出去了?
我走到玄关处,匆匆换上鞋,打开门。开门的刹那,我很迟疑,我挺怕有什么东西等着我。网上闹得这么利害,有心人扒到我的地址,给我送点什么“特殊礼物”也不是不可能。
陆戎让我开门,我不敢让他等,扔了手机就跑下来。我根本没时间看事态演变成什么样,杨玏又不在,我也不能询问他。
推开门,前庭一片恬静,疏漏的灯光照着蜿蜒的路径。
停顿几秒,我跨出去,赶紧跑去铁门。
陆戎站在正中央,他个子很高,负手而立,面色清冷。在和我隔着门对视时,他给我一种遗世独立的错觉。
一种,他很孤独的,错觉。
发怔归发怔,我手下动作不停,打开了门。
“陆戎,情况怎么样了?”我还是有点着急。
归根结底,这是我第一次和杀人案扯上关系,还是被列为嫌疑人的。
他侧身从我打开的门缝进来,反手关上门。
“你很害怕?”
我犟嘴,“没有。”
他轻笑一声,大手将我揽进怀里,“进去吧,这里没人守着你、对付你。”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我愣神。
“陆戎,这个案子,到底怎么样了?”走了一半,我恍若惊梦,询问他。
他拥着我,带我进门。
两个人相抵在玄关处,他将我挤在臂弯和门背之间。
“林蔓。”
“嗯?”我不明就里,眨了眨睫毛。
“我想要一样东西。”他说。
我问:“什么?”
忽地俯首,他衔住我的唇瓣。
从他见我开始,他就给我布了个魔障。以至于,他当循序渐进、温柔且轻盈地吻我时,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没有反抗。
我看着他闭上眼睛,看着他的睫毛、挺拔的鼻梁……
靡靡水声中,似乎夹杂了谁乱了节奏的心跳声。
一吻作罢。
他猛然睁眼之际,眼中正是星光璀璨。
“到底怎么了?”我强制把自己拉回正事。
他说:“林蔓,证据被驳回了。这个案子到底会不会水落石出我不清楚,但是你被排除嫌疑了。你的杨玏,应该正在与警方交涉。”
“杨玏不是我的。”大喜过望的我,忍不住去揪小细节。
“忠于你的杨玏。”陆戎居然没生气,补上这句话。
算是好事临门,我推了推他的胳膊,“别抱着了,我饿了,想吃东西。你要吗?我可以帮你做。”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估计他也松了口气,不掩话里的戏谑。
本来今天我该去上班,但我真要去了Z。D,还不知道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呢。
“我真的饿了。”我瘪瘪嘴,不自觉流露娇态。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已是覆水难收。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我暂时忘却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了。
他陷入沉默,一双深邃的眸子,似要把我吸进去。
正当我酝酿着尖锐的言辞时,他说,“我去做饭,你把你自己收拾下吧。”
说完,他换上拖鞋,熟门熟路走向厨房。
我呆若木鸡,突然认清自己的现状:刚睡醒,蓬头垢面的。方才我和陆戎接吻,好像都没有刷牙……
莫名觉得被羞辱,我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
直到他关上厨房门,阻断我的视线。
我拔腿上楼,洗漱,换衣服。难怪,陆戎问我,我是不是很害怕。我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在慌乱、邋遢的状态下面对外人,这一回,我却……
想想都暗恼,可木已成舟,我无法让时间逆流。
收拾妥当后,我轻轻覆住唱空城计的肚子,慢悠悠下楼。
原本笼罩我的阴霾顿时散去,此刻我的心情。分外明朗。
直到坐在餐桌前,我才发现我没有捡起我的手机。
正想上楼去找手机,他已经端着托盘出来,“看来杨玏很会做饭。”
“啊?”我问,“所以呢?”
“冰箱里有现成的,我热了一下。”
那就是,杨玏随时备着我醒来,给我做好了饭菜。而他现在,还在警局为我的事情忙碌:杨玏也并非一无是处。
只不过,我不能像之前一样把他当成我在琏城唯一信任的人了。
“我去盛饭。”陆戎始终是陆戎,我哪敢奴役他?
他也没吃,跟我一起。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至少我是。
我先罢筷,等他放下筷子时,我又巴巴揽去洗碗的任务。
等到我收拾完厨房,我就盼着杨玏回来了。
不管坏心情、好心情,我都不太想和陆戎独处。玄关处那个险些让我分神的吻,说明我的担忧是必要的。
走出厨房,我顺手关上门。
目光逡巡四周,陆戎站在露台上,看着杨玏养着的盆栽,抽烟。
我走过去,夺过烟头,摁灭之后,扔进垃圾桶。
他的手悬在半空,还是维持着要抽烟的姿势,静静地看着我。
心底发毛,我咳嗽几声,壮壮士气,“你抽烟,也别对着这些娇惯的盆栽啊,它们受不起你的摧残。”
“你不是比它们更娇惯?”
轻描淡写一句,把我堵得死死的。
我在陆潮生的庇护下娇生惯养、跋扈任性,却被他磨成现在这副模样。
恼了,我瞪他,“你爱抽不抽!”
正欲离开,手腕被他扣住,我回头看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在警方那里,你不再是杀人凶手嫌疑人。可是网上还没消停。这对你个人、度假村和Z。D影响都不好。”他稍一实力,把我拽到他跟前。
我仰视他,“陆戎,你知道,那个人是谁杀的吗?是谁要陷害我?”
“也不一定是针对你。”他说,“有针对我的可能,要么我和你都针对了。林蔓,我不是神,不是事情一出来,我就知道所有的真相。真相是什么,不是最重要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转化这对度假村恶劣的影响。”
“我一个人?”我想要挣开他的手,尝试几次,都发现是徒劳。
他将我一带,往楼梯口走,“我和你。”
“那你上楼干什么?”我对他有了阴影,总觉得,他拉我上楼是为了上、床,“我来例假了!”
骤然停住脚步,他回身看我,“要是我想,什么都阻拦不了我。”
浴血奋战?
我一想,这确实是陆戎干得出来的事。
“走吧。”他说,“你把电脑借我。”
说实话,这个人死在我面前,我是很无辜。但陆戎是商人,他不会看我是否无辜,只会裁定我让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