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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来得及回话，卫展扬已经挂断了。
这个时候，正好秦励过来催他下班回家。
宋怀憬起身对秦励说了三个字：“去卫家。”
秦励会意后立马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向电梯。
看宋怀憬这个表情，秦励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他加快车速，一路上不停地超车，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赶到了卫家。
……
宋怀憬和秦励刚刚走进去，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对峙的四个人。
程九思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卫简在距离她一米不到的地方，对面是卫展扬和孟倩娇。
看得出来，这两个人非常生气。
见宋怀憬过来，孟倩娇立马出声了：“赶紧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好，这么一个女人不要再来祸害我们卫简了！”
孟倩娇对宋怀憬的意见真的很大，每次看到他，态度都非常差。
程九思原本在一个人发呆，看到宋怀憬过来以后，她的眼睛立马就亮了。
顾不上别的，她直接朝着宋怀憬跑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一把抱住了他。
秦励在旁边看得倒吸一口凉气，他下意识地朝卫简看过去，很清楚地从卫简的眼底看到了怒火。
那一瞬间，秦励突然有一种解气的感觉。
作为宋怀憬的助理，他肯定是要和宋怀憬同仇敌忾的。
当年卫简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分，说得严重一些，他是间接害死宋灵安的凶手。
一报还一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不过，秦励真的没想到，卫简居然会对程九思动真情。
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陷得很深了。
“怀憬，你终于来找我了……”看到宋怀憬之后，程九思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眼泪不断地往下掉着。
“我不要和他结婚，只要你，你带我走好不好？”
程九思抓住宋怀憬的手腕，一脸哀求地看着他：“怀憬我求求你了，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
“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让她留在美国，永远不回来。”卫展扬看着宋怀憬，开口询问他：“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先生。”不等宋怀憬回复，秦励就开口了。
他先是侧过头看了卫简一眼，之后才向卫展扬解释：“程小姐之前在美国过得好好的，是卫简过去把她接回来的，还以程小姐的安危威胁宋先生，向宋先生索要了两个亿。”
“胡扯！怎么可能——”孟倩娇想都没想都反驳了，她抬起手来指着宋怀憬：“我看你就是在蓄意报复，卫家什么时候稀罕你的钱了！”
“这件事情卫繁也知情，如果您有疑问可以去问他。”秦励沉着冷静地反驳她。
孟倩娇对卫简有多溺爱，当年秦励也见识过了，他知道孟倩娇肯定不会相信这件事儿，但是卫展扬就不一定了。
听过秦励的话之后，卫展扬将目光转向卫简，“你有没有做过这事儿？”
“是我做的。”卫简也没否认，“当初公司资金紧缺，还不都是因为盛唐联合上联在票房上打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司着想。”
“再说了，他当初创业的钱不就是你给的么，没那三千万，能有今天的盛唐？”
“哦对。”说到这里，卫简笑了。
他走到程九思面前停下来，含笑看着她：“你还不知道吧，我爸当初给了他三千万就把他收买了，他答应不计较他妈的死，不计较我给你下药上你，同时把你送出国外，这辈子都不让你回来。”
“闭嘴。”宋怀憬忍无可忍，终于开口打断了卫简。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卫简轻笑一声，视线再次看向程九思：“你以为你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玩够了就扔的M。”
第190章 他身上的香水味
卫简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敲在程九思的心上。
程九思原本还在宋怀憬怀里靠着，听完卫简这番话之后，她下意识地抽身出来。
她红着眼睛，抬起头看着宋怀憬，借着最后一些勇气问他：“怀憬……是这样吗？”
“是。”宋怀憬没有否认，他也不屑否认。
当年程九思被卫简下药、宋灵安紧接着去世，宋怀憬也趁着这个时机和卫家断了关系。
出这件事儿之前，卫展扬原本是想让宋怀憬和卫繁一起管理华夏娱乐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孟倩娇一直对宋怀憬有意见。
在她眼里，宋怀憬就只是一个私生子，卫家所有的财产都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也没资格和卫繁还有卫简一起管理公司。
宋怀憬在卫家的这些年，孟倩娇一直想方设法地想要将他赶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宋怀憬很早以前就想脱离卫家了。
为家所谓的那些财产，他根本看不到眼里。
当初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情，宋怀憬心底对卫家的仇恨已经到达了顶点。
拿下那三千万的时候，他曾经发过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华夏搞垮。
这些年，他和邵稀城一直在配合着整华夏。
明里暗里，从来没有停过。
卫展扬也是个精明的人，一开始他还想通过跟上联联姻的方式壮大自己的势力。
正好卫橙然喜欢邵稀城，于是卫展扬想尽办法将卫橙然往邵稀城身边推。
可惜了，卫橙然那样的小姑娘，根本就不是邵稀城的菜。
上联到今天，也不需要通过任何联姻的方式来提高社会地位。
邵稀城从小散漫惯了，家里长辈也管不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宋怀憬的一个字，彻底将程九思送入了地狱。
她失神地坐到地板上，双眼通红，眼底黯淡无光。
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灵魂。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程小姐，你应该冷静一下。”秦励看到程九思这样子，也有些不忍心。
主要是她实在太虚弱了，而且结合她过往的那些经历，秦励也挺可怜她的。
虽然她做错过，但是远不至于是这个下场。
秦励走到程九思面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程小姐，冷静一些，先生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这些年他一直在照顾你，不是吗？”
“呵呵，我看你们彼此都没放下，干脆你离婚和她在一起得了，省得这只狐狸精再来祸害卫简……”孟倩娇双手抱着胸站在对面，冷冷地笑着。
宋怀憬没有应声。
他转过身看着程九思：“叶七夕说，是你主动和他走的。”
“那是因为你不管我了，我……”
“回答我是不是。”宋怀憬打断程九思的话。
他的声音很冷，程九思听得战战兢兢的，根本不敢跟他撒谎。
几经犹豫，她终于是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之后，宋怀憬并没有再和程九思多说一句话。
他转过身，看向对面的卫展扬和孟倩娇。
“答案你们看到了。”他说，“我结婚了，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找我。”
“我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
宋怀憬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他说完这些之后，整个客厅都安静了。
显然，所有人都很惊讶。最惊讶的应该是秦励。
他没想到宋怀憬会对程九思这么狠。
之前几次，程九思折腾的时候，他虽然不高兴，但是至少不会扔下她不管。
毕竟在一起过，宋怀憬也不是那种特别绝情的人。
今天他做出这样的选择，秦励听过之后还挺惊讶的。
“这人一开始不是你招惹的吗？”孟倩娇对宋怀憬的态度十分不满，“如果没有你，卫简会和她认识？我不管，人是你招惹的，你必须解决！”
面对孟倩娇的刁难，宋怀憬没有任何回应。
他转过头瞥了秦励一眼，“走吧。”
秦励点点头，跟着宋怀憬一起走出去。
……
程九思站在原地，看着宋怀憬离开的背影，心口一阵绞痛，眼泪决堤。
她一直一直，都对他抱着期待。
尽管卫简已经再三提醒过她，但是她依然不死心。
毕竟之前几次，他都没有真正做到不管她。
可是这一次……他走得那么决绝。
她终于明白了，她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他已经娶了别人，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疼她爱她的宋怀憬了。
程九思哭得大脑缺氧，宋怀憬走后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卫简见状，毫不犹豫地跑上去将她从地上的抱了起来。
看到卫简这么担心程九思，孟倩娇气不过，继续教训他：“这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现在是连我和你爸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该说的话我今天都说过了，不管你们答不答应，我都要跟她结婚。”卫简丢下这句话就抱着程九思离开了。
这天晚上，卫展扬和孟倩娇都被气了个够呛。
**
卫简开车带着程九思来到医院，经过检查之后，医生表示她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受刺激晕过去的。
每次来医院，程九思都会挂葡萄糖，这次也没躲过。
医院的床位已经满了，卫简想给程九思找单人病房，于是只能打电话给江子戚让他来弄。
江子戚家里在医院有关系，卫简打过电话没多久，江子戚就来医院把病房的事情搞定了。
江子戚原本以为，卫简又看上哪个妞儿了，搞了这么大的阵仗。
当他来到病房看到程九思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江子戚抬起手来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程九思，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操，你什么时候又跟她搞在一起的？”
最近这段时间卫简基本没跟江子戚和邹瞬联系过，他们俩都没想太多，只当卫简是找到新欢了重色轻友。
三个人偶尔会在微信群里聊一聊，卫简也只字没提过和程九思有关的话题。
平时卫简跟他们聊起来程九思的时候的都说得很难听，而且根本看不出来他对程九思有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
江子戚观察了一下卫简的表情，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着急，之前从没见他这么关心过谁。
卫简没有回答江子戚的问题，江子戚见他不说话，忍不住继续往下说。
“哥们儿，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之前不一直说她是破鞋荡…妇么，怎么又跟她搞在一起了，这女人给你下降头了？”
卫简依然不说话，但是他的眼底已经没有任何温度了。
凭借着对卫简的了解，江子戚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见他这样，江子戚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也闭了嘴。
过了一会儿，卫简冷不丁地开口说：“我准备跟她结婚了。”
“操！”江子戚是真被吓到了，习惯性地爆粗口：“你他妈没在逗我吧？跟这女人结婚，你确定？”
江子戚倒也不是那种非得要求自己老婆是处女的人。
这年头，对方谈过恋爱，有过那方面的经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但是，程九思的前任那可是宋怀憬。
虽然宋怀憬现在从卫家脱离出去了，但是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们两个还是兄弟。
娶自己兄弟玩过的女人，听起来真的很像冤大头。
至少，他认识的那个卫简是不可能做这种事儿的。
而且这么多年了，江子戚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卫简喜欢程九思。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在开玩笑了？”
卫简斜睨了江子戚一眼，之后将视线转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