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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女将军生存手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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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学功起身送人的空当,旦旦和菜团挤了过来,排排趴好,撅着小屁股盯着小弟弟看。
  “好小啊。”
  “好难看啊。”
  兄妹两齐齐感慨,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打扰小弟弟睡觉。
  菜团突然道,“妈妈,弟弟叫什么呀。”
  秀春摸摸她软软的头发,反问道,“姐姐给取,姐姐说叫什么好?”
  菜团还真像模像样的纠结了一会儿,最后道,“妈妈,叫他糖葫芦吧,菜团爱吃糖葫芦!”
  陈学功听得太阳穴直跳,反驳道,“不行。”
  菜团哼了哼,扯了扯被陈学功梳的歪歪扭扭的小辫子,“我知道,爸爸有小弟弟,就不喜欢我了。”
  陈学功无奈扶额,好声好气道,“三个字的小名,不好听。”
  最后一家五口,四口在一块讨论下,决定叫他糖球。
  这一年的冬,瑞雪兆丰年,却也冷得厉害,旦旦放寒假了,心满意足的天天睡懒觉,菜团真如她自夸的那样,很勤快,每天早早起来,洗了手脸之后,悄悄爬上大床,手里拿个小拨浪鼓,带弟弟玩,让秀春去刷牙洗脸吃饭。
  看秀春换尿布,菜团也要学着给弟弟换,秀春不反对菜团干这种活,可以培养姐弟感情,放开手让菜团学,看她踩着板凳趴在床沿给糖球认真换尿布的模样,秀春就忍不住想笑。
  陈学功更是自豪的不行了,刮着胡子对秀春道,“我就说过,闺女更贴心,你看旦旦那臭小子,到现在还在床上懒着不愿意起来。”
  秀春笑,“儿子也好,都是宝。”
  大孩带小孩,秀春的第三胎生的轻松,养得更轻松,翻过年,陈学功的笔试成绩下来,被协和医院录取,成功拜入滕老门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秀春也回学校上学了,糖球从小被家里这么多人带,不认生,谁都给抱,尤其粘他姐姐。
  二月份,老家小舅来信,说外公去世了,让秀春赶回去奔丧。
  陈学功陪她回去,路途遥远,秀春只把糖球带了回去,糖球还没断奶,不能长时间离开她。
  外公走的突然,没生什么大病,摔跤磕到了脑子,脑溢血去世的,最难过的要数外婆,老来伴老来伴,无论儿子还是闺女,陪她到终老的还是自己的老伴。
  宋家儿女子孙,皆聚一堂,办理外公的后世。
  时下农村不兴火葬,外公被埋在了宋家田间地头,坟坑是提前挖好的,扶棺下葬有个说法,要女婿,孙女婿和外女婿扶棺,并且把鞋子脱掉扔进坟坑,光脚走回来。
  这个习俗秀春先前一直都不知道,陈学功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为了少带行李,陈学功只脚上穿了一双皮鞋回来。
  临扶棺下葬才有人告诉他,无奈之下,陈学功只好踢了脚上的皮鞋,掩好土之后,跟随大流一块回来。
  进门前还要过火盆。
  秀春看他光着脚,愣住了,再看张大壮还有几个姨父,都是光着脚。
  关键人家都有鞋穿,陈学功没鞋穿了。
  秀春哭笑不得,想来想去,只好借了大舅的一双井口布鞋递给他。
  埋葬外公之后,接下来就是算账分家了,这些琐碎事秀春他们不便参与,心里念着家里两个孩,秀春跟外婆说了之后,提前跟陈学功回京。
  此举在小舅妈看来很是不爽,忍不住要酸秀春两句,“去了首都之后就是不一样啦,咱们寻常小老百姓鸡毛蒜皮的小事人家都不放在心上啦。”
  此时秀春和陈学功抱着糖球已经上了回京的火车,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心不烦,管谁谁嘴巴贱,管谁谁心酸,她做到问心无愧即可。
  “苗苗哥,为啥要把鞋留下啊。”
  陈学功单手抱儿子,一手搂媳妇,“说是要拴住女婿孙女婿,要对他们的闺女孙女一辈子好。”
  (正文完)



  第142章 番外1

  人都说投胎是门技术活,这话用在许卫东身上正合适,一路顺风顺水,可就不小心踢到了郑耀秋这块石头,又臭又硬,还拿她没法。
  自打上次亲了她,许卫东表面强势,其实内心跟大姑娘上花轿似的,七上八下还带了点羞涩,开车回部队,翻来覆去一夜未睡,第二天脸上不仅挂抓痕,还挂了黑眼圈,谁都不是瞎子,少不了要拿他开玩笑。
  “哟,这是跟谁打架了啊?”
  “谁这么厉害,敢我们团长挠成这样?指甲得挺长吧!”
  “头发也挺长吧。。。”
  要搁平常,许卫东早发飙操练他们了,可他今天心情好,任由他们瞎猜,笑而不语。
  “有情况,这是有情况了!”底下的班长几乎可以笃定,他刚结完婚,每趟从家回来也是这么魂不守舍。
  许卫东扭头看他,比他还年轻五岁,人家都结婚了,搞不好再回家都该有娃了,他可倒好,人还没逮到。
  思量一下,许卫东决定虚心请教,“老高,你是怎么讨好媳妇的?”
  闻言,叫老高的班长忙给他出主意,“工资上交,给她买新衣裳,给她买好吃的,温柔体贴点,咱们性子都糙,有的女同志受不了咱这样的糙汉子,要么人家怎么宁可找个老师啊,医生啊,头发梳得光鲜,拎个皮革包,脚上穿皮鞋,多有臭老九的派头。。。”
  交工资、买新衣裳、买好吃的,可以不用考虑了,不用想那块臭石头都不会要,温柔体贴点?
  集体澡堂里冲澡的时候,许卫东摸摸下巴,对着镜子看了看,贴头皮剃了板寸头,皮肤黝黑粗糙,鼻直口阔,粗发浓眉,怎么看都跟温柔挂不上边。
  许卫东想到了他表哥,头发梳四六分,白衬衫黑长裤,脚穿牛皮鞋,确实有臭老九的派头,又想到那块臭石头学校里的男同学,好打扮点的,也都是这么个穿法,那块臭石头拒绝了他这么多次,该不是就中意臭老九那一款吧。
  关于这一点,许卫东还没来得及弄个清楚,就接到了任务,临时出远门了一趟,等再回首都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许卫东悄无声息的这一个月里,对小妮子来说,由头几天的忐忑羞愤,随之而来的甜蜜,再到后来渐渐不安,到冷却淡定。
  小妮子故作寻常上课下课去自习室,每日生活跟以前似乎没什么不同,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目前的状况有多糟糕,心不在焉是学习的一大忌,她发现自己无法再做到心无旁骛念书了,上着课会走神,去实验室更是接错了线路,被老师不客气的训斥了一顿。
  无奈,气愤,又失落,如果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小妮子一定找去把书全砸到他头上,质问他凭什么在搅乱一池春水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平常不是三五天就会来一趟吗,就在她鼓起勇气想答应他时,他又拍拍屁股走人了!
  月末的时候,小妮子接到她哥电报,说她爹摔断了一条腿,电报字少说不清情况,小妮子坐立不安,索性向学校请了假,连夜坐火车回了老家。
  老家房顶年久失修,赶在入冬前,郑二叔想把房顶的芦苇秸秆换一下,趁农闲时跟郑二婶赶马车去河坝上砍了新芦苇,老两口谁也没喊,就自己在家忙活,郑二叔到底是年纪大了,手脚比不上年轻人灵活,一个踩稳,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当即把腿给摔断了。
  瞧见小妮子大老远回来,郑二叔说小二,“你也是的,我不过是断了腿,其他没大事,还告诉小妮干啥。”
  话虽这么说,闺女回来,他还是很开心,郑二婶也高兴,把家里鸡宰了,红烧半只,熬汤半只,让小妮子在家多住两天。
  小妮子也想念她爹娘,想着落下的课回去熬夜几天就能补上,索性就在家安安心心过几天。
  自从队里分开单干,家里过得比以前好太多,至少现在能顿顿吃上细粮,像高粱这样的粗粮,郑二婶都拿来养猪了。
  泽阳发大水那年,小妮子捡到的狗屎运也被养的肥了不少,可见它平时的伙食有多好了。
  这天郑二婶去地里锄草,郑二叔翘着脚坐家里编篾篮,小妮子坐郑二叔跟前,帮他劈竹子,狗屎运原本趴在篱笆院里晒太阳,猛地嗷呜了两声,冲出去一阵汪汪叫。
  郑二叔父女两齐齐往外看,皆愣住了。
  郑二叔愣住,是因为他有点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见过这个年轻人,主要是许卫东没穿军装,如果他今天穿得是一身军装的话,郑二叔一定能想起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发大水那年送他闺女回来的那个。
  小妮子愣了片刻,反应了过来,扔了手里的竹子,起身出去,把狗屎运赶回院里。
  许卫东低头看这条土狗,认出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这条狗命还是我救的,现在居然冲我叫这么凶。”
  小妮子回头看看郑二叔,发现他正好奇的往外看,不觉面上绯红,抬头看了一眼许卫东,问道,“你怎么来我家了。”
  提起这个许卫东就来火,冲口便道,“我怎么来你家了?你不声不响跑了,我还不能撵过来了?”
  话音刚落,许卫东就想把自己舌头咬掉,说话这么冲做什么,要温柔,温柔!
  思及此,许卫东缓和了语气,用自己难以想象的温和声调对小妮子道,“我听你室友说你家里有事,我不放心,所以跟过来看看,没什么事吧?”
  小妮子抬眼皮飞快看了许卫东,眼里有诧异,但还是道,“是我爹从房顶摔下来,腿摔断了,现在已经没大事了。”
  许卫东点点头,两人一时没了话语。
  “我出远门了一趟,就是上回从你学校回去之后就出远门了。”许卫东突然道了一句,他有预感自己如果不赶紧解释一句,接下来会很麻烦,搞不好被人打上亲完就不认账的负心汉烙印。
  果然,小妮子纠结了一个月,似乎立马释然了,但还是别扭道,“你去哪儿不用向我报备。”
  这两人,总站在外边干啥,郑二叔不方面走动,在院子里喊小妮子,“你这丫头,咋这么不懂事,快把人喊进来坐啊,晌午留在这吃饭。”
  许卫东没空手过来,在市里买了水果和罐头,网兜拎着,不用小妮子招呼,他自己就进去了,把东西搁在石台阶上,对郑二叔道,“我是小妮朋友,听说叔摔了一跤,过来看看。”
  郑二叔忙拽了板凳让许卫东坐,乐呵呵道,“哎呀,我太不中用啦,给你们添麻烦!”
  说着,又喊小妮子,“闺女,还傻站着干啥,给你这。。。”
  “叔,我叫许卫东,叔喊我东子就行了。”
  郑二叔连哦了两声,“快,给东子倒杯茶水,把你娘喊回来杀鸡烧饭。。。算了算了,别喊你娘了,小妮你去杀鸡烧饭。。。”
  小妮子一听又要杀鸡,顿觉肉疼,她家可就剩两只老母鸡了,还指望它们下蛋呢,顿时不满的扫了一眼许卫东。
  许卫东会意,忙客气道,“叔,不用这么忙,随便做点家常饭就成。”
  来者是客,哪有这么招待人的,郑二叔不听,催小妮子道,“杀鸡,快去杀鸡,把大米饭也蒸上,再去后面地里砍点菜回来,多炒几个。”
  小妮子没法,只能把老母鸡拎去房后宰杀,锅里有热水,顺带打到桶里一块拎到房后烫鸡毛。
  这些活或许城里姑娘不会干,可对小妮子来说都是寻常的活,当着许卫东的面,小妮子也没什么好做作的,她早就跟他说过了,这才是她原来的生活。
  许卫东见小妮子拎半桶热水,起了身,从小妮子手里接了水桶,对郑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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