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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躲在李妈身后,不安的搅动着手指,看着突然出现的漂亮姐姐,觉得陌生。
李妈拉着她的手,小声告诉她:“琳琳,这位是阮玉小姐,就是给我们发工资的人。”
发工资,工资可以买雪糕吃!
琳琳双眸微微亮起,害怕的情绪少了一些,无师自通的喊:“玉玉姐姐!”
她的智商还停留在七八岁,看到年轻漂亮的就是姐姐,年纪大一点的就是阿姨。
李妈抿着嘴笑:“笨琳琳,叫小姐,怎么能叫姐姐呢?”
阮玉从行李中翻出一些吃的,都是她怕晕机带着的酸果脯、甜豆子。
“给你的。”
“哇!”琳琳高兴的接过,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陌生了。她还没有见过这样高级的吃的,每一个都有独立的小包装。
一高兴,抱着一堆吃的,跑到外面的庭院里,趴在草坪上开始一颗一颗数起来。
如获珍宝一样,没数一颗,都要在衣服上擦一擦。
李妈心底一酸,又怕阮玉介意,连忙解释:“琳琳心智不成熟,还请小姐不要跟她计较。你别看她傻傻的,干活可勤快了,这里里外外,都是她帮我一起打扫的。”
阮玉昨天晚上已经感受到干净的被褥和房间了,她温声道:“您不用太客气,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吧。”
李妈诶了一声,心底感动。小小姐果然跟老爷夫人一样和气,对待下人也好。
可惜走得早,以前那些佣人也大多都不在了。
李妈感慨了一阵,又听到阮玉道:“李妈,我怀孕了,你照顾过孕妇吗?”
如果没有的话,阮玉决定请一个靠谱有经验的阿姨一直照顾。
就连徐教授都一直提醒她,怀孕了不能掉以轻心。
“照顾过的,以前夫人的孕妇餐都是我做的。”李妈激动的拍拍胸脯,能帮阮玉做事,让她少了点占用别人家房子的罪恶感。
“不过小姐,姑爷没陪你一起回来吗?”
阮玉一怔,脑海中浮现席墨有些恼怒的脸。也不知道席墨会不会找自己,发现自己离开后,会是什么反应。
徐教授帮她做了手脚,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连航班信息号都能更改。
就算席墨能找到她,也需要费一番功夫。
他大概是不会愿意这么浪费时间的。
阮玉感慨一声,他以前就怕麻烦。就算知道她在哪里,应该也不会追过来。
以前种种,都跟她没关系了。
阮玉缓缓吐出一口气,曼声道:“没有姑爷,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李妈心中了然,她是过来人,已经在心中给席墨披上了渣男的形象。
然后温和的宽慰阮玉:“没事的,小姐听李妈我的,没男人比有男人过得可滋润多了。”
她自从摆脱了前夫后,带着女儿独自生活在大宅院里,日子不知道有多潇洒。
阮玉笑笑,将她的画材画架都拿去了顶楼一个空房间,准备将这个房间打造成画室。
下午的时候,阮玉午觉睡醒,又让李妈带自己去花鸟市场转了一圈。
准备买一些花树,将凄凉的院子点缀一下。
阮家现在的宅院并不算特别大,听阮凤萱说过,以前阮家大院非常大,后来战乱的时候被军队占用过当军人宿舍楼。
战乱平息后,那一部分地被充公,就剩下了现在这个小院落。
又经过改造,城市规划等等。如今院子坐落在城市的边缘,隔着两条马路,便是城市中繁华地带。
马路跟院子之间隔了一条不宽不窄的河流,河上有一座木桥。过了木桥,便能看到高高的铁栅栏,以及一扇复古的铁门。
总有摄影爱好者在这座木桥附近拍照,院子周围被改造成了湿地公园。
除了正门,其他出口都跟湿地公园缠绕在一起。
被湿地公园围在中央,环境优雅,小动物比人类还要常见,非常清净。
阮玉回来一个晚上,就遇到了一只出来觅食的小松鼠。蓬松的大尾巴高高翘起,看到阮玉后,警惕的抱着松果,像是被抢了一下。
几口吃掉手里的松果,还胆大的一把抢走阮玉故意放在石桌上的饼干。
河流的一边是公共区域,河流的另一边,便是阮家的地盘。以前旁边的湿地公园也是阮家的,如今只剩下这个院子。
但阮玉并不觉得可惜,如今的院子对她而言,已经极大。
她准备买一些粉色龙沙宝石的成熟花树,将它们种在河边,等它们慢慢攀岩缠绕,再过个一年半载,便能形成一整片接近二十米长的粉色花墙。
而铁门的部分,再找人做一个拱门形的花树。等到来年开花的时候,那些摄影爱好者也能拍出更多漂亮的照片。
也许到那个时候,她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出生,会跟着这些美丽的花朵一起绽放。
而铁门里面的草坪和小楼,她也想重新改造一下。
即使李妈打扫的再干净,但小楼已经破旧,草坪也因为疏于管理,长得有些难看。
阮玉学的植保专业,平常喜欢画画,连带着自学了亭林设计。
见到这个属于自己的院子后,兴致盎然,已经想着这里要怎么改造,那边要怎么处理了。
当务之急,是先要买一些材料。
阮玉跟李妈去花鸟市场的时候,席墨早就发现阮玉失踪了。
在这之前,席墨找楼海,让他妻子帮忙设计求婚戒指。
楼海的妻子陆曼是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楼海吹牛的时候常对席墨说:等你想结婚了,求哥,哥让曼曼给你设计结婚戒指。
那时候席墨不屑一顾,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席墨的母亲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祖上有传下的玉镯,是传给儿媳的。
席墨母亲这一辈,只生了她和她妹妹两个女孩,没有儿子,便两个女孩一人一只。
席墨小姨是不婚主义者,早几年收养了一个混血的小男孩。她早就将自己那只镯子给了席墨,让他给未来的妻子。
后来知道阮玉跟席墨结婚后,不止一次问过席墨,为什么不将那对玉镯给阮玉。
那时候席墨不肯承认这桩婚姻,自然是不会给的。
这些天他已经着手将玉镯从保险柜里取出来,等到楼海的妻子设计好戒指,便可以一起给了。
楼海接到席墨给的任务,自然是满口答应,答应之余还不忘嘲讽:“怎么?跟你的小玉妹妹提过复婚的事情了?”
席墨惜字如金,抿着的薄唇微微动了一下:“还没。”
楼海被他自负的模样气到了,不管是电竞还是工作,席墨总是这么自负。
而他也的确有自负的资本,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不愧是被封神的男人。
楼海曾幻想过,若是有天他也能这么自信狂妄就好了。
只不过这种骨子里的自信是天生的,楼海从小就谨慎惯了,狂妄不起来。
不过再看到席墨对待感情也这么狂妄,他就有些幸灾乐祸:“不是我说你,你都没跟阮玉说过,怎么就认定她一定会跟你复婚?”
席墨觉得他问的太过白痴,翻了几页戒指的设计稿——都是之前找的设计师给他设计的,他看中了几款,但不确定阮玉会不会喜欢,准备全都弄一份,让阮玉挑最喜欢的。
如果都喜欢的话,就每天换着带。
“她怀了我的孩子,不肯打胎,难道还不能说明吗?”
“听听这语气,真欠打。我要是阮玉,就绝对不会跟你复婚,至少晾你一年半载的。”
席墨又翻过一页设计稿,划掉了几个不满意的。
“你不是她。”
楼海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行行行,你厉害。等我老婆设计好了稿子给你看,反正你弄多少戒指我不管,结婚的时候必须戴我老婆设计的,不然她该伤心了。”
席墨没有答应:“我要问问小玉。”
这话倒是有点人性了,自己这位发小也不是无可救药,知道尊重别人的想法了。
“放心吧,我老婆设计的东西,怎么可能比不过那些庸才!”
楼海笑了一声,终究不忘记提醒发小:“不过你可要主动一点,给阮玉一些安全感,不然人跑了就别后悔。”
他已经说得够明显了,连心偏在左边这样肉麻的情话都讲过。席墨相信阮玉一定能听明白,也绝对不会跑。
席墨挂了电话,挑了六个款式出来,叫给徐特助,让他去原石交易市场选一些翡翠,交给这几款的设计师用。
一切交代好之后,席墨拨通了阮玉的电话。
早上他发消息,问她吃了什么,阮玉没有回复。席墨想着大概是实验忙,正好他自己也有事情,便没有打电话。
一直忙到下午两点,他才空下来,拨通了电话。
阮玉的电话无法接通,一直关机。席墨眉头稍稍聚拢,打开电脑看了阮玉的定位显示。
之前她在阮玉包里放了一个定位仪,定位显示阮玉在家里。
在家里为什么关机?手机没电了吗?
席墨收拾了一下当天的文件,直接去了阮玉家里。
过去的路上,还不忘让人准备了一份营养套餐,他也没用午饭,过去可以跟阮玉一起吃。
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应。但是定位的红点一直没有移动过,停留在房间的位置,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没有动。
席墨一瞬间想了很多,怕阮玉出事,想着以后不能让阮玉一个人住了。
他心底着急,往后退了两步,借助向前的冲力,一脚踹在门锁上。
门框震动了几下,灰尘扑扑扑的往下掉。
席墨连踹了几下,咔嚓一声,门锁被踹坏了。
动静闹得太大,底下在家的住户都开门探出头来查看。
高茜恰好下午没课,听到声音,像阮玉住的房间,立刻开了门。
她恰好看到席墨将门踹开,进了阮玉的家。
高茜低低啊了一声,连忙收敛脸上的焦急神色。她对着镜子演练了一会儿,确保能够正常撒谎了,才急匆匆上楼。
席墨踹开门之后没看到阮玉,那个被他装着定位仪的背包正安静的躺在房间柜子里。
衣柜中的衣服少了大半,只剩下不穿的一些旧衣服。而且这些旧衣服也全都放在了大纸箱里。
最重要的是,以前书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画具也被收了起来。
如今的房子里,冷清的很,沙发和床都遮了起来,一看就知道主人已经离开。
还剩下的一些东西,都贴着纸条,告诉房东阿姨哪些没怎么用过,可以用。
哪些用的久了,不需要可以丢掉。还有一些留下的文具,写着可以捐掉或者送人。
一件一件分类的细致,绝对不是遭遇了不测,倒像是预谋已久。
席墨看着房间中的一切,一下就顿住了。
阮玉这是,离开了吗?
席墨懵了一会儿,退到了门外,有些不敢相信的,闭着眼又重新走进来。
一切都没有变,这里的主人真的悄悄离开了。
高茜在这个时候上楼,抓着门框小声道:“x神……席先生,”她咽了下口水:“小玉出国学习了,她没跟你说吗?”
这问题问的太过扎心,席墨从头到尾的都没有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