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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几乎同一时刻暴怒的吼声就砸响,付均灏像是被激怒的雄狮,瞳孔红得发紫,身侧拽紧的拳头青筋直爆,脚下的步子却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如果不是那股钻心的疼痛提醒着,他真的会掐死她!
沐兮言心中一痛,不敢看他,强压着晕眩,平平板板地丢下一句话,略显慌乱地朝着门口跨去,“当初结婚时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了,找个时间去民政局一趟罢!”
真正可笑,当初为了嫁给他,她连离婚协议书签好了,没想到现在会这么方便!
付均灏几乎是本能就将她拽了回来,理智在这一刻终于全部灰飞烟灭,她的冷漠让他心痛而恐惧,只能厉声大吼道。
“不准离婚,沐兮言,你听清楚了没有,我们不离婚,那份离婚协议书早就失效了!!!”
沐兮言被他死死抓住肩膀,强劲的力道带来的剧痛,让她脸色更加的苍白,咬牙忍下疼痛,她冷冷开口,隐隐带着几分讥讽,“不离婚,那杜若怎么办?!付总要玩金屋藏娇吗?不怕委屈了她吗?!”
付均灏眸光一颤,理智渐渐回笼了些,感觉到她的疼痛,心中一痛,抓着她的力道忙松开了些,瞳孔却依旧猩红,目光紧紧锁着她,丝毫不允许她逃,“杜若的事,我会安排好的,你……”
“你要怎么安排?如果你不和她在一起,在她看来,无论如何都是抛弃吧?她的身体受得了这种刺激吗?”沐兮言冷漠地对上他的眼,冷冷打断他的话。
看着她清淡理智的表情,付均灏一阵阵无力,眼里满是沉甸甸的痛楚,却始终紧紧盯着她,声音沙哑不堪,“沐兮言,你舍得离开我吗?!”
沐兮言脸色一白,慌乱地撇开视线,紧紧掐着手心,指甲穿透手心的疼痛远远顶不上心脏处窒息的酸痛,她紧紧咬着唇,没有开口。
“你不舍得,对不对?!”付均灏看着她渐渐泛白的唇瓣,眼中的痛意更深,紧紧将她搂进怀里,“你根本就不想离婚的,对不对?!兮言,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最后一句话隐隐含着几分祈求意味。
沐兮言听着心中又是一阵窒息,闭了闭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猛地一把推开他,终于忍不住地大吼了出来。
“付均灏,你怎么能这样?!是,我是不舍得,是不想,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于情于义,你就是不能丢下她,我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回归古时,我这个正牌夫人替你将新人迎进家门吗?抱歉,我没那么大方,也没那么善良,我做不到!所以我放手,成全你们,这还不行吗?!”
沐兮言一股气将心中这些日子憋着的气全部吼了出来,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怒气让她苍白的脸色泛起丝丝红晕,却始终润不了她眼中的空洞无力!
付均灏身子一颤,她的眼泪让他心口一阵阵发憷,酸涩不堪,伸手去拉她,却被她快速地躲过去,眼看着她就要离开,他瞳孔一缩,一把将拉过来,直接吻住她毫无血色的唇瓣。
不同平时的温柔,他的力道十足,狠狠在她唇上啃咬斯磨着,沐兮言楞了几秒,随即挣扎起来,却被他死死压制在怀里,他霸道撬开她的唇瓣,直接冲了进去,啃咬扫荡着,唇上一痛,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人鼻尖,他却始终没有放开,沐兮言也渐渐放弃了开始的挣扎。
带着血腥气息十足的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就在沐兮言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他却猛地放开她,眼里一片猩红,稍稍喘着粗气,直接拦腰抱起她,顺着力道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沐兮言猛地回过神来,看着他眼里的火光,心中一惊,剧烈挣扎起来,他却直接将她双手抓着压在头顶,温凉的吻一路沿着脖颈直下。
“付均灏,你放开我!!!”察觉到他想法的沐兮言瞳孔猛地瞪大,看着他猩红的眸子,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害怕,“你放开我,你这是强*奸!不要让我恨你!!!”
惊恐交加的声音让付均灏动作猛地一滞,抬头见她满眼的泪水,被他咬破的唇瓣毫无血色地颤抖着,心口剧烈地疼痛,脸色苍白了几分,他猛地松开压制住她的手,坐起身子来,一拳头砸在旁边的茶几上,玻璃破碎的声音清晰地咋响,鲜血顺着拳头滑下,染红了破碎的玻璃。
他微微低垂头,额前的碎发隐隐被汗液湿润,瞳孔猩红,脸色青中泛白,拳头紧握,鲜血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红得令人心惊!
他开口,声音沙哑不堪中满是心痛悔意,“对不起……无论如何,我不离婚……”
沐兮言瞳孔瞪得大大的,听到他的声音才猛地回过神来,视线落在那鲜红的血液上,瞳孔猛地一缩,一阵晕眩,原本被吓回的眼泪瞬间又落了下来,忙起身抱过他的手臂,断断续续地急道,“均灏……医药箱……”
付均灏猛地楞了楞,却是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幽深的眸子里尽是痛楚,“兮言,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沐兮言心弦一颤,盯着他的手,泪流不止,脸色惨白,声音颤抖,“我们先包扎伤口,好不好,好不好?”
她的眼泪落在他手上,温度像是滚谈进他的心里,即使她是为自己哭,他的心也痛苦不已,付均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安抚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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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沐兮言强压太阳穴处散发出来的一阵阵疼痛,看着旁边睡着也微微蹙眉着的男人,她心头的郁结更重,缓缓抚了抚他眉间的褶皱,眸光落在他手上隐隐透着血色白练上,心口一滞,慌乱地调开视线,忙出了房间,下了楼,心不在焉地做好早餐,随意留了张纸条便出了门。
压着身体的晕眩感,一路到了玉清阁,沐兮言定了定心神,跨了进去。
早上7点玉清阁也不过是刚刚开张,里面一片清冷,沐兮言进门一会儿,西装革履的男客服经理便迎了上来,端着标准的微笑问道,“付太太,凌太太已经在二楼昙园等了!”
沐兮言眸光微闪,点点头,跟着他上了楼,玉清的包房以花名命名,看来凌素真是下了功夫,还特意选她喜欢的花命名的包厢。
经理领着沐兮言到了包厢门,周到地服了服身子,便转身退了下去,姿态连贯而不卑不亢。
沐兮言眸光微敛,缓缓推开包厢门,果然就将凌素端坐在桌前,而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精致的早点,见沐兮言进来,她脸色明显急色一收,堆上了微笑,“付太太,请坐!”
沐兮言眸光微凉,缓缓落了座,打量了一眼桌上的点心,直接插入正题,“凌太太,你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清凉的目光让凌素心口滞了滞,笑容也收了收,“好,付太太果然爽快!”
沐兮言微微挑眉,不可置否。
凌素却是严肃了脸色,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她来,眸光渐渐恍惚,又夹杂这几份心疼、几分愧疚,复杂至极。
。。。
☆、085 偏紧抓不放,爱看谁成茧(二)
沐兮言神色自若地任由她打量着,眸底却闪过一丝深意的古怪,首次见面时,凌素看她的眼神也是这么的复杂。
“凌太太?”
凌素这才回过神来,从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勾唇微微笑道,“打开看看吧!”
沐兮言眸光闪了闪,接过信封拆开,指尖触及到里面的细滑薄膜,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照片?
抬眸扫了一眼对面眼带鼓励的凌素,她缓缓抽出相片,随着照片的慢慢上移,沐兮言瞳孔微微撑大,妈妈?
照片上的人比她从前看到过的要年轻许多,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捧着一本书籍,身后是绿茵成海的草地,五官清丽,恬静而温美。
这……她从出生起就没再见过妈妈,小时候虽然也问过爸爸,可是每次一问,爸爸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浑身都溢满着溺死人的悲痛哀伤,渐渐的她也就不敢再问了。
家中也没有妈妈的照片,唯一的一张爸爸一直当作珍宝一般收着,后来爸爸出事,她便将那照片与爸爸一起合葬!
“这是你妈妈白冰学生时代的照片!”
略带恍惚的声音让沐兮言瞳孔微微撑大,握着照片的手紧了紧,片刻后,抬眸看向凌素,她的眸光清冷平静,凌素却感觉到了一丝丝冰冷犀利,让她的心本能地一突,就在她头皮隐隐发麻的时候,却听到沐兮言一声淡淡的询问声,顿时暗暗松了口气,“凌太太,你跟家母是?”
凌素定了定心神,脸上端上慈爱的笑,“我原名白素,只是嫁给凌浩后才随了他的姓!”
沐兮言心中一跳,难道……
想法还没落下,凌素柔婉笃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是你妈妈的亲姐姐,是你的亲姨妈,而小雅是你的亲表妹!”
沐兮言握着照片的手猛地一抖,倏地抬头看向她,却并没有开口说话,漆黑如墨的眼紧紧笼罩在她身上,清淡幽静的目光让凌素背脊都忍不住一阵阵发凉,本能地抓紧了膝上的衣裙料子,面上却依旧笑得柔婉。
见她丝毫不心虚的眼,沐兮言眸光敛了敛,这才缓缓收回目光,勾唇清淡道,“凌太太,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有何证据可以证明?我瞅着,凌太太跟家母可不太像啊!”
“现在的年代啊……可是连dna鉴定都可能出错的!”
凌素心中一突,脸上的笑僵硬了几秒,随即镇定地笑赞道,语气却有了些隐忍的不快,“不愧是付老爷子亲自挑选培养出来的孙媳妇!”
笑话?!dna鉴定失误的机率几乎为零,她分明是暗讽着她可能造假骗她!
沐兮言眸光瞬间一冷,抬眸冷冷盯着她,嘴角的笑清丽冷淡,“多谢凌太太赞誉,爷爷的能力威望自然是有目共睹的!”
说着,扫了一眼桌上分毫未动的精致早点,略带讽刺地冷笑道,“想要获得别人的信任,首先要尊重信任别人。可是……”
“凌太太,你在凌小姐入狱之后,三番四次找我,却没有获得理想的结果。此时又说你与家母的关系,我想我有理由怀疑你的目的的纯洁性!”
说着,她缓缓起身,拿过一旁的包包,落在凌素身上的目光瞬间又冰冷了几分,语气也犀利无比,“家母已经去世多年,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诋毁利用她,否则……”
沐兮言没有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但那余下之音里藏着的犀利冰冷却让凌素心都忍不住抖了抖,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脸色瞬间阴沉不堪,眸光却复杂万分,“我说的都是真的,兮言,我真的是你的亲姨母,我承认我有点私心,可是……”
沐兮言脚下步子微微一滞,稍稍转身看向她,清淡漆黑的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血色。
她突然勾唇笑,声音却冰冷异常,“凌太太,不要说我不信你的话,就算是我相信,凭着你们一家人的所作所为,你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们吗?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何况你们是重复犯错!”
停了停,她转身搭上门把,继续笑道,一字一句都透着犀利,“我可不是圣母,也不是善财童子,有那么善良宽大的胸襟!”
她可没有忘记,凌浩与爸爸的案子有莫大的关系!
凌素心神一震,脸色微微泛白,当下就急声尖叫道,“你母亲没死,你就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的下落吗?”
沐兮言猛地抬眸,握着门把的手倏地捏紧,几秒后,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