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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低哑却魔魅的轻笑声满是满意,拉长的声线如黑色曼陀罗开遍时有着惊心动魄的华丽,“既然……如此,那永远留在我身边吧……就让我们一同入地狱如何?嗯?”
“唔……”强势的爱*欲、痛楚让沐兮言终于撑不住,漫天的黑暗一**袭来,即使是嘴里的血腥味也抵抗不住这样的溺死人的黑暗……
时间,漫长……
……
沐兮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止了动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脑海中浮浮沉沉地飘闪过许多人影,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两天后。
“水……”嘶哑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根本起不了一丝丝的作用。
喉咙间干涩的快要的冒火的疼痛感让她死死地皱起了眉头,朦朦胧胧地打量了房间一周,陌生的布置让神识微微清明起来,挣扎着起身,却猛地扑倒在床边。
“太太!!!”正在这时,一个急促紧张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闪过来一个人影,轻轻地将她扶好,随后,一杯水便凑到了唇边,沐兮言就着水杯喝了大半杯水,这才抬眸看去,不由得楞了楞,“你……”
“我叫小梅,是个护士,是先生雇我来照顾太太的!”大约二十一、二岁的女孩笑道,清秀的脸上满是温柔开朗的笑。
沐兮言眸光沉了沉,半晌后,勾起一个清浅的微笑,“小梅,谢谢你照顾我,这里是哪里?”
她友好的态度让小梅小小吃了一惊,笑容也少了几分拘谨,“哦,这里是山顶别墅,先生为了让太太好好休养,特意带你来这里的!”
沐兮言心尖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娿涌上心头,不由得抓紧了她的手,“这里距离京都城很远?”
小梅楞了楞,笑容僵硬了几秒,含糊地答道,“有些远……”
“那这几天给我看病的医生是何医生么?”沐兮言继续追问,清冷的眸光紧紧盯着小梅,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眼睛。
“何医生?这几天给太太你看病是一名老医生!”
沐兮言瞬间浑身发冷,“外面……别墅里除了你我,还有哪些人?”
小梅见她脸色不对,一时间也笑不出来,但还是低声答道,“还有保镖——”
沐兮言身子一震,漆黑的眸子瞬间蔓延成无边无际的雪原,片刻后,冷冷勾起唇角,保镖?这是要囚禁她?付均灏,你真行!!!
小梅看着她突然间犀利冰冷的眸子,心尖抖了抖,声音有些颤,“太太……”
“付均灏呢?”话还没出口,就被她的冷笑给打断。
小梅脸色一僵,“先生……先生……”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开门声,跟着就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前,见清醒的沐兮言,那深邃如墨的眼里明显闪过欣喜、安心!
沐兮言抬眸望去,眼里的光瞬间冰冷如刀,淡漠地如同看着陌生人一般,丝毫波动都没有,只剩冰冷。
“先生!”小梅看了来人一眼,偷偷瞄了一眼沐兮言,忙低声叫道。
付均灏点了点头,“去忙吧!”
“好的!”小梅应了声,忙出了房间,随便还贴心地将房门给带上。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的近乎诡异,空气里隐隐流淌着丝丝冰冷幽暗。
对视了良久,付均灏才稍稍移开视线,缓缓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深邃的目光柔柔罩着她,语气清雅怜惜,“兮言……身体还好吗?”
沐兮言冷漠的眸光微微闪了闪,视线落在自己裸露出的手臂的痕迹上,心沉了沉,冷冷勾起嘲讽的笑,“我身体好不好,你不是很清楚吗?”
付均灏心弦一滞,正要伸手去抱她,却被她极快地闪过,防备又冷漠地盯着他,“不要碰我!”
付均灏心口一揪,心尖都泛起一圈圈的酸涩,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色,眸底闪过一丝痛楚,停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收了回来,端过小梅早就备好的药膳粥,舀了一勺递到她唇前,“我……不碰你,吃点东西!”
然而沐兮言却死死盯着他,眼里的光冰冷防备,嘴角的笑似讽非讽,“你打算就这么关我一辈子?”
付均灏指尖微动,手上的动作又往前凑了几分,罩着她的目光柔和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幽深霸气,“兮言,我们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沐兮言心底涌上一丝愤怒,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他手里的碗中,眉头也越皱越紧,对持半晌后,还是张唇含住了那调羹。
她的身体确实太累了,需要补充营养能力,无论如何,只有照顾好自己,才有资本做其他的事!
付均灏嘴角微微勾起,眸里的墨色也渐渐散去了些,隐隐染上柔和宠溺。
他不厌其烦地小勺小勺地喂着她,不一会儿,碗就见底了,有了食物的补充,沐兮言的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付均灏的心总算是稍稍松了松,唇角的笑意也越发的深了,扯过一旁的纸巾就要给她擦拭,却被她一把抢了过去,“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付总——”
付均灏嘴角的笑一滞,收回的手有些颤意,声音有些小心翼翼,“放心,不会一辈子关着你的,等你身体完全养好了,再去工作,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休养,好不好?”
沐兮言凌厉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躺下,翻过身去,“我累了!”
付均灏眸光微敛,幽沉中有些痛楚的目光静静凝视了她许久,抿了抿唇,转身朝房门走去。
“把我的手机给我!”清淡冰冷的声音飘在身后,让他脚下的步子停了半秒,低醇的声音有些黯哑,“好!”
随着房门的轻微合上,沐兮言猛地抓紧被子,眼眶有些疼痛,她忙猛地仰起头死死逼回水光,却逼不退心口的窒息的酸痛。
。。。
☆、096 既然她不来,那就你作陪(一)
市中心医院,整洁大方的办公室中,何子苓端坐办公椅上,面目隽秀,古板冰冷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却像是古代王公贵子般温润脱尘,真真正正的公子如玉。
他目光专注地落在电脑屏幕上,修长白皙的指尖缓缓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又了丝丝放松,“肝源找到了,美国那边也已经着手安排了!”
话音浅浅落下却许久没有听见回应,何子苓略感奇怪地抬头望去,却见对面小沙发上的男人懒懒靠在椅背上,俊美如画的面容上无一丝表情,向来幽深莫测的墨眸中隐隐流淌着几分恍惚失神,搭在膝上的手像是无意识地摩擦着裤子的布料,却依旧透着被带着锋芒的优雅。
“均灏?”轻唤了一声,他却话始终没有回神,何子苓温润的眉头不由得皱起了浅浅的沟壑,当下又提高了几分声音,“均灏?!”
“嗯?”付均灏眸光一闪,缓缓抬眸看向他,眸光一如既往地深邃幽静,深不见底,好像开始那个失神的人不是他一般,“美国那边最快多久能准备好?”
何子苓见他恢复正常,这才敛去了心中的疑惑,温润笑道,“准备充分,大概需要一个月,正好这段时间让杜若调理好身子,手术的成功率会大大提升!”
付均灏眸光深了深,微微皱了皱眉,几秒后抬眸看向他,“废心了!”
他的神色依旧沉静如海,眸光依旧幽深如墨,但何子苓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蕴含着的感激之意,唇边的笑深了深,“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付均灏楞了楞,幽深的眸光凝视了他片刻,突然淡淡勾起潋滟雅致的笑,语气却有些无奈,“虽然早就知道你不在意这些,我心中也是清楚,如今你我之间再讲这些客套话,那便太对不起多年来赤诚相待的情谊。
不过当初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付均灏了,该记得的,我亦然是不会不会忘,不想忘,也忘不了!”
何子苓温润的眼中闪过些许恍惚,看着面前处处透着傲然矜贵的人,他似乎又看见了当初那个即使满身鲜血躺在糟蹋垃圾中,也不减一身凛然傲气的男人。
心中微微有些苦笑,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当初他还只是医院的实习生,还没有资格做外科手术他也是没有做过的,但是却鬼斧神差地动了毫无把握的第一次手术,没想到却救回了均灏一条命。
“其实,当时如果不是你的傲气……”何子苓微笑着摇头,“我第一次动刀,如果你不顽强,手术几乎是不能成功的!”
顿了顿,温润的目光落在付均灏身突然深了深,“好好照顾小言,当初如果没有她,我不会坚持学医,也不会到美国,也就不会救到你了,所以归根究源,她才是真正救你的人吧!”
付均灏眼底闪过一丝怔楞,看着他温润而泛着柔和光泽的眸子,心口不由得一滞,半晌后才幽幽道了一句,“其实如果你霸道一点,也许今天就没我什么事了?”
何子苓笑容稍稍一顿,看着他有些别扭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同时更多却是苦涩,“我希望她活的自由点也开心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一直知道她向来都是沉静却极有韧性的水,如果她的心不在我身上,即使我拥有她的人也是虚无一片!”
付均灏眸光一暗,他是否该庆幸她心中有他的存在,否则,光凭着契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真的能留住她吗?
感觉到他的沉默,何子苓温润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嘴角的笑也渐渐收了收,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均灏,那天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言怎么无缘无故又出差?”
付均灏身体几乎不可见地细微一僵,敛了敛眸光,幽深的眼底浓墨一片,神色甚是复杂,半晌之后,他终于淡淡开口,低哑的声音透着不同寻常的华丽,“其实她没有出差,我让她在山顶别墅修养!”
“你……”话音一落,何子苓脸色便沉了沉,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似笑非笑的声音打断。
“那一家子快回来了,自然那身后的人也不会闲着!”
何子苓心中一惊,几秒后,微微蹙眉,“可,你将小言一个人放在别墅里,她……”
“放心,娜莎他们会照顾好她的,我必须保证她平平安安的,这样我才能放心收拾乱七八糟的老鼠,是时候了!”付均灏眸光一凌,最后一句话更是让他浑身内敛的锋芒瞬间毕露,上挑的眼角隐隐潋滟出些惊心动魄的血色。
何子苓眸色沉沉,眉间的沟壑依旧深邃,眼底却闪过丝丝担忧之色,这股不安的感觉……
*
这边气氛沉沉,然而杜若病房里的气氛也紧张的不混多让。
“吉娜,你说什么,均灏真的要送我去美国?”杜若一把扯住吉娜的手臂,不可置信地尖叫着。
“小姐——”吉娜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我刚刚去找何医生的时候,在门口听见他与先生的谈话,先生他……”
“那,均灏有没有说陪我一块去?”杜若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阴鸷,忙急问道。
吉娜看着她满眼希冀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犹豫着点头,“是——听先生的语气,好像是要陪着太太!”
杜若脸色一白,眼神瞬间有些空洞,眼眶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怎么会……”
“小姐!”吉娜一看她的眼泪,顿时觉得心疼极了,忙抱住她,急声安慰道,“小姐,先生是关心你的,听说找到了合适的肝源,先生可高兴了,让小姐去美国接受手术也是为了你好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小姐可是要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