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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系统君闭目道,“只是后续还在抢救开发中,后面怎么算,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回答,你且珍重吧。”】一副无药可治的样子是为哪般。
吴羽皱着眉感受着体内的动静,并没有什么异样。
空空儿站起身道:“你睡了一天。”
吴羽看着门口。
空空儿故意道:“你的仆从并没来。”
“不。他一定会来的。”吴羽肯定道。
“你对他并不好,如此他也会来?”
“他来与不来,你说了不算。他说了不算,唯有我说了才算。”
这话,空空儿也不想与她争辩,用茶壶倒了些水过来喂她喝下。
吴羽道:“我饿了。”
空空儿体贴的下楼去点菜了。
窗子里飞进一个人,蓬头垢面。
吴羽道:“现在才来。”
“是,奴愿领罚。”
他现在这样可真像一条狗,一条乖巧的狗。不会反驳,只会执行主人给出的指令。
最忠诚的狗,无论如何都不会反咬主人一口。
只是有些狡猾的养不熟的白眼狼也会伪装成这样的狗。等待在最好的时机给致命一击。
“你现在简直跟条狗有什么区别,梧桐。”
梧桐没有任何反应,除去脸被遮挡住看不清楚外,他身上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动作。
吴羽想。也许有一天。这个身体的最后一线生机会是他断送的。
“解开我的穴道。”
梧桐解开穴道。
吴羽活动有些僵硬的四肢,她说过,梧桐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全才,不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是厉害的。
“圣女。”空空儿打开门,调笑的表情僵住,他道,“你说对了,没到一天时间他果然来了。”
“我信他。”只不过三个字罢了。份量却太重。
空空儿道:“我以为你俩之间没这般好的感情。”
“上。”
空空儿滴溜溜打转的眼睛停了下来,折身往门外跑去。这下才安静下来。
“嘭嘭”两声过后,梧桐揪着空空儿的领子进来。
吴羽站起身,用脚掂了掂,无不惋惜道:“妙手空空儿恐怕以后要改名为托手空空儿了。”
“小娘子,你这是怕为夫跑了么,那你该叫他卸掉我的腿,而非卸掉我的手。”空空儿嬉皮笑脸道。
吴羽蹲下身拧了拧他的脸道:“你这脸皮莫不是土做的,这般厚,梧桐,他既然这般说了,你还不帮帮他。”
两声脆响过后,空空儿也就只能趴在地上了,吴羽踩在他脸上笑道:“梧桐,他轻薄了我该怎么办。”
“杀。”
“但那是因为你保护不力。”
“奴甘愿领罚。”
说不过三句便要领罚,吴羽有些感觉聊不下去了,梧桐啊梧桐,你掩藏得也未免太好。
她道:“你瞧是把他罚做徒手的空空儿好,还是叫他跟你一般做我的奴才好。”
“徒手。”
吴羽又笑了,果然还是那个曾为名门子弟的梧桐,武林中人身上部件都极为重要,只是比起做她的奴,缺胳膊断腿也许是幸事。
“这次先取两根手指,余下的,你若是再敢轻薄于我,定饶不了你,非是每个身为关外之人的女子都人尽可夫,我倒不知追求喜欢的人竟在你们眼中是不知廉耻的妓,你们未免想太多。”吴羽带了些怒,她本身是不怒的,怒的是在同一具身体里的原主。
三月十六日,两三个月前,苗女勾月被人从勾栏带回,一身武功尽废,腹中是不知那个恩客遗留下来的野种。
就在十多天前,江南威名赫赫的江南大侠一家死于不明原因,同一日,勾月自行殉身圣坑,那些欺辱过勾月的人也不得好死,有人说那是蛊。
罗刹教再次从他人口中响起。
吴羽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小说中提起,可笑苗女一腔痴情,在他人眼中不过就是放荡女子的遮羞布,可笑可恨。
当年夏宜雪与何红药之间未尝不是如此。
可笑的男人,可笑的女人。
“哼,你自求多福。”吴羽从房内撒下一些痒粉。
痛吗?光痛是不够的,还得再痒一些。
吴羽承认自己是在迁怒,她不痛快,何需留得他人痛快,迁怒本就是女人最擅长的事。
【“吴羽。”】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有分寸。”对于系统君的话,她不想听,至少现在是不想的。
她从窗户上跳下,梧桐接过,两人这动作仿佛做了无数次。
远处的男人叹道:“妹妹,你这样可不大好,虽说教内不限这些,可圣女是不能成亲的。”
“我若成亲岂不帮了你的大忙,教内便你一人说了算。”吴羽冷笑道。
男子不答,一双墨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吴羽张开唇,一道黑影直直射向男子。
男子张手接过蛊虫,他道:“你的蛊对我没用。”
“我知道,但你还不是一样在做无用功的事,我说过,你要御下,你要操控人心,那是你的事,别来烦我。”
男人一副十分受伤的表情:“不论怎么说我都是你哥哥。”
吴羽只是冷冷丢给他一句话:“你若不是我哥,你以为你会活到现在。”吴羽不欲多讲,坐在梧桐怀里闷闷发声道,“梧桐,走吧,不过要慢些。”
第二百五十五章秋月无边4
梧桐闻言慢慢的走着,走过男人身旁,他依旧没有动作,男人伸出手,他却正好走到不是他攻击的范围内。
说实话关内的风景也不过那些,每一幕都异常熟悉,年少时或许心中会升起的感动,如今一无所有,只会坐在那里发呆。
年年月月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刷着同样的副本风景,若不是人不同,恐怕一早就会失去继续下去的希望。
她在寂寞,她在彷徨,彷徨在这世上,她以为凡是留下来的必是很爱很爱那世上的人,却从未想过也许是因为寂寞。
就像有些人不会因为爱上某个人而结婚,一切不过是她们终于低头,同意将就。
那些能够做完所有任务再回到现实生活中的人内心恐怕太过强大。
行至途中,吴羽道:“去少林寺吧。”
梧桐不会质疑她的。
少林寺在高山之上,十分惊险,何论怀里还有一个人,吴羽上去时心中大为后悔,于是闭上眼紧紧扒在他怀里。
他脚步停下半天,吴羽才睁眼跳下去,原本少林寺该在的地方唯有一片灰烬与燃烧未完的柱子,半个佛像倒在地上,释迦牟尼的脸上永远是慈悲,哪怕现在他只余下半块,亦同样慈悲,至于佛像余下的部分,也许成了焦黑的石头。
吴羽没有过多停留,往远处深山走去,那里还有一座少林寺。人烟荒绝,全是质朴的原木铸成,没有多金碧辉煌。甚至远远看去只有一点儿,显得不是多大。
推开门去,屋檐上的灰掉下一层,有沙弥从小道上上来,大叫道:“师父,有老虎来了。”
老虎,吴羽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继而释然一笑,女人的确是老虎。还是母老虎。
吴羽道:“去。”
梧桐便去了,甚至比沙弥还早一步到了,小沙弥急得哇哇大哭。
吴羽故意凶巴巴道:“快去开门,叫你师父出来。不然我就吃了你。”
屋内声音传出:“女施主若有事找贫僧。进来便是,何必为难一孩子。”
吴羽道:“我闻佛教徒皆有舍身喂鹰、以身饲虎的大志,今日想来看看罢了。”
屋中那人道:“施主若想杀人,杀贫僧便是,何必为难他。”
“好笑,你既愿意受死,为何不自行出来领死,反而叫我们进去。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人道:“贫僧一将死之人即便知道什么秘密,那秘密也是决不能说出去的。”
小沙弥现在懂了急急忙忙拦在门口道:“你们吃我吧。师父年纪大了肉不好吃,我的要好吃些。”
“你这孩子倒真有趣。”
小沙弥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不由道:“咦,老虎也有小的啊。”
吴羽捂脸泪流,原主个子娇小娃娃脸,长年看去只有十二三岁,简直是天山童姥的典范。
吴羽默默对着梧桐道:“进去吧。”
门打开,屋内倒是异常干净,蒲团上坐着一个人,也许不该叫人,他简直是骷髅外面直接套了层皮罢了,好在底气还不错。
他道:“这少林寺已有十多年没来过人了。”
“看得出。”
禅房里一片安静,吴羽跳下梧桐的怀抱,站在‘卍’字面前看了半天。
她道:“你不问我为何要来。”
“施主愿意说吗。”
“愿意。”
“那么请说。”
“我突然又不愿意了。”
“那么施主不必说。”
佛教的打机锋着实有趣,不过是想告诉她愿意说的始终会说,不愿意说的再问也不会说,简简单单一句话,却非要绕个大圈子。
吴羽却道:“我闻十多年前,辩机大师为少林寺主持方丈,却在一夜之间死于火灾。”
“世人眼中的辩机已死,如今在的只是苦行僧。”僧人道。
吴羽道:“为谁苦行,我闻苦行是为自己赎罪。”
“为一件事赎罪。”
“为什么事。”
“为事里的人。”
“为什么人。”
“故人之子。”
“若是找到他了呢。”
“不可能找到,我找了很久,踏遍那里都没能找到。”僧人很平静,那些事仿佛是他早已遗忘的事,也只是仿佛罢了,若是遗忘便不会苦行。
所谓苦行,便是通过惩罚自己来进行内心的救赎。
“梧桐,露出脸来。”
梧桐没有动。
“梧桐。”她的声音里透露着毋庸置疑。
“梧桐,我不希望同样的话说第三遍。”
梧桐飞身出去,这是头一次梧桐表露出的反抗。
“何必为难他,人都有过去。”
“的确,所以有时的体贴会造成自己的为难。”吴羽说罢之后正想踏足而去。
梧桐已经进来。
吴羽挑眉看着他,梧桐却不说话。
“你去?”
“但凭主人做主。”
吴羽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大的错,好在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那么她就不会再去做同样的事。
“你决定去不去。”
梧桐还是那句话:“但凭主人做主。”
“走吧。”吴羽瞬间做出了决定。
吴羽停下脚步,想了想又道:“叨扰。”
僧人道:“施主决定住下来?”
“是的。”
“江湖美景众多还是多看看的好。”
“江湖美景众多却也危险得紧,我还是想住下。”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江湖不是由人退出便可退出的。”
“那你何故躲在深山老林十余载。”
“贫僧不能为少林寺的名声蒙羞。”
“笑话,佛渡天下可度之人,天下之人无人不可度。”
僧人双手合十道:“是贫僧败了,施主机辩,比贫僧更适合辩机之名。”
“你又错了,何为输何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