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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实验室和宿舍兄弟替他践行,算是最后一场。
星期天,给他行李做最后整理,证件查验,跟研究生师兄确定行程路线。
星期一,上飞机,鹰击长空!
林雨桐全程陪着,直到他登机那一刻,眼泪还是没忍住,跟着眼泪出来的还有憋了一个星期的郁闷,回学校肚子痛得要死,冷汗直冒,当天晚上,迟了半个月的大姨妈终于到访。
没两天,家里来了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听说小沈出国深造了?”
“爸你们哪儿听来的?”
“咳,王家和蔡家都在说呢,说是国家派他出去深造,以后回来就是科学家,叫什么搞科研我也不懂,反正就是造福整个国家的,可光荣了!”虽然是农民,可他也有浓厚的家国情怀。
“他怎么都不回来一趟,咱父老乡亲应该给他戴大红花的!”
戴大红花那是每年应征入伍的新兵才有的待遇,在荣安人心里,沈浪现在做的,跟当兵一样,国家的未来有他一份力。雨桐忽然觉着眼眶发酸,他身后能有这么多理解他、敬佩他、爱戴他的荣安人,全是他一步一个脚印争取来的。
“好,爸,等他学成归来,咱给他戴大红花。”
林大伯咧嘴笑,笑过又不忘感慨,“桐桐也好好学,以后跟他一样,咱全家老小都骄傲。”
林雨桐苦笑,活了两辈子,她从未想过向往过走出国门。说来惭愧,跟沈浪的“师夷长技以制夷”比起来,自己没有信仰没有理想,只有目的——挣钱。
真是一身铜臭味呢!
确定闺女真的不会回家过暑假了,林大伯难掩失望,“那你在学校好好的啊,别乱跑,有事跟家里说,明儿去镇上给你打钱,别委屈了自个儿。”
雨桐笑着应下,“那爸顺便帮我问问,邮政所有没便宜点的快递,中途不转运,直接给运到华都的。”
“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你舅他们上省城了,说是有以前的战友就在邮局,看能不能联络一下。”
“阿弥陀佛,希望能成。”因为蜂蜜质量好,知道他们家有座花果山,校友们都想直接买白云山水果。可鲜果一是重量大,邮费贵;二是不易保存,邮寄耗时太久容易变质。
迅速、便宜的物流真是令人怀念!
很快,考完期末考,正式迎来暑假,天南海北的学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整个校园空旷下来。文子要出去做兼职,雨桐一个人待宿舍早睡早起,跟以前一样。
唯一变化的,便是心境。
以前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把公司业务做大,怎么挣多多的钱,以后怎么回荣安跟爱的人共享天伦过地主婆生活……可现在,没有了并肩作战的人,好像做啥都提不起劲了。
只有每晚九点能稍微振作一会儿,因为能准时收到他的越洋电话。
他那边出实验室的时候,华都已经进入凌晨四五点,只有中午一点,正是华都的晚九点,俩人能打会儿电话。
“叮铃铃——”
雨桐一看是个华都的座机号码,略微奇怪,“喂?”
“你好,请问是林雨桐女士吗?”
“我是,请问你是……”
“我们是蓝光房地产中介的,您什么时候有空,麻烦过来取一下证件。”
林雨桐一脸懵逼,蓝光她知道,是华都最大的房产中介,很多地方都有他们的门店。可她一不买房二不租房,“取什么证件?”
对方似乎也被她问住了,“就是您办理房产赠予过户的文件啊。”
林雨桐二脸懵逼,“我没赠予过啊。”除了荣安刚买那片,她名下还没有任何房产。
对面的人一愣,没一会儿,换了个男人来跟她对接:“是这样的林女士,您作为受赠人,接到沈先生赠予的房屋一套,地址位于华都市千紫花园……”
“是……沈浪吗?”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对,沈先生出国前曾委托我们办理的,现在公证书和合同已经下来了,您有空的话过来一趟……”
怪不得,她忙着招待饯行友人的某一天,他曾把她的身份证借去,当时也没问借去干啥……这傻子,硬是赶在出国前办了。
挂掉电话,雨桐思绪万千。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套房产,以后可是会翻上百倍的啊!
他孤零零一个人,无牵无挂,无亲无故,这所房子是他安生立命的根本,怎么能一声不吭就送人呢?
这傻瓜!
傻fufu的,讨厌死了!
也太看不起人了,她林雨桐是缺这一套房子的人吗?以后可是要当地主婆的!
手机适时的响起,是一条短信——“记得要一辈子做地主婆。”
还记得那年,杨乔顺让大家上台谈理想,别人的理想都是当医生当警察,唯有她想当地主婆,惹得哄堂大笑。原来,无意间的一句话,他记了这么多年。
抱着被子滚在床上,一会儿把头埋进被窝,暖暖的,软软的,一会儿又探头大口呼吸,“傻瓜。”
第103章
因为是暑假; 张灵坤和秦天一把五个闺女都带上; 刚到省城第一天; 领一群小猴子上动物园游乐场玩了个遍。
大丫二丫懂事; 知道替爸妈省钱; 能不玩的项目都忍着不玩。三丫四丫可不行; 经受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过山车一遍不够,海盗船坐一回不够刺激,得来两次; 碰碰车和蹦蹦床不够刺激,不玩; 旋转木马那是小女孩才玩的……也就只有五丫那个小结巴会玩。
五丫懵懂着双眼:“……”我都爱耶!
他们带的孩子实在太多,又个个小魔女,稍不注意就跑没影儿,晚上回到宾馆,累得动弹不了。但张灵坤依然耐着性子; 帮妻子和孩子换下来的衣物送下去洗衣房,又把两大五小七双臭袜子洗干净,方有时间自个儿洗漱。
“还看电视呢?明儿早起,快睡吧。”
“灵坤哥哥,明天我们睡个懒觉吧?”秦天一抱着枕头; 挪到他怀里。原本雪白无暇的脸颊黄黑不少,也有了些微斑点和皱纹,岁月终于没有饶过她。
张灵坤在她肩膀一下一下的顺着; 心疼道:“不想动你们在宾馆等我,我去找战友问问。”
秦天一实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点头,撅着嘴巴面朝他,意思很明显。
大丫赶紧捂住五丫的眼睛,几个大的都不好意思看爸妈。平时在家里各有各的房间,他们要亲昵也只会在卧室,可现在一家七口住套房,根本防不胜防。
从她手缝间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爸爸在妈妈嘴上“咪啾”了一口,吓得小嘴圆张:“爸爸不能亲妈妈!”
两个大人都笑了,“为什么呀?”
“会生小宝宝的,奶奶说不能再生了!会罚款,没学上!”
大人一听,顿时乐了,这傻丫头以为亲一口就能生宝宝啊?那张家现在估计都得住不下了,孩子跟小鸡仔似的满地跑。
夜里,孩子们都睡着了,秦天一道:“明儿我看着孩子,你先去看看,中午请人吃顿饭,不用管我们。”
张灵坤倒也放心,妻子现在放哪儿都可独当一面,交代几句“除了我,谁来也不能开门”“吃的打电话叫客房服务”“乖乖在屋里看电视等我回来”的话,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来到省邮局总局,接待处小姑娘见他提着满手的东西,全是用竹篾编制的篮子啥的,目露不屑。“诶你谁,这儿不能随便进的。”
张灵坤也倒是理解,客客气气道:“你好,我来找人,一会儿就好。”
虽然他长得不赖,可也耐不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泡在山上种果子养孔雀,没日没夜的超强紫外线,晒得他面皮黄黑,两颊还有几块晒斑。况且,昨儿带着孩子玩了一天,五丫走几步就闹着要抱抱,他外套下摆有两个鞋印,出门的时候秦天一还没睁眼,倒没人提醒他。
小姑娘斜睨着双眼,“找谁啊?”
我们这可是总局,没谁有乡下亲戚。
“你好,我找业务科黄科长。”
女孩翻个白眼,“黄科长业务可忙了,哪有时间接待你们这些……哎呀行了行了,先在这儿登记,黄科长有时间会叫你的,等着吧。”
“上星期就约好了,他让我来到直接去他办公室。”
“去啥去,你以为这是公共厕所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好好等着!”黄科长年纪轻轻却已经是正科级别,人又正派,仪表堂堂,最关键还未婚,是局里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多少女人觊觎着呢!
虽然,这样一块肥肉落不到她个前台小妹嘴里,可绝不容忍被这些乡巴佬“玷污”。
张灵坤全程笑得不卑不亢,十分客气,没想到她却一再刁难,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你确定?”
女孩再次翻个白眼,“你是聋了吗?”
张灵坤淡淡的笑笑,索性也不走了,就在大厅内站定,掏出手机,迅速按了一串数字,沉声道:“黄光荣你个兔崽子要造反了?”
“啪”挂上电话,看着女孩,一笑不笑。
女孩心内大惊,她确定“黄光荣”是业务科科长的名字,听说以前不叫这名儿,是在部队的时候,有一次出任务被队里狙击手给救回一条命,为了感谢救命之恩,特意求着狙击手帮忙改的名字。
救命之恩,犹如再生父母。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乡巴佬凭什么敢对科长直呼其名?兴师问罪?那可是迷倒万千少女的王老五啊!
莫非是……有什么渊源?瞧着他刚才说那话,倒是挺那啥的,有种军人的威严和气势。
正琢磨着,就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电梯里出来一个穿黑西装的年轻男人,约莫三十四五,个子高大,几乎是满头大汗的跑向她。
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下意识抬头挺胸,下颌四十五度仰望,保证展现出她最漂亮的五官,最温顺的气质,心里暗暗赞叹:黄科长就是黄科长,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不止前途无量,还帅气非凡,简直是……诶等等,怎么跑向那乡巴佬了?!
“哥,对不住对不住,害你久等了,我今儿有事忙,不然哪能让你上去,该我下来迎你才对……”他点头哈腰,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看着“乡巴佬”的眼神激动,崇敬,甚至谄媚。
张灵坤在山里自由自在惯了,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使劲在他肩膀捶了一拳,“滚犊子,少跟我来这套,你这几年荒废了啊,软多了。”
力道之大,小姑娘偷偷咋舌。
果然,黄光荣被他一拳捶得连连倒退,慌乱中撑住一根柱子才勉强站稳,“嘿嘿。”
不止没翻脸,还冲上去一把抱住“乡巴佬”,紧紧抱住,从嗓子里哽咽出几个字:“哥好好的,真好。”
“哥你当时都急死我了,我就说吉人自有天相,哥……”
“去去去,少腻歪。”张灵坤想把他推开,可此时的他却力大无比,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
“哥不喜欢我,我喜欢哥啊,走,咱先去安顿一下。”
“免了,你这庙大着呢,不耽搁你工作,这是你嫂子给准备的山货,爱要不要,我走了。”说罢,果真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黄光荣吓得一个箭步冲过去,张开双臂拦在他跟前,“别啊哥,兄弟我哪儿错了你只管教训,都十多年没见了哪能说走就走……我还没见过嫂子呢!”
说罢顺便使劲瞪那呆头愣脑的前台一眼:“一点儿眼力见儿也没有,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