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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意继续从事这一项工作,我们也会为你做好后续安排,调到别的系统还是企业,都可以为你争取争取。”
“现在我说了这些,你的想法是什么?”局长看着缪裘卓坚毅的面孔,明白了他的意思,问了一句:“你还是没有改变你的想法?”
缪裘卓依旧挺直了背坐着,对着他点头道:“是的。”
局长叹了口气:“你可要想好了。”
缪裘卓站了起来,面对着他:“我并不打算改变主意,让您费心了。”
局长也站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按照借调的方式让你过去,除了L市的局长之外,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具体情况的。按照正常程序走,一个月之后你就过去报道,这个月做好交接,如果家里有什么事,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是。”缪裘卓点了点头,关门出去了。
缪裘卓这件事跟大队里的同事谁都没说,但是等到他第二天到单位的时候,大队里看到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纷纷沉默的看着他。特别是王盼盼,还红着眼睛走到了他的面前,有些哽咽的喊了一声副队。
缪裘卓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怎么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是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徐浩然那小子。”
王盼盼噗呲一声笑了,伸手抹了抹眼睛:“他敢!”
“是啊,是啊,我肯定不敢的。”徐浩然也上前了几步,看着缪裘卓的样子也有些难过:“从我到这个单位起,一直都是您在指导我,教导我,在我两年前第一次跟毒贩搏斗的时候,也是您帮我挡了一刀,我没有事,您的胳膊上却被划了一刀,缝了好几针。我一直没有真正的叫过你一声师傅,不知道您现在,还认不认我这个徒弟。”
缪裘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笑了起来:“什么您不您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煽情了,要叫师傅赶紧叫,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徐浩然饱含深情的叫了一声师傅。缪裘卓转开了头,差点没有被他这一声奇怪的语调喊出鸡皮疙瘩来,不由道:“行了行了,这个语气拿着对盼盼喊媳妇吧。”
徐浩然和王盼盼继眼睛之后脸也红了。
大队长办公室里,蒋盛显然有心事,今天刚开的一包烟已经去了七七八八,面前的烟灰缸里也堆满了烟蒂,缪裘卓见了不由劝道:“行了,你也少抽一点,这烟可不是好东西。”
蒋盛把烟往他面前一扔:“来一个根?”
缪裘卓摆摆手道:“戒了。”
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为什么戒了,蒋盛也将手中才燃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了:“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同事,”说着他有些不确定道:“是十一年吧?”
“十二年。”缪裘卓说道:“我是进了单位一年后和季岚结的婚,然后第二年以秋出生。”
蒋盛恍然道:“对,对,十二年,已经十二年了。”
他靠在椅子上,目光望着门口:“我们这种单位,进来之后真的是比亲兄弟还亲的那种,如果没什么大变动,后半辈子都要一同共事。”
“说句实在话,连父母妻子儿女说不定都没有我们在一起待的时间长,前段时间还想着跟接着做搭档,……没想到已经没有机会了。”如果缪裘卓是高升或是另外一种理由,都不会让他们心里这么难受,偏偏却是无可奈何。
第31章
缪裘卓看着蒋盛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伤感,半响后他才道:“其实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以秋刚刚救回来的时候,她不仅染上了毒瘾,还有脑震荡,高烧之下说着胡话,认不出我和季岚,心心念念想着的只有打针那么一件事。”说起这些,缪裘卓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做了一个长久的噩梦,两个月快过去了,睁开眼睛,回头想想,一切都恍然隔世一般:“那个时候,我看着那一幕,就想着我的女儿,我的家庭,还有我整个人,都已经完了。”
“所以,现在不过是调到L市去,以秋她还能对着我叫爸爸,我就不能强求更多了。”他接着开玩笑般道:“而且我以后又不是永远不回K市了,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联合执法呢?”
蒋盛乐了:“我在单位里干了十几年,还从来没听过和L市联合执法的,你驴我呢?”不过他想了想,说道:“不过调走也好,以秋的档案虽然已经封存了,单位里的人也不会当着你的面提起,但是背后免不了议论,你待着心里也不舒坦。还有,我接下来的话虽然难听,但是我还是跟你说说。”
“以秋这种阴差阳错戒毒的过程不可复制,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可能世上就这么一例。她看着恢复的不错,但是存有后患,只能希望她永远不要想起来。还有你和季岚还是要定期带她去体检,好好照顾她的身体。”这些缪裘卓未必不知道,但是他还是絮絮叨叨的吩咐,一点都不符合他平时不苟言笑、言简意赅的工作态度。
缪裘卓点了点头:“你放心,这一切我都有数。”
说着蒋盛又犹豫了一下,对着他问道:“家里的经济情况还紧张吗?要是有什么困难,直接说?”
缪裘卓道:“还过得去,而且,真困难也得我家把房子卖了再来开口。”他看着蒋盛不赞同的目光:“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准备离开:“你放心吧,真有事我不会客气的。”
蒋盛最后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什么搬家说一声,我们去帮你。”
缪裘卓没有回答,但是举起双手在头顶摇了摇,比了个我知道的姿势。
两周后搬家那天,缪以秋看着上次出院时来帮忙过的叔叔阿姨们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不是几乎,是每一个人都到她面前笑着都她几句,而缪裘卓看着他们单元楼下停着的小型客货车,赫了一声之后问道:“这是那里找来的货车,就这么一辆车,就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装的差不多了。”
徐浩然嘿嘿的笑着出来领功:“这不是考虑到一些大件,小车不好装吗?”
其实要收拾的东西已经收拾出来了,一些不带走的家具桌子上也都盖上白布防尘,王盼盼抱起了缪以秋,和她一起坐在唯一没有盖上布的沙发上,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她灵动的大眼睛:“以秋,以后要跟爸爸妈妈去L市了,你开不开心?”
缪以秋看着面前扎着马尾爽朗的年轻女子,她虽然问了这个问题,但是还能让人感受到她语气里的难过和不舍。因为年轻,所以感性,因为年轻,所以更加经不起分别。
缪以秋看着她的脸,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想了想,从口袋了拿出了之前原修过来时送给她的一块牛轧糖递到了王盼盼的面前:“你以后来L市的话,我可以请你吃柚子,不喜欢吃柚子的话桃子和石榴都可以。”她顿了一下,加了一句:“因为我爸爸说L市后院的园子里种了果树,所以这些东西管够。”
王盼盼接过了牛轧糖,不过她并没有吃,只是捏在手心里,疑惑的问:“那些果树都要你们自己打理吗?”
“应该是吧。”
“我怎么不知道副队还会种果树,总不能让嫂子来吧?”
缪以秋一言难尽的看着王盼盼:“如果每样只有几棵,打理起来应该不难吧。”
“哦,”王盼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还以为每样好几亩呢?只是听说副队借调,没听说他准备种树去,还以为自己搞错了。”
缪以秋拒绝和她继续交谈下去。
单元楼下听了那么一辆货车,还有几个人搬上忙下的,一看就是要搬家,有几户人家听到动静打开防盗门探头探脑,对面的青年女子听到了响动也开门出来,喊住刚刚走过的季岚问道:“你们这是要搬家啊?”
季岚停下来脚步,对着她道:“是啊。”
青年女子有些意外,她伸手把跟着她一起探头往外看的儿子塞了回去,又问:“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要搬家了?不会是……”她的眼睛往缪家的屋内探了探,好像在越过她看着看着什么一样,那句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来,都能听出她话里的言外之意。
季岚没有丈夫的好脾气,她现在所有的耐心,都放在了照顾女儿这么一件事上,她冷着脸,平淡的对着面前的青年女子说道:“还不是因为,我们家老缪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在外维护安宁,可是关于我们女儿的流言却满天飞,我可不想以后她一遍遍的去解释她有没有吸毒一类的话。孩子还小,经不住别人嘴碎。”
嘴碎的青年女子顿时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恼,冷哼了一声道:“我们家又没有吸毒的,你家缪裘卓维护的安宁跟我们家也没关系啊,这么急匆匆的搬走,说不定流言是真的呢?”
“所以啊,有时候想想真是不值,”季岚抬高了声音对着楼下探头往下看的两个人说道,其中一个是她以前单位里的同事,另外一个是好心不会做事的王奶奶:“还不如一走了之,落得耳朵清静,你们说对不对?”
两个往下探的脑袋一同缩了回去,对面的门也砰的一声关起。
屋里,徐浩然小心的戳了错缪裘卓的腰,问道:“我以前也没有发现,嫂子有这么一面啊,还有师父,你什么时候升格成老缪了,我所知道的称呼为老的,年纪都是五十岁往上的。”
“季岚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呗,”缪裘卓苦笑的摇摇头:“还有,这就是护崽的母亲。”
客厅内沙发上带着耳机听着音乐的缪以秋刚刚把耳机摘下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反驳道:“我才不是崽呢?”
两个人一惊,缪裘卓的心更是剧烈跳动起来,他转头看着女儿,她手上还拿着耳机,看样子才摘下来,心还悬在半空中:“你不是我跟你妈的崽还是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缪以秋一脸纠结:“可是这不是形容动物的吗?”
缪裘卓对着王盼盼比了一个眼神,王盼盼对着缪以秋说道:“我们再去看看房间里还有什么没收拾的好吗?”
缪以秋无所谓的跟着她过去了,缪裘卓和徐浩然才同时松了口气:“对不起啊师父,我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的。”
“谁知道呢?刚刚听歌不是听得好好的吗?”
最后所有的东西都搬完了,缪裘卓和季岚两人最后看了一眼他们住了十多年,从原本温馨到现在变得空荡荡的家,一个个拉断电闸,反锁了大门,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时刻是伤感的,但是一路上的气氛还算轻松,最后缪以秋下车站前L市的房子面前时,哇了一声:“好漂亮的房子。”
说真的,缪以秋不论是上辈子明亮的江景房或是别墅还是这辈子K市的那种老式商品房,也算都住过了,但是还是第一次准备住这种看去颇有特色的房子。
地段看上去不是在市中心,但是周围的住户也很多,规划的很整齐,应该不会很偏。房子的整个外墙都刷成了粉蓝色,更让人惊讶的是,周围所有的住户,房子的外面都是涂了纯色的,有些是鹅黄、还有些是粉色和绿色,看上去简直是一片彩色的小区。
而他们家房子后面围着围墙,如果真的有种果树的园子的话,那的确不是很大。房子很高,应该有两层,最上面盖着的是灰色的瓦,一打开大门走进去,到了室内,缪以秋就摸了摸门还有窗沿,踩了踩脚下的门槛,道:“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