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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见到小马,那两个奇葩也只遇到一个。一晚上文昊光往他家就送了六趟酒,四六二十四瓶,也才两箱。若只看送的次数,还以为超市生意有多好呢。
从今天开始,文昊又得西安北京西安北京的一日游了,并每天还得拒接小马电话或向他撒谎请假。
这段时间他通常下午两点起床,三点到超市,一直上到夜里十二点。中间一小时吃饭。今天一睁开眼,文昊首先看到的又是房间里正对着床铺的只有一平方的厕所,一个水龙头一个坑,简单而有效。
他靠窗睡,这窗比厕所稍大,足有一点五个平方,且必须挂窗帘。如果不挂窗帘,一市尺外的对面也不挂窗帘,彼此就跟脸贴脸差不多。
当年他跟宁如月就是这么认识的。宁如月就住在他的对面,面对面。同一幢房子的面对面。
宁如月当时正跟男朋友闹分手,两人因争执所说的每一句话,不但文昊,整个楼估计都能听见。文昊离她最近,每次她见到文昊也最不好意思。
然后两人就在这种不好意思,外加没有隐私中,慢慢走到了一起。
有时候文昊多走两米去她屋里,有时候她少走两米来文昊屋里,有时彼此只把窗帘拉开,各自站在各自的房间,细细面对面的看着彼此。
文昊寂寞,宁如月受伤,正好可以相互借慰。
这种感情也注定不会持久。
文昊未来渺茫,宁如月情伤渐愈,彼此一坦白,各去一方。宁如月回了老家,文昊则到了厦门。文昊永远也忘不了她宁如月微笑时笑如两弯银月的眉眼,微微眯着,可爱又惹人怜。
每次想起,羞愧无限。他乘人之危了。他不是一个好君子。
这些事文昊也没有刻意隐瞒着琼琼害怕她知道,没必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只要在认识她以后,问心无愧便是了。
文昊自问在情感跟肉身上他从没有出卖过琼琼。
床一点二米宽,两米多长,剩下的空间刚好也如床般大小,整个房间加上卫生间也超不过六个平方。
11年租金220,如今长了八十,每月三百。出门前若不是母亲杨柳硬塞了两千块钱,恐怕文昊连西安也到不了。
他也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非要跑西安来,即使不愿在省内待着,也可以再去厦门。西安并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细算她还是文昊最初的伤心地。
他跟宋一帆分手在这里,宁如月也在这里,他的作家梦更是在这里受到了最初的打击。这一打击,至今也没翻过身来。他也很纳闷。
或许人有的时候,失意受伤的时候,更愿意去那些熟而陌生的地方待着吧。
文昊对这的环境很熟,那里的人于他却是陌生的。
一下了火车,熟门熟路,直奔这里而来。房东还是四年前的那个房东,连房间也没变。当文昊住下的那一刻,这小小的幽闭的空间,他竟感觉比在家还有安全感。
不管怎么说,它暂时属于自己了,只要他不愿意,谁也无法打扰到他。
在家里,吃喝不愁,即便父母不闻不问,也经不住邻里的打探,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大学生”。
第040章欺骗
下午三点的飞机,五点到北京,事先文昊没有给琼琼发短信,他直接打车到了她所在的小区门口。保安不让进,文昊报了1号楼703陈纯琼。保安翻了翻登记本,又重新拿来一本子,《外访人员登记簿》登记进入。
进了小区,文昊没有进楼,一直在楼外树丛后的椅子上坐着。今天是鸡年大年初一,年味正浓,家家红灯罩眼,新联迎门。1号楼的正门口上,也有一对:合家欢乐迎富贵,满堂欢喜永平安。横批:吉祥如意。
文昊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的关注过春联了。自打他开始逃避过年过生日,这些东西通常都要别人提醒他,他从不去主动的获知。
今天是个例外,他躲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大门行人进进出出,想不看都不行。
那几个小时里,文昊也不知道自己是贼是侦探还是得了臆想症的病人,他总希望能在那看见除了琼琼外的另一个身影。刘夜的身影。
可703的灯始终暗着,黑黑漆漆,跟周围红光满面的年味格格不入。
也像他盯着那副对联的心情,想躲避却又无法躲避。他必须看着,因为他想“捉奸”。
夜里十点,再等就没时间了,文昊只好主动给琼琼发了个短信,没回。打电话,关机。想着琼琼可能是睡了吧,这个点一般没事她也该睡了。
可自己怎么没见她进门,她屋里的灯也从没亮起过呢?她回老家了还是去别的地方过年了?
文昊突然很唏嘘,他应该早点联系琼琼的。又不是不知道琼琼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且每次睡觉前,总把手机关了。
更令他唏嘘的是,针对琼琼这习惯,他还曾开玩笑说:“如果哪天深夜我有急事找你怎么办?”
琼琼笑了笑说:“如果你真有急事真想找我,你就应该趁早。”
文昊当时一笑带过,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被她说中了。
是他错了,一直都是他的错。他应该趁早趁早向琼琼表白的。
2017年1月27日。
大年三十,文昊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一醒来直奔机场而去。他想给琼琼一个惊喜,不能再晚了。
傍晚六点,到琼琼北京所在小区,一下了出租车,连忙给她打电话。可是没人接。
文昊不由的怀疑,琼琼不会是一看是个陌生号,而且还是西安的就不接了吧?
连着打,琼琼总算接了,开口问他是哪位?
文昊则问她:“你在北京吗?”
“文昊?!”琼琼吃惊道。
文昊没直接回答她,把先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你在北京吗?”
“我……我……你在北京是吗,你能等我一天,我明天就回来?不不,待会就回来。”琼琼激动又差点语无伦次道。
“你不在北京吗?”文昊有点小失望。
“我……我在昆明,我马上回来,你等我好吗?”琼琼急道。
文昊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琼琼能在十二点前赶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再说这大过年的,她赶的回来吗。显然他的“惊喜”已经落空没有任何意义了,他还是晚了。
顿了顿说:“没事,我这几天都在北京,这是我的新号码,你回来了记得找我。”
琼琼满口应着,还想说什么,旁边有人叫,炮竹喧天,热闹不已,被生生拉走,并匆匆挂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琼琼又重新打过来,跟文昊说抱歉,刚才有点事。然后两人又隔空聊了一会。文昊满是失落,这通电话也就显得格外尴尬。
一端琼琼年味十足,一端文昊独自异乡,比上次的这个时候还凄冷。上次的今天,大年三十,至少小马请了他一顿,今天呢?一个人独自站在北京的雾霾冷风中,连口水也没得喝。
看着琼琼703窗口的黑点,就跟他本人似的,周围新年灯火喜庆通明,只有他漆黑生冷,无人问津。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文昊忽然想起了他上次从厦门带琼琼去昆明一日游的事。那次文昊虽没正面问琼琼,但琼琼表现的确实就跟头一次去昆明一样,新鲜高兴,一点也不像装的。
文昊有点糊涂了,琼琼明明在昆明过过年,去过昆明,上次自己带她去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说呢?
2017年1月26日。
昨天忘了问琼琼具体在昆明干嘛,醒来后文昊第一时间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在哪?琼琼说她在昆明受邀观看一个画展,顺便在那边过年,大概三天,今天是第二天,并问文昊在哪,方便过来找她玩吗?
文昊没有回答她,他心里特别复杂,不想问,但还是问了。
他问琼琼去大理去苍山去洱海了吗?琼琼想也没想,高兴地在手机那头说他们第一天的行程就是游大理,今天刚从大理回来,明天大年三十画展正式开展。
原来如此。文昊的整颗心顿时就凉了。
为什么一年前自己带她天南地北一日游时,她绝口不提说她曾到过昆明游过大理?既如此那其它地方呢?青岛的崂山金沙滩,南京的中山陵夫子庙,嵩山峨眉,甚至于厦门的鼓浪屿南普陀寺跟胡里山炮台她也都去过吧?
为什么要这样?
别的地方文昊或许没记住,鼓浪屿绝对忘不了。那天上鼓浪屿,他特地在渡轮上问过琼琼,琼琼也明确的跟他说在那之前她从没去过鼓浪屿,这是第一次。
当时文昊被她幸福天真的笑容所骗,深信不疑。现在也是。他深信不疑琼琼一直在骗他,这些地方其实她早去过了。
像两人那天之所以会在海边相遇,就算琼琼不是专门跑厦门来玩,也是什么主办方或个人给邀请过来的吧。
一个人,住那么豪华的酒店,她为什么从来不说?真的只是在顾及跟保护自己可怜的自尊吗?文昊不信。
那一刻他深深地钻进了牛角尖,不再觉得琼琼是为他好爱他的表现,反而像是一直都在嘲笑他,无时不刻的嘲笑愚弄他。
他很生气,直接挂断电话,琼琼太过分了,脑海中她笑的越幸福,便觉得她越假,甚至有点恶心。她太能装了。
明明去过的地方,却骗说全是第一次。
不管琼琼怎么疯狂回拨,文昊不再理会,当时他真的气炸了。好比一个屁股点着了火的小人,越往前蹿,火势越凶,想控也控制不了,最后干脆把手机也给砸了。一了百了。
凄惨地愤怒。
能不生气吗。
她为什么要这样的欺骗自己,真当自己是傻子吗?
第041章骗子
2017年1月25日。
文昊没去超市上班也没给琼琼打电话,他躺在床上继续生气。饭也没吃,脑海里全是当时天南地北的带琼琼一日游时,她开心幸福的笑脸。
好假,原来一切全是假的。
越想他越生气痛心,直到深夜零点把他的记忆莫名抽空为止。
2017年1月24日。
文昊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夜里八点,还是给琼琼打了一个电话。
琼琼高兴地说她在乌鲁木齐,白天刚从火焰山回来。问文昊在哪,马上就过年了是在老家吗?她可能也回家过年,到时要不要见一面?
文昊心想,你当我不知道吗,什么可能也回家过年,你明明是在昆明过的年好吗?
但忍住了。只嘲笑着问她白天的火焰山是不是比傍晚的美多了?
琼琼听不懂,说她没到傍晚就回来了。
文昊又嘲笑她这次带画具了吗,有人提醒她记得带吗?到了那她走的动吗?是不是一下了车就开始画?还是说也先让人帮她拍了张照片?
琼琼越听越糊涂,越听越不明白文昊到底在说什么,只说她照片有拍,但画没画。并说文昊倒是提醒她了,早知道就把画具带去了。
装,继续装。
此时此刻的文昊,像是掉进了粪坑,满身的鄙视厌恶,对琼琼不再有半点好感。什么善良的谎言,通通是骗子。全是骗子。怪不得那段时间每带她去一个地方,她一到了目的地,游也不游,看也不看,直接装模作样地开始画画呢。
原来她是因为全都来过,不屑再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