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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吹来的夏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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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顾不了这么多,陈时光的话就是命令,忙去拿来并连忙给她:“给。”

    陈时光接过放大镜后,特意对着刚才这处又看了看,然后才说:“你看,要说奇怪,也就这里了。这一处的高光有点突兀太亮了。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你看,太突兀了,跟旁边的颜色变化相差有点大。别的都很好,我敢说这绝对是迄今为止她画过的最好的一幅画。”

    陈时光满脸兴奋的看着文昊,文昊一把抓过放大镜,使命看了看,猛地灵魂出窍。

    她指的那处不是别处,正是时间倒流时,文昊为了试验自己受伤,下一天会不会留下刀疤的地方。也就是他轻轻在自己左手臂紧挨着那三颗痣处划上一刀的地方。当天晚上留下刀痕,下一天却不见了。

    自己看了这画这么久,看了无数次,怎么就从没发现这处有异样呢?行家果然是行家。

    这还不是最令文昊震惊的,最震撼的是,这刀近乎白色的高光亮点,它的大小长度以及位置,跟他当时下刀留下的伤痕一模一样。

    换句话说,这一笔很有可能不是琼琼拿笔画上去的,而是文昊自己用刀划上去的。

    假如真是这样,简直不可思议,比时间倒流更令他吃惊。

    他明明在自己的胳膊上用刀,刀伤怎么会刻到画上去?

    而如果说这如刀锋般细腻的一笔是琼琼画的,那也同样震惊。

    除非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然她怎么知道“未来”自己会在那划上一刀做试验?

    文昊突然有点乱,兴奋又乱。乱是因为不可思议,兴奋是源于这一切果然跟这幅画有关。

    为了确认到底是琼琼事先画的,还是因为他的作用,才使画上多了一笔突兀的高光亮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再往自己的身上轻轻划上一刀。

    胡乱打发走陈时光,文昊急忙跑向厨房,拿来一把锋利的水果小刀,抱上画,一起拿到卫生间,一边对看着画,一边对准左手小臂内侧的三颗痣慢而轻的划去,直把三颗痣串成了一串。

    轻微的伤痕,几乎感觉不到疼。

    一丝鲜红的血渗出,瞬间覆盖了那三颗痣。文昊屏着呼吸,什么也听不见,牢牢盯着画上同样的位置,许久许久,时间仿佛静止,手臂上的血早凝固了,画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怎么回事?

    想起什么,忙去客厅打算把茶几上的放大镜拿来。他刚拿起放大镜,刚想跑回卫生间,左臂上刀口处猛然传来剧烈的灼烧感,直痛得他整条手臂都没了知觉。

    下意识的往那一看,三厘米长的刀痕,正在一点一点的裂开,撕大伤口,激烈迸射出来的却不是血,而是金色的光芒。

    金光越来越盛,刀口越裂越大,文昊已完全感觉不到疼,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金光一滴一点把他的左手臂吞没。他什么也看不见,眼里只有金芒,射满整个客厅。

    紧接着只感觉眼睛也在冒火,金色的火,灼烈疼痛无比,忍不住,啊一声大叫了出来。

    顿时眼睛化作两道金光射线,直要把整个房子也射穿了。好疼,疼得他站也站不住。再想叫,嘴巴也变成了金黄射线。再是整个人整个身体,全都撕开裂开,没有一丝血,也全是金色的光芒,直到整个人完全化作金芒被金色吞没。

    仿佛刚才那声撕心裂肺的“啊”仍留在耳边,人却不见了。

    去哪了?

    2013年3月21日。

    文昊啊一声猛坐起来,后背湿凉,浑身冒汗。定眼一看,他又惊到了,这场景怎么这么的熟悉?

    小小的房间,八人上下铺宿舍,他坐在进门左手边第一张床的上铺上,惊喘着看底下正在玩扑克的另五人。

    五人一律穿着春季保安制服的裤子,上衣扔一边,或短袖或背心,他只叫得出其中一人的名字,贾陆。

    贾陆脸有点大,皮有点糙,个子比文昊还低两公分。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山西人,再具体的市县文昊就不记得了。

    两人曾在美院同为保安的一年多里,贾陆几乎每天问文昊同一个问题:你说我该自己回去吗?文昊一直的回答是:这得问你自己,你觉得就这么回去你甘心吗?贾陆想了想,说不甘心,太窝囊了。于是乎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他就这样陪文昊在美院整整干了一年多的保安,直到文昊离开才走。

    他没跟文昊告别,到最后文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自己想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私下里觉得他有趣,现实则哭笑不得,或者可悲。

 第048章莲花清澈

    贾陆大概的情况是这样的。

    他是个倒插门的女婿,在老婆家几乎没有地位。没地位也就罢了,还没有尊严。连老婆的大伯也可以打他,一点小事给了他一巴掌。老婆不为他说话,想回娘家,家里有个哥哥,哥哥娶了嫂子,娘家也没了他的位置。

    他就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灰,一身委屈无人可诉。一气之下买了火车票直奔北京而来。

    说他有趣是因为文昊第一天见他,也是他刚到北京的第一天,他就说他后悔了。

    去培训基地的路上,一路跟文昊说他的故事,一路后悔。

    说早知道那一巴掌忍忍算了,这倒好,一出来反而进退两难了。

    自此这个问题整整纠结了他一年多。也缠了文昊一年多。

    说不烦他,那是假的,但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个人,没魄力,有点小脾气也还是蔫的,文昊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劝他分吧,他说他怕老了无家可归,在老婆那,好歹有个住处,吃喝不愁;劝他合吧,他又想找回一点点可怜的自尊或面子,哪怕他老婆主动给他来一个电话也成。

    很可惜,他老婆根本不在乎他。

    有时候文昊开玩笑说他就是工具,为他老婆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既然完成,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关系。

    他无奈笑笑,说好像也是,早知道当初就不嫁了。

    早知道,又是早知道,文昊早知道从认识琼琼开始的第一天就拼命对她好了。

    但这样会不会吓到她呢?

    他得好好想一想,因为他似乎又穿越了。一下从2018年的十二月初,回到了2013年的三月底。

    这时他正在北京昌平区的保安基地培训,过两天如果时间正流,他会被分配到美院。如果倒流,就会流回西安去。

    文昊不想回西安,他想去美院,到美院上班的第一个清早他就会遇到琼琼,只一眼便深深把他迷住的琼琼。

    到现在他也依然清楚的记得那个清晨。

    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饭也没吃,班长便把陌生完全不认路的他带到了北区南门,接下夜班,他在美院当保安的第一天也就这么开始了。

    当时天才微微亮,美院的整体建筑清灰古朴,新鲜,对一切好奇,反正没人,站在岗亭上文昊也不老实,到处乱看。

    院内先是有一棵几乎与楼等高的雪松,枝繁叶茂,,格外显眼。它的左侧是小三层的人文大楼,右侧是只有一层的大讲厅,中间以两层楼高的教学楼过度,从西到东,呈现一个半环的递减,连成一个小院,刚好把这棵的雪松包裹其间。

    对面八十米,是南区的北门,庄严的四层行政大楼横面而立,校长书记全在里面,庄重严谨,气势恢宏。同时也完全挡住了文昊继续往南看的权利。

    南北被堵,视线只好回到跟前这条东西贯穿,长达三四百米的八十米通道。也就是通往南区跟北区的中间的这条路。

    当前这条通道正在翻修。挖掉原来的水泥路,浇筑全新的水泥,再在上面铺上一层带有条形纹的足有十三公分厚的青石板,陆陆续续,工程得一直到14年的夏天才竣工。

    原本脏乱差的通道,转眼成了世纪广场,内府公园,小树花径,绿茵草皮,应有尽有,更有一片的小竹林。

    小竹林几十个平方,但毕竟是竹子。那时文昊已离职美院,跟着琼琼一起搬进了情敌刘夜家,但每次回美院,都会到这竹林逛逛,不说两人有多爱或多懂竹,只因那份亲切。

    他跟琼琼都是南方人,从小荡着竹秋千吃着竹笋长大,冬笋春笋,文昊虽对笋有点吃腻,但对竹子的感情是深的。他们于他,不是书本里的竹君子,而是老乡,千里遇老乡的老乡。

    当然了,在文昊第一天上班的当下,别说竹林,整个八十米通道一片狼藉,满眼土丘,到处都是打孔挖起的水泥块堆,只留有中间窄窄两三米宽的水泥道,以便往来南北校区的师生行走。其余地方的水泥全被挖起,大部分还没运走,间黄泥,要多乱有多乱。

    北京天干,免得风一起沙尘满天,有些暂时不作业的地方不得不先拿绿网罩上。若从高空俯视,还以为是一块块的绿地呢。

    大概七点十分的样子,天光青亮。当天天气难得不错,没有严重的阻挡,能见度如同戴上眼镜的近视眼,显著清晰清澈。

    四下安静,只有外围零星经过的车声。突然远远的听到自行车声,迎面从对面北区骑来一个红衣女子。文昊本来也没注意,见有学生,忙站直不再乱动,心想着送她个注目礼即可,也不枉自己上班第一天见到的第一个学生。

    不料她骑车经过门前,因为是电动门,中间有一条明显的凸轨。假如她自己一个人骑也就算了,最多稍微颠簸一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偏偏这名女子的后座上还载着另一名白衣女子,车后座又低,后轮经过凸轨时,一个猛的起落,后座的女子完全没做好迎接这个起落的准备,一惊一叫一疼,人差点被颠下车来,有点狼狈。

    她以为没人,哪想一抬头,两眼正好落在了文昊的两眼上,四目相对,尴尬也好,不好意思也罢,这大清早万籁俱寂的,就这样被她倏然一连串的转眼便远去的清亮如荷花芬芳般的笑声彻底打破了。

    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文昊当时的心就是这样猛的猛的温暖激动地乱跳着。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这人就是琼琼,脸型身材文昊都没怎么看清,光一通莲花般清澈的笑声就把他整个的人,从上到下,完整收走了。

    且还讷讷完全不自主的下岗亭跟走了好几步,只盼多听一会这笑声,多看一眼琼琼的风姿。

    然后整个早上文昊就那么痴痴的痴痴的不时傻笑,像个快乐满足的傻子,只要一想起琼琼就快乐就满足就想傻笑。

 第049章不如狗

    多美的声音,多甜的早上,多好的姑娘,却被一声“做噩梦”打跑了。

    文昊回过神,定眼再一看,他仍坐在保安员培训基地的八人宿舍的上铺上,宿舍另外五人的手里还拿着牌在盯着他。刚才问他是不是做噩梦的就是贾陆。

    文昊没有回答他,也没这个心情,他得好好捋一捋,躺下,背过身,面着墙,睁着眼,自己这到底又怎么了?这回是时间正流还是倒流?

    但愿是正流。他不想再每一天的努力,第二天琼琼都不记得了。他想好好好好的弥补她。

    贾陆他们则以为他不说话是因为他做噩梦不好意思,欢笑一声,继续“画乌龟”去了。

    2013年3月22日。

    “画乌龟”据说是流传于东北的一种牌,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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