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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这边。
只是那儿子看着那么好的,硬生生的被赶出去了,心里也为此有些惋惜,也觉得福安婶这么做也不太好。毕竟都养成人了,都结婚小孩都有了,也没赶出去的必要了。只怕这么一闹,那夫妻还巴不得出去。
福安婶也没怕别人对她家指指点点的说一些闲话了,反而逢人就说了这些委屈,反正事情闹出来之后,就不怕被人知道,她可不是吃素的。
舒平被一番折腾,气倒在床上险些起不来,陈丽丽放下了手里的活,这两天就在家照顾着。
舒卫国与董华回来之后,见家里闹成这样,又向部队里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一边劝着妈,一边劝着爸,跟着劳心劳力。
沈悠在四村,听着隔壁的话传来,外边的风言风语飘着,面无表情。一些话指指点点的也都会指到她的头上。
堂屋里,她将毛线套在凳子上,手里抽着线挽着毛线球,静下来没有一句想要开口的。
刘芳把小墩子放在旁边的摇床上,替她将毛线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帮着挽了起来。都是家里的事,刘芳也是在意的看了过来。
正文 268回婆家(加更)
“你婆家那事怎么闹的这么严重?野种什么都骂了出来,咱妈听了那得了?”
“爱咋咋的吧。”沈悠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手里的线团。
野种一出来,可不都说她嫁了个野种?她妈听了还能怎样?不就是要啰里巴嗦说一大堆,能把人说闭嘴不成?能把这事说回到以前不成?
“妹夫这几天可没回来吧?”刘芳又问。
“没。”她现在不希望他回来,村里的这些话,可比她那婆婆骂他的话还要刺耳。
没说他舒译城爱面子,沈悠也知道他会把这些当成耳旁风,但到底是真当成耳旁风,还是假当成耳旁风,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反正她倒是真的不太介意这些,只要别太过分就成,例如‘野种’这两个字。
亏得还是从她那个婆婆嘴里出来的,连自家的门面也不要了。
“妈去哪了?”沈悠这半天才发现她妈不在。
“妈和你大哥去镇上了,说是田里长虫了,要买点药回来杀杀。”刘芳说。
沈悠“哦”了一声,没问什么,但她妈亲自上镇上还是少见的。
坐了没一会儿,门口上来一人,沈悠一看是陈丽丽,也有些诧异,“二嫂怎么来了?”
刘芳跟着放下手里的毛线将她请进来,递了一杯水过来。
陈丽丽坐下休息了一会说:“爸这边病了,淇亮去学校没见到小弟的人,我这边过来跟你说一说,你看要不要抽个时间过去看看。”
家里弄成这样,能不病才怪。沈悠不是庆幸或者心灾乐祸,对于公公病倒,她是担心的,只是婆婆这边的态度,她现在要怎样面对?
“妈呢?她现在怎样?”
“不理爸。”陈丽丽现在对于婆婆也是不想说什么了。
虽说之前她是见不惯这个婆婆对这个捡来的儿子百般疼爱,但现在突然一个大逆转,叫谁受的了?村里那么多人说,她也没当一回事,就是硬了心的要把这事弄成这样。
“大哥大嫂他们还在吧?”沈悠问了一句。这事闹的,听说家里人都回来了。
“大哥在,大嫂带着孩子先回去了,大姐二姐他们也回来了,就只是看了看,谁也劝不了。这会子只有我这个媳妇跟着忙里忙外的,这叫什么事啊!”陈丽丽直吐了一肚子的苦水出来。
沈悠听着没说什么,她现在还麻烦呢!回去还不给赶出来么?
“爸病的严重么?”最后还是担心的问了问。
“吃不下饭。精神越来越不如以前了,日子怕是不远了。倒是妈,精神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陈丽丽说道这儿的时候,有意的靠近她的耳朵。
“我跟你说……村里的人都说,妈这是喝农药闹了一趟,原本去的是她,是爸给换回来的,所以爸就成这样了。”
沈悠听着整个人皱了一下,她可听不得这样的话,“哪有这样的事,尽是睁着眼说瞎话。”
她那婆婆那是把心里的火给发出来了整个人顺畅了,老爷子那是心里压的郁气才成这样的。
“你可别不信,这东西说不准。妈现在可是吃嘛嘛香的。也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胃口。”
沈悠要是信这些才怪,也没和陈丽丽继续说下去,随后说道:“我收拾一下,跟你一起过去看看爸吧。”这事发生在他们家,也不能不理会。
那是舒译城从小生长的地方,平时说搬出去就搬出去了,真正的弄成这样了,谁能舍得了?爸对谁都不差,发生这事,也是把这个婆婆给看清了。
沈悠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刘芳,交代了一声,就和陈丽丽回了三村。
三村舒家门口,福安婶在和回来的大姐舒芳摘着从田里扯回来的花生,二姐在家里做了饭。
现在这个村里的人,走过路过的都会论一论他们这个家,儿女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福安婶倒是没事人一样。
“妈,大姐。”沈悠过去喊了一声,这声喊得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福安婶看都没看一眼,端着花生就摊开在门口的空地,晒了起来。
舒芳看了一眼,回想因为何欢的事两人闹过,有些尴尬,就没说什么。沈悠也没理这人,这两母女之间,一个秉性。
陈丽丽见都不理人,媳妇到底是媳妇,这屋里的跟本就没拿她们当自家人,但做事的时候,尽找她们来吩咐。
她也懒得理这些人,于是示意了沈悠,“爸在屋里休息,咱进去吧。”
沈悠的步子刚随着陈丽丽往里边迈了一步,福安婶挑了个声音出来。
“这家里几时来了一个外来的媳妇?”
沈悠步子顿了。
“妈,您不认别人,别人还认您。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刻意。”
她现在暂且还是尊称她一声‘妈’,他的男人重感情,还不希望把这样的关系弄散,那她就维护着。
“得看是谁来认我,你喊我可是喊错了。”
“那就当是我喊错了吧。我去看看我公公,总不为过?”
这话气的福安婶瞪了眼,可也没话说出了。
旁边的几人看着,这一连串的劝说都没能劝好,这会子也没人来劝了。
沈悠径直的迈步去了堂屋,又跟着转进了后边的小房。
陈丽丽在来的路上也说了,说公公被婆婆赶在后屋里,不让他来前边,要死也死在那里。都说人老了,会越来越慈悲,她是真没发现这个婆婆会是这样的心狠。
房间里边的光线很暗,就算打开窗户,因有隔壁的一堵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
舒平刚刚睡了个午觉起来,觉得头还是发昏没力就坐在旁边缓了许久,见幺媳妇过来,苍老的脸色露了笑容。
沈悠看着一番触动,有些心酸,一下子老得不成样子了。
“吃了没?”
“早上吃了。”舒平回了一句,想着又问道:“译城他现在……还好?”
“译城现在在学校,您别担心他,照顾好自己就成。”沈悠说道。
舒平还是点着头,然后抬了头,昏暗的眼睛也是苍老的痕迹,看着她。
“就是对不起你啊,连家都不能回。”
刚刚也是在外边听见老婆子说了这样的话,译城被赶出家门,这个媳妇老婆子自然也不会认,也是知道她这几天没回来的原因。
正文 269老爷子吐血(加更)
“我这不是回来看您了?您也想开点,不用顾及我们,把身体养好一点,年年还能见到就可以。”沈悠如此说。
人到这么大的年纪,每天被这样的烦心是困扰着的话,那还真不如不活了。她与舒译城也不会说因为这一赶,日子就不过了。
舒平听着幺媳妇的话还是点着头,沈悠见他想下床,蹲下去给他拿了鞋穿在了脚上。
这辈子沈悠除了给自己穿鞋之外,没有给谁穿过,连她上一世的亲生父母也没有,大概是因为失去之后,才会格外的在意这些。
舒平看着心里愈发的心酸感动,养的几个女儿,还不如一个媳妇。
穿好之后,沈悠又给他整理了衣服,然后出了房门。
舒华准备好了中午饭与陈丽丽一起端了出来,陈丽丽招呼沈悠和公公这边一起坐着吃饭。
福安婶立马将碗筷给扔到了一边,没放稳,歪倒在地上“哗啦”一声响,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
“妈!您想让爸死的话,您直接给他下药得了,别在我们面前搞这些样子。”舒华气的也把碗狠狠的搁在了桌子上。
“因为您两老的事,我和大姐还有卫国,工作都不干了,回来劝你们,您还这样?您想散就散,反正我们各自都成家了,也没闲心管你们的事。您爱咋咋的。”
舒华说完,提了自己的包就出门了。这两天她也是看够了母亲这样的脸色,是头牛都给拉回来了,她妈这是存心了要如此,还能怎么办?
刚从花生地里挑回花生的舒卫国,见二姐气着离开,进屋一看这场景,就知道是妈这边一见爸就来气了,何况弟妹也来了。
“走!走!都走了省得心烦。”福安婶朝着舒华的背影狠狠的骂着。儿子不是儿子,女儿不像女儿,老子也更不是老子,一屋人都是一个德性。
“妈您何必呢?”舒卫国也是恼火,好好的一个家,非得弄得这个鬼样,难怪二姐要走。
“别在这劝我,我凭什么要让他瞒我这么些年!”福安婶又是一口气反驳回来。
“不劝您,难道就让您这么对爸!难道就这个样子,看这个家散了!”舒卫国怒吼了出来。
堂屋里的几个女眷都没说话,舒平胸口喘上来一口郁气,直咳了起来,加上又是常年抽烟的结果,伤了肺,一下子收不住的咳了一口血出来。
沈悠在旁一惊,“爸!”
见老爷子吐血了,这下子都慌了,眼瞅着站不住了,舒卫国反应快的,赶忙过来扶了下。
“爸!怎么了!”
“送医院去!”沈悠说了一句。
中午饭也没吃,舒卫国就背着人去了医院。
福安婶见老头子吐血这才发现事情是真闹大了,整个人懵在哪里一动不动。家里这会儿也没人理她,忙跟着舒卫国送了老爷子出去。
沈悠紧张的跟了几步,陈丽丽一眼瞧过来,拦了她,“你这么大个肚子就别跟去了,在……去李大爷家坐坐吧。”
本想着就让她在家里,一见婆婆的态度,也就算了。
沈悠停住脚,她这个样子不会去添乱的,陈丽丽说了,她也就没往前了。
福安婶还在堂屋,沈悠哪也没去,还是站在这家的大门口,回头看着那个失神的老人,这下子才知道慌了?
这一路走来,她也经历的不少,沈悠没说话,也没喊她,过去饭桌前慢慢的蹲着身子,把地上的碎碗和那摊血迹清理了一下。
“爸今儿个要是走了,您是不是就……如愿了?”声音寡淡,情感什么的不已施加。
她这个婆婆一不能对着来,二不能给好脸色。今天这一幕,也算是让她把对于一些老人的慈悲也给收了回来。
扫完地,倒了垃圾,沈悠回到堂屋,也没能听见这个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