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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想了想，眼神有了有一些别的想法，从车上的后视镜里与聂远海对视过去。
聂远海他在这里边占据绝大的优势，所有一切都是他在亲自操作，舒淇亮那边只是配合着，所以她也想插一脚。
于是故意问道：“我的多数资金在聂总手里，不知道这个项目是不是也有我的份？”
正文 466你还喜欢她么？
后视镜中，聂远海眼中似有似无的含了意思笑意的看了过来，“你也想参与了？”
“好东西为什么不想？不过我现在被聂总捏的死，那还得看聂总的意思才行。”沈悠说。
一旁的杨翠芝有点听不明他们之间的对话，从他们两人聊上之后，她就一句话也没在插嘴。
但有些话听在耳边，也能知道里边是有不一样的故事的。
杨翠芝在厂里也有这么几年，最近被聂远海给请到了F市那边当他的助理，早就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是有一些传闻的。
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微妙的气氛让人遐想。
她也没想到沈悠这个人让人倾佩的同时，还有这么多桃花围绕在身边。这会儿居然莫名的想到了她之前的那档子闹离婚的事，想到了舒老师。
杨翠芝只在心里评估着，只能说，舒老师是真的喜欢她，对她将心放宽了吧。
聂远海把这话给说出来的意思其实也是想看看沈悠的想法，现在听她这么说了，也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开口。
“你如果有这个想法的话，改天给你送一份合同过来。”聂远海说。
“会不会又是陷阱？”沈悠又是很有意的一个反问。她着这个人的道可是着过不少。
聂远海笑了笑，“你觉得呢？”
“聂总若是让我猜的话，我怕我这辈子都猜不着。”沈悠不与他绕什么弯子了。她就不信，这人看不出来，她已经开始害怕与他接触了。
聂远海看出来了，所以在她的话落下后，也就没再开口了。送到后，也就简单的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沈悠没指望什么，只是在回去后，没两天的时间，就在家收到了聂远海给寄过来的一份合同，还有一封信，上面的内容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别把我想的像个恶魔一样……”还想要说什么，最后剩下的只有省略号。
沈悠看着这一行行楷，看似提笔解释的话，却也都像他开口说话的语气一样，这是让她不要错想他了是么？
那个人对她的心思，她到底还是清楚的。可也是没想过他会这么的在意她的看法。
放下这几句话后，沈悠又看了看合同，其实她觉得他们之间真的只存在利益，所有有过还是没有的，都不该夹在利益当中。
看罢，到底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给寄了回去。
她想要得到的，她必需也是要得到的。至于这封信……
沈悠在做饭的时候，不露痕迹的给放到炉子里烧了，舒译城不能看到。
……
聂远海对她做的这些事，他一直是有亏欠的，可人在做生意的途中，谁能没有这些心计？
他当时是急需要一笔资金补贴上去，恰巧沈悠就有。现在资金回转过来了，所以该是她的，他多一分都不会占有。但不知道这个事在那个女人心里有那么的深。
推开办公室的窗户，聂远海点了一支烟，外边淅淅沥沥的下了一点下雨，伴随着指尖的烟雾缭绕，心里和思绪里到底是想了那个女人。
“咚咚！”寂寥片刻后，有人敲了门，杨翠芝从邮递员拿了文件过来，说道：“你给沈悠的合同她给你寄了过来。”
聂远海回头看了便罢，“放在桌上吧。”
“你不看看？”
“她应该签了。”聂远海说，随即又回头看了窗外，他现在很了解那个女人。他们之间他也明白，也只有利益才能成为他们的纽带。
杨翠芝没多问，放下文件后，看着修长的身形孤立在窗户边，有一种让人想要陪伴却有无法靠近的感觉，不知不觉的也跟着站在了原地。
人和人的感觉和吸引力都是不一样的，有时候就是这么一个短短的接触，简短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突然沉淀的思绪，就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你和沈悠是不是……”
话没有问完，聂远海就回了头过来，杨翠芝被他看过来的神情，吓了一跳，一些距离也在这个眸子之中产生。
“你还有事？”聂远海问得漠然。
杨翠芝摇了头，“没有。”
她就算有事，也只是想问一些私事，但这个人像是永远的靠近不了。
“没有的话，就出去吧。”聂远海又说了一句。
听着他的话，杨翠芝没有应，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了心，这个男人比她大十五六岁，但偏偏就是为他找了迷。
有时候她会觉得这个人像父亲一样照顾着她，或许是因为从小失去父亲的原因。但又有时候他孤独的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孩一样，和她一样。
她知道母亲不会同意她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但情感出来的时候真的很难控制。
“聂总是在想沈悠么？”杨翠芝鼓了鼓勇气，还是不敢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的，只敢这么问了一句。
这个话出来聂远海再次回了头，眼中依旧是不露任何神情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聂总喜欢她？”杨翠芝又问，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心里有些难受，但一面想着，起码可以让她知道他是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
闻言，聂远海不否认的点了头。
杨翠芝看见他的答案既明白，又失落诧异。
“现在……还喜欢？”这句话问得很小心。
沈悠现在有家庭了，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很想知道这种感觉，但似乎只能是个秘密被藏在心里。
就如她喜欢面前这个人，不敢开口。他喜欢沈悠，不能开口。
对于这个问题，聂远海思量了一会，眼中陷入了某种回忆。
他还喜欢那个女人么？有点不清楚。
不见她的时候，他是真的会想那个女人，见到她后，心里虽然会很舒服，但同时也看到现实摆在面前，那是个已经无法在去挽回的局面。
“不知道，可能……喜欢吧。”聂远海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当着杨翠芝的面说了出来。
正文 467医务室闲聊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包括沈悠那个女人也一样，有一些话憋在心里久了，自然的想找人给说出来。
他不会说给熟悉的人听，熟悉的人会将他解剖的厉害，他不喜欢。杨翠芝在他面前不算熟悉，所以她问了他，他才把话这么给说了出来。
然而杨翠芝并没有这么想，她能听见他这么对她说这些，似乎觉得自己在慢慢的靠近这个人。于是又大胆了一步，说道：
“可沈悠现在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你还……”
“若是真的喜欢，默默的看着也挺好。不管她有没有家庭，有没有孩子，有时候要的只是那种感觉而已，并不在乎拥有不拥有。”聂远海平静的打断了她。
他想过把那个女人占为己有，可都是走过婚姻的人，占为己有已经不切实际了，反而就这么知道她，看着她，也就够了。
杨翠芝不理解这种情感，她现在心里喜欢面前的这个人，就想无时无刻的和他在一起，她理解不了他为什么可以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远方过着自己的日子。
“聂总，我……”她想说，她喜欢他，可听见他那样的回答，往前走的步子又往后退了。
“你怎么？”
“没什么。他们下午有会议要召开，差点忘了跟你说一声。”杨翠芝干硬的转了话。
她的心思也藏的深，几乎连自己都不知道，聂远海平时也就当她是一个小妹妹一样的看了过来，但多少明白她的心思，不过没有揭穿。
其实若要是真的和沈悠比起来，她没有沈悠的那种韵味和感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人的磁场问题。
“知道了，你出去吧。”
……
三村舒家，沈悠在去了东城回来签了聂远海的那份合作合同后，之后的时间绝对安分的在家呆着。
这一年过的很快，应该说这几年过的都挺快的，毛球一下子就三岁了。
她把这一年的时间留在了家里，不说是充实的日子，但感受到了实在和安稳，少有的这种感觉。不过也总算是真正的陪毛球过了一个完整的生日。
毛球瞧着也确实是长大了，微弱的一些小轮廓也在慢慢的凸现出来。
陪着孩子的这段时间，沈悠还偶尔听着这家伙时不时的背两首唐诗，弟子规，三字经等等之类的东西出来。然后见着杨杨也跟着哼哼呀呀的叫着，也挺乐得自在的。
但也偶尔为此，陷入一番沉思。
孩子大了要上学了。
不过村里的小孩好像要到五岁才去上学前班，六岁才开始上小学，这年代有的地方并没有幼儿园，现在面对毛球的教育也是一个问题。
但这个事沈悠到是没管，反正他老爸是老师，给舒译城去安排吧，就算入学堂那也得等到暑期开学才行，所以还得在家带一段时间。
寒假过后，新学期开始的之前，毛球在见着村里的小哥哥小姐姐背着书包，去了学校，吵着也要书包去上学。
沈悠给他手工弄了一个小书包，把他爸爸给他买的铅笔和小本本放在了里边，给他背上了，然后对他挥了挥手。
“去吧，去找你爸爸去。”
目光盯着这家伙走出门了口，小身影站在门口犹犹豫豫半天，然后一转身屁颠屁颠的跑回来，拉了她。
“妈妈，你陪我去。”
就知道回事这样。
“我要在家照顾弟弟，你自己一个人去。”沈悠故意说。
小家伙上来就撒了娇，“弟弟让奶奶照顾，你赔我去。”
“奶奶很累的，而且弟弟生病了，妈妈还要带他去看医生。”沈悠说了过去。杨杨这家伙就是体弱多病，照顾起来一刻也闲不下来。
毛球在听见弟弟生病了后，立马怔了怔神情，“弟弟生什么病了？”
“弟弟发烧了，等下要带弟弟去打针。”
“那我也一起去？”
“你不去找爸爸了？”
“等弟弟好了，给奶奶照顾，你再陪我去爸爸那里。”小家伙安排的可好了。
总而言之，她一定是要陪着去他老爸那儿的。沈悠犟不赢他，摆了个头，叹着气，孩子越大也是越聪明，说不定到时候还真搞不定这家伙。
“行吧，那你先陪妈妈带弟弟去打针，然后妈妈再陪你去爸爸那儿，成了吧。”
磨完毛球这边，对屋里的婆婆交代一声，沈悠就抱着提不起精神的杨杨去了大队口的医务室。
做了个小小的检查，好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现的早，给打了一瓶点滴，退烧消炎。
“你家老二这又是不舒服了？”过来打招呼的是他们三村的孙彩霞。孙彩霞一进来医务室的门口一眼就见她抱着个孩子挂在药水，过来瞧了瞧。
沈悠看过去回道：“是啊！动不动就是这里的问题，那里的问题。”她也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