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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碍于他的父母和朋友都在场,花未眠真怀疑自己会不会把心里想的话吼出来。
穆斯年对着她的视线,微微地笑,而后朝着她走了过去。
在离她还有一步远的地方,他站定,朝着她伸出手,“眠眠,过来。”
花未眠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过去。
当然不可以过去,她又不是来送他的,她可是来找他算账的!
不过悲催的是,她坐的那辆车子,半路抛锚了,幸好遇到了宋天锡,也来这里,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到。
一路上,宋天锡着急,她又何尝不着急呢?
只是到了这里,她又不想表现出来了。
可是军长大人是什么人,从她的呼吸,以及宋天锡的眼神,就可以猜到,她也是急着赶来的。
他不急,朝着她伸着双手,一直面带微笑。
花未眠却在大家热烈的目光的注视下,越来越觉得不自在了。
紧接着,也不知是谁开始先带头起哄,大家都叫了起来:“抱一个!亲一个!抱一个!亲一个!”
军长大人笑得更开心了,一切都在往之前设想好的轨道上进行着。
花未眠更加不好意思了,也不是皮薄的人,怎么就觉得自己脸上要烧起来了呢。
穆斯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车后面,趁着花未眠低头的时候,他用肩膀撞了一下她,然后穆斯年就十分自然地接了过去。
被人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花未眠靠在军长大人的身上,有些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有人在鼓掌,有人在吹口哨。
有对兄妹特别自然地抱在了一起,有个人,在大家的欢声笑语里,默默地心碎一地。
如果可以,他可真不想送她来这里。
那样的话,自己就不用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
那样的话,自己就不用知道,他们是多么地受祝福。
可是,她满脸着急地对自己说:“天锡,你可不可以送我过去?”
其实自己不是来这里,其实自己也不是想送她来,可是她那一句‘天锡’,彻底软了他的心。
于是,鬼使神差地,就送她来这里了。
军长大人抱得心满意足,贴着花未眠的耳际,笑意满满地说:“还以为你真的不来了。”
“我是不想来的。”花未眠这个时候还嘴硬,“我是……被宋天锡拉来的!”
反正他们在说悄悄话,宋天锡也听不到,管他呢!这个黑锅暂时就让他背了!
穆斯年知道她是在掩饰,却也不拆穿她,“好,不管是怎么来的,只要你来了,我就很开心。”
二货顿时趾高气扬,这还差不多~
穆斯然看他们一直抱着,忍不住问:“大哥,你别光顾着抱啊,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经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纷纷起哄。
花未眠直觉可能要怎么了,但是又不敢往那方面想,毕竟穆斯年这样的男人,看着也不像是会做那样事的男人啊。
可是,军长大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有任何的预兆地,竟然单膝跪地。
今天他也穿了军装呢,帅气得一塌糊涂。
就连此刻这个单膝跪地的动作,在他做来,都是如此地耐看。
花未眠的心跳开始加快,可是看着他两手空空,也没有要从裤兜里掏东西的趋势,真的是要和自己求婚吗?
谁知,军长大人往后一伸手,就有人讲一座奖杯放入了他的掌心。
“眠眠,这是我参军之后第一次得奖的奖杯。”
花未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
穆斯年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看得出,他也很紧张。
一直以来,他都是高高在上的,所以现在做这样的事,难免还是有些怪异的感觉。
深呼吸之后,他终于再度开口了:“我知道现在向你求婚对你来说太快了,但是眠眠,我们其实已经认识十年了。”
他说这句话,自有他的深深含义:我们认识十年了,我也爱了你十年。
可惜花未眠就是个二货,此刻又处于被求婚的紧张之中,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话是有含义的,只觉得,好像说他们认识十年了,也说得通。
她又点了点头,纠结地说:“可是没有法律规定认识十年了就要结婚的啊。”
这样的回答实在是有够奇葩的,众人在愣怔了一秒之后,都大笑了起来。
穆斯年只觉得自己的额头在冒汗,怎么求个婚这么麻烦啊!!!
花未眠也很想笑,可是自己现在笑出来,一定很不厚道吧?15236774
忍住!千万要忍住啊!!!
然,在忍了几秒还不见穆斯年说话,她终于忍不住了,对着那个还在紧张,还在纠结下一句说什么的军长大人,眉眼弯弯就笑了起来。
她微微低着头,一半的脸庞影在了暗处。
她正在对他笑,那笑容明媚得让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一半明媚,一半暧昧。
大家还在起哄,穆斯年已经猝不及防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脸拉下来,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花未眠惊呆了——
周围好多人啊,军长,周围好多人你知不知道啊!你父母弟弟都在啊!!他们都在看啊!!!
可是穆斯年现在什么都管不了了,他等了十年,看着她从一个小姑娘长成现在这样亭亭玉立,如果不能把她娶回家,那真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在被吻得头晕眼花之后,花未眠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亮,问自己:“眠眠,嫁给我愿不愿意?”
有什么光芒在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她视线清晰的时候,就看到他的手指中间捏着一枚戒指。
是的。
真的在求婚。
其实军长大人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对她说,比如告诉她,这个奖杯对自己有多重要;比如再告诉她,这个奖杯,是在她十二岁生日的那一天,他得到的,所以很想给她;
可是他真的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无法将自己感性的一面表现出来。
所以只能尽快地进行到将戒指拿出来的这一步。
丁宴沉和穆斯然他们都只能摇头叹息,本来还准备看一场好戏的,想看看那个一直比较闷骚的人,今天能不能明骚一回。
果然……还是负了众望啊!
花未眠看着眼前那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钻戒,十分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然后问了个众人大跌眼镜的问题:“这个……很贵吧?”
军长大人愣了一下,接着脑袋上开始冒黑线。
军长大人的父母也跟着愣了一下,然后——没有然后了。
大家都愣了一下,开始笑了。
花未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大家,其中丁桑笑得最欢,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她就狠狠地瞪了丁桑一眼。
“嫂子,你快说愿意啊!我哥可是赶着回部队呢!”
“对啊对啊!你再不说愿意,可就耽误了国家大事!”
“愿意!愿意!愿意!”
看吧,又开始起哄了。
花未眠觉得穆斯年一定是故意的,否则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求婚呢?
如果一对一求婚的话,她可以想出各种各样奇怪的招数折磨他,然后最后甩一甩头发,潇洒地说:“我还不想嫁给你,再等等吧。”
现在可好了,他父母也在,他的兄弟朋友都在,自己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于是,她拉了拉穆斯年的衣袖,用只有他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我现在先答应你,但是不是真的,等你和我解释清楚了那个女人是谁,我再决定要不要嫁给你。”
穆斯年眉头一皱,听到她继续说:“下次回来见面,是你和我解释的时候,不是你和我举行婚礼的时候,穆斯年,我是不太聪明,但是我看到的事情,我一定要弄明白。”
她说得一本正经,那样地条理清晰,她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其实……一点都不二。
这是不是就是古人所说的,大智若愚?
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好奇地看着,然后就看到穆斯年点了点头。
再然后,花未眠十分霸气地从他手里拿走了那枚钻戒,笑米米地给自己戴上了,说:“其实你不解释也没事,那样的话我就不嫁给你,但是这个是我的了,到时候拿去卖了,当做你不解释的补偿费,哈哈。”
“…………”
前一秒还觉得她一点也不二,觉得她大智若愚,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最后是花未眠先走的,穆斯年不知道她心里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但是送别这样的场面,一般都很难受的。
其他人都先走了,只有丁宴沉丁桑还有穆斯然以及宋天锡留下了。
穆斯年看了看丁家兄妹,说道:“你们送她回去吧,先走。”
丁宴沉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就点了点头,用手肘推了一下丁桑。
好在丁桑也聪明,立刻走到花未眠那边,抱着花未眠的胳膊说:“眠眠,我们先走吧。”
花未眠点点头,不是说好不难过的吗?不是说好不哭的吗?不是说好要坚强的吗?
以后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场面吧?如果自己适应不了,那么是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的难过?
她觉得自己的眼眶开始发热发烫,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
丁桑再拉她的时候,她就顺势转身,飞快地跑到了车上。
丁宴沉走上来,拍了拍穆斯年的肩头,“早去早回,我会帮你看好她的。”
穆斯年点点头,直到丁家兄妹也上了车,直到那辆车子开走,花未眠也没再下来过。
小丫头是难过了又不想自己看见吧?真傻……
穆斯然这时也上去说:“哥,那我和天锡也先走了,一路顺风。”
穆斯年点了点头,而后看了宋天锡一眼,后者微微地笑。
——
回去的路上,丁桑看着后车座哭得眼睛都肿了的人,却一直还嘴硬说自己不是为穆斯年哭的某人,忍不住笑,“眠眠啊,现在他又不在,你就算承认你是因为他走难过得哭了,也不丢脸啊。”
“丢你妹!”花二货依旧霸气十足,就算哭,也要哭得比别人漂亮!
丁桑摇摇头,一只手悄悄地拿出手机,然后趁着花未眠还在瞪自己,飞快按下快键,拍了一张照片。
“让你嘴硬,我要把这张照片发给穆斯年!”
“丁桑你皮痒了!!!”
花未眠在一声怒吼之后往前面的副驾驶座扑过,想要抢走手机以便删除刚刚那张照片。
可是丁桑早就有了准备,两人你来我往地挡了几下,照片就真的发了出去。
花未眠的脸黑了,“丁、桑——”
“啊?哈哈——呵呵——”丁桑将手机丢到后面,举双手投降状:“刚刚是你的手指碰到了发送的那个键,所以照片才发出去了,和我没关系啊。”
“你不拍的话会发出去?”
“我拍了本来也不会发出去的!”
“那到底是谁的错啊?”
“她!”
“她!”
在丁宴沉插了一句话之后,两人同时说对方。
丁宴沉看了他们一眼,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们啊,好了好了,反正照片都发出去了,就算了,坐好,这是在车上,万一出事怎么办。”
丁桑对着花未眠讨好地笑笑,她心虚的最主要原因不是照片发出去了,主要是——刚刚拍得照片实在是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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