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日做的密码,正是因为这么做太久了,久到薛焱都已经开始习惯了这串数字了,所以他昨天脱口而出这串数字的时候,面对她的诧异,才会显得那么自然吧。
但是他的表现越是自然,口气愈是宠溺,薛砚棋只觉得自己的心越疼!
薛焱他那么爱她,那么相信她,把所有的密码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可她薛砚棋呢?一知道他的密码,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他的公司,撒谎骗人进了他的办公室,一门心思的要偷他的支票。
“不,不可以,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背叛他……”刹那间,关于过去所有他们相处的回忆涌入大脑,他们初遇时他救她与暴雨中的模样,她拍电影,他开着私人飞机从天而降给她惊喜的模样,还有他们一起过过的那个年,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她肚子里的宝宝们,一同度过的,简单却又温馨的新年。
他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背叛他,偷走他努力了这么久的成果。
“可是,如果你不拿的话,金凤月就会爆出你所有的过去,你忘了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有多不堪了么?”纠结中,一个声音猛地在薛砚棋的脑海里响起,刹那间便蛊惑了她的心智。
她心里一咯噔,登时手上便又用了力气,最终是输对了那密码。
于是伴随着一声轻响,那保险箱就那么直直的打开在了她的面前,而且,也诚如那QQ消息里之前说的,果真,那一张上面写着九位数的支票,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保险箱里,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
她紧紧咬了下嘴唇,忍不住伸手过去。
“别拿!薛焱对你的好你都忘了么?他为你做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所以你用来报答他的事情,就是偷他的项目资金么?”这是薛砚棋脑海里响起的另一个声音,这一个声音和那一个声音纠缠着,就恍若她脑海里打架的两个小人,一个告诉她,这钱一定不能拿,而另一个告诉她,如果不拿这个钱,她就又会过上从前那种落魄的像狗一样的生活。
“你一定要拿,你不是不知道金凤月是什么人,她说到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会被她折磨致死……”
“不可以!你不可以对不起薛焱,他就你出水火,许你一世安稳,你不可以骗他,背叛他……”
“可是他如果知道你的过去,他还会那样对你么?”
“怎么不会?你不是问过他么,他说过,无论你犯什么错误他都会原谅的你的啊?所以你的过去,他也不会介意的啊!”
“是啊,他都说了他一定会原谅你的,你就拿他点钱,反正他那么有钱,他绝对不会因为这点钱而责怪你的!”
……
那两个立场不同的小人,就这么在她的脑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吵着。
薛砚棋蹲在那地上,双手抱着头只觉得脑子都腰炸开。
而伴随着这种吵闹的剧痛,那些不止一次蠢蠢欲动的记忆也在此时躁动起来。
脑袋里似有人拿着铁棒在搅,搅的她生疼,也就是在这升腾中,一个似是过去,又可能会是未来的画面猛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还一个有关于薛焱的画面,他依旧是那一身黑西装,脸上满是怒容,手指就那么直直的指着她,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薛砚棋听不清那声音,便模仿着那个口型,念叨着——
“薛砚棋,你这个婊|子,你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龌龊的女人……”
她念出那些字眼,登时如坠冰湖。
而也就在此时,一直都安静无比的,办公室室的外头忽然传来了脚步的声音。
“太太,您还在么?”夏尔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第230章:不翼而飞的支票
“太太?您在里面吗?刚总裁开完会后有事出去了,让我来跟你说一声,他回不来……”夏尔就站在薛焱办公室的外头,跟里面的薛砚棋喊着话。
但奇怪的,据秘书说,一直都在里面未曾出来过的薛砚棋,却是一言不发。
所以整个薛焱的办公室都是静悄悄的,静的就像是从来没有人进去过一般。
“太太?您在么?怎么不说话?”在们哭喊了许久,里面却都是沉默,这让夏尔有些担心。
他继续一边喊着,一边忙不迭按下正确的密码。
“太太……”夏尔叫着薛砚棋的名字,从门外走了进去。
“哦……我在呢,我刚一直在看外面,没听到你说话,那个,那什么,你有事么?”夏尔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薛砚棋站在窗边喝茶的景象,这一切都无比自然,唯独有些不自然的,是薛砚棋的语气,她拿着那茶说的结结巴巴的,话里一幅心虚的味道。
于是夏尔略有一丝疑问的瞟了她一眼:“哦,是么?”
“是,是的啊,不,不然我能干什么呢?”被夏尔这一质问,薛砚棋便更加心虚了起来,说话时脸上挂着的笑容里一股子尴尬的味道,“对,对了,你进来干什么啊?”
“我本来没想进来啊,只是喊了你半天你都没理我,我怕你出事,所以进来看看,不过我说您到底是在干嘛呢,我喊那么半天你都没听见?”不自觉的,夏尔的话里戴上了一点鄙夷,“就算是站在窗边,至于那么出神么?”
薛砚棋本就紧张,此刻忽然被这么一质问,整个人都有些慌乱了起来:“我真的,没,没做什么的,就是站在那里发了会呆,我,我……”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满脸受了委屈的心虚模样。
看着薛砚棋那拼命解释的样子,又抬头瞧了瞧墙上挂着的钟,看到时针已然是走到了将近一的位置。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就是多喊了你几声你没听见而已,我来就是想告诉你,那个,我们总裁刚开完会临时有事出去了,叫我来跟您说一声,让你不要再等了,早点回家去。”时间不早,夏尔懒得再和薛砚棋纠缠,反正他刚进来的时候便已然把整个办公室都打量了一遍,没有哪里是出现了问题的样子。
而听到夏尔这句话的薛砚棋,就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木头一样,连忙点着头:“那,那好,那既然你们总裁一时半会回不来的话,我就先不在这里等他了,我就先回家了,那个老夏,你要吃没吃饭的话记得吃饭……”
说完,薛砚棋便拎上包,风一样的又跑掉了,就如来时一样,那时她匆匆忙忙的闯进了办公室去,现在,听到薛焱不在之后,便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竟是丝毫没有对薛焱临时离开浙江事情能够有任何的看法,她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薛焱的下落。
看着那再一次从自己面前逃开的背影,夏尔只觉得自己看不懂的越来越多。
“算了!这两人的事情就让他两自己慢慢捋吧,我还是去把公司的事情忙完了,不然总裁到时候回来又得说我……”于是就这样自言自语着,夏尔随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沙发后,便从薛焱的办公室里推了出来,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
于是,薛焱的办公室再一次冷清下来,只剩下办公桌上放着的那一个深蓝色的,显得很突兀的保温桶。
很显然,那是薛砚棋忘在了薛焱办公室的保温桶,而夏尔离开时,也并没有发现。
于是那个深蓝色的保温桶就那么戳在了那里,静静的,放在了那里。
而此时的薛砚棋,从办公室里匆匆出来后,便已然直接赶到了地下车库,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身处在安车子里的狭小闭塞的空间里,薛砚棋这才觉得,刚刚被吓得几乎要飞出去的心终于是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心口处,安安稳稳的跳着。
而等到心跳渐渐护肤了正常的水平后,薛砚棋也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打开了刚刚自己一直抱在怀里的手提包。
包包的夹层里,那张刚刚在保险箱里看都的两千万支票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
诚然,刚刚的一番思想纠结后,在最后的关头,那个主张恶的小人终于是战胜了那个满身正义的小人,迫使着薛砚棋将那张支票,偷了出来……
看着那支票上龙飞凤舞的数字组成的巨大金额,薛砚棋只觉得心酸酸的,涩的厉害。
但是那酸涩,并不是因为看到了巨大的金额,而是,因为她真的,真的能够狠得下心来,去偷了她最爱的,最依靠的男人,无比重视的东西。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已经把那支票偷了出来了,她难不成还能还回去么?
看着那支票,脑子里想过许多,薛砚棋最终掏出手机,拨通了金凤月的电话,约她在老地方见。
通知完金凤月后,薛砚棋又在车子上呆了一会儿,这才发动了车子,朝着她和金凤月约好的咖啡厅开了过去。
这是第一次,金凤月比薛砚棋先到约定的地方。
果然,这人,有了钱之后,地位就变得不同了。
看着金凤月远远的招手的热情模样,薛砚棋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却还是毅然决然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砚棋啊!我就知道你最棒啦!两千万说弄到就能弄到,来来来,快让阿姨和小铃看看,那两千万的支票长得什么模样,阿姨和小铃这辈子还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呢!”薛砚棋刚一坐定,金凤月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给她端茶送水,同时也不忘直奔她们的主题而去。
以往薛砚棋求着金凤月的时候,金凤月总是一副无比高贵冷艳的模样,爱理不理的样子,而这一次,她却谄媚成这个样子,口口声声的套着近乎,让薛砚棋的心中顿生一种鄙夷。
“哟,今天金女士,可真是殷勤的很啊,之前见我的时候,不还一幅高冷的模样么,我记得你可是说过,这件事情,是我求你,你还说过,那两千万,其实你并不在乎,你在乎的只是搞臭我,搞臭我和薛焱之间的感情,怎么今个,您却又是这样一副嘴脸了呢?”
既然鄙夷,那就要趁着唯一的机会把那种蔑视和看不起表达出来,她薛砚棋被压制被欺负了那么多年,所以即使是一点点不要脸的尊严,她也把它夺回来,她再弱,也不能对不起那偷来的属于薛焱的两千万。
而听到薛砚棋的鄙夷,也是难得的,金凤月和沈铃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依旧谄媚着一张脸,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脸上的粉底都因为过度做出的表情而有一种扑棱棱下落的迹象。
“砚棋,你话不要说得这么见外嘛,什么金女士嘛,凭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叫我阿姨,或者,你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妈都可以,能有你这么一个这么牛逼的女儿,当真是我这辈子的福气啊,小铃,你说对不对!”金凤月说着,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沈铃。
而得到母亲的信号,沈铃也是一幅笑嘻嘻的样子:“是啊是啊,妈妈说的没错,有你这样一个作为薛太太的姐姐,可真的是我三生有幸啊。”
从讽刺嘲笑,到奉承狗腿,对于这对母女来说,不过是从目空一切到眼里只有那张支票而已。
她们现在有多低眉顺眼,有多谄媚,薛砚棋的脑海里薛焱对自己就有多疼爱,多呵护,可就是因为这对连垃圾都不如的母女,她被逼着,去背叛自己最爱的人,这种屈辱和绝望,薛砚棋没有人可以倾诉,她只能静静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用那肉体上的疼痛,去驱散心口上那火辣辣的痛。
“砚棋,砚棋?”见薛砚棋眼神缥缈,整个人不在状态的模样,金凤月忍不住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