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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但是面对薛焱的冷漠,薛砚棋就像全然没有听到一般,她只是重重的,注意到了那“见面”两个字。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虽然他现在的话这么冷,这么让人绝望,但是,他还愿意见她,这是不是就是说明,他还没有完全放弃她!
这样想着,薛砚棋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好,我们见面吧,什么时候,在哪里见?”
“你来我的别墅吧,随便你几点过来,我一天都在。”薛焱想也没想回答道。
“好,我现在立刻就过去,等我……”而薛砚棋,则是在听到薛焱的话后,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狂奔着去换衣服,想要好好的见面和薛焱谈一谈。
但是正是因为她的急切,她没有听清楚薛焱的话,他说的是,他的别墅,而不是他们的家,所以这在冥冥中,大概便已然注定了结局。
从唐小小家到薛焱的别墅,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薛砚棋却感觉像是过了一年。
来到三天都没有回了的家,薛砚棋只觉得无比亲切,在迫不及待的冲过去想要那钥匙开门的时候,她特地转过身去,看了房子前院的花圃,她记得她走之前,那里她去年亲手种下的花儿已经长出了花骨朵儿,即将绽放。
“所以,这时候,她们应该已经开了吧!”薛砚棋怀着希望朝那里看去。
可是令人失望的,那花圃里之前她种下的花,竟是已经被人挖掉,小小的还没有开花的花骨朵儿就被那样随意扔在一边,黯然的躺在那黄色的泥土上,一点点枯萎。
看到那场景,薛砚棋只觉得喉咙里瞬间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哽咽的厉害。
“没事,或许是阿焱他想养别的东西了,所以挖掉了,没关系,阿焱喜欢的东西我都喜欢……”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花圃里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小花,而是径直转过身去,想要打开家门进去。
但再度失望的是,她的钥匙,还未等插进那门里,那种抵触的阻力便传了过来,紧紧的制止住了她想要开门的欲望。
她薛砚棋,不过是三天没有回家的功夫,薛焱竟是叫人换掉了钥匙。
这是什么意思,再不想让她回家么?
门彻底打不开的那一刻,薛砚棋只觉得一阵窒息感传来,眼前,也是阵阵的发黑!
俗语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就是绝望,但其实不然,这最可怕的东西,不仅仅是失望,而是给了人希望,却又将希望一点一点变成绝望。
而薛砚棋,此刻,体会的,便正是这样的感觉。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强压住心里那种不祥的感觉,按响门铃后,又轻轻扣了扣门。
开门的是赵阿姨,见到薛砚棋回家,她立刻露出一种惊喜的笑容。
“太太?您回来了?”那样亲切的称呼,那样慈祥的面孔。
薛砚棋只觉得眼泪要从眼眶里流出来:“诶,赵妈,我回来了。”她说着,迫不及待走进屋子里,立刻,一种熟悉的,家的味道扑鼻而来。
但是,身处于这种温馨之中,薛砚棋却敏锐的觉察到了,空气中,那几丝微妙的不熟悉额味道。
是什么呢?她静思了片刻,忽然一拍脑袋,想了起来——
“春花……妈妈回来了,春花,妈妈回来了,你不来迎接我么?”半晌的功夫,她才想到了春花,那个一直在她陪着她,带给她欢乐的狗子,难得的在她回来时,没有跳着冲过来。
但奇怪的,她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叫了那么久那条傻狗的名字,但是那狗子却跟蒸发了一般,一直没有出现。
“咦,赵妈,春花呢?”薛砚棋疑惑着回头看向赵阿姨。
看着薛砚棋那急切的样子,赵阿姨眉目中露出一丝不忍——
“太太,春花它……”
赵阿姨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径直被人打断——
“赵妈,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叫这个女人太太,而那个叫|春花的傻狗,也已经被我处理掉了,跟你有关联的畜生,不适合在我的别墅里待着。”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薛焱是从楼上的哪个房间里冒了出来,他就那么直直的下了楼梯,穿着薛砚棋最熟悉的那件丝质的睡意,但却说着,薛砚棋不敢相信的陌生的话。
“你不是,叫我回家见面么?但是你又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春花,被处理了,是什么意思?”薛焱的话的所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薛砚棋思考着,却还是问题不断。
可面对着薛砚棋的疑惑,薛焱却是冷笑着,一步一步走过来,在她身边站定。
“处理就是处理了,就是不会在在这里,出现了,”薛焱回答着,端起茶几上的茶,抿一口,悠闲坐下,“而把你叫到这里,是因为我想跟你面谈一下,我们离婚的事情……”
“是的,薛砚棋,你没有听错,我们离婚吧……”他丝毫不给薛砚棋提问的机会,就这么把那两个血淋淋的字,拎了出来……
☆、第243章:你还记得阳阳么
那两个字正式从薛焱口中脱口而出的时候,薛砚棋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大了,随即,她的耳边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就像是有炸弹在耳边爆炸,爆炸那一瞬的震荡,让她以为既是幻觉,又是现实。
所以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下意识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的心是狂跳着的,她是多么希望刚刚的那一刻她是出现了幻听,所以听错了他的话。
但遗憾的是,现实就是现实,她听到的东西,便就是真实听到的东西。
于是薛焱再一次开口:“我说,薛砚棋,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们离婚吧。”
“不,阿焱,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份上了,我们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你不会跟我离婚的,不会的,阿焱,你又在搞些什么烂把戏,我不会相信的,你不会跟我离婚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薛砚棋拼命摇着头否认着薛焱说着的那些话,忍不住整个人冲上去,一把死死抱住了薛焱的腰,她抱着他的双手抠的死紧,生怕自己一松开,他就从自己的手里滑走了。
可是,感受到腰上那种紧紧的拥着自己的温暖,薛焱却是毫不犹豫的一把扯掉了她的双手。
“不,薛砚棋,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再玩笑,我们离婚吧。第三次,薛焱再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毫无感情毫无犹豫,只是明显话说的有些颤抖。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对于薛砚棋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但绕是如此,她却还是不敢相信现实,她再次猛地近前一步,抓住薛焱的袖子。
“不,阿焱,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说过的,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况且,你这一次的投标没有失败,你成功了,你依旧是我们A市最厉害的人,所以,我求求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么!”她的话里,尽是哀求,把自己打入谷底的那种卑微的哀求。
看着薛砚棋这样哀求的模样,听着她这样哀哀的声音,薛焱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但就算是这样,他却还是强硬的,扯开了薛砚棋拉着的她的手。
“原谅?”薛焱重复着薛砚棋请求的话,只是他的话里,全是冷淡,“你都偷了我投标的两千万支票去找的别的男人了?你差点毁了我的事业,还给我扣了绿帽子,薛砚棋,我不是傻子,你都这样了,还指望我原谅你?”
“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的两千万,我没有给宫崎,我也没有给你带绿帽子,我从一而终爱的都是你,只有你,真的只有你!”薛砚棋歇斯底里的强调着,她分明只是一念之差,偷了薛焱的支票,但不想,最后,却被扣上了这么多顶帽子。
但是对于她的疯狂,薛焱看多了,也看厌了——
“薛砚棋,够了,”他打断她的解释,“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话了,我已经被你伤害了足够多次了,我不是个傻子,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适合去当演员,而不是在这里,装可怜。”
“足够多次?我除了拿了你的两千万之外,我还做了什么,我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爱你,我哪一次做的事情不是为了你,哪一次吃的醋不是因为你,薛焱,你不要太没心没肺!”薛焱话里的指责让薛砚棋委屈,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就没有做些什么,却得被他形容成罪孽深重。
“没有做过?”薛焱重复着她的话语,语气里却全是嘲讽,“薛砚棋,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忘记了,就算是没有发生过的了。所以,薛砚棋,今天,就让我们把所有的新仇旧恨,都说清楚吧。”
薛焱说着,轻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离,似是他的思绪已然伴随着他的大脑飘到了关于过去的远方。
但薛砚棋,却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她实在不知道,他口口声声的过去,到底是什么,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她和他的关系,只是始于去年的那个夏天。
但看着薛砚棋的不解,薛焱则是冷漠着一张脸,缓缓的开了口——
“所以,薛砚棋,你还记得那个小名叫做阳阳的孩子么?”
他忽然脱口而出的那个熟悉的名字,就像是滔天的巨浪,猛地掀起了薛砚棋脑海中回忆的巨海。
可记忆之海那么大,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却就像是一根针,所以薛砚棋的回忆,就像是在大海捞针,丝毫没有结果。
但面对薛砚棋的疑惑,薛焱却只当是没有看到,继续缓缓叙述着——
“薛砚棋,你还记得数年前的关于我的那一场车祸么?因为那场车祸,我受了重伤,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因为那场车祸,我妈萧婉青怕我们薛家绝后,为了传宗接代,于是她找了一个代孕,而你,就是那个出卖自己的子宫代孕的女人,而阳阳,是你曾经的孩子。”
“车祸?代孕?阳阳?这一些列威力堪比市原子弹的词语丢下来,薛砚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些事情她毫无印象,却硬是要被薛焱扣上恶毒的罪。
仿佛看穿了薛砚棋的心思一般,薛焱稍稍靠近两步,压低了语气:“你是忘了这一段的记忆,可是照片却永远都能把事情记录,所以薛砚棋,今天,我们就算清楚所有我们之间的恩怨吧。”
他说着,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木头制作的盒子。
那木头盒子做工精良,看起简直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但是薛焱,他才没有时间欣赏那件艺术品,而是直直的打开了那个盒子,看到了里面的内容物——
原来,那个木头盒子里,放着一叠属于一个孩子,婴儿时期的被撕碎后又被黏了起来的照片,正是薛砚棋蹭课看过的,疑问的那些照片。
“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报应吧,因为你作的孽,所以阳阳最终没有活下来,而你,也用你肮脏的子宫,毁了我对于我爱的人的所有的亲切希望,彻底沦为一个笑柄,所以薛砚棋,面对吧,把这些现实一点一点的记起来吧……”他说着,将那些照片天雨散花一般,丢落在她头上。
而薛砚棋的记忆,也真的就在薛焱提起阳阳的那一刻,开始开闸放水……
☆、第244章:从来没有爱过你
那段血红色看不清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
曾经哭着抗拒却被人强压着打进体内的促进怀孕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