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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说:“你们这样不行,东一句西一句的,她听谁的?你们找个能主事的,她最想沟通的人来跟她说。”
秦母自告奋勇:“我来!”
她稍微上前两步说:“小佑,你听我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姐姐对你态度不好是她不对,但是你何必那么在乎别人的说法和看法呢?听危|蛄叫还不种地了?再说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理解你啊,我就觉得你这孩子善解人意、明白事理。阿姨知道你心里的苦,你过来,把心里话都说出来,阿姨给你做主。”
左佑摇头,泪珠四散的样子有韩剧凄美女主的范儿。
哭的样子就好像电影学校的本科生特意照着镜子练过一样美,而且哭着说出来的话既哀切哽咽,又咬字清晰,不让人漏听一个重要的字眼。
她说:“阿姨,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想做小三,不想破坏姐姐的幸福……可是宝宝是无辜的……”她摸着肚子,脸上露出悲痛的表情,“我不能生下他,让他重复我的人生,做没有爸爸的孩子……不如就现在带他走,我们母子两个离开,天堂里没有人小三和私生子……”
秦母还要说什么,秦父说:“还是让秦骏出面谈吧,这事,还是得当事人说才有效果。”
秦骏也不打算回避压力,要过去谈。
但左伊捉住他的手不想让他过去,低声哀求他:“你别去!她是演戏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真要跳的话一声不吭就跳下去了……”
秦骏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躲起来不管。”
左伊说:“她的目的很明显,她就是要逼你娶她,你准备答应吗?你真要娶她?”
秦骏说:“你也不想想事情为什么会到这一步?!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为什么要打电话说我会给钱打发她?你变相逼她采取行动……”
左伊说:“你说过要娶我的!”
秦骏说:“这是个咨询的时代,就现在,网络、电台已经开始报道这个事件了,在事情发酵之前我必须把事压下去……如果我不做适当做出承诺,是没办法善终了。”
左伊红着眼圈发狠地说:“那是不是我也去跳楼你才会考虑到我的感受?!我跳楼你就和我结婚?那好啊,你前脚答应娶她,我后脚二话不说从这里跳下去!我不是她,我不会墨迹!”
秦骏盯着她看,叹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左伊像无限眷恋主人的狗一样蹭着他的手,延长这个抚摸,全身心地挽留他。
秦骏说:“你不是她,你对我是真心的,不会那样为难我,对不对?”
左伊眼神里热切的光芒暗淡了,她缓缓松开手。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软肋,对秦骏充满奉献精神的爱就是她的软肋,软到连秦骏都可以拿出来拿捏她,偏偏这一套真的有效。
秦骏整理了下领带,朝左佑走过去。
左佑说:“秦哥我……”
秦骏说:“行了,我知道,你也不想这么做,你说吧,有什么条件?”
左佑说:“我没有任何条件……我就是不想宝宝以后被人叫私生子,我去死,不连累你们。”
秦骏说:“那我娶你,孩子就不是私生子了。”
场面静下来。
亲耳听到这话的左伊几乎要瘫软下来,但是她强挺着,咬牙坚持。易雯在她身边支持着。
左父说:“听见没有!小佑,赶紧过来,他说和你结婚了。”
秦母说:“现在问题都解决了,快回来吧。”
左佑摇头说:“不!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这样做的话,太对不起姐姐了,她和秦哥在一起那么多年,付出那么多……如果我这样横刀夺爱,别人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宝宝对不起,”她又摸肚皮,“我不能为了你毁掉你姨妈的幸福生活……原谅妈妈……”
左父就对左伊喊:“听见没有!你快说你不介意!”推搡她。
秦母也催促:“你说点什么吧,总不能看着你妹妹走上绝路。”
易雯要帮忙,被民警劝住说这事外人最好别插手。
左伊被推搡着上前,和秦骏差不多并排。
秦骏对左伊低声说:“你帮下忙,不管什么先答应下来……以后我会给你个解释的。”
左伊颤抖地说:“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秦骏说:“我也知道这样委屈你,但是……”但是你都委屈这么多年了,这么一点委屈稍微忍过去没什么不可以——这话还是说不出口,“为了我,我求你退一步。欠你的我以后会补偿。”
左伊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但是没有眼泪,她点点头,“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的要求……如果你想让我这样做。”
秦骏松了口气。
左伊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冷声对左佑说:“这个婚,我不结了。 让你给,既然你想嫁,他想娶,你们还有个孩子,怎么看我才是多余的那个。你回来吧,跳什么楼,新娘的位置让给你,这样你满意了吧。”
左佑委屈地说:“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都是我搞砸了这一切。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宽容。”
左伊冷笑:“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技不如人,就这样。剩下的事,我不管了。”转身就走。
易雯匆匆跟上她离开。
身后传来隐约的啜泣声。
☆、第23章
左伊坐在自家沙发上;异常沉默。
易雯和晏平在一旁窃窃私语,不时看一眼左伊的脸色。
晏平是看到网上消息赶过来的;网络媒体和电视台上播出了医院大楼跳楼事件的报道;官方新闻稿措辞谨慎。用的是比较常见的“因感情纠葛”之类无所谓是非的字眼。
但在网络上;情况又热闹而复杂得多。很快秦骏身份被人肉出来,事情的大概始末也有人披露——包括左伊和他相恋多年,而秦骏又劈腿“小姨子”,小姨子是左伊父亲私生女,有人用“豪门狗血大戏”来做标题概括。
晏平一直关注着网络上的舆论动态;一分钟刷几次微博和相关论坛。
到目前为止,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基本上都是在同情左伊、批判秦骏、怒骂小三。
当然偶尔也有为左佑抱不平;说“孩子是无辜的”言论;被网友批评为太过“圣母”,还有人干脆说这些同情者自己不是小三就是小三的亲友团。
为此还展开论战,正牌女友派也就是支持左伊的一派占上风,把小三派骂得落花流水,但是这两派有个共同的敌人——劈腿秦骏。
不管是支持左伊的还是左佑的,最后都要申明一遍对渣男的深恶痛绝和祝愿,祝愿他“生孩子没□”、“公司倒闭破产”、“得梅毒尖锐湿疣艾滋”、“穷困潦倒横尸街头”。
虽然舆论哗然,但是说实话舆论能触及到的社会层面也就那么回事。在这个现实比小说还精彩的时代,这种热闹大概就像人嘴里的口香糖,嚼得起劲,但是没味道了转身就吐在地上,不知道被沾在谁的鞋底上。
易雯说:“秦骏是自作自受,他活该!这次看他怎么收场,他利用左伊转移视线,塑造自己负责任男人的形象,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看清他的嘴脸。结果真是现世现报!”
晏平向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太多,“左伊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左伊说:“……没什么打算。”
晏平说:“……这次是真的分手了么?”
左伊浅笑了下:“分啊。那种情况下,不分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难道要我给那女人跪下,求她容下我,二女侍一夫么。”
可是就算她死的心都有了,秦骏一句“不要让我为难”就把她的死路也堵上了。
易雯说:“你现在这表现可有点反常啊……”察言观色,有点不安。
左伊说:“怎么才算正常?哭天抢地?”
易雯说:“你之前闹分手的时候不就是么,能哭出一脸盆眼泪。”
左伊说:“已经哭干了,没有了。”
晏平说:“你真的考虑好了?”
左伊说:“这事根本不容我考虑,我就只是接受事实而已。没什么了不起,我们早就应该走到尽头了,是我有错觉,还以为能天长地久。”
易雯说:“好!说的好!你要早有这个觉悟就不至于……”
晏平用手肘撞她一下,直眨眼。
易雯咳了咳说:“既然要分,你就不能不打算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左伊想了想说:“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过各的日子罢了,还需要打算么。”
易雯说:“不能这么说。你们虽然没领证,但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有太多的纠葛,不分清楚是不行的。”
左伊说:“除了感情纠葛就没什么了。”
易雯说:“感情算什么啊,分了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钱啊!你不会就打算这么净身出户吧?”
左伊说:“……我没想那么多。”
易雯说:“你之前再痴情都好,分手了,就不能不想钱。你想想自己能拿到什么财产。”
左伊说:“……我的钱都在你们俩的店里,基本上没什么和他联名的财产……”
易雯说:“那这个房子呢?在谁的名下?”
左伊说:“是他买的,买的时候我们还不在一起。”
易雯说:“那存款呢?你总得有七位数的存款才像样吧。”
左伊说:“……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钱……我去看看。”
易雯看着她走向卧室的背影,摇头:“你可真行,从小做大小姐的命,也太是钱财如粪土了。”
左伊在放细软的柜子里翻了翻,翻出两个存折,里面的存款都剩几千块。
然后又翻出钱包,里面还有一张平时在用的引用卡,上次看到余额好像也就几万块。
现在才发现,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全部财产了。
她呆坐在床边,想“钱都拿去了”这个问题。
她爷爷去世的时候给她留了一部分的股份,想着她是独生女,当时也没考虑别的可能性,所以还是把大部分的股份传给她爸爸,再传给她。后来秦骏出来创业,没有资金,她想都没想就卖了手里的一部分股份,变现筹钱。左父知道这事之后大为光火,逼着她把手里剩下的那部分股份转让给他,说是替她保管,省得她全部拿去倒贴,以后结婚没嫁妆。左伊当时不想因为钱和父母闹不愉快,也就给了。
不用想,给她爸的那部分现在是不用想着能拿回来了。就算拿回来,凭那个徘徊在破产边缘的公司的财政状况,也基本上等于废纸了。
按理说,她给秦骏的那笔钱是个很好的投资。可惜当初并不是以投资的名义,而就是纯粹地借给“朋友”帮忙的。秦骏赚了钱后立刻就还给她,而且还象征性地付了点利息,具体多少她也没留心。
以前是她傻,或者不去想。但是现在稍微琢磨下,就明白秦骏从来就不大想在事业上和她拎不清。钱的方面收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秦骏还给她的现金,大部分用来支撑和易雯合伙的书店和晏平的工作室开销。而这两个生意又基本上行不赚什么钱。
并非说这两个朋友没有本事,而是大环境如此。很多实体书店都倒闭了,易雯凭借一己之力能把书店勉强经营下去已经算了不起。
而工作室要靠设计师的名气,晏平又才华,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