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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伊说:“……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要是他们不喜欢听,你就告诉他们你的英文名字啊,edward。”
小彪子仍旧不开心:“妈,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我觉得小彪子,好像是小傻子的意思。”
左伊说:“哈哈哈,你想多了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在伦敦国家美术馆看到一个有艺术范的爸爸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小萝莉在美幅画面前走,然后挨个问她:“这画怎么样?有什么不同?”那小萝莉在其中一幅画面前说:“是弯的,这样弯,那样弯。”小屁股摆来摆去的,可爱死了。
对英伦人民的艺术鉴赏能力和传承表示敬畏。
谢谢他们让我写文的时候就随手用上了。。。
☆、第49章
左伊只当是童言戏语;没当回事;回头该干嘛干嘛去了。
但是晚上她在电脑前工作到半夜,起身活动的时候想到去看看小彪子在干什么。不在客厅;不在厨房,不在卫生间,左伊朝小彪子的房间走去;一推门;看到孩子趴在自己的小床上在抹眼泪。
左伊吃了一惊;放下手头的一切过来查看;确认他身体没受伤之后关切地问:“小彪子,你怎么了?”
小彪子说:“妈,我不想叫小彪子了,很idiot。”
左伊说:“就位了这?——你小孩子哪有那么复杂的想法啊!叫什么不就图一高兴么;重要么?”
小彪子用手背擦了下眼泪,抽了下鼻子说:“你高兴。我不高兴。”
左伊推他脑门一下,“你想造反?!”
小彪子说:“不想……那我明天不去幼儿园了,后天也不去,大后天也不去。”
左伊说:“哟呵!……好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彪子说:“我想换个名字。”
左伊说:“……那这样吧,小彪子是三个字,改成两个字,小彪怎么样?”
小彪子说:“也是idiot的意思么?”
左伊说:“不是,是toughguy的意思。”
小彪子说:“真的么?”
左伊说:“你连麻麻的话都不信?”
小彪子说:“不太信的。”
左伊说:“你……好吧,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里要有个彪字?是因为麻麻家是有家谱的,麻麻的爷爷把家谱告诉麻麻,麻麻的孩子按照家谱名字里就要有个彪字。”
小彪子说:“家谱是什么?”
左伊就给他解释了下家谱在中国宗法社会中的地位。
“以后如果你遇到名字叫左彪什么什么的,就知道他是你五百年前的一家子。家谱就是这样让人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所以你可以改名字,但是不管改成什么都要有个彪字,懂吗?”
小彪子点头。他还是很吃这一套的,只要有个理论套住他,就差不多可以搞定。
左伊打发孩子上床睡觉,心想带儿大不由娘,居然会用偷偷抹眼泪这一招。再过两年,也许真的斗不过他了。
第二天左伊来接儿子放学,小彪子飞奔到她怀里,高兴地说:“妈,我想好新名字了,还是三个字,你听了会喜欢。
左伊给她提提裤腰,说:“有彪么?”
小彪子努力点点头:“还是三个字哟。而且两个字一样哟。妈,你猜。”
左伊说:“小彪彪?”
小彪子摇头。
左伊说:“小小彪?”
小彪子摇头。
左伊说:“猜不出来。”
小彪子说:“叫小彪哥。我问了missdee,她说是很威风的名字。”
陆续有小盆友从他们身旁路过,纷纷打招呼:“再见,小彪哥!”
左伊说:“呵,你这是先斩后奏,还是敢想敢干……小彪可以,哥就算了。我总不能管自己的儿子叫哥吧……”突然看到秦骏,她打住话头。
彼此相见还是尴尬,左伊垂下眼皮,打算做陌路,但是秦骏却开了口:“来接孩子?”
左伊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现太反常,毕竟自己的儿子有点早熟敏感。
她冷淡地说:“嗯。”
小彪突然仰头对秦骏说:“秦叔叔,我改名字了,叫小彪。”
秦骏低头看了他几秒钟,笑了下:“很威风的名字。”
小彪莫名地开心,咧嘴笑了。
秦骏说:“你姓什么?”
小彪说:“什么是姓什么?”
左伊抱起小彪就走了。
上了车之后,左伊的心跳还是很快,给小彪系安全带,然后正式地告诫他:“以后那个秦叔叔和你说话,你也不要理。如果有人问你姓什么你就说是姓陆,你和爸爸一个姓。爸爸叫陆明,你叫陆小彪。懂吗?”
小彪点点头:“但是妈妈,姓是什么啊?”
左伊说:“什么什么,你十万个为什么啊!”
说归说,她冷静下来,边开车又边把姓解释了下。
她脑子里很乱,不知道为什么通常是左佑去接人,怎么变成秦骏了。碰上这两口子真是尴尬,但是又不能不接孩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真是为难。还是自己修炼不够等等等等……
小彪说:“妈,今天费昂娜又闯祸了。她把琳达的手咬出血了。”
左伊说:“是吗。”
原来是这样,秦骏是来解决麻烦的。
秦骏是在下午开会的时候接到园长电话,他抱歉地说自己在开会,可以和他妻子联系,他迟些时候会去处理。但是园长更抱歉地说:“事实上,我们第一时间联系的秦太太,但是她表示已经不想处理类似的事件,还告诉我以后和你联系比较好。”
秦骏只好答应公去处理。他让助理先去幼儿园,自己这边会议一结束就立刻亲赴现场。
被咬伤的小女孩父母都来了,父亲是外企高管,母亲是中国人。小女孩依偎在妈妈怀里,哭累了在睡。
秦骏和女孩父亲被请到园长办公室协商。
秦骏道歉,然后提赔偿,表示无论多少钱他会付。
女孩父亲说:“这不是钱的事。我听说您是财团总裁,但是我们不会要女儿身体受到虐待换来的赔偿。”
秦骏说:“再次表示歉意。请问有什么诉求?”
女孩父亲说:“我和其他家长一直对你女儿在这所幼儿园里的存在感到意外和愤慨。很显然她的行为和表现不符合一般的状况。有她在,我们有理由对自己小孩的安全表示担忧。”
秦骏接过话头说:“我的小孩是比其他的孩子稍微笨了点,大概是因为我和她妈妈工作忙,没有很多时间陪她有关系。但她是正常的小孩,可以接受正常的教育。她也是这个幼儿园的学生,在这里念书是她的权力。”
坐在办公桌后的园长说:“秦先生,您有带孩子去专业机构做检查过吗?”
秦骏说:“……我认为暂时没有这个必要,我女儿只是笨点,性格不那么随和。但她还是个孩子,不是什么反社会份子!”
园长说:“秦先生,我代表园方中立的态度看待此事。希望你不要对此有所误解。”
秦骏呼出口气,随即道歉:“对比起。我可能是压力有些大——希望你们可以理解一个父亲对孩子爱护的心情。我只希望她可以长大懂事点,过上正常的生活。不要伤害到别人,也不要被别人伤害。”
园长说:“我们理解。但是得指出,您的认识方面有误区。剧我们观察,费昂娜有自闭症症状……”
秦骏矢口否认:“不可能!我女儿是正常的孩子,她没病!”
女孩父亲说:“那就看你怎么理解正常和有病了。我已经打听过,才入园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打了不止一个孩子,她的表现给其他孩子的成长也带来影响,甚至可能是阴影!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你的孩子有病,这不是你否认就可以的。你不可以这么自私。”
秦骏激动地想要揍人,女孩父亲也毫不让步。
园长居中调停,又对秦骏说:“当然我们只是建议,不是专业鉴定机构,希望你不要介意——不过,假设她真的是自闭症或者其他类似的情况,做父母的一味否认忽视,假装一切都正常,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孩子也能意识到自己和周围世界的格格不入,周围的反馈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秦骏说:“我秦骏的孩子,不可以有病。”
园长说:“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是上帝的安排。”
秦骏说:“我不信上帝。”
女孩的父亲轻蔑地说:“你们这些无神论者,恶之花绽放的土地……”
秦骏起身一拳揍过去。两人扭打起来。
☆、第50章
秦骏说:“我妈在医院做了半辈子,会相信医学的。孩子是她从小一手带大;她也会希望孩子好。”
左佑说:“可是你妈也嫌弃孩子不听话;带到两岁就不肯再带了,推给我们。她一直口口声声埋怨我;说是我怀孕的时候搞事情;所以孩子在胎里受了影响。现在如果让她知道孩子去接受检查,万一真有病;她又会都推到我头上……”
秦骏说:“你是被害妄想了,老人有时候是关心过度;但是还是为我们这个家好。”
左佑说:“一直面对她指责的不是你;是我!所以你当然可以轻松地随便说。再说那是你妈,不是我妈。就算是我妈也没有帮过我什么。只会唧唧歪歪指手画脚破坏我的生活……”
秦骏说:“闭嘴!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有这么说长辈的吗?!让人听了会说你缺少教养——现在是说孩子的事,不是你东扯西扯的时候。既然你今天跟园长说孩子的事不会再管,那么就我来管。你就安心做你的秦太太就好。”那态度似乎是要单方面结束谈话。
左佑一把抓住秦骏的手臂,不依不饶,眼睛里突然散发出热度来,狠狠盯着秦骏,“我知道了!你现在突然说要做检查,不是像你说的为孩子好——是不是因为和老情人见面,分外眼热?”
秦骏斥责她:“你胡说什么?!”
左佑不依不饶:“我有胡说吗?!不要以为我没看到那天你见到左伊的时候那种表情,如果不在场你们俩是不是当场就能做出点什么了?!”
秦骏一把推开她的纠缠,“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不可理喻。”转身就走。
左佑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如泣如诉低声哀求:“对不起,对不起……我快疯了,我爸今天又打电话要钱……事情都挤到一起,我心里很难过,脑子很乱。”
秦骏停住步伐,心软了。
左佑继续哭诉:“老公,我是害怕你被抢走。左伊回来了,你妈对我不满,萱宜有病……我快崩溃了。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全世界好像都和我过不去……老公,你不要离开我,我就只有你。”
秦骏没有挣脱,像被树藤紧紧包裹即将枯萎的树一样无可奈何。
他叹口气,手放在左佑的手上拍了拍,“你不要想太多。孩子的事,逃避不是办法。我妈那边,我会解释。”
左佑在他背上无声地哭,虽然贴的得很近,但他不觉得自己了解这个女人。左佑在外面永远保持微笑,在微信圈子里晒幸福,但剩下的时间,关上门,她没办法很好控制自己,喜怒无常,情绪化的厉害,而且他知道她瞒着自己在看心理医生。
秦骏更倾向于把这看成是她对自己戒备心稍低,露出并不美丽却柔软的弱点。看着也不是不可怜,毕竟是自己孩子的妈。
虽然内心深处还是对左佑有所保留,但不管她的情绪有几分真几分假,既然决定了和她好好过下去,就不能太追究。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