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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颜不逊-澹台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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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光线一下子照亮了走道,他推门走进去,想了想又转身对白疏桐说:“既然这样,试着带一下文献讨论课。”
    邵远光背对着光线,午后的斜阳照亮了他的轮廓,勾画出他挺拔的身形。白疏桐睁了睁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
    邵远光点点头:“你和曹枫,我会轮流指派的。”
    …
    邵远光分派给她的课题是“积极心理学”,算是心理学领域的新兴分支。积极心理学的文献虽然不多,但苦于都是英文的,读起来异常吃力。白疏桐整个周末都窝在家里读文献、写教案,直到周日晚上才得了空闲,有心情去外公家吃饭。
    这些天,江城又迎来一场春雨,刚刚回升的气温又降了下去,天气也变得阴森暗沉,让人心情低落。白疏桐撑着雨伞漫步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想着刚刚文献里的内容,心不在焉地往外公家走。
    走到外公家楼门口,白疏桐侧眼看到路边停了辆熟悉的轿车,车里亮着灯光,昏昏暗暗、影影绰绰,看得不太清楚。
    白疏桐停下脚步,脚下转了方向,走到车边,伸手敲了敲车窗。
    收回手时,车后座的车窗降下了一个缝,正好露出白崇德的一双眼睛。
    两、三个月没见,白疏桐看见父亲自然高兴,可再往车里瞥了一眼,她脸上刚刚流露出的喜悦神色突然凝固住了。
    白崇德身边坐着个女人,那女人年轻、漂亮,妆容精致,笑意盎然,可眼角眉梢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好招惹的媚态。
    白疏桐之前和她见过几次,记得她叫方娴。
    方娴看见白疏桐,唇角弯起,冲她露了个笑容。
    笑容无懈可击,但白疏桐就是觉得不舒服。她看着神情顿了顿,脸色也不由拉了下来。
    带着方娴来外公家?白崇德有如此举动,预示着什么便不言而喻了。
    白疏桐盯着白崇德看了两秒,眼里隐隐有了些怒气,但没等父亲开口解释,她扭头便走。
    白疏桐当着那方娴的面给白崇德甩了个脸色,白崇德自然不悦,刚要发怒,方娴却一把拉住了他,眼波流转着朝白崇德笑笑,又拍了拍他的手,大事化了一般:“算了,她还是孩子。”
    白崇德皱了皱眉心,沉沉叹了口气,也拍了拍方娴的手,叹了句:“还是你懂事。”
    被白崇德一夸,方娴笑意中又添了几分喜悦,言语间更是善解人意:“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添乱了。”
    白崇德不语,扭头看了眼白疏桐离去的背影,心里颇为不悦。
    方娴却很大度,不计前嫌一般劝白崇德:“你别和她发火,千万和她好好说,别伤了父女和气。”

  ☆、第6章 乍暖还寒(1)

白疏桐的外公是江城大学退休的老教授,住在江城大学的职工楼里。职工楼建造时间久远,因为房子老旧,阴雨天里不免撒发着潮腐的气味,弄得白疏桐心烦气闷。
    好在开了门,屋里的景象还算融洽,白疏桐这才缓了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外公听见了门口的动静,从书房里出来,笑意盈盈地招呼了一声:“桐桐回来了。”
    外婆听见声响也从厨房里探了个脑袋出来,忙不迭地招呼着白疏桐洗手、吃水果。
    不管外边的天气如何恶劣,外公外婆家总是暖意融融。
    白疏桐放下包,坐在外公身边对着暖风扇烤了一会儿手,又陪着外公聊了会儿江城大学的近况,便去厨房给外婆打下手。
    外婆和外公不同,心里挂念的是白疏桐的终身大事。老太太边做饭边打探白疏桐的近况,得知理学院今年又新进了不少青年教师,不由提起了兴趣。
    白疏桐吃着圣女果,想着刚才在楼下的事情,虽然心不在焉,但还是听出了外婆话中的端倪。她急忙把手里的圣女果喂到外婆的嘴里,又在她身边蹭了蹭:“外婆不是烦我了吧?怎么把我往外轰?”
    外婆笑笑,伸手刮了刮白疏桐的鼻头:“你呀,再不谈个恋爱,就真跟着果子似的了。”
    白疏桐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手边的圣女果,这才恍然大悟,不由撒娇似的嗔了一声:“外婆——”
    外婆看了笑起来,“去看看我给你买的手链,就在储物间。”外婆说着,神秘兮兮地笑着补充道,“那可是石榴石的。”
    石榴石,色泽红艳,旺桃花。
    白疏桐无言以对,但还是依言去了储物间。
    储物间在走道的尽头,里边一片昏暗和清冷。白疏桐打开灯,屋子亮了,一眼便看到桌案上摆着的首饰盒。她走过去拿起盒子,打开一看,里边趟这一串红彤彤的手链。
    白疏桐本就肤白,带上手链更衬得手腕纤细和白嫩。且不说能不能招来桃花,看着确实挺漂亮。
    白疏桐笑笑,收回手,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桌案后摆放的照片上。
    照片是黑白的,镶着凝重的黑色边框。因为年代久远,白底的照片已有些许发黄,照片的玻璃框上也泛着浅浅的一层浮灰。
    白疏桐犹豫了一下,伸手擦掉灰尘,照片里女人的相貌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的气质温婉朴实,就连笑容也是似有似无的。白疏桐看着她,脑海里却想到了方娴。
    她缓缓叹了口气,气息吐出后,竟觉得浑身乏力。
    母亲的音容笑貌在白疏桐的脑海中已经变得模糊,到最后,她能回忆起来的也只有这张没有温度、没有情绪的照片了。除她之外,外公外婆恐怕已也是一样,不是遗忘,而是极力回避、淡化那段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揪心记忆。那白崇德呢?他是不是已经遗忘了那个曾经和他患难与共的母亲,转而惦念着年轻貌美的方娴?
    白疏桐又看了一眼母亲的遗照,关上灯从储物间里退了出来。
    十五年了,一切都不一样了,而她却永远都只能留在那个方方正正的黑框里,用不变的笑容回应着这个世界。
    …
    白疏桐从储藏室出来,经过客厅时,发现白崇德也上来了。
    白崇德这会儿正坐在客厅里陪着外公,茶几边堆着大大小小的礼品袋。外公戴着老花镜在看铁皮罐子上的小字,白崇德在边上介绍:“爸,这是灵芝孢子粉,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外公扶着眼镜频频点头,似乎对女婿的孝顺很欣慰。
    母亲过世多年,白崇德待外公外婆依旧如初,这是让白疏桐动容的事情。可一想到刚才车上那个和母亲截然不同的女人,白疏桐心里又觉得别扭起来。她看了一眼白崇德,一个“爸”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白崇德知道女儿在赌气,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尴尬,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父女之间的这点嫌隙似乎没逃过外公的昏花老眼,外公摘了眼镜,眯眼看着白疏桐,问道:“丫头怎么了?也不叫人。”
    白疏桐嘟哝了一句,白崇德倒是先开口了,像是给白疏桐解围似的:“没事,刚才楼下碰见过了。”
    白疏桐看了眼父亲,没说话,一头又钻进了厨房,帮着外婆烧饭去了。
    …
    半小时后,饭菜上了桌,四个人围着餐桌吃饭,话题绕来绕去绕回到了白疏桐身上。
    “一个人住习惯吗?”白崇德不忙着吃饭,正襟危坐打量着埋头扒饭的白疏桐。他许久没见女儿,觉得她的轮廓似乎比之前见面时清瘦了一些。白崇德皱了皱眉,斟酌着开口,“你搬回家来吧,家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可以照顾你。”
    白疏桐不用想都是知道那个别人指的是谁,方娴细细算来其实和她同龄,同样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谁能照顾谁?
    白疏桐心里冷笑,闷头扒了口饭,这才含糊道:“我不会去你那儿的。”良久,她又补了一句,“我自己有家。”
    她可以把学校的宿舍当家,也可以把外公外婆这里当家,可唯独白崇德那里,实在不像是她的家。
    白崇德听了女儿的话眉头锁得更紧,但碍于老人家在跟前,他也不好说什么,不由闷声叹了口气。
    好在外公外婆还算是开明的人,知道白崇德这些年也不容易,便扯开导白疏桐:“什么叫家?有父母在才叫家。桐桐,听你爸爸的话,住回去外公外婆也放心。”
    白疏桐年幼时母亲车祸身亡,外公外婆时常帮衬着白崇德,他们的话她不好不听,当下也只好默不作声,埋头吃着碗里的饭。
    …
    这顿饭吃得烦闷,吃完饭,外婆收拾了碗筷,白疏桐本来准备直接回家,可见到白崇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便在外公身边腻歪着,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愿。
    白崇德那边的动作也不太利落,犹犹豫豫的,边穿外套边看白疏桐,像是有话想说。
    外公看出来了,拍了拍白疏桐肩膀:“外边雨越下越大了,让你爸送你回去。”
    白崇德见状也说:“车就在楼下等着,我先送你。”
    白疏桐知道父亲想借机说什么,也知道楼下车里等着的是何方神圣。她不愿意,但还是架不住外公的劝,最后也只好跟着白崇德下了楼。
    …
    楼外,雨下个不停,并且越下越大,一顿饭的功夫,就已从傍晚时的淅沥小雨变成了瓢泼的大雨。
    白崇德站在楼门口给方娴拨了个电话,“我在楼下,你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他说罢,又小声补了一句,“桐桐也在。”
    白崇德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白疏桐听见了。她站在父亲身后,看着他日渐苍老的背影,不由想起了临走时外婆对她的开导:“你爸爸这辈子也不容易,之前不肯再娶,也是怕你受欺负。”
    老夫少妻的故事白疏桐听得多了,也许久而久之就有了偏见,又或者,人不可貌相,方娴也许对父亲动的是真情。
    白疏桐低头看着脚下的水泥地,因为人进人出,楼门口的地面已是一片透湿。白疏桐用脚沾着水在地上划着圈,闷头叫了声,“爸。”
    白崇德有些受宠若惊,自从两、三个月前他旁敲侧击地向白疏桐提起方娴,她便再没有喊过他,连话都很少主动说上几句。
    白崇德应了一声,转头时听见女儿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婚?”
    楼门外一道光线闪过,司机已将车子开到了楼外。
    白崇德眯了眯眼,迟疑了一下,看了眼缓缓降下的车窗。
    方娴就坐在窗边,车窗降下,露出了她忧心忡忡的脸。她将头微探出窗外,望向楼门口的父女二人,瞧见白崇德投来的目光,方娴担忧的神色转为温柔一笑,似是最能宽慰人心。
    白崇德神情舒展了几分,回头看着女儿,缓缓开口道:“我和小娴,我们上个月已经……办过手续了。”
    白疏桐听了这话,猛地抬头看向父亲,嘴张了张,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父亲和方娴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如果不是她此时问起,他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自己?
    白崇德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便说:“这事我和你外公外婆都商量过,他们也都答应了。”
    “可我还没答应!”父亲再婚,她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所有人都瞒着她,好像她真的是不通情理、不为父亲着想似的。
    白疏桐一时愤怒,话脱口而出后,又觉得毫无意义。她看着白崇德,冷笑了一声:“不过我答不答应都没有意义。”
    白崇德听了女儿的话,想起平日里方娴的善解人意,再看看白疏桐,不由大为生气。“你的意见要是不重要,我当时会第一个问你吗!”白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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