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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典见她又要故技重施地进卧室锁门,连忙先一步冲到门里将人拖进怀。
景莘爆发,“你又要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我又不是禽兽,成天想着干什么?”
狗仔女在心里狂吠:强*奸犯没资格为自己正名!嘴上却不敢激将,“不干什么你放开我呀。”
“抱抱都不行?抱你上床,让你享受皇家待遇。”
这人有病!
景莘从大明星怀里挣出来,一脸鄙视,“你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把脑子看坏了。演艺圈不是个现实到不行的地方吗?你这么持续性地童贞着,到底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焦典无视她的抗议,送出华丽公主抱,景莘整个被放进被窝里时嘴上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
焦大少坐在床边做一个噤声的手势,随手关了床头灯,“睡吧。”
景莘满头黑线,“我当然要睡觉,问题是你硬挤到我卧室里干什么?”
“你睡着了我再走。”
某男答话的理所应当。
公主泪奔,“你当这是拍戏呢大明星,亏你想得出这么腻歪的桥段。我这辈子当不成偶像剧女主角了,有人看着我睡不着。”
黑暗中焦典笑容不减,“我怕你酒精中毒啊。”
景莘瞪他一眼,“要中毒早中毒了,会等到现在?你花言巧语骗的我喝了一整瓶酒,就是为了像傻子一样坐我床边看我睡觉?”
焦典闻言,也低下头嘲笑自己,“红酒有助眠作用……”
景莘被这一句不靠谱的话逗的笑场,“我是有多失眠啊?”
焦大少板起面孔,一脸正色,“你是有多失眠你自己不知道吗?”
景莘被揪住了尾巴,一时无言,半晌方才长叹着道一句,“助眠作用都被你的醒酒汤化掉了。”
“睡不着?”
“有个大活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能睡着吗?”
“大活人陪你睡不着,死人陪你就睡得着了?”
“你说什么呢?有叫死人陪睡觉的吗?”
本是一句戏言,焦典却诡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景莘被吓的打了个寒战,“你知道?那你说说……谁叫死人陪睡了?”
焦大少故弄玄虚地使个眼色,“有些人死了却不愿去阴曹地府,宁愿做孤魂野鬼也要跟着所爱之人。人鬼相恋,倒也幸福。”
景莘愈发被勾起了好奇心,“听你这话,怎么像知道内情似的?莫非你身边还有人演出人鬼情未了?”
焦典轻笑,“不止我认识,你也认识,前两天你还挖了人家的绯闻卖到报社去了。”
狗仔女绞尽脑汁,“谁呀?”
猫男吊人胃口不肯直言,“想知道?想知道就得等下一个故事了。
☆、纠缠不清
醒来时正是明暗交接的钟点,兴许是昨晚睡得太晚,今晨才醒的太早。景莘有些埋怨地看看床边的闹钟,揉着还隐隐不适的头,往被子深处又钻了钻。
还是宿醉了!
红酒的度数不高,“后作力”大,“见效时间长”,连锁反应果真不是盖的。
唉声叹气地转了个身,晦暗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静温和的睡脸。
忍住尖叫的冲动,某女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下床,低头瞧瞧自己,还是昨晚入睡时的着装,颤抖抖地去掀被子,那底下的人也只是脱了外套。
长舒一口气,还是抑制不了疑惑:这人不是说等她睡着了就走人吗?到底是什么时候爬上床来的?
景莘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打扰好梦,虽然现在极度想摇醒那蹬鼻子上脸的某人,却也推己及人地觉得那么做似乎很不礼貌。
站在床下犹豫了半晌,又轻手轻脚地爬了回来,原本想睡个回笼觉,身处这种紧张的气氛下,怎么闭得上眼。
才挺尸了不到一分钟,刚才还老实睡觉的某人就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抬手搭上她的身。
景莘拿开那只手,小心翼翼往边上蹭蹭,才呆了没一会,某男又翻身跟了过来。
还有完没完!
狗仔女爬起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身边人一通怒吼,“你给我起来!”
焦典状似被惊吓,揉着眼睛瞧状况,就只看到一脸怒气的景莘。绕过她瞟一眼桌上的闹钟,将乍毛的某人拉到床上继续躺,“还早,再睡一会。”
“睡你个大头鬼啊,你怎么还在?”
焦大少魅音中还带着晨哑,扯人的手也还没完全恢复力气,“本来打算回去,到楼下好半天也没打到车,转身又回来了。”
“撒谎!你都出去了怎么进来的?飞?”
焦典清醒了几分,“我拿了你的备用钥匙,你不是有两套吗?”
“昨天才还我,不出几个小时又偷回去,你逗我玩呢?”
“你自己不是还有备用的?这套就归我保管。”
景莘吹胡子瞪眼,“另外那副钥匙是我从小白那里借来的,早晚要还,你快把我的给我。”
听罢这句,焦典人也精神不少,“你家房门的钥匙,怎么还要到白编辑那里借?”
“放他那备用。”
防备的就是昨天这种倒霉透顶的情况!
焦大明星皱了眉头,“放我这里,一样可以备用。”
“这怎么同?”
“怎么不同?”
“我跟他熟跟你不熟。”
“慢慢就熟悉了。”
“废话少说,快把我家钥匙交出来。”
焦典一脸委屈,“要不我自己花钱配一副,再把原版还给你。”
屋主人怎么对强*奸犯可能点头,“少做梦!小庙里供不起大佛,要是让同行知道我这成了您老人家的行宫,他们撬门进来拍照都有可能。”
焦典看某女睫带眼屎还一脸正气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还给你就还给你,东西在我外衣兜里,自己去掏。”
景莘连跑带颠冲到焦大少西服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讨回钥匙扔进鞋柜顶层的抽屉。
焦典唉声叹气地起床,一边打着哈欠往洗漱间走,一边扯着自己揉皱的衬衫,“你既然都起床了,送我回家换衣服吧,我上午还有通告。”
狗仔女才爬上床就听到这么一句催命符,咬牙抗争,“你不是有随叫随到的助理和保姆车吗?叫他们来不就得了?”
焦典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个备用牙刷,只能将就着用景莘那翘了毛的牙刷,边刷边抱怨,“你这什么牙刷,该换换了。”
景莘狂冲着跑下床,闯进洗漱间大吵大叫,“谁让你用我牙刷的,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底线?”
焦大少从镜子里瞪她一眼,优雅地漱口吐掉牙膏,顺手将用过的牙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景莘不干了,“你凭什么扔我牙刷,凭什么?”
“我都用过了,你还要再用?你不是比我有底线吗?”
“你这是侵犯我的财产权!”
景莘也知道自己一着急就会口不择言,这功夫怒气攻心也不顾上对错,张嘴声讨。
焦典低头洗脸,自说自话地用了景莘的牛奶保湿洁面乳,仔仔细细清理过每个毛孔才用水冲掉泡沫,拿毛巾把脸擦干。
“我赔你就是了。昨天给你的钱,都是赔你的,你装清高不要,如今又跟我叫嚣。”
景莘一时无言,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句,“我又不是卖身的,你给我那么多算什么?”
焦大明星一边擦保湿水,一边笑,“你觉得自己不值那些钱?我应该买的便宜点?”
这人不是强词夺理吗?
“少跟我玩文字游戏,你是欺负我脑子不好还是怎么着?”
“你脑子好就不会对那么个人执迷不悟了。”
这句本是小声嘟囔,却特意让景莘听见。景莘僵在原处,看着那人不慌不乱地穿上西服,之后更“深情款款”地转头对她笑一句,“你倒是穿衣服啊。”
大明星叫人穿衣服的语气,比让人脱衣服的语气还要魅惑,景莘自暴自弃地跑回卧室,囫囵吞枣地随手套了几件衣服,风风火火地出卧室,出大门,高叫一声“走”。
别的不想,尽快送走这瘟神连带要回相机才是正经。
焦典望着门外对他下达指令的冒失女,微笑着指指她的脚,“宝贝,你还没换鞋呢。”
景莘红着脸低头进来换鞋,从头到尾都不好意思再与某人做眼神交流。
二人结伴下楼,景莘难得穿干净衣服,从里到外却依然透露怂的气质,大明星虽揉皱了西装裤,却仍旧满身都是光环。
狗仔女斜眼望望身边走着的萌猫男,暗下哀叹人比人真是比死人。
刚出大门口,就有同业从道边挺着的车里跳出来,端着武器朝两人这冲。
景莘被挤得的魂飞魄散,还不忘幸灾乐祸地笑焦典虎落平阳被犬欺,一尝她昨天吃到的苦果。
“请问Focus同景小姐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请问Focus已经同景小姐秘密结婚了吗?”
“传闻景小姐怀孕,这个消息属实吗?”
“Focus,有人说看到你陪景小姐到医院做产检,确有其事吗?”
“Focus预备举办盛大婚礼吗?”
“你们为什么不住在别墅,反而到景小姐家里来住?是为了躲避记者吗?”
……
焦典平时都被护送,如今却不得不担当起护送的挡着景莘往车边走。两人虽一个字也没回答,记者们还是自说自话地发展剧情,狂抛问题。
从大门到车门那么短的距离,焦先生与景小姐差不多走了一个世纪。好辛苦钻进车子,隔着前头的人发动出去又成了问题。
穿过重重阻碍将车开上路,有好几家媒体跟在后头不依不饶。景莘从倒车镜瞧着锲而不舍的同行,发自肺腑地对身边人感慨,“你真是红的冒泡了。”
焦典不知她感慨何来,“为什么这么说?”
“人红才会有八卦天使在后围追堵截,尤其是……从前挖不到绯闻的人突然间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大明星笑的开怀,“你还对从前抓不到我把柄的事耿耿于怀?”
景莘变了脸色,“我气的是从前那么滴水不漏的人,如今却给自己下套子等人来抓。”
焦典也不答话,只顾着呵呵傻笑;狗仔女绷不住了,嘴巴启动的像机关枪,“这两天我们一起发生的事也不少,荒唐也荒唐了,腻歪也腻歪了,总该为这段孽缘画上个句号。待会到了你家,我取了相机,你强迫我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从此划清界限,保持工作关系。”
焦典敛起笑容,口气难得生冷,“划清界限了还有什么工作关系可保持?”
“你是明星我是狗仔,你以后有暧昧有绯闻有女友了我会去拍。”
景莘答话的理所应当,丝毫没发觉某男的脸色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之后的一段路程,两人都闭了嘴,车稳稳开进焦典家的别墅区,跟随几条甩不开的尾巴。
入港停靠,焦典一言不发开门下车,景莘隐约觉得大明星生了气,却还不识时务地坐着原处喊了句,“你能把我相机拿出来吗?”
焦大少回头,半点笑意也无,“要相机就自己来取。”
景莘隔着车窗瞧着随后而至正在停车的媒体同仁,小声骂了句爷爷,乖乖下车。
一前一后进了别墅,刚脱了鞋预备往里走,就被前头突然转身的某人抓住了抡在墙上。
激烈的吻随之而来,似乎有些泄愤的意思。景莘拼命挣扎了几下,脱不开他的钳制,索性也不动作了,挺尸任人鱼肉。
焦典感受到她的妥协,动作也渐渐变得温柔,两人吻着吻着就吻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