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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刚听到声音心里一哆嗦,斜眼望去,只看见个男人身影慢慢走来,他吓得拉起被子,抖个不停。
念叨道:“不要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陆沉鄞瞧着有些奇怪,打开房间其余的灯,拍了拍梁刚捂住脸的被子,这么轻轻一拍把梁刚惊的叫出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叔叔,你还好吧?”
听着声音不对,梁刚探出头,是陌生的男人面孔。
陆沉鄞把粥放一边,“吃过了吗?梁薇让我来看看你。”
梁刚惊魂未定,半响才憋出一句吃过了。
陆沉鄞没再多说,回了梁薇的病房。
他洗脸洗脚出来,踌躇了会,还是问了:“梁薇,你爸爸是不是神经方面有些问题?是因为年纪大了吗?”
梁薇嗤笑,“他大概就是个神经病。”
“刚刚他说的话还有神情都很奇怪。”
“可能是撞坏脑子了吧。”
梁薇的语气很不善,陆沉鄞听得出,她对她父亲没有好感。
他问:“这次怎么就出事了?”梁薇开车从来都不快。
梁薇别过头,淡淡道:“我和他在车上起了争执,他要我和他一起去死。”
听起来令人匪夷所思,做父亲的居然要和女儿一起去死,可就是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
陆沉鄞握住她的手,纤细的手柔软而脆弱。
灯光明亮透着淡淡的蓝白色,和梁薇平淡的嗓音相匹配。
她说:“他就是疯子,是个神经病。”
“梁薇。”他和她十指紧扣,“和我说说吧。”
他是她的枕边人,可以分享她的喜悦,也可以承担她的痛苦。
也许他一无所有,但是他想做个为她挡风遮雨的人,哪怕他一无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这两天写得苦叽叽的,很想写点傻白甜文,简简单单的那种,我爱你你爱我,有空啪啪啪的小甜文。
第48章
2003年5月
梁刚是2001年回来的,在此之前一直在外地打工,梁薇对他记忆单薄,上幼儿园时就好像没再见过他了。
在家里待了两年,父女俩亲近不少。
学校里劳动课布置的作业交不出有爸爸,爸爸会做漂亮的木头风车,会做精致的木头相框,元宵节她有爸爸亲手做的兔子灯,还有小坦克,明明只是一堆白纸,却在爸爸手中变出了花样。
十三岁的孩子可能懂得不多,但也懂不少。
“妈妈,你要去哪里?”梁薇看见徐卫梅骑车准备出去。
“妈妈去镇上买点东西,你想吃什么吗?”
梁薇摇摇头,“你早点回来。”
今天厂里停电,徐卫梅放假。
“你在家乖乖看电视写作业,别乱跑。”徐卫梅换了身衣服,春天了,天气暖和了,她穿素色的薄毛衣很好看,本来就出落的清秀美丽,长发再用蝴蝶发夹一拢,显得更年轻了。
梁薇站在家门口默默注视她离去。
奶奶从隔壁小屋里匆匆跑出来,“阿薇——快来,快来!”
梁薇听到呼唤跑过去,奶奶说:“你看这个,要不要?”
老妇人手掌心里捧着一个鸟窝,鸟窝里两只小鸟叽叽的张嘴叫着。
梁薇一喜,接过,“哪里来的?好小啊。”
“那鸟把窝搭在我田边的树上,那树根烂的不成样,早上不知道怎么就倒在那了,鸟窝倒在那我就捡了回来,给你玩。”
“我去给它们喂东西吃。”
梁薇把鸟窝放在墙边上,将米饭一粒粒的轮流喂给两只雏鸟吃,老妇人养的猫懒洋洋走过来嗅了嗅回头又走了。
可这两只鸟像是怎么都喂不饱,朝天张着嘴一直扑腾着。
她喂了会没耐心进屋去看电视。
徐卫梅午饭时没回来,梁薇去奶奶那蹭了一顿。
老妇人夹了筷菜,“你妈去哪了?”
“不知道。”
老妇人也没再多问,只对梁薇说你多吃点,在长身体。
下午老妇人要去田里除草,梁薇不想窝在家也不想写作业,跟在后头提着小篮,跑去田里玩。
“你别到处野,小心栽沟里!”老妇人再三叮嘱她,谁让她小时候有次爬树采桑葚摔沟里,吓得一把年纪的奶奶差点跳沟里去捞她,还好沟很浅,边上还有其他人,帮着揪出来了。
梁薇哦了声,比以前安静。
她就坐在柳树下乘凉,呆呆的坐着。
老妇人看她不对劲,平常这孩子叽叽歪歪可能讲了,今儿个怎么就奄奄的,对梁薇说:“你拎着小篮给我去挑点草,晚上回去喂羊。”
梁薇很听话,就去挑草了。
老妇人喊道:“不许跑远。”
日落的时候婆孙俩打道回府,徐卫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在院子里挑菜,看见梁薇小脸红通通满手是泥,她也不骂,温柔的笑着,叫她快去洗手,说买了酸奶让她去喝。
梁薇似乎对酸奶不怎么有兴致,她回屋看到鸟窝里的鸟已经不动了,死了。
脆弱的一下午没喂食就死了。
梁薇挖了个坑把鸟埋了,她想起小时候养的一条狗,说没了就没了,动物对她而言太脆弱了。
梁刚是做木匠的,一向早出晚归。
徐卫梅简单的炒了两个菜,映着幽暗的灯光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梁刚爱喝酒,最喜欢边喝酒边嚼花生米。
梁薇也喜欢吃花生米,和他抢着吃。
梁刚把盘子往梁薇那挪了点,“这么爱吃?那明天让你妈多弄点。”
徐卫梅笑了笑,“她哪是爱吃,就是眼睛馋,看你吃那么香,孩子都这样的。”
梁刚嚼了几下,手上的酒碗停顿,拍桌说道:“我们薇薇是不是要生日了?”
徐卫梅:“嗯,再半个月吧。”
“今年爸爸给你买个大蛋糕怎么样?”
梁薇笑了,“真的吗?多大?”
梁薇伸出手臂故意比划的很大,“就这么大!把你埋进去都行!”
“别听你爸爸瞎说,老吹牛。”徐卫梅嗓音温柔。
梁薇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你说的,不许赖账,就要这么这么大的!”她也跟着比划。
去年生日梁薇什么都没有,连蛋糕都没有,家里所有的钱几乎拿去给梁刚赔赌债了,连正常的生活都是困难的。
今年他戒赌,正常工作,陆陆续续攒了些钱。
梁刚边喝酒边说:“以后有钱了给你买个蛋糕做的房子,饿了就咬一口,一辈子不愁吃。”
梁薇笑个不停,看他夸张的语气和神色觉得万分有趣。
梁刚说:“你多吃点,这么瘦。懒也是真懒,吃饭恨不得要把筷伸到你嘴巴前,以后在你脖子上挂个大饼,大饼的故事听过没?东边那里有个婆子,和你一样懒,有人怕她饿死就在她脖子挂了个大饼,后来那个婆子还是饿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梁薇配合的问:“为什么?”
梁刚筷子敲了敲碗,“因为她咬掉了脖子前的饼,懒到不愿意把饼转一转,就这么饿死了。”
“你瞎说!我怎么没听过那个婆子?”
“你不信?不信你明天去东边问。”
“我才不信呢!吃你的花生米!”
梁刚哈哈的仰天大笑。
父女俩在抬杠,徐卫梅帮梁薇夹了些菜,道:“你快吃饭,你爸逗你玩的。”
晚饭过后梁刚习惯性的坐在饭桌边上喝一壶茶,梁薇洗完脚也坐在凳子上晃荡着,徐卫梅在里屋擦身子。
梁薇伸出手,“爸爸,给我玩会手机。”
梁刚回来的时候虽然没赚到什么钱,但是他用的手机是电视里经常广告那种,大屏幕高像素,里面还有两个小游戏,梁薇喜欢玩。
梁刚从裤腰袋边上的袋子里翻出手机给梁薇,说:“一天到晚就玩玩玩,作业做完了?”
“明天做。”
“嘿,老这么拖拖拉拉,性子就和你妈一样。”
梁薇玩消消看,游戏声音很响,她说:“可他们都说我脾气像你,妈说我脾气又急又燥。”
“别听你妈瞎说。”
喝完茶,擦完身子,打完游戏,一家人关灯上楼睡觉,梁薇拿着梁刚的手机跑到自己房间,她用来听音乐。
梁刚把卧室门一关,说:“以后等她毕业不给买手机,这么痴迷手机不行。”
徐卫梅默不作声坐在床边擦头发,发梢还没完全干透。
梁刚开电视,脱衣服上床,他瞥见徐卫梅纤细柔软的背影心神一动,说:“你这两年也不长肉,等今年年底我们就有钱了,你好好买点东西吃来补补。”
徐卫梅低声道:“不需要。嫁给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过过好日子,你要是年底真拿到钱不如好好存着,薇薇以后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开销大着呢。你外面的债都还没还清。。。。。。”说着说着她口气就变了。
梁刚皱眉,“我这不是在戒赌嘛,今年这几个月拿到钱不都上交给你了。我也在努力建设家园。”
徐卫梅背对着他,神情淡漠,“你在外面六七年就没挣到一分钱,这个家也从来没靠过你,没有你,我和薇薇也能活得好好的。”
别家的男人出去打工不说钱多还是钱少,总归能拿一点回来,可他呢,回来的时候狼狈不堪,一毛钱拿不出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还说自己在外面也过得苦,什么命差点都没了。她才不信他这些话。
梁刚双手枕在脑后,边看电视边说:“我知道你怪我,我也不想啊,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在外面过的有多苦,每天睡觉的地方一大帮男人挤在一起,夏天热死,冬天冻死,你以为我在外面逍遥快活?有两年我在那边都是给别人做白工,那老板卷钱跑了,我能怎么办!”
徐卫梅拿过另外的被子,和他分开盖,她说:“反正你怎么说都是对的,我不想听你讲了。”
“我会好好赚钱的,谁不想过踏实日子,现在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徐卫梅侧过身:“随便你,反正我是为了薇薇才忍的。”
梁刚关灯,电视里在放新闻联播,看了会他有些犯困,阖眼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徐卫梅缩在一边在发短信,她文化不高,老旧的手机只有键盘输入,有些字她得拼好几回才拼对。
新闻联播结束,梁刚睡得浅,电视声音大一点就把他吵醒了,他关电视打算睡觉,却瞥见徐卫梅那幽幽的灯光。
嘀咕道:“快睡觉,明天你不上班了?”
徐卫梅把手机关机放枕头下。
梁刚看着她背影心里有点痒,钻着钻着就和她躺进一条被窝了。
手刚搭上腰,就被徐卫梅拿掉,她语气很不耐烦,“太累了,快点睡吧。”
梁刚不死心,手伸入她衣服里,徐卫梅十分抗拒。
他悄声说:“挺久没碰你了。”
徐卫梅和他对持,怎么也拿不开他手,她说:“你在外面那么多年没了我难道就憋不住了?”
一个男人在外面六七年,老婆不在身边,谁能忍这么久。
一帮男人住一间屋子,兴致来时就勾三搭四的结伴去找小姐,梁刚也去。
梁刚可不会告诉她,他说道:“你瞎想什么。”话音刚落,他就翻身上来。
“我很累,我要睡了。”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