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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谁说了算？按我说的去做，轮不到你质疑，还愣着做什么？还有十分就开场，OUT！”后面一句KC是看着张小唯说的。
张小唯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临时换衣间去。
她看着镜子中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穿了衣服等于没有穿的自己，内心阵阵悲凉。
手起刀落，处理干净也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
“嗯，差不多，玛丽，帮她在眼角边上点缀一滴血泪，快！一分钟倒计时……”
“10，9，8，7……出场！”
张小唯并非第一次走秀，却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因为身上的布料实在太少了，稍微不注意，就不只是走光的问题。
十公分的高跟鞋把她本就修长纤细的身姿衬托得更加优美，T台下方的男士无一不惊艳。
“莲，头阵就这么正点，看来这一次模特的质素都不错。”
许墨莲身边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士托了托镜框，赞许道。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在张小唯出场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已经危险地眯了起来。
连这种秀都敢来走，这个女人到底是多缺钱？
那一百万就花光了？
“这个不错，我先定下了，是KC的人还是外面请来的？起码是D杯吧？再瞧瞧那腰，一尺五都没有吧？那腿起码43寸吧，盘在我腰上的时候，啧啧……”
这位眼镜男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许墨莲情绪的变化，还一个劲地在说。
“够了，这个女人我睡剩的，你确定要吗？”许墨莲冷不丁来一句。
眼镜男偏头，看着好友几近喷火的眼睛，沉默了。
以前跟许墨莲的女人他玩腻了，都是随手就给了兄弟，现在是几个意思？
动情了？玩真心了？
“既然是你的女人那为何……”
眼镜男的视线过于灼热，许墨莲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敏。
正文 1813。第1813章 秀场惊魂（3）
一个出来卖的女人而已，他那么在乎干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的女人？”
“不是你的女人你那么紧张干嘛？都要吃人了。”
“看你的秀。”
许墨莲敛了敛情绪，继续盯着台上，张小唯已经淡定地走了一圈，毫无表情的脸比平时要冷艳几分，尤其是眼角那一滴血泪，似乎很适合她，倒也有涨了几分气质的感觉。
直到她退了下去的时候，许墨莲的情绪才完全平复下来。
他眉头深锁，审视自身，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这般牵动他的情绪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莲，你动心了。”眼镜男再度开口。
“我自己知道在做什么，你不必一直提醒。”
眼镜男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陷入为主，被张小唯惊艳到，再看后面的人索然无味。
这样的任谁都知道，这样的地下秀场主要展示的并不是服装，而是女人，花重金看这种秀的百分之一百都是男人。
“许先生，已经有十几位客人对打头阵那位模特感兴趣，需不需要把人签下来？我问过KC，他说她是临时兼职的，自由身，肯不肯就看她的个人意愿了。”
许墨莲狭长的眸子依然半眯着，他也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底线，几个月不见，霎时间又以这样的方式闯入他的视野，好得很。
他漫不经心地瞟了瞟台上，开口道，“去问问价吧，说好了签约以后要做些什么，丝毫不必隐瞒。若是不肯，也不必为难。结果如何，第一时间回来汇报。”
跑腿的助理很疑惑，这个场所其实是许墨莲的，平日里是地下黑市，偶尔也会办秀，说是服装秀，事实上做的是什么交易，大家都心知肚明。
然而这样的话，他从来不说，客人看中了谁，查清楚背景他顶多是点头或者摇头，还是第一次交代得这么清楚。
“莲，你真的动心了。”
这已经是眼镜男第N次说这样的话。
然而，许墨莲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反驳，心都已经没有的人，如何动？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张小唯的出场只有头阵跟压轴，中间的秀她是不用走的，这时倒是有时间，********百无聊赖地坐着。
“张小姐，你愿意跟我们签约吗？”助理走过去，直接开门见山问。
“签约？”张小唯不明所以。
“张小姐是真的不知道这种秀办来是做什么的吗？”助理不觉得眼前的女人会是那种冰清玉洁型的，看她在台上的淡定应该在这个圈子混了不久。
“很抱歉，我没有兴趣当全职模特，所以没有兴趣跟你们公司签约。”
“模特？”助理笑了笑，“这里是做买卖的地方，有客人看中你的话我们负责接洽，你出场一次我们公司付你十万块，至于做什么，张小姐是聪明人，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张小唯的确不傻，她点了点头，“明白，你们说得好听是中介，事实上就是扯皮条的是吗？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要卖自己会直接找买主，不需要通过你们，另外十万太少了，我卖一次是一百万，不浪费你时间了。”
“你……”
果然是出来卖的，在助理看来张小唯是在弥天要价，他深深地审视着她，“二十万，不能再多了。”
正文 1814。第1814章 秀场惊魂（4）
助理并没有说谎，二十万确实他签人的最高标准，再往上就是老板亲自签回来的人才有的身价。
他扫了扫眼前的女人，也不是很出色嘛，至少达不到老板的签约标准。
“这位先生，我想你大概不是很懂我的意思，我要卖的话自己买主，不需要扯皮条。”
助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以后别哭着回来找我。”可见气得不轻，可老板也说了说了摇遵循她的意愿，不得勉强，最终拂袖而去。
张小唯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有一天会哭着回去找他也不一定。
助理回去之后如实跟老板汇报了，可他竟然发现老板非但没有动怒，脸色反倒像是宽容了几分，又像是更加懊恼……
助理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一场属于表演赛的性质，由张小唯独自一人展览，烈火之魂是KC的得意之作，火红冰蚕丝的设计，只有重点部位的轻轻遮掩，那一层半抱琵琶犹遮脸若隐若现的红色薄纱设计将男人的好奇心撩拨到了极致，配上张小唯刻意伪装点缀着血泪冷若冰霜的脸，全程男士无一不为之沸腾。
就连许墨莲也掀了掀眸子，露到了这个份上跟卖身还有什么区别，假清高。
他晃了晃红酒杯，一口喝尽，眼睛却一直盯着台上。
助理误解了他的意思，“老板，要不用最高规格把人签下来？”
许墨莲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话说。
小助理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倏然，T台的上方轰隆隆地一声巨响，仿佛地震一般，背景台塌了下来……
“塌方……是塌方，快跑……”
T台末端的几名男士惶恐地叫了起来，飞快朝着门口跑去。
许墨莲的肢体动作比他大脑的反应要快，总之等他反应过来以后，人已经站在了T台上面，三两下脱掉西服外套套在张小唯身上。
他拿过台上的麦克风指挥现场，“都不要慌，一个一个往外走，塌方的面积很小，切莫因为人踩人而受伤。”
话虽如此，而他是不了解真正的塌方情况，而上方也好像跟他在作对一般，话音刚刚落下，又一大片建筑物塌了下来，还轰隆隆地移动着，响个不停。
位置距离他站的地方大概不到一米，他想也不想，拉着张小唯的手就往T台下方走。
这一次引起了更大的恐慌，来这个秀场的人非富则贵，都是很保命的人，尽管有许墨莲的人在维持秩序，到底还是免不了恐慌，现场就有人受伤了。
“老板，你先从秘密通道走，我殿后。”助理挤到他身边来，看见他拉着张小唯的手很是诧异，倒也没有问什么。
“场面控制不住的话，你们都从秘密通道走，不用管那些人了。”
张小唯扫了扫四周，许墨莲的下属都是训练有素的，这样的情况下也并没有慌乱，都尽力在维持着秩序。
说实话，刚开始她都蒙圈了，以为自己要交待在这里，然而当许墨莲像天神一般降临，她的慌乱的心就稳住了。
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情绪。
正文 1815。第1815章 秀场惊魂（5）
“愣着做什么，想活埋在这里吗？我成全你。”许墨莲扯了扯张小唯的手，不满地说道。
张小唯会意，跟上他的步伐向前走，好些沙沙石石从上面掉下来，许墨莲抿着唇用手帮她挡住，一言不发向前走去。
他重新拾起麦克风，对着那些保镖说，同时也是对着那些跄踉出逃的人说，“再不自动排好秩序，武头立刻通知上面的人把外面的出口给封死了，一起活埋在这里，都不用出去了！”
许墨莲的话不紧不慢，掷地有声，回应他的是整齐划一的一声“是”，就像是纪律部队出来的人一般训练有数。
那些客人自然是有意见的，有的甚至大叫了起来，“凭什么不给我们出去？我还要找你们追讨赔偿，伤害我的人身……”
“嘭……”地一声枪响，地下秀场终于安静了下来。
“就凭这个！现在仔细听听，塌方还在继续吗？你们继续慌乱踩死了人，我许墨莲第一个找他陪葬，想死在一起也容易，我往上面多开几枪就可以，现在还有异议吗？”
骚动的人群总算完全安静了下来。
“吴总这边，出去吧。”武头对着离出口最近的男人说，然后才又对把跟在他后面的男人送了出去，“一个一个来不要慌，我们许先生还在最后，天塌下来还有他顶着。”
武头的话同样起到了安抚作用，那些人开始井然有序一个接一个出去，T台的上方还是不停有泥石滚下来，然后大家都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最大的老板还在后面殿后，他们倒是不慌了。
大几百号人总算疏散完毕，许墨莲的人这才默默地跟着他从秘密通道退出去。
“封锁消息，尤其是媒体那边，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还有那些人，封住他们的嘴不要乱说话，官方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处理。”许墨莲一边走，一边交代武头。
“许先生放心，他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来这种地方本身也不敢张扬，谅他们也不敢声张。”
许墨莲点了点头，“仔细调查一下塌方的原因，那个地方不能再用了，必须找新的场地，注意安全性。”
“是的，许先生。”
安排好一切，正好到了车库，这一行人都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狼狈，个个都精神抖擞，许墨莲也是。
只是……
张小唯抬手，想把他额前的那些尘土拂去。
都还没有碰到他，手就已经被他牢牢抓在手里，狭长的眸子带着不满以及审视。
张小唯蠕动了一下唇角，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想要解释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还不滚！”男人的话跟他的唇瓣一样凉薄无情。
张小唯说过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