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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父程母的墓前有一颗长得茂盛的树,程程坐在树底下,像个疯子一样哭了笑,笑了哭,亏得没有别人在,她才可以将真实的心情发泄出来。
“你们有没有看见我?我也应该去地下转了一圈,可能阎王觉得我死的太冤又把我给轰上来了。你们现在是不是在一起看着我笑?对不起,当初是我不听话菜让公司陷入麻烦中,不过我现在变得聪明了,那些混蛋玩意儿都给我滚出去吧。我也想明白了,自己的东西还是要攥在自己手里才安全。我吃了那么大的苦头,总算受到了教训,可是我心里太难受了,人和人为什么要这样呢?”
光穿过层层堆叠的绿叶撒下来,调皮的在她肩头来回蹦哒,她像个孩子蜷缩起来,面容苍白而无害:“我以后会常来看你们,陪你们说说话。公司发生的事情就当是给你们调剂的故事来听,好了,等下一次再来,我会告诉你们已经两白眼狼赶出去的好消息。吃着别人的,还不满足,那我就让他们没得吃。”
从山上下来,司机见她眼睛是红的,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才堪堪要睡着,她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串不怎么熟悉的号码。
程程攒起柳眉,迟疑了下才接起来,那边传来一道干净好听的声音,让她瞬间想起,这个人居然是邹然。
“程程你在那里啊?拍摄现场有人拦着,我进不去,你能来接我吗?”
“邹然,你怎么会在那里?我这几天都在忙,没有去片场。”
邹然的声音里有些许失落,还是强装作高兴:“哦,那我下次再来看你吧。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
程程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略显可怜兮兮的声音给触动,贝齿咬着唇瓣,好一会儿才说:“你在那里等着,我过去接你。”说完就吩咐司机改道去影视城。
电话那边的邹然突然变得很开心,笑嘻嘻地说:“好呀,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程程觉得好笑,他能有什么话会和不算熟悉的自己说?也许是因为可怜他吧,大好的年华和生命却被病痛折磨,程程知道邹然一直在邹雪的保护下,很单纯,所以她不反感邹然的靠近。也不过是这世间的可怜人而已。
太阳已经升上了正中天,车子在影视城停下来,程程推开车门,只觉得一阵灼烫,而那个傻孩子就站在大太阳底下,额上的汗水成串的落下来,双手抱着花束,在太阳照晒下已经蔫儿了。他看到她,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将花递到她怀里,笑着说:“太阳好大,好热啊,花都给晒的不好看了。我来的时候还精神着呢。”
程程冲他露出浅笑:“上车吧,身体不好还在这里遭罪,你姐知道肯定恨死我了。”
他神情僵了僵,再度笑起来:“我姐这两天心情不好,没工夫管我。我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就想来看看你。不能亲眼看你演戏,真是遗憾。”
程程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花,忍不住笑话他:“真是个傻瓜,抱着花等在那里,没人把你当傻子?不过还是谢谢你,第一个粉丝,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粉丝。”
他鼓起双颊,歪着头瞪她:“怎么不是?能做你的第一个粉丝我很荣幸。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学画画了,姐姐托人给我找了很有名的国画大师,本来他不收人的,姐姐拿着我的画在外面等了好久他才答应。临去之前,我想见见你。”
程程笑得很淡,摆弄着枯萎的花瓣,低头闻了闻:“你去了要用心学,邹雪在这世上最得起的就是你了。她把你当她的命一样来对待,所以别让她失望。”
邹然看着一抹发垂落在她的眼尾,她看起来更随性温婉,她的皮肤是奶白色,穿着白色的衣服更有种贵气。怪不得姐姐说她是靠近天的女人,干净又让人不得不仰视。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她错愕地抬头看过来模样傻傻的很可爱。将手机收好,他冲她眨眨眼:“等我练好,就画一幅你的画像送给你。”
程程无奈地勾了勾唇:“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算了,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乱吃外面的东西了,喜欢吃什么?我告诉林婶去准备。”
他突然羞红了脸,笑得腼腆:“我们这是约会吗?”
程程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许没大没小,要喊我姐姐。你要是想找个陪你约会的人,我会帮你留意的。”
邹然嘿嘿笑着说不用了,看着车子驶入一条宽敞安静的马路,周围都是气派的别墅,他像个误闯进来的人,被提醒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程家院子里种满了漂亮的花,不时从旁边的大树上传来几声鸟叫。他跟在她身后,突然出声问:“程程,你应该养只猫,这会儿躺在太阳底下多可爱,就是在客厅里悠哉悠哉的走也很乖。”
程程摇头失笑:“我不喜欢那些,它们和人一样需要精心照顾,我现在很忙,很少能抽出时间来顾别的事情。不过,倒是能和林婶作伴,再说吧。”
邹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客厅里很凉快也很宽敞,屋里的陈设低调中透着奢华。林婶端了果汁过来,和蔼的和他闲聊了几句,很快就去准备午餐了。
程程坐进沙发里,喝了杯白开水,笑着说:“本来想请你和你姐姐吃饭的,一直抽不出时间来。身体恢复的还好吗?以后不要这么胡闹了,自己注意点,别让人担心。”
邹然没和她客气,径直拿了果盘里的西瓜丁吃,甘甜的汁水入喉,人的心情也跟着甜。他咽下去才开口:“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你才比我大几岁就想着教训人。程程,以后我要是没事可不可以找你来玩?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我没有朋友,唯一认识的也就是你了。”
程程觉得他真是扮可怜的好手,坐在这里已经是破例,他还想得寸进尺,可要让她拒绝,她还真说不出这种话来,没办法只好答应。
邹然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了,却处处都表现的像个孩子,他很有眼色,会在她要去拿纸巾擦手的时候将纸抽盒递过来,也会在她喝完水后,主动给她填满,程程不知道他的殷勤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干净的男孩子应该不。
32。第32章
罗叔话音才落,方才还安静无比的会议室里变得纷乱,人们小声的讨论着什么,看得程程直皱眉头。彭俊心里的不痛快因为这句话减轻了些许,不管是谁只要阻拦他就能这个人客气三分,虽然这个老头子更难缠。
罗志林唇角噙着笑,不急不躁地看着一脸严肃地老爷子不说话。
“怎么就不行了?罗叔,志林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学历,工作经验样样拿得出手,你将他当同事对待不就好了吗?”
与程程自己不愿意来公司不同,罗志林自小就被严厉要求不许踏进父亲工作的书房和公司一步,别人牟足近往效益好的企业塞亲戚的时候,他却嗤之以鼻直说男子汉不靠自己努力总想着吃老本怎么成?我不会借关系让你进程氏,你有能耐自己努力过好日子,要是没本事要饭也别到程氏门口去。当时罗志林不解,直到后来才知道老爷子是在避嫌。他深知自己一旦手中的权势大起来就会有人找麻烦,平白添一些不痛快,他和程董虽然关系铁,可他一直遵守着给自己定的规矩。
“我不管,反正他不能在公司。别人家怎么做,跟我没有关系,只要他是我儿子就必须按我的规矩来。程程,这个位置你可以换人来做,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他。”
罗志林很无奈,摊摊手抱歉地看向程程,当初和她说过他进程氏最大的阻力不会是任何人,只有他自己的亲爸爸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给赶出去。有血亲关系不能在同一家单位上班,这种政府规定不知道什么时候附身在老爷子身上,因为他不帮叔伯家的孩子进程氏工作,他们一家人已经被列为拒绝来往户,过年过节家里都是冷冷清清,自己在家还好,不在两口子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图什么。罗志林也知道老爷子的固执就连程叔都甘拜下风。
程程没有半点急慌,她一直很尊重罗叔,因为在这个公司里只有罗叔是真心忠于程氏,十几年如一日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可是现在大局已经变了,公司里生了蛀虫,在管理方式上存在明显的漏洞,如果不及时做好补救,怕这一世只会重复过去的结局,而且只有罗志林知根知底,在这四面楚歌的局势中能真心帮她。
“罗叔,我不想在谈公事的场合谈论私人感情,我们都是为了程氏好,所以给志林一个机会让他做给你看。我说句大伙不爱听的话,前段时间我翻看了各位的相关学历,和公司专业对口的没有几个,包括彭总的专业也和商业无关。并不是不认可大家的工作,只是我们需要进行一个有机的整理,让工作更容易开展,让有能力的人将才华得到更好的发挥,所以我愿意相信志林的能力,格森分公司的业绩如何你们可以去查一查,看过后再来评价这个人。”
罗叔虽然脸色不大好看,但他也不会真在这种场合驳了程程的面子,至于儿子在英国格森的工作业绩他是知道的,也听老婆说起过格森总 部有意派他回国来管理分公司,却没想到志林会选择来程氏。时代变了所有人的想法都跟着变化,他所坚持地在别人眼里都成了另类,他要是在僵着反倒真成了笑话,活这么久没想到会变成在儿子手底下做事。
会议室里有几个人显然坐不住,他们都是彭俊一手提拔上来的,至于原因也不过是看他们胆大心思,已经帮着彭俊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刚才程董说看过众人的相关资料,大概也发现了他们几个来路不正,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看向彭俊。
这片平静的湖水被打破迎来的是未知的动荡,没有人知道这位老板是来真格还是三天热度,揣摩不到位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在公司是升职还是被打压。每个人更多的是猜忌程董和彭总之间的暗流涌动,虽然刚才程董刚才话中表现出了亲昵,可明显的权利被架空若说其中没有猫腻有谁会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座不知情的人无不好奇。
罗志林摩挲着鼻子轻笑一声:“我既然加入程氏,就不光是来领那点工资,程董可是给了我承诺,如果我能将程氏业绩再翻一翻给我的奖励会更优厚。为了以后得到更多的薪水也得努力不是?机缘巧合,我回国后见到盛海总公司的负责人,表示一直很看好我们公司,有意投资我们公司将产品推荐给海外客户,如果将销路拓宽赚得钱更多,我们还愁到了年底程董给我们的红包不丰厚?”
盛海是本市经济实力、发展规模都排第一的大集团,程氏与它之间更是天与地的差别,如果能得到盛海的投资……程氏势必会实现一个大跳跃。当然,人家不会白投资,必定有所图谋,莫非是想将程氏一口吞下?程氏虽不像盛海那么有名气,却也不小,盛海要吞也咽不下只能卡在喉咙难受。
志林事先并没有和程程提过,见她攒着眉,笑道:“盛海不会干预程氏内 部一切事物,人事方面按照程董的意思来。今早上盛海还打来电话说,这是盛海送给程董的一份见面礼,希望程董能接受。”
程程抬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