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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狙击同人]伴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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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星柏看着布金龙的盘子,问,“你的寿司卷好吃么?”
  “不知道。”布金龙应的茫然。
  “试试不就知道了。”苏星柏捞走了布金龙的寿司卷。
  吃完之后,他又问,“你的提拉米苏好吃么?”
  布金龙立刻拿起蛋糕咬一口,接着告诉苏星柏,“不够甜,不好吃。”
  “你喜欢吃甜的咩?”苏星柏边讲边凑过去,照准布金龙的蛋糕大咬一口。
  其后,在布金龙略显呆滞的注视中,再补上一口。这一口令到蛋糕连残渣都不剩。
  布金龙当即嚎啕,哭相惨烈,眼泪粘着鼻涕,外带几口嚼到一半的提拉米苏。
  苏星柏担心音量过大会惊动大人,赶紧去捂布金龙的嘴,同时把自己的盘子递到他鼻子尖,“都给你,都给你!”
  布金龙用兔子似的眼睛扫一眼盘子,哽咽着讲,“我不要吃鸡腿,我也不要吃鸡翅膀……”
  苏星柏甩着一手的粘液,恶声恶气地瞪住他,“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他这么一吼,布金龙的哭声又回潮了,眼泪仿佛无穷尽,看得他不爽至极。更糟糕的是,刚才还只是哭,现在又加上了喘。苏星柏看过姐姐喘,就像这样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煞白煞白。但是布金龙的脸比姐姐的更白,喘的也好像更凶,苏星柏越看越怕,他也想哭了。
  大人们找到两个小朋友时,苏星柏正哭丧着脸在花园来回踱步,他背上驮着布金龙,小东西的眼睛半开半合,两只手紧紧拽着苏星柏的衣领,嘴里还咕哝着什么。
  苏太笑着说,“michael长大了,会带小弟弟玩了~”
  布太也笑着说,“我家阿ken属鸡的,三月的生日。michael呢~?”
  苏太愣了愣,默默地瞄了瞄布金龙的小短腿,再将视线放到儿子的细长胳膊……
  这段回忆充满辛酸与泪水,每次想起,布金龙都笑到肚子痛。
  要不是今晚被杨骏风刺激了一下,他几乎都遗忘了喘到快断气是什么滋味。
  而他跟苏星柏的友谊,也正是从那天的小花园开始,他惨白着一张脸跟苏星柏讲“你给我当马骑,我就不告诉你妈咪”,苏星柏在星空下拖着哭腔回应他“说话算话”。
  那不是他第一次哭,却是他第一次见苏星柏哭。
  印象深刻,以至于多年以后,他身穿囚衣、安枕牢狱时仍能想起。

  第21章

  苏星柏出院时正遇上变天,气温骤降十度,呵出的气是白色的,似乎下一秒就会结成冰。
  梁笑棠来接他,硬是给他加上件滑雪服,远远望着像个粽子。
  对自己的体型变化,苏星柏无奈中带点伤感,梁笑棠这个举动令他想到儿时第一天上幼稚园,也是像这样,被姐姐裹成一个粽子。
  姐姐大他十岁,早熟而稳重,父母忙生意无暇照管他俩,姐姐就又当爹又当妈。
  苏星柏很依恋姐姐,“将来娶家姐,生一堆BB给家姐作伴”是他儿时最大的理想。
  苏星柏的童年太寂寞,少年时期又太五光十色,到如今而立已过,他不再畏惧寂寞,也不再向往那些溅血搏命的五光十色。他立在门边,看着梁笑棠替他打包:解闷用的平板电脑,明星八卦期刊,吃剩一半的橙,跟别的一些什么。梁笑棠神情专注,手脚利索,将整理出的东西归进一个手提袋,提好,笑容浮在嘴角,“搞定,可以走了。”
  苏星柏确信自己不是基,但面前的男人却能令到他改变性向。
  他扑过去吻梁笑棠,肥厚的外套也挡不住他对梁笑棠上下其手。梁笑棠被这么一撩拨,呼吸加剧,拽着苏星柏的衣襟,把他压到床上。纠缠中弄翻了手提袋,床上地下满是狼藉。
  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人前后脚走出医院。梁笑棠把车开过来,拉开车门把人形粽子塞进去。
  苏星柏贴着椅背闭目养神,贴着贴着,意识迷糊了,脑袋歪向了梁笑棠的肩膀。
  再睁眼时已抵返住屋,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梁笑棠放下讲到一半的电话,走过来看他,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他的头发,“刚才好像有点烫,现在好像又不烫了。”
  苏星柏抽动嘴角,避开梁笑棠的手,喉口动了动,觉得干痒难受。
  “我要喝水。”苏星柏说。
  梁笑棠行动迅速,开水里兑点冰块做成温水,送到苏星柏嘴边,看着他喉结翻滚,微笑着问他,“还想要什么?”
  苏星柏心里说着“想上你”,面上平静无澜,“不要了。”
  “那你继续睡吧。”梁笑棠说,“我有事要出去,厨房有饭菜,你饿的话用微波加热了再吃。”
  “去哪儿?”苏星柏问,“安全屋?”
  梁笑棠故作神秘地冲他晃晃脑袋,“秘密。”
  背身的一霎似乎看到苏星柏面露失望。三分之一秒的停滞后,梁笑棠跟自己说一定是看错了。
  那个稀罕的表情怎可能来自他苏星柏呢。梁笑棠有点想回转身,确认也好,道别也好,但不知怎的又怕回转身。三分之二秒的犹豫后,梁笑棠选择直接去向大门。
  有些人,你以为能应付自如,却往往事与愿违,不由自主。
  也是很久以后,梁笑棠才看清楚,某种难以言说的罣碍,早已将他跟苏星柏牢牢捆绑。
  某间麻将馆内,梁笑棠压轴出场。扁圆形台面早围坐了一群人,见到他,各种情绪纷纷流露。
  义丰的爷叔们是惊讶加鄙夷,布金龙跟游邦奇则是等看好戏。
  席间还有张生面孔,梁笑棠觉得好似在哪里看过,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
  好在不需要他想起,对方主动跟他打招呼了,“laughing是吧,过来这边坐。”
  杨骏风胳膊一扬,梁笑棠昂着头坐到他旁边,问,“怎么称呼啊~?”
  “阿ken叫我uncle,”杨骏风笑答,“你比阿ken年长,就叫我风哥吧。”
  看着像个大人物。梁笑棠想,拉长嘴角,喊声“风哥”。
  好戏正式开锣。
  “今天大家聚在这里,主要为了解决两件事。”义丰的华超开口道。
  杨骏风弯了弯眼,瞟向布金龙,后者会意,看住对面座位的几位爷叔,笑容真诚:
  “我返来香港这些天,一直不得闲拜会几位长辈。今天难得碰面,有些事情是该好好讲清楚。”
  未等华超表态,坐在角落的罗念祖拍案而起,“你TM还有脸讲!”
  闻言,布金龙的手探向后腰,罗念祖反应也快,先他一步出手,将枪口对准他额头。
  就听啪嗒一声响,布金龙用火机点燃了摸出的香烟,笑着递向罗念祖。后者的表情一瞬僵硬,甩手打掉燃着的烟,几乎就在同时,被游邦奇缴去手上的枪。
  枪口掉转,烟草味弥散在空气里。
  布金龙拍拍游邦奇,取走他手中的枪,握住枪管掂了掂,嘴角一抬,把枪抛还给罗念祖。
  在罗念祖还想有所动作时,义丰的赵炳文发话了,“够了,阿祖,你当我是死的么?!”
  “文叔!!”罗念祖抬手点住布金龙,愤怒地扬声,“那个是害死辉哥的凶手!!杀人填命难道不应该么?!”
  此刻,在场的每个人都跟商量好似的,同时静默无声。旁观许久的梁笑棠嘴边噙着坏笑,好整以暇地东看西瞟,瞟到布金龙,男人面容平静无波,嘴角的坏笑更甚于他,头一偏,同游邦奇耳语着什么,游邦奇随即起身走去外面。
  梁笑棠撇撇嘴,伸展懒腰顺带两个哈欠,竟将全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一众喽啰是他的酒友,受过他不少好处,此刻乐得同他挤眉弄眼。
  华超跟赵炳文吃过他的亏,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好久不见啊,超叔,文叔~”梁笑棠满不在乎地晃动手掌,“听说山根叔去年翘辫子了,唉,也真是,放着清福不享,偏要跟泰国佬抢生意,结果弄到爆血管了吧~所以我就说嘛,老人家没事少操心,多散心,把事情交给后生晚辈不就得~”
  俩老头面色更黑了,齐齐看向杨骏风。杨骏风笑着看住梁笑棠,“年轻人有雄心大志是好,就怕太急功近利,反而得不偿失。”
  “风哥怎知会得不偿失~?”梁笑棠立马痞笑着回应,“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有失也必有得嘛~再说了,不趁着年轻大干一场,难不成还等到七老八十了再笑望夕阳么~?”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杨骏风忽然间对这个板寸头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两人对话间,游邦奇重返座位,跟布金龙交头接耳。梁笑棠看在眼里,直觉有事,一时却也不知对方究竟在搞什么,唯有静观其变。
  稍后,赵炳文开声,“今天第一件事,就是要选出新坐馆。”
  耗掉大半时间,终于转入正题了。梁笑棠不无欣慰地想。
  罗念祖这时插言,“文叔超叔,laughing是最佳人选!他干过差人,熟悉条子的行事方法,能让我们少走弯路!你们不是常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
  一众喽啰跟着附和,“laughing!laughing!”场面甚是热闹。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那笔好处费给的值得~!梁笑棠暗爽,多亏了巩家培的友情赞助,下次一定陪他钓鱼加饮茶。
  正酝酿着出游大计,布金龙的一声“michael”终结了梁笑棠的思绪。
  在梁笑棠认识的所有人里,只一个的英文名叫michael。且他早上刚接了那个人出院,又把他从车子里扛上四楼。
  苏星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现身众人眼前,脸上浮着冷淡的笑,问候完了义丰的爷叔们,他坐去布金龙右手边,斜着身子朝梁笑棠投去一眼。这一眼令梁笑棠瞬间明白到了很多事,包括接下去将会发生什么。
  如他所料,义丰的爷叔们一致通过苏星柏当选义丰坐馆。这是其一。
  其二,所谓的“第二件事”不是要布金龙杀人填命,而是义丰旗下的夜总会最近生意不佳,问在座众人有否解决方法。
  久不出声的罗念祖此刻接口道,“这个就要问CO哥了。CO哥既然有本事当坐馆,怎会没本事搞定区区几间夜总会呢。”
  “好啊,包在我身上。”苏星柏应的飞快,讲完了站起身,连声招呼也不打就径直走去大门。
  苏星柏在副驾驶位呆坐了一会,终于瞧见梁笑棠走出麻将馆。梁笑棠拉开车门坐进来,瞄他一眼,扯出个冷笑,“够劲啊,CO哥。”
  “不好意思,坏了laughing sir的好事。”苏星柏奉还一个冷笑。
  二人四眼对住,火光四溅,梁笑棠下狠劲拽起苏星柏的衣领,“信不信我现在就挂了你!!”
  苏星柏反拽梁笑棠的肩,“那你信不信我一年前就能挂了你?!”
  “信,当然信。”梁笑棠面无表情地答他,“一年前你可以借我上位,一年后你照样可以。”
  黑就是黑,贼也始终是贼。
  梁笑棠没有说出口的话全写在脸上,苏星柏看得太清楚。他被一通电话叫出门时,没顾上穿那件抵御低温的滑雪服,在麻将馆看到梁笑棠时,他觉得手心有点凉,现下,这点凉意扩张到了心口。苏星柏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却不知从何时起,梁笑棠被排除在了“别人”之外。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这意味着他会越来越不像他自己。
  “你说得对,我当然可以。”苏星柏扬起眼睛,点着头再重复一遍,“我当然可以。”
  讲完,推门,没能摔出巨声,他就照准车头补上两脚。
  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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