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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来牵过她的小手,她却有些孩子气地放到了身后,“我自己会走。”
“身子还疼不疼?”她不给牵,他也不勉强她,就怕她一气又要动怒就麻烦了。
“你不要再跟我说任何一句话。”她咬着唇瞪他,明明是生气,可是眼波流转的风情却让他心动难耐。
又想开口逗逗她,她却比他更快,“你再说,我真的不理你了。”
她不理他,他确实很怕!好不容易昨晚让他吃饱喝足了,不要再她生气了,而且两个孩子还在这里,算了,忍一忍。
丰盛的早餐兼午餐过后,因为外面还在下雨,所以今天的行程只能全部取消,休息一会后准备返回伦敦市区。
这两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第一次享受到家庭温馨愉悦的周末,没料到却因为伦敦的雨而不得不提前结束了。
吃完东西后,两个小朋友拉着父亲一起去娱乐室打保龄球,运动神经差兼昨晚劳累过度的江心朵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拿儿子的PDA上网,登录了几天没上的Skype,却发现本应该早点休息的容容却还在线。
她不知道做妈咪的人了,不能再熬夜的吗?
清水出朵朵:怎么这么晚不睡觉?不习惯?
容容最漂亮:还不困,你呢?什么时候回来?
清水出朵朵:大概再过几天。
容容最漂亮:那就好好玩,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在你家,江妈妈把我当重点保护对象了。
清水出朵朵:你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容容最漂亮:那这几天你开心吗?
跟儿子女儿在一起,她怎么会不开心?
清水出朵朵:开心,特别特别开心。
那边的容容,忽然沉默了下来,许久没有回信息。
清水出朵朵:容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叫我妈或是我姐来看看好不好?
看到好友焦急,杨容容抹掉脸上的泪。
容容最漂亮: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听到好友这么说,江心朵就知道她肯定有事,但她的电话在楼上房间,看了看桌面,范仲南的手机竟然搁在一边。
她想也没多想就拿过来,直接打了容容在墨尔本的新号。
“这么快?我以为你跟范先生在玩?”杨容容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江心朵很不放心。
“容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心情不大好。”所以,她不想打扰了玩得正开心她,怕自己坏了她玩的心情。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跟那个男人有关?”
“算是吧。”
“跟我说说,好不好?”虽然她不知道她能帮上她什么,但是杨容容这么失落的语调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就连那会刚知道怀孕的时候,她仍旧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人顶的乐观模样,能吃能喝能睡,所以,她并没有太担心。
但现在,就算她没有看到她的人,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她一定很难过,很难过。
她都忍不住为她感到心疼,到底是哪个该死的男人让她的容容这么伤心?
“你还记得那个佛教故事吗?我们中学时上课还讨论的那个?”
“前世是谁埋了你?”江心朵马上知道她指的哪个?
“对。”杨容容长叹一声,“这几天在墨尔本,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跟他,这一辈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上辈子他是经过我身边,脱下一件衣服给我遮体就离开的人,还是那个最终挖坑埋了我的人?如果他就是那个埋了我的人,为什么这辈子我们还会分开呢?难道真的是我太任性太不懂事了吗?朵朵……难道我就样错过了吗?如果他不是上辈子那个埋了我的人,为什么要在我生活中呆那么久?为什么要让我习惯后又失去……”
说着说着,杨容容忍不住哽咽出声,泪水扑涑涑往下掉——
她的自尊,她的骄傲,一直都维护得那么小心翼翼,可是最终,还是为了一个男人,她想放下自尊与骄傲,好想问他一句,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是不是?
他是不是那个前世埋了她同样也是她今生应该好好到珍惜的人。
可是,她没有勇气去追寻答案。
“容容,别哭,不要哭。”听到好友哭了,江心朵眼眶发红,热泪悄然而下,“如果你真是喜欢那个人,如果真的不甘心,那你去找他问清楚明白。”
当年,她亦是这样,就算他不想要她了,她也要得到一个答案,好让自己可以死心。
人的一生总是要跟很多人相遇,分别,谁也不知道能够陪伴我们走到最后的那个人是谁。
如果那个人真的不是你这辈子的缘分,那还是要趁早收心,离开。
再难再痛,都熬得过去的!
相信一向坚强乐观的容容也可以。
“朵朵,我没有勇气。我不敢去问,我怕他不是那个人……”
“没有问怎么会知道呢,是不是?容容,勇敢一点,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又不甘心,那就要问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
“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杨容容听到好友如此焦急不安的语气,抑郁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擦掉了脸上的泪有些自嘲,“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喜欢他,他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可是,在我任性的提分手后,他就没有回来哄过我一声,而且很快交了新的女友,准备明年要结婚,朵朵,你说,我还该问吗?或许我在人家眼中,连挽回的必要也没有。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人家都这样了,我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要问明白,会不会被人笑死?”
“容容,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江心朵擦掉脸上的泪,决定不能让好友在这种矛盾纠结的心情中继续下去了。
容容的性子,与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她再熟知不过,表面上很任性,很骄傲,可那只是她的表面,她是那种一对认准谁,就会对谁死心塌地的好的那种人。
如果照她之前说的,那个男人她也认识,而且与容容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子?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她?又怎么能这么狠心地与另一个女人交往?
或者天下这些男人都一个样呢?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要替容容把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臭骂一顿!
怎么能让一向要强的容容哭成这样?
“那个人,你真的猜不到吗?”停止了哭泣的杨容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像把压抑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后已经好受很多了。
“不是我们的同学?”
“不是。”
“不是我们的校友?”
“不是。”
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江心朵仍旧进一步确认:“是工作上认识?”
“是。”
“是在范氏工作?”
“是。”
“是……季哲?”
“是。”
江心朵手上的电话直接掉落在地。
那个混蛋臭男人竟然是——季哲!?
——————题外话——————
关于故事:
从前……有一个书生和未婚妻准备成亲,婚期将近的时候,未婚妻突然改了主意要嫁给别人。书生非常痛苦,从此一病不起。路过的一游方僧人,得知情况;决定点化一下他。僧人到他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看到荒山野岭中,一名女子一丝不挂地倒在山沟里。一个猎户路过,看一眼,摇摇头走了。一个农夫路过,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也走了。再有一个途经的小贩,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
僧人说,那女尸是他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她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才是与她终老的丈夫。”
☆、第110章 陪一晚就好了!
“范仲南——范仲南——”
安静的别墅里,传来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喊声。
知道容容的男人竟然是季哲后,江心朵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掉在地上的电话也不理会,直接朝娱乐室奔去,一边跑一边叫他的名字。
娱乐室的门没有关上,所以虽然三人玩得很开心,但还是听到了江心朵的叫声——
担心她有事的范仲南交待两个小朋友自己玩后就赶紧转身出来,才步出门口,就看到那个纤纤的身影快步而来,而且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了,可是表情却很生气。
“朵朵,怎么了?”他迎了上去,扶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外面下着雨,她身上也没有出去过的痕迹,那也不可能有人不经允许就进来的啊,那她到底怎么了?
“范仲南——”江心朵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出话来,“那个,季哲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季哲?”范仲南挑了挑眉,她急冲冲地跑来就为了找季哲?
“对,就是他,你把他叫过来。我马上要见他。”江心朵也是好多年没有跟季哲联系过了,以为他还跟在范仲南身边。
虽然上次她到他公司去找他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但她也没有想太多。
“他怎么惹你生气了?告诉我。”
远在新加坡的季哲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得罪她吧?
“我不能见他吗?那个混蛋!”
连混蛋都骂出来了,那她便是真的非常生气了,可是,他却好喜欢看到她朝他对另一个人生气的模样,那样子,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二十岁会向他撒娇的小女生,让他疼到心坎里。
这个世上,有哪个男人不爱娇,不爱俏,不爱小的女生呢?
“我也想让他来见你,但他现在人在新加坡。真要伦敦来给你骂,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他怎么惹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他不是惹我,惹容容了。”
“杨容容?”范仲南似乎了解了。
“你也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看到他愰然大悟的表情,江心朵疑惑地盯着他。
不会连容容跟别的男人搞了几年地下情,她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吧?
如果真是这样,她不是太傻就是迟钝过头了!不承认也得承认的事实,虽然让人很沮丧。
范仲南看着她,轻点了一下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看到他点头,江心朵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好像还不解气一般又捶一下。
她的力道还不足以让他很痛,但他担心的是她的手会痛,伸手捉住她已经泛红的小拳头,“别弄疼了自己。”
“我问你为什么知道他们在一起都不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紧紧瞅着他不放。
容容跟季哲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与她玩onenightstand的那个男人肯定也是季哲。然后他们的地下情就一直保持到现在。
季哲一直在他身边工作,帮他处理各种公私大小事情,他的事情,他肯定也是知道的。如果他是六年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的话,那她可真是要气他了!
“说什么?他们并没有公开交往。我对别人的私事也不感兴趣,难道要我去八卦他们为什么在一起吗?”
这人脾气跟以前还是一样,休想从他嘴里听到别人的儿女私事。他好像真的很不感兴趣。
算了!
“你打电话给他,我有事问他。”她把他的手机递到他手里。
刚才她怎么翻都翻不到季哲的号码,真是讨厌。
范仲南接了过去,一边拨号,一边不忘接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季哲与杨容容的事情她怎么会激动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