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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如梦似幻的景色,莫名的寂寞涌上心头,一瞬间的冲动让他不到半个小时就出现在了克拉码头。
新加坡的夏季空气闷热,才走了十几分钟,他的额头已经出现汗珠。
最后,他干脆停下脚步,一个人静静地站着。徐徐的晚风带来的不是凉意,而是燥热,这就是典型的热带海岛气候,让一直住在天气凉爽的国外的他还真是不习惯。
天色越晚,身边的游人越多,一向不喜欢人多的他开始后悔出来走的决定。
转身,正欲往回走,却在那一瞬间,一个柔软的身子倏地撞进他怀里……
若有似无的香气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缠绕在鼻腔内,直直沁入心房……
——————题外话——————
SINGAPORE(新加坡),因文中不大适合出现具体的地名等,故以后会以英文或拼音首写字母为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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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忽尔错身,不识君(2)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心朵在意识到自己撞上人时连声道歉。
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不是要撞车就是撞人的!这收不住脚的恶习真是害人不浅的。
她只是在原地等了许久不见一鸣哥开车过来,才想着往停车场方向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才快走几步就收不脚又撞上人了。
而且撞到的这个人身子还不是一般的硬实啊,撞得她鼻子直发疼,两眼冒星星,身子差一点就往后摔倒,但她仍然开口道歉了。
在开口同时,她抬起头却发现自己一百六十三公分的身高视线却只及男人的胸口。
当清脆的声音甜甜柔柔的传入他耳中,范仲南忍不住微低下头,迎着光,在一片璀灿的灯火中,眸光穿透墨色镜片望进了那一汪清水似的眼眸里……
是,她……
不期然出现的面容,让他怦然心跳。
他向来过目不忘。
是她,那个不该让他再次遇上的女孩。在茫茫人海中,他们居然再次不期而遇,这代表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被撞的人毫无声息,有些心虚的江心朵后退两步,仰高头。
他好高大,站在她面前就像一尊天神,高大健硕的身躯上,衣著昂贵,带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震撼。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亮,他的五官隐匿在一片阴影中加上这个奇怪地还戴着墨镜,让她无法看清他的模样。
她已经开口跟他道歉了,他竟然一声不吭。而他满身散发出来的冷硬强势让她紧张,让她只想逃离。
“朵朵……朵朵……”一个熟悉嗓音穿透热闹的人群钻入他耳中,江心朵顺着声音的来源侧头,看到魏一鸣正朝着她快步而来,她心下一安,朝他露出笑容,“一鸣哥,这里……”
那个笑容,那一声亲切的‘一鸣哥’让范仲南心头一沉。
“那边塞车,我的车子开不过来,我们走过去好吗?”魏一鸣走到江心朵的身边,年轻的脸上挂着俊郎的笑容。
“嗯,好。”江心朵点头,想离开。但是左边脚步才迈出去,右脚却停住了,因为,那个被她撞到,听到她道歉后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男人好像一直在用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让她走不开,也不敢再回头看他。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魏一鸣敏锐地感觉到江心朵身边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好像在看着他们,但他确定他并不认识他。
男人一身昂贵的着装显示着他天生的贵气,一看就知道必定是出身于家世不凡的名流世家。
但是,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独自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而且,他目光的集中点是——他身边的江心朵。
难道他——看上朵朵了?
魏一鸣的脑海才闪过这个念头,范仲南却已转身,走开。
他一走开,江心朵感觉到周围的凝重的空气变得轻松,她主动挽上魏一鸣的手臂,“一鸣哥,我们回去了。”
“时间还早,要不要再去看场电影?”魏一鸣想与她多一点相处时间。毕竟他因为忙于工作,他们已经那么久没见面了,加上她今晚心情不好,他想让她转移些注意力。
不过,他的工作现在已经渐渐上手,相对的,时间肯定也会多一些。但是从事金融投资行业的人来说,所谓的时间多一点,也仅仅不必每天晚上都加班到十二点罢了。
他必须努力工作,他一定要在金融投资这片领域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不要啦。我今天有点累。”累一半是借口,另一半是她想回到自己的小窝冷静地想想,到底该要怎么做。
“那就算了,回去好好休息,下次我们再一起出来吃饭。”魏一鸣很体贴。
声音越飘越远……
范仲南忍不住回头,看着那对小情侣亲呢地手挽手走在热闹的人群中……
男的斯文俊郎,女的一头长发过腰,仍然是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一袭轻纱般飘逸的长裙,那一抹雪白,犹如世上最纯洁的雪,让他瞬间觉得自己是污秽不堪的。
众人皆道他是家世权贵的优雅贵公子,却不知晓他其实是黑暗里的魔鬼,双手沾满人血……而她,就连笑起来都是那么……
该死,真他妈的该死!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干嘛觉得自己矮人一等?
脑子里为什么尽是刚才她漾开小嘴对着别的男人笑时,那隐约可见的小梨窝,还有那抬头望向他时,像星子一般波光流转的杏眸……
范仲南,你真是病得不轻!
今晚,他根本就不该出来这一趟。
他收拾起不该有的情绪,转身。
这一次,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一晚,江心朵回到她与杨容容住的小公寓时,那个声称不管多晚都等她回来的家伙竟然放她鸽子了。只留了纸条说回家一趟。
江心朵匆匆地洗了个澡回到床上,就着小夜灯看着那张写有范仲南饭店地址的纸条,心下的烦恼丝更是乱得不知所措。
他住的佛莱士酒店离今晚她与一鸣哥出去的克拉码头很近,但是那个地方,江心朵却希望它可以离她十万八千里那么远,那她至少可以不必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逼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
十天,十天,如果十天之内没有外来资金护盘,江氏建设就要面临清盘。
一想到一鸣哥今晚说的事实,她心头乱得想把那张纸一把火烧掉,然后冲进厕所下水道里。
可是,现实中,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怔怔地望着它无法入眠。
“叭”一声,她伸手把小夜灯也关掉,然后躲进窝里,把单薄的空调被拉高盖住整个人,好像这样,就可以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一样。
可是,黑暗里,在她烦乱的思绪中,不期然的,那个被她撞到却一声不吭的男人身影倏地钻入脑海,那双藏在墨镜里看不清的眼眸似乎在黑暗中盯着她一般,让她心头更闷。
她忽地从被窝里钻出来,重新打开夜灯,伸手把桌上的手机拿过来,快速地点开屏幕。
“容容,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把这条短信编辑好发送出去后,江心朵靠在床头等杨容容的回信,结果,等啊等啊,却怎么也等不到,最后,她在极度困倦中进入了烦乱的梦乡。
她只希望,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题外话——————
某薇每天在题外话里喊半天,亲爱的们怎么就这么能藏?咳咳……其实强迫发言确实不怎么道德,我承认。但是……亲爱的,你们不发言,某薇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文啊?没人追文,扑街了,某薇只能卸甲归田,回山上去种地……
所以,如果真的无话可留,也要记得每天点开新章节哦!
☆、第六章 一场恶梦
可是,愿望终究只能是愿望。
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又睡得不安稳,第二天江心朵被电话铃声吵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当她脸色苍白的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而守在外面的只有已经哭得不成人形的妈妈。
“妈,怎么会这样?”江心朵向前搂住妈妈颤抖的肩膀,一直隐忍着的眼泪也刷刷地往下掉。
“朵朵……朵朵……”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程传芳看到女儿终于来了,好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她崩溃地痛哭出声。
江心朵极力地忍受着眼泪狂涌而出的冲动,安慰着哭泣不停的妈妈,她在这一刻明显的感觉到,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可以躲在妈妈身后哭泣的小女孩。
而一向都是爱护她成长的妈妈此时成了她要照顾的对像。
扶着妈妈到手室术外面的长椅上坐下来后,江心朵从妈妈抽抽泣泣中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早上父亲江汉生要飞到日本去找自己女婿谈公司资金的问题,之前他总是有意回避,所以江汉生亲自去找他谈。
这段时间因为公司的事情他忙得半夜才回家,跟儿子相处的时间就少,所以看到儿子已经起来就让他一起坐车送到他机场,好换取一些父子俩单独相处时间。
却没料到,司机在把弟弟送回家的回程中,车子失控地冲出高架桥,司机当场死亡,而弟弟江远航还在抢救中。
家里的车子一向都有定时做维修保养,司机陈叔也是开了几十年车的老司机,怎么会出这种事?
江心朵望着还亮着灯的手术室,心中一片不解与悲凉。
从小到大,弟弟在所有长辈的疼爱中长大,当时年仅六岁的他就被爸爸送到国外做小留学生,希望他可以得到最好的教育,在未来可以把江家发扬光大。
自从他出国后,他们姐弟俩见面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因为他每年才回国一次,一次十天,回来又要陪着家里的长辈们。
但是她仍然是很疼爱这个弟弟的,他们也会经常通视讯。只是,这次他回来,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见一面就发生这种事,他写的字那么漂亮,她买给他的钢笔还没有来得及送给他……
不知过了多久,程传芳终于停止了抽泣,伏在女儿怀中闭着眼不再说话。
安静的手术室外面只有她们母女俩煎熬的等候着,爸爸还在飞往日本的途中不可能回来这么快,而江家已经八十岁的祖父母一直在马来西亚的柔佛洲定居,江心朵怕他们承受不了打击,没有打电话给他们。
江家的其它几位太太一向都不和,她妈妈跟弟弟更是她们的眼中钉,此时爸爸不在家,她们甚至连做做表面功夫也懒了,怎么会主动前来探视呢?
只怕是来了也是幸灾乐祸的多,不如就这样好了。
再多的难,再多的痛,她跟妈妈都要承担下来,因为弟弟还在里面生死未卜。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江心朵的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亮着的手术灯。
傍晚的时候,里面终于有人出来,告诉她们,弟弟的生命暂时没危险了,但是因为撞击到脑部跟劲椎,手术还需要再过两个小时才能真正结束。
知道弟弟生命暂时没有危险,江心朵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稍地放下。
“妈,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好吗?”江心朵对着又忍不住流泪的母亲轻声道。
“朵朵,妈吃不下。”程传芳的声音低沉嘶哑。
“吃不下也要吃,你已经一整天都不吃不喝了,这样下去怎么等小航出来?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