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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雯,我们走吧。”沈以念起身对姚思雯说,以免陈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羞辱姚思雯的事情。
姚思雯看了看面带不善的陈母,又看了看一脸焦急的陈宏伟,她难过地起身,准备跟沈以念一起离开。
可快步走到姚思雯近前的陈母,一把抓住姚思雯的胳膊,破口大骂起来:“狐狸精,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也不会跟他媳妇离婚,现在还丢了工作。你这个狐狸精,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她就用手里的包砸向姚思雯。
早在陈母骂了一句“狐狸精”后,咖啡厅所有人的目光就聚集到了他们的身上,此时连门口都有人驻足。
沈以念和陈宏伟都去阻止陈母的举动,姚思雯则泪如汹涌,沉默地站在原地,任凭打骂。
看着陈母丝毫不知收敛,打骂越来越凶,沈以念皱着秀眉,生气地说:“阿姨,您够了,再这样我报警了!”
“我在处理我们的家事,你报警警察也不会管。”陈母停了手,对沈以念怒目而视。
“您也太法盲了,别说思雯不是你们的家人了,就算嫁给了你儿子,你也不能动手打她,不能这么羞辱她。”沈以念说着伸手拉起姚思雯的手说,“我们走!”
“狐狸精,你别想走。”陈母不依不饶,伸手就要打拉着姚思雯要走的沈以念。
姚思雯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了,忙出手阻止,一着急失手将陈母推倒在地,姚思雯大惊失色。
陈母立即坐在地上撒泼,边号啕大哭,边骂沈以念和姚思雯。
“姚思雯,你太过分了!”陈宏伟当即变了脸色,厉声说道,伸手就要打姚思雯。
千钧一发之际,陈宏伟的手被人抓住。他愤怒地扭头看向来人,转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手,谄笑地说:“原来是秦宇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宇俊脸阴冷,轻蔑地看着陈宏伟,答非所问:“打女人的男人连一条臭虫都不如。”
“误会,误会。”陈宏伟笑容虚伪,扶起还在撒泼的陈母,迅速走了出去。
秦宇转而关切地看向沈以念,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沈以念看着像丢了魂一样的姚思雯,跟着难过。
姚思雯伸手抹干了眼泪,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以念,我想先回家了,你和秦宇再逛会儿吧。”
“我也跟你一起走吧。”沈以念担心地说。
“不用,放心,我没事。”姚思雯说完,羞愧得头低到不能再低,快步走了出去。
沈以念要跟上姚思雯的脚步,秦宇却拉住沈以念的手腕说:“她现在一定想自己待会儿。”
沈以念看了看秦宇,她不知道秦宇是否了解陈宏伟和姚思雯的关系,但她不能跟秦宇聊姚思雯的隐私,因而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了。
“你一定要见我,有什么事?”沈以念困惑地问。
“看电影,你欠我一场电影,再不看就跨年了。”秦宇说着,拎起沈以念脚边的手拎袋,牵起她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咖啡厅。
被秦宇牵着手,像情侣一样的动作让沈以念觉得尴尬:“你先放开我的手,我陪你去看就是了。”
“好。”秦宇依言放开了沈以念的手。
商场第五层就是电影院,秦宇选了一部刚上映口碑不错的爱情片,核心是王子爱上灰姑娘的路线,爱得缠缠绵绵,以至于大家看得都很认真,但沈以念却因为担心姚思雯而一直心不在焉。
从电影院出来,秦宇感叹他生平第一次将爱情电影看得这么认真,只为了和沈以念讨论这部电影,可沈以念因为心情不太好而兴致缺缺。他说电影情节,她只是附和。
秦宇有点儿小挫败,坐出租车送沈以念到小区门口,看着沈以念下了车,他也跟着下了车,拉住要走的沈以念。
沈以念扭头,疑惑地看着他。
“以念,有些时候你敞开心扉,你就会发现,有的人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你的身边,他从没离开。”
“这句话,是刚才电影里的台词吗?”沈以念呆呆地问。
秦宇有些无奈地失笑,不答,只塞给沈以念一个精致的小礼盒,说:“新年礼物。”
沈以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秦宇坐进出租车扬长而去。
沈以念回到家后,拆开小礼盒,里面是一枚一叶羽毛形状、镶嵌着水晶钻的胸针,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第二天,陆子晨和贾万辉轮着开车,而沈以念和姚思雯则坐在车后座小声聊天。姚思雯说,她一直都知道陈宏伟那人品性不好,但喜欢上了他,她就很难放下。可陈宏伟昨晚要打她的动作伤了她的心,让她已经对陈宏伟彻底放下了。沈以念听姚思雯这么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陆子晨的车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行驶后,平安抵达哈尔滨。一进哈尔滨他们就看见行人穿得臃肿,小心地踩着地面上的积雪前行,放眼望去,整座城市都是银装素裹。
陆子晨刚将车拐进沈以念家的小区,就看见沈父已经站在距离百米的地方等着沈以念了。
车距离沈父越来越近,沈以念的眼圈不禁泛红。
几年没见,父亲消瘦了,两鬓染上了白发,后背都微驼了。
车停在沈父面前,沈以念刚下车,便感觉到寒风刺骨,她喉咙苦涩地唤了声:“爸。”
沈父答应了声,接过沈以念手中的小行李,说:“回家吧。”
“嗯。”沈以念重重地点头。
陆子晨等人依次和沈父打了招呼后,陆子晨就启动了引擎,车缓缓地开走。
透过倒车镜,陆子晨看着沈以念和沈父逐渐消失在视线里,隐约有些担心他们的相处。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沈父是在初二,沈以念考试成绩不理想,老师把沈父叫到办公室,让沈父督促一下沈以念的学习,可沈父还没等老师的话说完,就扇了沈以念一耳光,下手毫不留情。
那时他作为班长,收了同学们的作业正准备进老师的办公室,刚好看见这一幕。
沈以念很倔强,眼里连泪花都没有,他却觉得听见了沈以念的哭声……
沈以念和沈父一进家门,就看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笑容甜美地看着她。
她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沈媛媛。
说起来,媛媛比她小八岁,今年应该已经二十岁了,上次见媛媛才十四岁。
“姐。”沈媛媛清脆地叫道并自我介绍说,“我是沈媛媛。”
沈以念听着沈媛媛的开场白,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们是姐妹不是吗,见面却生疏得像在做自我介绍。
不过应该说些什么呢?
沈以念绞尽脑汁地想,怎样回话才能显得既不生疏又自然,于是回了句:“都长这么大了,变漂亮了。”说完,她就觉得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的开场白。
继母李美莲身上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不知是否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她看起来有了友善之意,看着沈以念,也像是在努力找合适的开场白一样,说:“回来了,快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了。”
“好。”沈以念弯腰换了脱鞋,她都已经做好了李美莲再次把她赶出家门的准备了。
沈媛媛挽上沈以念的胳膊,一口一个姐地领着沈以念参观了一圈房子,并告诉了她,她住在哪个房间。
其实房子不大,小三室一厅,除了装修变了以外,其他都没变,所以没什么可参观的,但沈以念倒是挺谢谢沈媛媛这些热络的举动,让她们之间不用太尴尬。
“别烦你姐了,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挺累的,你让她休息一会儿。”沈父将沈以念的行李放好后说。
沈媛媛有些不情愿地应了声。
“没关系。”沈以念拉着沈媛媛的手回了她暂住的房间,从行李箱里取出买给沈媛媛的精致项链,说,“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沈媛媛接过礼物,看是当下流行的牌子和款式,立即高兴地说:“谢谢姐。”
“不客气。”
“姐,你以后可以带我去巴黎玩吗?”沈媛媛眨着与沈以念相似的漂亮大眼睛问。
沈以念仿佛在沈媛媛的脸上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对梦一样的巴黎充满期待,她忍不住地说:“其实巴黎不过是一座城罢了,不过既然你想去,以后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巴黎玩。”
“谢谢姐!”沈媛媛兴奋地说。
沈以念又将给沈父和陈美莲买的价格不菲的礼物拿去客厅,分别给了两人。
沈父说沈以念浪费钱,陈美莲倒是在旁眉飞色舞地说:“以念有出息了,和女婿在巴黎生活工作,那么好的条件,给买些东西不是正常吗。”她又笑着说,“以念啊,快洗洗手,马上吃饭了。”
沈以念应了声,她突然发现陈美莲的性格蛮可爱的,现实得并不遮掩……
晚上,沈以念坐在客厅里和沈父聊天,按理说,父女俩长时间没见面应该有说不完的话题,可沈以念和沈父则完全相反,两人都在努力地找话题聊,这让沈以念不免觉得心酸。
沈以念思来想去将该聊的话题都聊完了,看沈父似乎也是如此,因而正想着该怎么结束他们之间的聊天时,接到了秦宇打来的电话,她顺理成章地结束了和沈父的聊天,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电话里秦宇先是一贯地跟她开玩笑,又渐渐深沉地说,她离开后,北京像是一座空城,冷冷清清的,还说,在酒吧听见两个女人讨论找什么样的男人结婚,她们都说找有钱有势的。他又说,以念,我没钱没势,但我能给你的,是我的自由,一个浪子的自由。
沈以念沉吟,说:“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秦宇沉默半晌,挂断了通话……
随后沈以念接到一条短信,她以为是秦宇的,可拿过手机来看是陆子晨的,只有一句话:“和叔叔相处得怎么样?”
沈以念迅速打下“还好”两个字,又觉得回答得太敷衍,因而删除又重新回复:“你说得没错,爸爸老了,聊天的时候他已经不会跟我凶了。”
陆子晨就再没发来消息……
第二天一早,沈以念就被来找她出去玩的姚思雯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她只能穿得厚厚的和姚思雯出了门,两人坐上出租车到了哈尔滨免费的景点之一——防洪纪念塔。
防洪纪念塔下边就是早已冰封的松花江,虽然天气寒冷,但雪地摩托、冰上骑马、狗拉爬犁等娱乐还是吸引了大批游客来游玩。
沈以念深吸一口气,在空气中闻着关于冷的味道,凛冽又清新。
“走,下去玩,一年没回来了,我太想念我大东北免费的冰场了。”姚思雯无比享受地说完,就拉着沈以念下了台阶,站到冰面上。她们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寒冬腊月,冰天雪地。
沈以念的鞋子不防滑,走走路就要摔倒,她挽紧姚思雯的胳膊,说:“你站住了啊,不然我摔倒了就怪你。”
“沈以念,你还讲不讲点儿理?”姚思雯边说边小心翼翼地领着沈以念靠近卖糖葫芦的地方。
沈以念直接说:“讲理是什么?能吃吗?”
“不能吃,但糖葫芦能吃。”姚思雯说着,将买来的糖葫芦塞一串到沈以念手中,又说,“走,活动活动筋骨,滑冰去。”
“行。”
换上租来的冰雕鞋,已经有六年没有滑冰的沈以念只能勉强地站在原地,看着姚思雯如一只轻盈的燕子一样在冰上滑行。沈以念滑动脚步,由慢渐快,追上姚思雯,两人手拉手滑得极好,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