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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爱情,我们还能谋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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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晨向来话少,所以只是听着,坐在他左手边的王诗蓝百无聊赖,极力想融入其中,看着沈以念找话题说:“以念,真的非常欢迎你回国,不然我的婚纱都不知道找谁来设计了。你设计的婚纱这么漂亮,那你结婚的时候,设计的是什么款式的婚纱啊?”
    其乐融融的气氛,好像在瞬间变得死气沉沉。
    “我当时还不是婚纱设计师,所以没有设计自己的婚纱。”沈以念浅笑着回道,喝了一口杯里的啤酒,苦到心坎里。
    姚思雯把菜夹到沈以念的碗里,跟着说:“那把你和林泽枫的婚纱照找来看看,你藏得也太好了,结婚都五年半了,到现在我都没看过你们的婚纱照呢。”
    贾万辉下意识地看向今晚格外话少的陆子晨,端起酒杯说:“她们女人就喜欢聊这些,来,咱哥俩儿喝一杯。”
    陆子晨谈笑自若,语气里似乎有刻意的宠溺:“诗蓝现在对婚纱的话题已经着了魔,真拿她没办法。”
    “我哪有。”王诗蓝忸怩地说。
    “以念,你倒是找啊。”姚思雯催促着。
    沈以念知道瞒不住,只好如实说:“我们没拍婚纱照,也没办婚礼。”
    “什么?!”姚思雯满脸诧异,义愤填膺地说,“他大爷的!林泽枫几个意思呀?这么委屈你!”
    “不怪他,是我提议不拍婚纱照,不办婚礼的,不然太累人了。”沈以念解释说,压抑着因怀念过世的林泽枫的悲伤。
    “可是……”
    “好了,好了,能不能换个话题?”贾万辉打断姚思雯的话,看着陆子晨无奈地说,“但愿我俩以后生的孩子不像她,话多还直,想啥说啥。”
    被贾万辉这么一说,姚思雯猛然意识到自己说这话的场合确实有些不对。王诗蓝不知道也就罢了,她可是一路看着沈以念和陆子晨的爱情火苗燃烧到宇宙然后毁灭于地球的。
    “不说就不说。”姚思雯嘟囔了句。
    不明所以的王诗蓝看着夹菜的沈以念,笑着说:“我就喜欢热闹,宁可累些也要拍婚纱照,办婚礼,毕竟就辛苦一时,留个纪念是一辈子的事情。”转而她含情脉脉地看着陆子晨,说,“对了,子晨,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啊?”
    “这阵忙,等过些日子再说吧。”陆子晨声音低沉地答道。
    王诗蓝观察着陆子晨的脸色不太好看,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一向懂得进退。
    就像六年前,她在得知陆子晨失恋后没有急于提出和陆子晨交往一样。
    因为她知道陆子晨被初恋的那段感情伤得很深,一时很难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因而她一直陪在陆子晨的身边,为他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情,即使陆子晨的态度一向都是冷冰冰的,拒她于千里之外。
    后来陆子晨的生意做大了,一个年轻英俊、睿智又有钱的男人总是不缺乏女人爱慕的目光,喜欢陆子晨的女人越来越多,明里暗里地追求陆子晨。她看着心急,但她知道只有不吵不闹,不争不夺才能在陆子晨的身边笑到最后。
    一年又一年,就当她以为对陆子晨的单恋会无疾而终时,陆子晨突然对她说:“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女人如花,应当以爱来滋养,可她愿为陆子晨喝尽天下苦水。
    王诗蓝端起酒杯,笑容中有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苦涩,看向沈以念说:“以念,我敬你一杯酒。”
    “谢谢。”沈以念端起酒杯与王诗蓝碰杯,整杯啤酒入嘴,顺着优美的脖颈一饮而尽。
    王诗蓝则只喝了一口,就将酒杯放在陆子晨的面前,歉意地看着沈以念说:“我酒量不好,都是子晨代我喝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沈以念淡笑。
    一旁的姚思雯又为她在杯子里倒满了酒,看着酒杯里的黄色小气泡不断涌出,沈以念忽然就想到在大学和陆子晨谈恋爱的时候。
    陆子晨知道她不喜欢喝酒,也不擅酒量,所以无论出席什么场合滴酒都不让她沾,全都由他代劳。后来她和陆子晨分手,林泽枫去世,她一个人在巴黎打拼的日子,难免会和同事、客户、领导等应酬,于是她开始学着喝酒,每当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哭,因为那时候的她总会无法控制地想起陆子晨,然后蛮不讲理地怪他,既然没有想过要为她挡一辈子的酒,当初又为什么让她养成滴酒不沾的“坏习惯”?
    再后来,她开始努力地学着喝酒,学着喝醉后笑,学着不再想起陆子晨。可惜的是,直到现在,酒入她的口中还是微苦,毫无享受感,她还是没有锻炼出好酒量,也没有忘记陆子晨。但值得庆幸的是,她已经锻炼出在酒后会笑了,虽然有些难看,可至少比哭让人觉得舒服。
    
    今晚除了王诗蓝以外的挚友相聚,为她接风洗尘,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喝酒,她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陆子晨睨向沈以念若有所思的笑脸,目光幽深。他端起面前的酒杯灌入口中,再倒了杯啤酒,对视上沈以念清泉一样的眼眸,语重心长地说:“既然回来了,我的婚礼,你一定要参加。我三杯,你一杯。”还不等沈以念做出反应,陆子晨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了起来。
    沈以念艰难地端起酒杯,笑得好似一派轻松:“一定。”
    陆子晨喝三杯酒换沈以念喝一杯酒,可沈以念却觉得在喝下这杯酒的下一秒,胸口火辣辣地疼,醉得惨烈。她想,假如现在面前有一面镜子,她一定会看见一个一脸悲壮的自己。
    “小样儿!酒量渐涨啊,敢不敢拼酒?”姚思雯起哄地说。
    一瓶啤酒下肚,沈以念的脸颊就已经染上了绯红色,认怂地摇了摇头说:“不敢。”
    “不给面子是吧?不拼酒也行,罚酒!”姚思雯迅速撬开几瓶啤酒摆上桌,拿起一瓶酒给沈以念的酒杯倒满,振振有词地说,“我和老贾结婚,你没到场祝福,罚不罚酒?”
    “罚。”沈以念自认这件事确实不对,即使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她端起酒杯,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我陪你!”姚思雯也跟着一杯酒进肚。
    她知道沈以念今晚这酒喝得不痛快,而她又何尝不感叹造化弄人。
    她从没有想过,沈以念和陆子晨有一天会各自嫁娶,也从没想过她嫁的男人不是陈宏伟,而是贾万辉。
    如今,她和贾万辉。沈以念和林泽枫。陆子晨和王诗蓝。
    三对,表面上大家岁月静好,得偶若此,夫复何求。
    可她心里清楚,他们从小长到大的五个人之间,最美不过友情,最遗憾不过爱情。
    “陆子晨公司成立,大喜事。你连祝贺都没有,罚不罚酒?”
    “罚。”
    “喝!”
    “还有,你、我、老贾、陆子晨、林泽枫,我们五个人是初中三年的同班同学,高中三年的同校校友,就连高中毕业后都约定一起考来北京上大学,以后要在北京奋斗。虽然林泽枫那小子被家里安排去了巴黎上大学,但我们四个还是如愿一起考来北京上了大学。我和老贾各自上了不同的大学,而你和陆子晨同校,我们四个时不时小聚一下,坐在大马路边上喝着啤酒、撸着串、谈着梦想、唱着歌,一嗨嗨到后半夜,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像疯子一样喊,老子一定要征服这座城市!还因为时差的关系,专挑林泽枫睡觉的时候,给他发短信,告诉他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媳妇儿,你喝多了,别说了。”贾万辉皱着眉,想阻止姚思雯。姚思雯眼里泛着晶莹的泪花,激动地吼:“你别管我,我要说,不说出来,我心里不痛快!”
    “让思雯说吧,不吐不快。”沈以念低着头,像犯人听审一样小声地说道。
    陆子晨表情深沉,沉默不语。
    那时年少,他曾对沈以念说,没有实现不了的梦想。只能说是牛皮吹大了,但只有他知道,当他吹下这个牛皮并为之努力奋斗的过程有多爽,这就够了。
    因为当时有沈以念在他身边,所以他很容易满足地说“这就够了”。
    时至今日,他在北京站稳脚跟,所有人都认为他的梦想实现了,可恰恰相反,他自知错失了一生的梦想——沈以念。
    他多想和她幼年同桌,成年同床,死后同葬地过完这既漫长又短暂的一生。
    陆子晨想着,胸口像压了块巨石,堵得难受。他又要给自己的杯子倒满酒,王诗蓝却温柔地阻止了他。
    “以念,你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说明了什么吗?说明我们五个人虽然不是亲兄弟姐妹,但好得跟五根手指一样,天涯海角都不能断了我们的友谊。大四那年,林泽枫回国半年后,你就和他一起去了巴黎,四个月后,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你准备和林泽枫结婚了,然后就四年多没再和我们任何一个人联系。区区一个中国到巴黎的距离,竟然差点儿断了我们五个人的友谊。”姚思雯用胳膊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你说,该不该罚酒?”
    “对不起,对不起……”沈以念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不由得想起那天,与林泽枫病房相邻的病房里传出阵阵悲痛欲绝的哭声,不用问便知,死神又带走了一条生命,亲朋好友正在为逝世的人悲伤。
    在她面前一向表现很乐观的林泽枫却变得心情低落,他说:“以念,如果哪天我输给了死神,请你替我向朋友们隐瞒我去世的事情,他们的青春应该是绚丽的,不应该被描上一笔死亡的黑色,我不希望再有人为我难过。”
    正因如此,不是不想联系,而是迫不得已断了联系。
    “对不起什么?两杯!林泽枫那杯你也得喝了!”姚思雯嚷着。
    “好,两杯!”沈以念一杯酒入口,如同破了的苦胆般难以下咽。
    刚又端起酒杯,她就听见身旁的陆子晨皱了下浓眉,说:“行了,别喝了。”
    姚思雯双眼迷离不满地看着陆子晨,摇晃着站起身,打着酒嗝说:“凭什么不让喝?你有什么资格不让她喝?你俩……”
    贾万辉腾地站起身,伸手一把捂住姚思雯的嘴,沉声说道:“酒品差就别多喝酒,省得说错话。”
    姚思雯使劲儿咬了口贾万辉的手,疼得贾万辉龇牙咧嘴,松了手。
    “以念和子晨怎么了?”王诗蓝狐疑地看着姚思雯问。
    “他俩……嗯……”姚思雯跌坐回椅子上,找回了一丝理智,摇了摇头说,“他俩年少时的酒品……都不好,所以没资格不让对方喝。”
    贾万辉听言,松了口气。
    沈以念实在不胜酒力,再加上空腹且酒喝得太急,胃里早已翻江倒海,此时一停下来,就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连忙用手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进包间前,沈以念明明看见转个弯就有洗手间,这会儿怎么跑都跑不到头。
    沈以念想着,猛然撞上一堵肉墙,实在忍不住了,她手一撤,吐了出来。
    “嘿!”秦宇低头看着自己衬衫上粘的呕吐物,十分恼火,极力忍着像把他当墙扶的沈以念揍上一拳的冲动。
    “她是女人,她是女人不能打!”秦宇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对自己说。
    “呕……呕……”沈以念整个人眩晕,又干呕了两声。
    “你要是再吐我身上,我的拳头可就控制不住了!”秦宇脸色铁青,忙用双手把沈以念扶正,让她和自己保持距离,四处看了看,他像寻找遗失物品的主人一样,提高嗓门语气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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