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在笛声中,亦心醒来,那么他们就相认了。既然亦心之前没有认出厉天文,那么这笛声就是他们相认的依据了。
厉天宇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自问:如果厉天文是大哥哥,心儿为什么不认识他?厉天文失忆了,心儿却没有?为什么他们相互都不认识,却有着联系,而且关系这般的好。
病房里的亦心依然躺在那里,依然不为温婉感人的“妈妈的吻”所动。
厉天文坐在沙发上,全然投入在自己吹奏的笛声中,全然忘了那个一直注视着他,却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红姐。
她把手里用芦苇制作的乐器,曲断,扔在了垃圾桶里,掩藏起来。
有了这笛子吹奏出来的笛声,她的这个芦苇乐器又算的了什么呢?还是毁灭了吧。
蓦然间,又有竹笛之声响起,传入病房里,与病房里的笛声融为一起,是那样的协调一致。
吹奏着笛子,厉天宇走进病房,来到病床边,坐下,望着那张小脸吹奏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似的,病房里的笛声都没断过。
亦心的手动动,微微睁开眼睛,又闭上了。
什么啊?这么吵!一直吹奏一首曲子,烦不烦啊?能不能换首吹吹啊?
“好吵啊,噪音,噪音,好吵,好吵……”亦心费了好半天的劲,才睁开了眼睛,呈入视线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老公,老公……”
病房里的三人都太投入了,厉天宇和厉天文闭眼吹奏得投入,红姐是听得投入,眼泪一直哗哗的流个不停,快成了一个泪人了。
“啊!不要脸的,不要脸的,不要吹了,吵死了,吵死了……”
笛声瞬间止住了,病房里陷入沉沦。
“猪八戒,吵死了!”亦心困难地起身,靠在床头瞪着傻愣在那里的厉天宇,“你能不能换首别的曲子吹吹啊!总是吹一首,听着不烦啊?”
“不烦!”厉天宇抽搐着嘴角,脸也抽了。
“不要傻看着了,我好渴。”亦心无语地说,给了厉天宇一对大白眼,“到底是要妈妈还是要老婆啊?”
厉天宇:“……”
这都是什么啊,前言不搭后语的。
“我来倒水,我来倒。”红姐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跑到亦心身旁,不只是在哭还是在笑,泪眼汪汪地瞧着亦心,“心儿,渴了,我给你倒水,我给你倒……”
红姐转身,在床边的柜子上忙碌,她的手不停地哆嗦,仿佛全身都在哆嗦。
“心儿,慢点啊。”红姐端着水杯放在心儿的嘴边,想喂她喝下去。
“呵呵,谢谢了,我自己来。”亦心接过杯子轻轻喝了一口,就没有再喝第二口。
平时活蹦乱跳的,一不舒服的时候,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喝个水都费劲。
“不喝了吗?”红姐歪着头瞧着亦心问道。
“不喝了,谢谢。”亦心把杯子给了红姐,两眼无力地看看红姐,“你是谁啊?”
“噢,心儿,我是天宇请来的保姆,专门负责照顾你的。”红姐微笑说道,刚才那份伤感和不知所措,已经消失。
“噢,谢谢。”亦心靠在床头,微微闭眼,从眼睛的缝隙里看着厉天宇,这家伙的络腮胡子这么长了,也不刮刮,瞧着不是一般的性感,这是在勾引我吗?
视线转了转,瞥见了沙发上,傻在那里一直不说话的厉天文。
卧槽!这么瞧着,以为坐在沙发上的是厉天宇,瞧着厉天文络腮胡子和厉天宇的一样,一样的性感……
这两人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同样的白衬衫和黑裤子。
一瞬间,亦心猛地睁开眼睛,瞧见厉天文手里的竹笛,整个嘴巴都是歪的,弄两个笛子在这里吹,能不吵人吗?
“不要脸的,看够了没?”亦心伸脚踢踢厉天宇。
“呵呵呵……”厉天宇瞬间乐了,冲着亦心傻笑,小东西,还是那个样子,叫他不要脸的,这不是在勾引他吗?
他勾引她,她勾引他,真是心有灵犀。
纵然厉天文不舍离开病房,那也没有办法,谁让亦心一醒来,眼里,嘴里只有厉天宇。虽然嘴里是骂着厉天宇,那也只有厉天宇。
厉天文手紧紧地握着那个竹笛,跟在红姐的后面,万般不舍地离开,回头深深地瞧了一眼亦心,才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医生观察了亦心之后,确定她没事,但因为迷药和发烧后的残留症状依然非常的明显,所以需要好好休息。
此刻病房里,只有厉天宇和亦心。
“宝贝。”厉天宇靠在床头,抱着靠在他怀里的亦心,低着眉眼,瞧着那张稚嫩的容颜,还有那翘翘的小嘴唇。
“嗯。”亦心把玩着厉天宇的竹笛,仔细研究着,这是把好竹笛,不是普通的竹子做的,但好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只是感觉非常好。
“饿不饿?”
“不饿。”
厉天宇一下子上了床,将亦心整个人抱在怀里,对着她那张小脸,“不饿吗?”
“嗯。”亦心抬起头瞧着厉天宇那充满着期待的深邃眼眸,想了想,嘴角抽抽,只说了一个字,“滚!”
“哈哈哈……”厉天宇瞬间笑崩,将亦心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搭在小脑袋上,纵然小美人现在还是精神不佳,但会骂他不要脸的,让他滚,说明她的意识是正常的。
“老公,把这个竹笛送给我吧。”柔柔的一声,透着奶味,听得厉天宇的心直颤抖,不由得又抱紧了亦心,恨不得吸附在身上。
“好!老公的就是宝贝的,只要宝贝喜欢就行。”
“老公,我也会吹笛子。”
“噢?”厉天宇灿烂的俊脸顺间黯然失色,难道是厉天文教会小美人吹笛子?那岂不是,天天在一起,那岂不是经常这样亲密?噢!本少爷的心,痛!
“面具阿姨做了一个竹笛,就是用山里的竹笛做的,可是那竹笛不耐用,没有几年就坏了,没有你这个竹笛讲究。”
“噢!”厉天宇哀愁满面的俊脸瞬间阳光灿烂,原来是面具阿姨教会了小美人吹笛子,“是你的面具阿姨教会你吹笛子,是不是?”
确定一下。
“是。”亦心清脆地答道,视线一直在笛子上,“面具阿姨嗓音不好,唱歌是不行了,但她吹得一首好笛子,但由于我不经常和她在一起,我只学会几首曲子。”
“噢噢,干什么啊?”亦心叫道,身子已经滑了下来,睡在了床上,然后就瞧见某人的俊脸正对着她,一瞬不瞬地瞧着她,那眼神,深邃迷情,流光溢彩,不可言语……
“干什么?”亦心鼓着腮帮子,没给厉天宇好脸色。
“好久没亲亲了,老公好想。”厉天宇的不要脸精神来了,眼神勾勾地瞧着那张勾人心魂的透着蓝色神韵的眼眸,嘴唇跃跃欲试。
“不行,我嘴巴臭,好长时间没刷牙了。”亦心小手推着厉天宇的脸,拒绝道。
“我不嫌弃你臭,那怕你掉进茅坑里,我也不嫌弃。”厉天宇仰着脸说道,都快被亦心推得掉下床了。
“但我不行,我觉得这样很丢人的,何况你不是有洁癖吗……啊……唔唔唔……”
只要厉天宇想不要脸的时候,怎么抗拒都不行,什么借口都不行,谁让他愿意呢,谁让他不嫌弃呢?千金难买他愿意!
小妹人刚刚醒,只是简单亲亲,厉天宇动作不敢再大,万一吻的激烈,时间太久了,把小美人吻得晕厥过去就不好了。
听闻亦心醒了,正在开会的蓝明辉,说都没说一声,跑出了公司,开着车,几乎是飞到医院的。
出了电梯,蓝明辉迈着急速的步伐往前走,边走边郁闷,厉天宇这个臭小子,为什么要把心儿放在最里面的病房?走廊太长了,太耽误时间。
“天文,阿红。”蓝明辉挥手招呼,人很快到了厉天文和红姐面前,喘着气,本想问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先看看孩子怎么样了,再说。
“哎,不要进去……”红姐阻止道,可已经来不及了,然后就听见里面说话声。
“喂!蓝明辉,你白天脑子也不正常了吗?我们在玩亲亲耶,你都不敲一下门就进来了。”这是亦心的声音,虽然无力,但嗓门不小。
厉天文跟着红姐走进来,整个脸都黑的,一瞬不瞬地瞪着回头瞧着门方向的厉天宇。
“对!我们在玩亲亲,进来时,能不能先敲敲门?万一我们在玩别的呢……唔唔唔……”一个小手捂住了厉天宇的嘴巴。
“老公,别胡说,丢人!”
厉天宇这话是故意说的,说给厉天文听的,告诉厉天文,他和小美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别妄想!
红姐抿嘴而笑,那眼神是温暖的。
“我我我,我这不是觉得心儿生着病吗?没想到还能玩亲亲……”蓝明辉无语中,囧着一张古铜色的俊脸,站在那里好不尴尬,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床边,伸头看看,吓得亦心一下子抱住厉天宇,紧张地说,“老公,蓝明辉偷看你。”
厉天宇:“……”
红姐笑得低下了头。
厉天文本来紧绷,黑了的俊脸,渐渐被一抹笑意晕染,唉!这么幼稚,真不知道厉老二怎么舍得对她下手,做那方面的事情,如果放在他身上,厉天文肯定是观望而止,即使心里有一万个念头在想那方面的事情,也不忍心去付出行动,去破坏还是花骨朵的小妹妹。
突然,厉天宇大手一挥,和亦心两个人都露了出来。
所有人眼睛闭一下,又睁开。
亦心睁开眼睛瞧瞧自己,愣了半天,来句,“我穿衣服了,哦,你也穿了,害得我白担心。”
所有人差点晕倒。
很快的,病房里恢复了轻快的气氛,院长也跑来了,此刻正抓着亦心的手,说着一些关心的话语,而亦心就像依赖着妈妈似的,和她有说不完的话。
站在一旁的红姐一直歪着嘴巴,那是在笑,黑眸不乏莹莹光芒。
听说亦心醒了,厉家的主要人物都来看了一下,厉天宇就让她们回去了,否则病房里太吵,空气又不好。
最后厉家的其他人,还剩下厉天文坐在沙发上,瞧着亦心和院长说话,笑容在他的脸上一直未离开过。
看着看着,一堵墙遮挡住了厉天文的视线,他抬起头,瞧见那张极其不爽的俊脸,以及极其冷寒的黑眸。
“都回家了,你还不回家?”冷冷的,霸道的声音。
“我回家干什么?我又没有老婆,孤家寡人一个。”厉天文淡然道。
“呵呵。”厉天宇冷笑道,“照你这么说,这里有你的老婆?”
“是。”厉天文瞬间森着黑眸,不客气道。
“老公,你在说什么?”亦心伸着脖子问道,小手招招,“过来。”
厉天宇给了厉天文深深的冷然的一瞥,转身走到亦心的身旁,与此同时,院长起身,站到一边,拉着红姐进入厨房,大概是准备吃的去了。
“不要让大哥走嘛,听奶奶说,这次亏有大哥,否则我就死了。”
厉天宇:“……”
亦心仰着小脑袋,不知所以然地瞧着厉天宇冷得叫人心寒的脸,又瞧瞧一脸不快的厉天文,这是怎么了嘛?
“老公。”亦心抓着厉天宇的手,晃了晃,嗲嗲道,“老公。”
厉天宇森然的脸庞渐渐有了笑容,嘴角勾着一抹温笑,伸手宠溺的捏捏亦心的小鼻子,坐在了床边,就那么看着她,欣赏着。
“老公,你和大哥吵架了?”亦心小声地问,担心厉天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