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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峡谷很深很宅,阳光找不到,白天也是暗沉的。
不知道青阳林啸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脑袋歪歪扭扭的垂着。
林暮雪躺在他怀中,睁开眼,就能看见他俊美如斯的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殷红的唇瓣有些干涸,脸颊上有少许的红晕。
林暮雪下意识起身,用自己的唇去触碰他的,两片唇瓣相触,干裂的就像粗糙的砂砾摩擦。
一天没进水了,两人都处于严重缺水的状态。
青阳林啸被她捣腾的弄醒,头有些昏沉,打开淡绿的眼眸,就看到一双琥珀的瞳仁,正一眨不眨的顶着自己看。
唇瓣上是裂开的唇抵着,青阳林啸咽了咽唾液,张开唇,又闭上眼睛,含住她小巧的双唇,吸、吮着她干裂的唇瓣,然后舌头探入,寻找她的香舌。
早安吻持续了近半个小时,青阳林啸的气息不稳。
但林暮雪浑然不知他的难受,起身:“拔草去。”
林暮雪饿的前胸贴后背,也开始试着吃草充饥,总比饿死的强。
草是椭圆形的,摸起来挺有手感,滑滑嫩嫩的,除了有点苦涩,也可以当蔬菜吃。
峡谷窄而长,林暮雪一直只在青阳林啸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我去那边看看,下雨天总会有哦积水的。”林暮雪往左边看,那边的野草较多。
青阳林啸箍住她的手:“不许去,危险。”
青阳林啸的视线有些恍惚,大脑有些昏沉。
林暮雪挣开他的手:“我们在这里呆了一宿,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青阳林啸身体一动,倒在地面,后背的伤口又痛了。
林暮雪跑上前,埋怨道:“让你别动。”
“别走远了,我会担心。”
“我不走远。”笑笑,让他欣慰,两人总不至于在这里等死,人一旦不喝水,死的最快。
青阳林啸还是不放心,他现在大脑一片混沌,意识也在逐渐模糊,他清楚自己发高烧了。
这样的情况,他更害怕她走远,怕一走,再不回来。
林暮雪发现他的异常,手放在他的额上,好烫。
皱眉:“你发高烧了。”
伤口处理不好,恐怕又感染了。
“所以,你别走太远。”
林暮雪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额头,眉心拎着,他看似铁打不动,可是生病起来,就变成了一个需要被照顾的人,令人心疼。
“我不会走太远。”
林暮雪起身向深处走去,青阳林啸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
峡谷基本是一样的,角落生草,地面碎石与泥土混合着,泥土间只有低矮的小草生长,走了很长的路,林暮雪有些气馁,担心青阳林啸,刚想转身回去,总觉得不太甘心。
所以,多走了几步。
弧形地势,比其他地方大很多,也相对矮很多,地面杂草丛生,低的到膝盖,高的比人还高,贴近墙角。
地面的土壤疏松,潮湿,不适合他们呆。
但潮湿的地方,想必就有水源。
林暮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泥粘了整个脚底,脚提起的时候,还能带着一坨泥巴起来。
因为常年见不到太阳,下雨之后,这些泥很久才会干。
在角落深处,杂草隐蔽的地方,林暮雪看到了水。
那是一条小水沟,水很少,充足量只有一个人的量。
林暮雪在身旁的杂草中拔下一片手掌大的叶子,小心翼翼的深入水底,下面是泥,尽管很小心,清澈的水还是被泥浑浊。
林暮雪抿了抿唇瓣,有些丧气,可四周再也找不到其他水源,只好捧着浑浊掉的水,往反方向回去。
小心翼翼的走着,避开脚下凌乱碎石。
怕一个跟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水,又送回了大地。
林暮雪回到他们的所在地,怔了一下,青阳林啸不见了,只剩下被鲜血染红的石块。
“林啸。”峡谷里回荡着她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其他的,仿佛这世间,再无其他人。
水洒落了一地,林暮雪拔腿向前跑,焦躁的喊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告诉她,林啸不见了,自己走了?
那种被丢弃的感觉令她心口一阵阵的痛着。
跑了十多分钟,才在一处泥淖里找到他,他半只腿陷在里面,身体趴在外面,手紧紧抓住陷在地面的石块,眼睛闭着,显然是晕过去了。
腰部的布条脱离,露出狰狞的伤口,有血液顺着他的肌肤滑在烂泥上。
林暮雪忙跑过去,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将昏迷的他拍醒。
青阳林啸在浑浑噩噩中挣开眼睛,迷糊的视线里看到林暮雪不清晰的轮廓,脸色一白,被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觉得自己此时是他此生中最丢人的时刻。
林暮雪生气责备:“你跑这边来做什么?不好好躺着。”
威严的怒吼竟把他给怔住了,一时半刻答不上话来,借着林暮雪的力从泥淖里爬出来,整条长腿全是泥。
“你跑这边来干嘛?”林暮雪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扛着他走。
忽然一笑,那张精致的五官沾染了少许的泥浆。
林暮雪瞪他:“笑什么笑?”她都担心死了。
忽然发现,被她吼来吼去,心里也会有着一种奇妙的幸福感。
!!
正文 243。第243章 你要我吃虫子,蚯蚓
青阳林啸侧过脸,在林暮雪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身体笨重,地面碎石颇多,走路本就艰难,他凑过来,会施压一些力道给她,林暮雪刚流产,身体虚弱,一个踉跄,撞上一侧的石壁上,石壁的菱角锋利,刺的林暮雪后背一阵疼痛。
她皱着眉,青阳林啸的身体压过来,唇瓣抵着她。
他的身体笨重如牛,林暮雪快撑不住了。
“你站好了,我要被你折磨死了。”林暮雪跌跌撞撞的扛着他。
不好好呆着,非要乱走,这么不听话。
“这边草丛里有蚯蚓,虫子,都可以吃,刚才看到一条蛇跑过。”青阳林啸虚弱的说着,头抵着他的头,愤愤的开口:“可惜没抓住。”
“该死的身体。”
青阳林啸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太无用了,挨了一枪,就能高烧到这种地步,抓一只蛇都能让他陷入泥淖里。
还要自己的女人来照顾。
林暮雪气的胸口起伏,将他靠在自己脑袋上的头甩开。
“你要我吃虫子,蚯蚓,还不如让我死了得了。”
“生火了再吃,笨蛋!”
“这里太潮湿,根本生了火。”
“……”青阳林啸烧糊涂了,但还是揶揄她:“生的也可以吃,野外逃生必备食品。”
“反正我是不吃,恶心……”想到那样的画面,林暮雪浑身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想起以前,吃到了米虫,都要簌口好半天,都觉得口里臭臭的。
“我宁可吃草。”
“那我也吃草。”
青阳林啸的力又加重了一些,脚好像磕到了石块,往前一栽,好在林暮雪稳住脚跟,往前跨了几步,才不至于让他的脸磕在石头上,不然毁容了,可惜。
青阳林啸晕倒了,整个身体都栽在林暮雪怀里。
“你不要晕啊。”林暮雪靠在石壁上,才勉强撑住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试图拍醒他。
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体格又宽,还不知道比林暮雪重多少个,要扶他回石头上,真要她老命。
他晕的就跟一头死猪,怎么叫都不醒。
“叫你老实呆着,非要乱跑,麻烦。”
一边唠唠叨叨的埋怨,林暮雪还是费了她吃奶的力气才扶回原位。
小刀割去裙角,撕下长条,绑住他的伤口,不让其他东西碰到,不然加剧感染。
伤口已经化脓,红肿,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他会不会烧成一个傻子。
修长的单腿被泥扶的密不透风,没水,洗不了。
青阳林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意识模糊,大脑像被灌了铅,无比沉重。
林暮雪蜷缩着身子躺着,头枕着他那只不太脏的腿,青阳林啸稍微一动,就醒。
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手放在他的额头,越来越烫了。
焦躁的皱着眉头,望着他红润的脸,迷糊的眼睛微微眯着,青阳林啸从鼻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倒在她的怀里,双手怀住她的腰,就像一个贪恋母亲怀抱的孩子。
要想办法才行,青阳林啸现在完全烧的意识模糊,再严重一点,恐怕真的会烧成傻子的。
将他的身子掰正,靠着石壁,刚要起身,再去弄点水,他的手却死死拽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跌入他的怀中。
“别走。”他半眯着眼,含糊不清的说着。
酡红的面颊,半眯的眼角,长长的睫毛煽动着,似乎像要看清她。
那样子,那像喝醉了酒,有些性感,有些妩媚。
手臂碰到他的大腿,抹的全是泥,抿了抿唇,对他又气又好笑,在石壁上用力的擦着。
她蹲在地面,青阳林啸的手将她的腰一收,含住她的前方。
他咬的很重,隔着衣服,也能感应到他的用力。
“痛,你当馒头咬?”
“比馒头更好吃。”低低哑哑的嗓音响着。
林暮雪拖着他的下巴,看着他邪笑的脸,恨不得捏死他:“你敢装。”
“我只是饿了,想吃点东西。”
吃点东西……那是东西吗?
林暮雪抿了抿唇,他都病成这样了,不想让他多说话。
谁知,这个臭流氓的手抓住她,掀起衣角,咬了下去。
“好好休息,臭流氓。”
终究是病人,青阳林啸体力不支,现在连手无缚鸡之力的林暮雪都打不过。
他哀怨的瞪着她,与犹未尽。
林暮雪整理衣服,跑开了,她可不想再帮他。
准备再去别处看看,回头警告:“你再敢乱跑,小心我丢下你不管了。”
她们现在相处的模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她不再倔强的拒绝他,这让他十分欣慰,或者再加把力,她的心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林暮雪兜兜转转了一圈,水没找到,倒是捉到了一只螃蟹。
手指卡住两端,提着往回走,有些小小兴奋。
青阳林啸说他连人/肉都吃过,看来生吃螃蟹应该没问题。
回来时,青阳林啸又睡了,身体歪歪斜斜的倒着,林暮雪用草将螃蟹的脚绑住,以免它跑掉。
手掌在青阳林啸的脸庞用力拍了好几下,他才瓮声瓮气的醒来。
惺忪的眼里,有血丝。
“你好些了没有?”林暮雪皱着眉头,关心道。
青阳林啸的视线愈发模糊,伸手搂住她的腰,倒在她的怀中,就像一个柔软的小孩子。
“我抓了一只螃蟹。”
“生吃?”
“没火,只能生吃了。”林暮雪轻声细语的说着,就像在哄小孩子。
青阳林啸将她抱的很紧,低语道:“生螃蟹吃多了不好,它体内含有大量的肺吸虫,多吃,会感染性中毒。”
自从生活改善,越爬越高,青阳林啸已经不再吃这种有损大脑的东西。
“你现在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我扛得住,吃草就行。”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