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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此刻正呆在旅馆的房间里。就在不久之前,塞巴斯将夏尔安全的带到了这里。
“我不要。”同样的,夏尔毫不退缩的直视着塞巴斯的红眸,一脸的不情愿,想要掰开对方扯着自己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的手,可丝毫力气都没有的他,这种反抗对塞巴斯还真是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塞巴斯见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紧接着将摆在一旁的白色的医药箱拿了过来,对夏尔说道:
“少爷,不管怎么说,您现在虽然看起来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可好歹也算是一个成年人了,怎么能这么任性?身上的伤要是不赶快处理好,可是会发炎的。”
然后只见夏尔蹙了蹙好看的眉,语气顿时变得十分的不善: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处理。而且你刚刚的话让我十分的不爽,恶魔。”说罢,夏尔一把抢过塞巴斯手中的药箱,打开箱子,随便取了一写用来消毒的药水,可就在药水刚刚触碰到伤口的那瞬间,强烈的刺痛感顿时袭击着夏尔的神经。
‘痛!好痛!’夏尔在心里这么咒骂着,眉毛仿佛都痛到像是要拧到一块儿去了。
塞巴斯见夏尔痛到双肩不断颤抖的程度,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您看吧,您的这种行为还真是相当自虐呢。”塞巴斯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着对方的后背,不出意外的遭到了对方的一记眼刀。
就像是没玩过火的孩子一样,第一次感觉到了被火灼伤的痛楚,第二次便不敢在去触碰这危险的东西。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少爷都‘乖乖’的让塞巴斯替自己处理伤口,只是偶尔被药水触碰到还是痛的皱了皱眉,不过总比自己刚刚硬来的结果感觉要好得多了。
“还真是相当过分的伤呢……”塞巴斯看着夏尔身上布满的伤口,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收敛了,擦拭,上药的双手不禁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夏尔听闻,先是静静的注视着塞巴斯手的一举一动,然后立刻嘲讽的笑道,眼神变得冰冷:
“哈,”夏尔轻笑出声:“过分?你有资格这么说么?”
话音刚落,塞巴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与夏尔对视。
“你明明看的一清二楚,其实你早就到了协会了,但并没有马上要求我跟你走,而是将我受折磨的场面从头到尾的观赏了一遍,现在却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帮我疗伤,还真是恶趣味呢。你这该死的恶魔。”
冰冷的眼神像是能射穿一样,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
“哪里哪里,真不愧是少爷,竟能够注意的到呢。”恶魔笑了,笑的那样残酷,虚伪:“我不过是想看看少爷究竟能忍耐到何时,话说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呢,少爷那如此瘦小的身子居然可以承受得住。”
血液在下一刻冻结了,黑暗开始不断的侵蚀着一切。
“你,是故意激怒我的吗?”愤怒从湛蓝的眸子中流露出来,看着眼前这个恶魔,他只觉得一阵晕眩。啊啊……是啊,毕竟只有这个恶魔才能让自己如此憎恨。
“呵……怎么会呢?”塞巴斯笑着回答,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将最后一处伤口的绷带缠紧,固定好之后,将夏尔轻放在床上,轻声道:
“已经凌晨了,还请您快点休息,到明天正午时,我再来迎接您。”
有些恍惚的望了望塞巴斯,夏尔缓缓的躺了下去,然后夏尔将那个恶魔接下来的一切动作都尽收眼底。看着他给自己轻轻的盖上棉被,看着他将医药箱的药用品收拾好,看着他将新的衣服为自己准备好,看着他……吹灭了正在燃烧着的蜡烛,又看着他,将房门打开,走出去,再将房门关上。
夏尔只觉得胸口一闷,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忽然间,一些过分熟悉的画面在记忆中浮现出来。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
只听到那位少年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个黑色的背影,轻声说道:
“留下来,直到我睡着为止。”
于是黑衣男子笑着转过了身,走到少年的身边。
“Yes;my lord。”
就那样静静的,直到少年陷入沉睡的那一刻,男人才会轻轻的离开。
……
那么,现在呢?
强烈的压抑着胸口处传来的不适感,夏尔翻了个身,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紧了紧。背对着房间的门。在恶魔离去那一刹那,他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死死的闭着眼睛,任由记忆的画面不断的翻转,飞腾。
是啊,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那些画面,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虚幻。
夏尔将被子裹得更紧了,遮住了自己的脸,眼睛,发丝,好像希望此刻自己能够成为一个隐形人,在他的那个狭小的世界里,在心里悄悄的吐露着对那个恶魔的话语。
恶魔,你知道吗?其实,从那个冰冷的夜晚开始,你就一直是我的噩梦。
阴谋(1)
你知道吗?
那一晚过后,银十字协会的所有猎人,天使,死神
无一没有接到新的任务书
他们各奔东西,带着他们的狩猎武器
所有猎人们在一夜之间
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你知道吗?
银十字协会会长安德烈夫像是在预谋着什么
他用手抚了抚身边安静的白狼,张了张嘴
然后,白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芒
接着——
它消失了
第二天正午时刻。
大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显得异常拥挤。刺眼而又强烈的阳光使人们个个都撑起了遮阳伞。比起早晨的轻柔,夹杂着几丝暖意的阳光,午时的阳光则显得过分炽热,让人觉得燥热。
“唔……”睫毛微颤,夏尔缓缓睁开了左眼,从窗外折射进来的光悄悄爬上了洁白的床铺,刺眼的光线让夏尔皱了皱眉,感到不适的他再次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将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
从表面上看,这的确是赖床的举动,在旁人眼里也确实是这样。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没过几分钟,只见夏尔再度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一旦他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明明以前还没有这个习惯的,也不知是何时染上了这个不好的习惯,因为对于经常在协会加夜班和早起的夏尔简直没有半点好处。
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依然是昨夜的场景,什么都没有。再看了看闭着的房门,就知道那个恶魔还没有过来。
右手不禁抚上了自己还戴着眼罩的右眼,在这十年间,除了洗澡的时候,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他都没有把眼罩摘下来过,而且在前一晚被安德烈夫叩问的时候,眼罩早已满是血迹,即使如此,他也还是没有摘下来。
至于原因,也只有夏尔自己明白。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时,房门突然间被推开。夏尔一惊,连忙将抚着右眼的手藏在了背后,可不巧的是这个动作还是被进来的那个黑衣男子注意到了。
不出意外,推门进来的,正是塞巴斯。
“你进来都不会敲个门么?”夏尔不悦的蹙了蹙眉,瞪着不远处笑的一脸虚伪的执事。
恶魔见夏尔已经起来了,半开玩笑的说道:“非常抱歉,少爷。我以为您还没有起床呢,毕竟以前都是我亲自喊您……”
“不准叫我少爷。”塞巴斯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夏尔硬生生的打断了。深海一般的眼眸让人觉得仿佛身处在冰川一带一样,冰冷刺骨的眼神直直的扫向对方。
没料到夏尔会说出这种话,让塞巴斯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只听少年继续道:
“你我已经不是主人与执事的关系了,契约早已不复存在。别用那套讨好主人的方式来对付我,真是让人作呕。”
听完夏尔的解释,塞巴斯的嘴角立刻扬起一抹贪婪的弧度。啊啊……因为他知道,这个人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若他还是一个人类的话,灵魂一定是——
至高无上的美味。
“是,夏尔。”塞巴斯答应道,轻声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让夏尔不禁浑身一颤。
在那一刻,他们两人的心中也都有了数,一个是狩猎者,一个是猎物。而夏尔的直觉告诉他,他就是那个猎物,他也绝对相信着自己的直觉。
“……你出去吧。”察觉到这一点,身体不知何处传来的空虚感让夏尔垂下了眼帘,不再将目光集中在塞巴斯身上:“我自己穿衣洗漱,弄好了我会下楼。”
“那么我在楼下等你,夏尔。”塞巴斯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最终带着那刚进门时的笑容,关上了房门。
在房门完全关上的那一刻,夏尔立刻躺倒在了床上,只觉得松了一口气。每次跟那个恶魔对话,总会消耗自己大量的精力。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能达到原本的目的。’这样想着的夏尔,立马伸手拿起床头整齐放着的新衣服,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更衣。
但就在那一刹那,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大团白色的烟雾!
反应速度灵敏的夏尔,立刻绷紧了神经,注意力变得高度集中,随时准备抽出配在腰间上的刀,十分警惕的看着眼前出现的白雾。因为他从这白雾的气息里,感到了协会用圣水和银所特殊制成的猎人武器的味道。
紧接着,空气中的白色烟雾开始渐渐的缩小,幻化成型,到最后,竟变成了一只体积较庞大的白狼,带着兽性的琥珀色瞳孔始终紧盯着夏尔,还有一点就是,白狼的嘴里叼着一样东西。
一封白色的信,上面还盖了一个银色的章。
夏尔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震惊,他万万没想到白雾会变成一只狼。不过,他之前的确有在协会的图书馆里看到相关的文章,说是有一类动物混淆了恶魔的血液,能够魔化,还有一些是混淆的天使的血液,能够自由在人类间穿梭。
可这种动物的存在几率几乎为零,世上也只有那少数的0。1%。
但是,协会里怎么可能会饲养那种混着恶魔血的动物?想想都不可能吧。
那么,这只狼就是混合着天使血液的那一类喽?
夏尔低着头看着不远处的白狼,心想,它若是现在扑过来,一身伤的自己绝对不会有胜算,居然要败在一只狼的脚下,光是想象那样的场景就有够丢脸的!
随后,那只白狼只是缓缓的朝夏尔的方向走来,却没有要攻击的意思。这让夏尔感到有些奇怪。
走到夏尔跟前时,白狼用那毛绒绒的爪子轻轻抓了抓夏尔的裤脚,将嘴里的信贴近夏尔的手,意识他接过信。
绷紧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些,收起拔刀的动作,夺过信件,有些粗暴的拆开,当看到那字体时,夏尔便明白了,这是安德烈夫带给他的信,而这只狼,就是与安德烈夫定下契约的魔物。
快速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夏尔轻笑了一声,立刻将其撕得粉碎。白色的纸屑在空中肆意的飞舞。做完这一切时,白狼也不见了,于是回过头一看,发现身后的床铺上,多了几样东西。那是——
一把熟悉的猎人专用的银质□□,和——一张猎人的任务书。
(2)
你知道吗?
在那个刺眼而又炽热的中午
在房间里,墨蓝色头发的少年受到了一封信
那封信出自协会会长之手
还有一把银质的□□
以及一份任务书
少年笑了,笑的那般冰冷,充满着不知对谁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