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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后,他们就从拘禁室被放了出来,被没收的东西原样奉还,甚至还把破损的部分修好了。
“也好,就当放了两天带薪假。”No。83。
“听说是主神亲自批的,不然怎么可能连档案都没入。”No。52。
“所以这意思里们还不明白吗,”No。77把她在拘禁前被没收的指环戴回手上,“不要辜负主神的好意。”
“你还想干什么,”No。52忍不住提高了音量,“74和66都被杀了,你还要接着送死?”
“我们也差一点把魔王杀了!”No。77更大声地吼了回去,“就差辣么一点!我不服气!”
“我也不服气,”No。83说,“我看主神的意思也是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没有直接表示‘不可以’,那就是说明‘可以’。再说不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我们也对不起……第二部队的同伴。”
No。52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双手一摊:“那祝你们成功。”说完他转身走了。
主神睁只眼闭只眼,未必是表示默许——说不定只是押宝。他可不想用命去做别人的筹码。
S市的万人体育馆,在夜色里闪耀得像一只对着天空敞开的首饰盒。今晚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演唱会。
全称是“美少女天团ELF48出道一周年纪念演唱会”。
在玛欧事务所如开学前赶作业般不遗余力地招兵买马的同时,ELF48的周年演唱会的消息也在网上铺天盖地地传开。三万张票不到一星期就售罄,人气直逼两个月前的H2O演唱会。
杜沫沫坐在S席的中间位置,身边都是穿着应援T恤,疯狂挥舞荧光板、荧光棒和应援扇的歌迷。前两排被激昂的男粉占据了,她和一群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们坐在一起,心情有些复杂。
这个“出道一周年”,大概是按ELF48到YQ之后开始算的吧。
虽然事发当时气得要死,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杜沫沫不得不承认,她们去了YQ之后,确实有了更好的发展。
YQ有着纯熟的商业运作模式,和国内数一数二的音乐资源,如果ELF48一直留在事务所,到了出道一周年的纪念日,恐怕未必能在万人体育馆开演唱会。
那些小妖精的梦想是留在人间界,YQ已经帮她们实现了。
舞台上,48个小妖精穿着颜色统一,设计上又各有千秋的亮片短裙,修长的双腿像上足了发条,蹦蹦跳跳一个多小时也没显出半点疲态。她们的裙摆花一样盛开,手臂纤细又柔软,大屏幕上每出现一张脸,都能引起观众席的一阵欢呼。
她们不停不歇地唱唱跳跳了两个小时,前后换了四五套造型,从自家专辑唱到同公司其他歌手的热门曲目,几乎每个人都有一段个人展示时间。场内的荧光棒也陪着她们不知疲倦地挥舞了两个小时。杜沫沫听到身边的小姑娘嗓子都哑了,还是跟着节奏卖力地合唱。
但舞台上的小妖精越是耀眼,她就越是难过。
并不是因为她们跳槽之后,自家公司失去了这样优秀的资源而难过。她难过的是她们有着足以征服舞台的魅力,她却只能让她们在自己手里白白发霉。
也许阿拉琪把她们偷偷签到YQ,还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演唱会到了尾声,ELF48唱完了最后一首歌,她们手拉手站成一排,对着台下鞠躬谢幕。
灯光暗下,音乐隐去,然后是惯例的“安可”的呼唤。大约3分钟后,灯光重新亮起。
ELF48又换了一套造型,她们依照各自的位置站成了开场时的队形。缇妮站在舞台的最前端,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轻纱长裙,外裙里是闪闪发亮的紧身短裙。伴奏响起来了,她双手握着话筒,开始低声吟唱。
杜沫沫觉得这个调子莫名有些熟悉,但又不是她听过的任何一首歌。缇妮的歌声也不像是单纯的低吟,她似乎模模糊糊地在曲子里加入了另一种语言。
其余的小妖精也开嗓了,她们的声音汇聚到一起,像大大小小的露珠从叶片滚落到湖面。舞台上似乎弥漫起了一阵雾气,有那么一瞬间,杜沫沫以为自己置身于夜晚的树林;小妖精们正对着月光祈祷,她们很快就要分散到全世界孩子的梦境中,开始一天的工作。
杜沫沫想起这首歌了,这是魔王在那个酒吧后台曾经演奏过的曲子。他后来告诉她,这是一首魔界的摇篮曲。
突然察觉到有视线在注视自己,杜沫沫抬起头,看到舞台上的缇妮正望向自己的方向。
“谢谢大家今晚来听我们唱歌,”缇妮在其他姑娘的和声中对着话筒说,“过去我们在地板上手拉着手光脚跳舞,对着没有人的房间小声轻唱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够站在这么大的舞台上,和这么多喜欢我们的人,一起唱我们喜欢的歌。”
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泛了上来,杜沫沫想沉到荧光棒的海底。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也很感谢今晚的工作人员,和我们的唱片公司,”缇妮说,“还有最重要的,最早带领我们进入这个世界的人。”
杜沫沫愣了一下,很快想到这大概是在说阿拉琪。
歌声渐渐弱了下来,其他的姑娘也跟着走到了缇妮身边。缇妮和左右的小妖精对视一眼,大屏幕上她的笑容像一轮下弦月。
“她为我们打开了这个世界的门,点亮了最初的梦想的火。虽然现在我们暂时没能走在一起,但是我想她一定也在看着我们。”
“刚刚的摇篮曲送给我们喜欢的你们。”
“大家有个好梦。”
“我们会守护你们的梦境。”
“就像你们守护我们的舞台。”
“只要你们还相信梦想。”
“我们就会一直唱歌。”
48个小妖精一人一句地说完了,演唱会正式落下帷幕。杜沫沫身前身后的歌迷都哭了,她也哭了,旁边穿着粉丝俱乐部T恤的女孩子哭着拥抱了她。
小妖精不需要多复杂的换装步骤。从舞台上下来之后,后台化妆间的门一关,她们马上恢复成了平时的状态,在经纪人的催促下,叽叽喳喳地从后门陆续离开了。
化妆间里只剩下缇妮一人。她对着镜子端正地坐着,听到外面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渐渐少了下去;经纪人和助理大概是陪着大部队走了,暂时也没发现她不在。
面前的化妆镜里出现一个人影,缇妮立刻转过身站起来:“陛下,魔界是不是出事了?”
站在门口的魔王迟疑了一下,皱了眉头:“我是为了问你事才过来的,不是让你问我。”
缇妮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抱歉,那么是什么事?”
“当年——我是说老爹把我丢进棺材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缇妮一愣,立刻皱起了眉头:“我们那时候一直在人间界,前代陛下把空间门封印之后我们就没法回去了……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打听当时的经过,但是都没有人知道,”缇妮停了一下,“也许知道的人都死了。”
“那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重现当时的情形吗?”魔王问。
缇妮还是摇摇头。
“哦,那我走了,”魔王毫不迟疑地转身,“你们……自己小心,也别对别人说我来过。”
缇妮赶紧追上两步,按住了门把手:“魔界是不是又出事了?”
“等没事了再告诉你们。”魔王说。
缇妮犹豫了一下,松开手,退了两步:“我明白了……话说陛下你今晚是和沫沫一起来的吗?”
魔王一愣。在他分神的瞬间,化妆间的窗户毫无预兆地爆炸了。几乎和爆炸声响起的同一秒,魔王夺门而出,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的时候,玻璃碎片还没有落地。
魔王以摄像头无法捕捉的速度从走廊上飞奔,他听到身后又传来一连串的玻璃爆裂声。一晃神担心缇妮的安危之后,他想起了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你是和沫沫一起来的吗?
她也来了?
这句话在脑海里浮现的瞬间,他正要伸出开启空间门的手紧握成了拳头。魔王一拳砸开了走廊尽头的窗户,从窗口一跃而出,沿着垂直的墙面狂奔落地。
化妆间在三楼,跑到地面也不过眨眼的事。魔王转身抬头,看到自己跳出的那扇窗口闪过一点银白色的光。
下一秒,那点虚虚实实的光亮爆炸了,瀑布般地从窗口喷溅出来。魔王立刻往前奔跑。
他担心对方找不到他的行踪,就会在演唱会场地里做出些危险的事——他还不知道杜沫沫走了没有。
具现化之后的白光追着魔王贴地飞驰,好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演唱会刚刚散场,体育馆四周到处都是人。魔王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判断挑选一条偏僻的路,只是本能地朝着暗处狂奔。他看着前方自己的影子越来越短,这意味着身后那个光源离他越来越近了。
魔王猛地刹住脚步——四周已经看不到路人,足够僻静了。面前只有一条双车道的小路,柏油路面,路灯也坏了,看起来很少有车经过。
身后的白光跟着停了下来,在距离他不过两步的地方。
魔王的影子不动了,然而很快又变长变淡,好像被风吹散。
魔王转过身,看到刚才追着自己跑的白光像潮水般退去。
“怎么跑了,”魔王朝着光芒那一头喊道,“你们一路追着我,不是为了吓唬我吧。”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发动机的声音,车声由远及近。他侧头看到一辆英菲尼迪从小路那一头开过来;没有路灯看不清楚,但大概是粉红色的。
白光完全消散的瞬间,英菲尼迪正好与他擦身而过。然而才开出几米,车停了,红色的尾灯亮了起来。
车门打开,有人下车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魔王看到那个讨厌的男人一边这么问着,一边朝他走来。
☆、阿拉琪
“你在这里干什么?”魔王反问了一句。
林缶借着尾灯的光看了看魔王,轻笑一声:“我来看我家女团的周年演唱会,现在散场了正要回去,怎么?你不许?”
驾驶座的门也打开了,魔王看到林缶的秘书下了车,垂着手等在一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刚才追着他的圣光确实在林缶出现的时候飞快地退却了;也许和天使不能攻击人类的理由一样,属于“上级规定”。
“最近你们事务所动静挺大啊。”林缶又开口了。
魔王含糊地应了一声,他想他指的大概是自己说放假就放假的事——这不重要,他自己也有事想要问林缶。
“上次那件事……是你干的吗?”
林缶又眯了眯眼:“哪件事?”
“在我的经纪人身上放置了能溶于阴影的魔兽,然后在她过来找我们的时候——”
林缶咳嗽一声,打断了魔王的话。
“虽然这里看起来没有别人,但是人类的娱记可是堪比天界的眼线,”林缶拍了拍魔王的肩膀,“别那么傻乎乎的,什么事都往外说。”
魔王略略朝四下一看——没有看到娱记,但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林缶说服了。
“需不需要我送你一段,有什么事我们上车说?”林缶侧身指了指自己的英菲尼迪。
粉红色的英菲尼迪在阴暗的柏油路上行驶,安静平稳。魔王和林缶各自坐在后座的两头,中间隔着一个后扶手箱,没人说话。
林缶从扶手箱里抽出一把小刀:“吃苹果吗?”
“直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魔王说。
“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