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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学校给高一定制的校服发下来了,班里运动会的口号也定了——高一六班,勇夺桂冠,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孙峻涛晚自习的时候一直在吐槽这个口号的俗气,说到时候路过主席台的时候他死也不张嘴。
葛菲坐在后座写作业,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苏子扬的背影,他的肩胛骨很好看,脖子修长,从背影看过去也是翩翩少年,葛菲想起那天晚上不小心撞到苏子扬和陈玉珊,犹豫了一会儿,用笔戳了一下苏子扬的背。
苏子扬转过身来,看到是葛菲,皱着的眉头松下来,问她,“怎么了?”
“那天我路过,对不起啊。”
苏子扬想了想,知道了葛菲说的是哪天,没想到葛菲居然耿耿于怀了这几天。
葛菲乖巧地看着她,眼睛亮亮的,苏子扬只觉得他的心都跟着亮了起来。
“你听到什么了吗?”
葛菲赶紧摇头,“没有。”
“我跟陈玉珊现在就是初中同学,没什么关系的。”苏子扬说,“那天就是恰好碰到了,没说什么,撞见了就撞见了,你叫我一声我就知道你撞见了。”
葛菲不知道苏子扬为什么要给她解释这些,看着他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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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运动会正式打响。学校特意请了市上老年协会的人来表演太极热场,校队的锣鼓螺号也吹起来,一大早附中就热热闹闹的。
在葛菲的记忆中,每年的运动会似乎都是艳阳高照,热的人满头大汗。
前一天晚上何思思和沈思涵没回家,四个人在宿舍穿校服戴班里发下来的白手套——六班被抽中要扛彩旗进场,沈思涵拍了好多张照片传了空间,加上了她们的宿舍号当相册密码。
早上大家早早到了教学楼下集合,男生跟女生打打闹闹,苏子扬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和运动鞋,坐在台阶上,半眯着眼睛往这边看。
葛菲穿着的校服有点儿大,她像是直接套在了里面,整个人更加瘦小了,孙峻涛看见葛菲,笑道:“哟,穿着王奕然的衣服来的?”
王奕然扛着手上的旗直接去打孙峻涛,孙峻涛一低头,闪了。
苏子扬站起身,走过来,拍了一下葛菲的头,葛菲仰头看他,苏子扬说:“校服有点儿大。”
“还要长个子。”葛菲说。
苏子扬若有所思地盯着葛菲打量了几眼,说:“是哦。”
就在一群人说闲话,拿着渣像素的手机拍照,男生拿易拉罐踢来踢去的时候,班主任让人捎话去操场集合。学生们又急急匆匆地扛着旗边跑边打,有几个嘴里还喊着“高一六班,勇夺桂冠,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葛菲跑得慢,有一群男生懒懒散散地走在后面。突然,她听到有人喊了声“卧槽”,回过头去,只见关家驹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关家驹离葛菲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她有些尴尬的看了眼关家驹,蹲下身去,把旗靠在了路边的树上,伸手去扶关家驹。
关家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借着葛菲的劲儿站起来,挠了挠头,说:“谢谢。”
葛菲说了声不用谢,把旗又拿过来,转身继续往前走。
身后有男生起哄,“哎哟哎哟。”然后是关家驹恼羞成怒的笑声,“你们够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比较慢热,但该有的都会有
☆、第 10 章
“青春,是什么?!是春天的花蕾,夏日的烈阳,是赛场上每一个拼搏的我们!高一六班正迈着轻快的步伐,踏着秋日的阳光向我们走来!”
“高一六班,勇夺桂冠,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秋日的阳光同样暴烈,大家脸上的笑却比阳光灿烂,都扯着嗓子喊口号。
孙峻涛没皮没脸,喊得比谁都带劲儿。
女子三千米的比赛没有预赛,因为报名人数少且比赛时间长,直接是决赛,班长给每个人发了号码布,一群人都坐在各个班的集合区等着检录。
苏子扬坐在葛菲前排,把裤腿挽起来,腿上缠着绷带。
孙峻涛问:“一会儿四乘一百接力你能行吗?”
“又不是骨折。”
“我说昨天下午怎么不见你人,跑去踢球也不叫我。厉害死你,腿摔了吧,”孙峻涛坐凳子上,脚下踩着足球,“关家驹那货咋不见了?”
“我去我找你们半天了,”关家驹说着拿一瓶水就过来了,看见苏子扬腿上缠的绷带,说:“就说你早上咋不跟我们一起踢。”
“苏子扬那是嫌咱踢的易拉罐,看不上。”
苏子扬瞥孙峻涛一眼,孙峻涛讪讪地说:“一会儿比赛一起加油哦。”
葛菲抬起头,正好跟苏子扬对视,两个人视线重叠,她问道:“你腿没事儿吧?”
苏子扬摇了摇头。他的腿昨天踢球的时候划了很大一条口子,回家后她妈非要找来医生给他缝了还缠上了绷带,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看起来特别严重。
关家驹说:“葛菲你跑三千米啊。”
葛菲点头。
关家驹又把自己手上的矿泉水递给葛菲,“喝点儿水补充些能量。“
葛菲接过去把水放到旁边,道:“谢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孙峻涛奸笑。
关家驹踢了孙峻涛一脚,俩人直接滚到了草皮上。
苏子扬转过身,面朝葛菲,双腿分开,胳膊拄在膝盖上坐着,葛菲跟他离得很近,不自觉往后靠。可能因为待会儿要跑三千米,她觉得自己手心都出了汗。
手机突然震动,葛菲从校服口袋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是她妈妈,起身就往旁边走。
她妈妈说她爷爷来A市医学院住院了,今儿周末,让葛菲过去看看。
葛菲没问是什么病,她手心的汗凉了,转过身去,苏子扬还是刚才的姿势看着她。
一想到医院,葛菲的心跳就猛然加快,那个地方似乎发生的永远都是不好的事情。
苏子扬问她:“怎么了?”
“我要出去一趟,一会儿检录的话你帮我跟老师说一声,实在很抱歉。“
“什么事?”苏子扬又问。
“没什么事,”葛菲低头,“家里的事,能借我一百块钱吗?”
苏子扬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百,全塞到葛菲手里。
关家驹跟孙峻涛凑过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事。“苏子扬说,他掏出手机,拨弄两下,葛菲的手机又震动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
葛菲点点头,手里攥着二百块钱就往操场外跑。
葛菲走后,关家驹问苏子扬,“葛菲怎么了?”
苏子扬站起身,“检录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儿瘦……求收藏呀QAQ
☆、第 11 章
四乘一百的预赛顺利过关,集体比赛几乎全班出动给加油。苏子扬跑到终点后撑膝喘气,突然觉得身体上方有道阴影,抬起头来,只见陈玉珊撑了一把伞站在他面前。
旁边有人开始起哄,紧接着一堆人都围着往这边看,苏子扬问她:“你想干什么?”
陈玉珊说不干什么,就是看他有些热。苏子扬站起身,扭了扭脖子,转头去找关家驹。
关家驹很狗腿地拿了一瓶水过来,孙峻涛说:“哟,珊珊呀,好久不见。”
几个人在草地上席地而坐,陈玉珊跟旁边的女生打了个招呼,笑着又走了。苏子扬掏出手机来,打开锁屏看了一眼,又关上。
“看手机干嘛,业务挺繁忙啊。”孙峻涛大喘了口气,向后靠在堆放的椅子上,“我刚发现,咱班沈思涵,挺不错的。”
“不就给你递了瓶水。”
“递了瓶水怎么了,给我递没给你递,这就是区别。”孙峻涛坐起身来,“说真的,我打算追沈思涵。”
“什么?”关家驹说:“你认真的?昨天沈思涵还说……”
“说什么?”
“说我跟你挺配的。”
“滚滚滚。”孙峻涛摸了一把草皮,“苏子扬你怎么回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苏子扬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找你沈思涵去。”
关家驹突然说:“沈思涵跟葛菲是一个宿舍的。”
“so?”
“就是突然想起来,”关家驹压低了声音,“我觉得葛菲长得挺好看的。”
“好看是好看,跟个麻秆似的,没有一点儿肉感。”
“你摸过?”旁边一个男生突然笑得很猥琐。
“摸是没摸过,但……”
“孙峻涛,”苏子扬扔了个矿泉水瓶过去,力道不小,直接砸到了孙峻涛胳膊上,他捂着胳膊啊啊叫,苏子扬说:“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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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菲打车来了医院,她妈妈跟葛青都在病房里,急救室里的人进进出出,活着的,死了的。
爷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葛菲跟葛青出来买饭,她问她姑姑,“爷爷怎么了?”
葛青说:“肺部肿瘤。”
葛菲的心放下来一些,小学时候她一直是爷爷奶奶看大的,爷爷扛她去村口看戏,带她去坡上玩儿,身体好的很。
她又问道:“肺部肿瘤是什么?”
葛青说:“就是肺癌。”
葛青说的很轻松,“你爷爷年龄上来了,大大小小的毛病肯定都会有点儿,前几年你爷说有个算命的说他能活到七十三,刚在病房里又念叨呢。”
葛菲不知道肺癌是什么,但她知道癌是什么。姑姑说要放疗,估计要在A市待很长一段时间。
下午的时候爷爷醒来了,跟旁边病床的老头说话,看见葛菲就跟人介绍,“这我孙女,噫,学习可好,在附中读高一。”
葛菲给她爷爷削苹果,手机就震动,是一个陌生号的短信,问她:回学校吗,晚上班里在操场聚会
葛菲翻了下通话记录,看到那是苏子扬的手机号,爷爷问她:“谁发的短信呀?”
葛菲说是同学发的,爷爷就催她回学校。
她妈妈也在一旁说:“这儿我跟你姑姑换着来就行,学校有事儿别耽搁了。不是说运动会吗,报什么项目没?”
“没。”葛菲摇头。
爷爷一直说学校的事重要,催她赶紧回学校。
葛菲从医院出来,在门口买了个杂粮煎饼,坐地铁回了学校。
周末的校园,难得人多。篮球场灯亮着,里面是一群光着膀子打篮球的,有女生坐在台阶上边喝奶茶边聊天,葛菲走近了,看到一个是上次跟舟舟一起的扎辫子的姑娘,好像是叫张羽蒙。
张羽蒙没穿附中校服,剪了短发,看见葛菲就跟她打招呼,“葛菲。”
张羽蒙问她回宿舍吗,葛菲说她去操场,班里在聚会。张羽蒙把手上还没开封的奶茶递给葛菲,说是请她的。
夜风凉凉的,旁边打篮球的男生拍着球走过来,葛菲看清他的脸,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孩子。
“舟舟姐姐。”张羽蒙介绍。
葛菲说了声“你好”,男生问她,“你是附中的吗?”
葛菲点头,男生又问她,“认识苏子扬吗?”
葛菲没回答,她看着这个男生,怕他是来找事的,张羽蒙已经在一旁说:“他俩是一个班的。”
男生把篮球扔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我叫李凡。”
葛菲没握他的手,说了声“喔”。
李凡说自己知道苏子扬班里正在操场玩,让葛菲转告苏子扬他在篮球场等他。葛菲转身走,张羽蒙说:“再见!”
班里人基本上都在,在操场上围成好几个圈子,隔着老远,葛菲就听到有人说:“库克船长,嘿咻嘿咻!”王奕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