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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啊,和天下所有的兄妹一样,像小时候那样,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明白我有一个哥哥,用他宽厚的肩膀保护着我,喊出哥哥两个字,就让我感觉无比的温暖,不再害怕!”
“现在不是这样吗?”
“不是!现在的你好像把我整个人都圈了起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阻止我,管着我,哪怕是喝一杯水,你都要替我检查那杯水能不能喝,该不该喝,哥,我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有些事我也有自己的判断,并不是一无所知。我怕你伤心,只能让自己不开心,我不想你难过,只会让自己更难过,哥,我真的好累,可我又不想失去你!”
苏晴空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罗开焌抬手,想要替她擦掉眼泪,然而手到半空,他又停下了,顿了两秒后,收回了手。
“哥,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都好好想想,好不好?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哥,最爱最爱的哥哥!不管以后我们生命中有了其他的谁,结婚也好,生子也罢,就是到了七老八十,掉光了牙,你还是我的哥哥!”
罗开焌被她口中的结婚生子刺激的好不烦躁,恼怒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迎着风,咔咔咔,打火机亮了十数次,才勉强把香烟燃着。
用力一吸,香烟前面顿时红了一截,吸的太猛,他呛了一下,接着,口中吐出了一串大小不一的烟圈,很快又在夜风中吹散。
“哥,少抽点烟!”
“进去吧,外面冷,当心感冒!”
外面的确冷,苏晴空没反对,“那你呢?”
“抽根烟我再进去!”罗开焌说这话时,已经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霓虹灯,唇间的香烟红光似乎也变成了霓虹灯中的一点,明明灭灭的闪烁着。
苏晴空轻叹了一声,转身进了宴会厅,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她拿手机给袁妙旋拨了个号码,告诉妙旋酒店的地址,让她过来陪陪罗开焌。
袁妙旋很开心的答应了,表示很快就到。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最怕一个人呆,哪怕不想说话,身边有个人默默的陪着也是好的。
罗开焌抽完那根香烟并没有回去,而是让侍应拿了酒,一个人在天台,一边吹冷风,一边喝酒。
酒水辛辣,入口却是刺激,他一杯接一杯的饮着,喝到最后舌头都麻木了,再也品不出酒的味道,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灌。
苏晴空带着袁妙旋去天台上找他的时候,发现天台的栏杆上已经摆了不少的空杯子,排成一长列,像条水晶长龙,身上的西装被他脱掉随意的搭在一边,修饰整齐的利落短发此刻全被夜风吹的竖了起来,上面抹了发胶,看起来硬邦邦的。
“这……这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袁妙旋率先冲了过去。
罗开焌盯着她,醉眼朦胧,头脑还算清醒,“你怎么来了?”
“是我叫她来的,哥,时间不早了,已经有人散场了,你也早点回去!妙旋有本,让她开车,送你回去!”
罗开焌回头看她,连向后转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袁妙旋赶紧搀住了他。
罗开焌推开袁妙旋,背靠着栏杆才站直了身体,一张嘴,是浓烈到呛人的酒气。
“她算什么东西?为什么让她送?你不能送?”
袁妙旋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白。
苏晴空怒喝道:“哥,妙旋是过来帮忙的,注意你的态度!”
说罢,她又去安慰袁妙旋,“妙旋,你别太在意,我哥他喝醉了,他连自己现在姓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当他在发疯!罗家的地址我给过你了,电话我也给你留了,你直接送过去,叫李姐来接!”
“嗯,我知道!”
“我的态度怎么了?谁让她来的?谁准她来的?小爷我不稀罕!”罗开焌又想推开袁妙旋。
苏晴空赶紧上前阻止了他,和袁妙旋一左一右架起了罗开焌。
“走吧!一会儿我跟粟先生讲一声!”
宴会厅里人很少了,已经九点多钟,不少人已经离开了,粟岸年的助理在招呼着,而他本人和江萧白已经转移到了会客厅,不知道在说什么,聊的正起劲。
拿起自己的外套,苏晴空往身上一裹,下了楼,酒店门口已经有门童把罗开焌的车开了过来。
苏晴空与袁妙旋合力把罗开焌塞进了后排座,长吁了一口气,一脸抱歉的说道:“妙旋,今天晚上真是麻烦你了!”
“晴空,你不要这样说,我很乐意照顾他,你放心吧!”袁妙旋钻进了驾驶位,朝她挥了挥手,缓缓驶离了酒店。
苏晴空长叹一声,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直到看不到那辆法拉利的影子,才转身重新走回酒店。
——
会客厅里,粟岸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主动说起了去年江萧白发给他的邮件。
“你当初那份邮件这两天我仔细看过,以前是我怀有偏见,了解的不够深入,我会在金海多呆一段时间,准备在这边投资!”
江萧白淡淡道:“粟先生,这是我的荣幸,然而,今非昔比,江氏现在不是我说了算,您即使投资,我这边怕是也有心无力!”
粟岸年笑着摊手,“萧白,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一生投资很谨慎,除了这次任由开焌胡闹了一回,还从没判断失误过!我能同意跟你合作,是因为我有深入了解过,你目前看似游离在江氏之外,但我得到的消息,有人在暗中收购江氏科技的股份!”
江萧白面无表情,手指抚着白瓷茶杯,望着水面上的两圈涟漪,像是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粟岸年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充满睿智,里面浸着岁月沉淀出来的稳重与沉着,江萧白的不惊不喜,愈发让他多看了这个年轻人几眼。
“作为外人,多少能明白一些你的意思,我看好江氏的将来!”
“谢谢!”江萧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看破不说破,粟岸年把握的度很好。
“谢倒谈不上,你有那个实力!”粟岸年停顿了两秒,换了个话题,“我叫你过来,还想知道那串项链的事!”
“有凤来仪?”
粟岸年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看来我真的找对了人,你知道的不少!”
江萧白掏出手机,从里面调出一张照片,然后把手机屏幕递到了粟岸年的面前,“粟先生可是说的这个?”
照片是一串宝石项链,蓝色的宝石为主,用复杂的组合排成了翅膀的形状,正中间是一颗鸽蛋大小的蓝宝石,和今晚送给苏晴空的那对耳环一个颜色,蓝的那么纯粹而深沉,尤如凤凰的眼睛,光芒直逼人心灵。
粟岸年伸手摸上了那串项链,可惜触摸到的只是冰冷的屏幕。
“项链的主人呢?”
江萧白道:“我不知道粟先生所说的项链的主人是谁!你今晚送给苏晴空的宝石耳环,应该跟这串项链是一套,还有您手上戴的扳指,应该跟这两样都是一套!粟先生问项链的主人是谁,我能不能大胆猜测一下,粟先生本人就是这项链的主人呢?”
粟岸年盯着手机上的项链看了很久,很久很久,像是陷入了回忆,连呼吸都淡了。
江萧白沉默的坐在一边,等着他的回答。
“你猜的没错,这串项链的确是我的,二十多年前,被一个女人从我身边偷走!我暗中找了很久,直到不久前,从你的口中才又得到关于它的消息!”很久之后,粟岸年回答。
“偷?”江萧白怎么都想不到粟岸年会用这么个词来形容。
“是的,偷!”
“看来粟先生的心很大,这么珍贵的珠宝被人偷走,居然一点也不生气!您这次来金海,就是来找偷这串项链的女人?”
粟岸年缓缓点了点头。
江萧白默了两秒,蹙着眉头道:“我为粟先生失宝一事,感到遗憾,不过这项链一事,我答应了对方,不会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能从她手里得到相片,已是她对我信任,我不能言而无信。还望粟先生理解!”
粟岸年心里苦笑,就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江萧白贼精贼精的,看着面无表情,心里则早就打起了小九九,不见兔子不撒鹰。
“当然!我说的合作一事,你也好好考虑考虑,我知道江氏出了一个新的研究项目,说是你拟定的,资金这块,我可以大力的扶持!”
“江氏不缺钱!”
“自然是不缺,但萧白你个人需要!”
江萧白沉吟起来,片刻后朝他伸出了手,“粟先生,合作愉快!”
“哈哈哈……”粟岸年大声笑起来。
——
且说袁妙旋驾着法拉利离开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定的。
这是她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车子的性能很好,速度很快就提了上来,听着车厢里罗开焌粗喘的呼吸,愈发让她紧张了。
“罗总,要不要喝点水?酒喝多了,胃里太烧的话,喝点水能减轻胃里的负担!”
罗开焌闭着眼,没出声。
袁妙旋趁着红灯的时候,偷偷往后打量了一眼。
罗开焌靠在后排的椅背上,两眼紧闭,两手分开,搭在身边,只穿着一件衬衫,领口还多解开了两颗扣子,让整个逼仄的空间都热了起来。
袁妙旋瞟了一眼,赶紧转回头。
开过十字路口的红灯,又往前走了几分钟,罗开焌突然睁开了眼睛,声音冰冷,“停车!”
袁妙旋吓了一跳,以为他不舒服,想要喝水,减慢了速度,把车靠在路边,然后稳稳的停住。
“罗总,要帮忙吗?车上有水!”
“下车!”
“啊?”袁妙旋一时没反应过来。
罗开焌打开车门,拖着疲软的脚步踉跄下车,绕到了驾驶位,猛的拉开了车门,居高临下的瞪着她。
“下车!”
袁妙旋不知道他要打什么主意,被人这么逼着,她总不能一直赖在车子里不动。
解开安全带,迈出腿,另一条腿还没完全挪出来,就被罗开焌猛的一拽,拉出了驾驶座,险些摔倒。
“罗总……”
罗开焌一头钻了进去,哐的一下关上了车门。
坐好后,安全带也不系,直接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轰的一下就冲了出去。
车身带来的飓风把袁妙旋的风衣都吹了起来,一头长发在风中烟花一样的炸了起来,乱的满脸都是。
“罗总——”望着车子绝尘而去,袁妙旋大惊失色,赶紧往车子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两条腿怎么可能追得上四个轮子的法拉利,袁妙旋才跑了几步,罗开焌的车子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袁妙旋害怕的招手拦了一辆的士,上车后也不说哪里,就让司机追上去。
“追谁?”
“前面,法拉利跑车,红色的!”
“我说姑娘,你觉得我这捷达能追上法拉利吗?我这就是一辆普通的载人的士,你让它追法拉利,是你太看得起我这破车,还是太看不起那辆法拉利?”
袁妙旋急红了眼,“让你追就追,哪来那么多废话?要钱是不是?”
袁妙旋从钱包里掏出来五张粉色的百元纸巾,重重的拍在司机的前面,“呶,钱,你赶紧去给我追,这是生命关天的大事!”
罗开焌喝了酒,整个人都处在不清醒的状态中,而今天又是周末,路面上车子格外多,晴空交待她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罗开焌的,她也答应了,这万一出了事……
呸呸呸